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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与街头的混混发生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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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周琨钰的家中重逢,场景显得格外戏剧化。辛乔,刚与街头的混混发生过冲突,身着一件老旧且变形的T恤,眉骨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无畏地环视着周家豪华的洗手间,其面积之大,远超他和妹妹所居住的简陋旧屋。

周琨钰试图用棉球为其清理伤口,却遭到了辛乔的拒绝,他以一句“不好意思,我仇富”表达了自己的抗拒。周琨钰并未因此感到尴尬,反而以更为柔和的笑容回应:“那正好。”她曾在白日里作为受人尊敬的副主任医师,此时却贴近辛乔的颈部动脉,轻声说道:“辛队长的救命之恩,我并不打算用金钱来回报。”看着辛乔像被烫伤般跳开,周琨钰的笑意中带着一丝戏谑。

只有辛乔清楚,周琨钰端庄的外表下,隐藏着如火一般的激情。他曾暗自许下誓言:“即使面临重重困境,我仍将坚守初心。周琨钰,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份坚守。”

在另一场景中,一位女生正向喻宜之描述漆月的魅力:“她不仅外貌吸引人,身材出众,对人友善,而且分手后虽然冷酷无情,但在一起时对伴侣极为关怀。”当喻宜之询问何为“关怀”时,女生打量着他,觉得他就像温室里的玫瑰,纯净无瑕,不谙世事的艰辛。

女生告诉喻宜之,尽管他对漆月感兴趣,但漆月对他并无回应,甚至觉得他有些做作。她接着解释漆月对朋友的忠诚,无论承诺了什么,她都会做到。喻宜之对这种忠诚表示了赞赏,但女生强调,这种坚守并不容易,许多人在承诺面前都会找借口。

喻宜之对此表示了感谢,并转身离开。女生在他身后喊道:“喻宜之,你和漆月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喻宜之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离去。

而在另一个角落,漆月正在摩托车行中展示她的技能。她自信地笑着,对年轻人说:“那就让我来试试吧。”年轻人也笑了,称赞漆月聪明且手巧,几乎没有她修不好的车。

在K市的摩托车修理店内,漆月匆匆步入内室,手在沾满油渍的架子上胡乱翻找,急切地询问:“这里的方便面在哪里?”

年轻人回答:“已经吃光了。”他疑惑地看着漆月:“漆老板,你饿了?”

漆月轻描淡写地说:“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随后,她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开始修理摩托车。K市的日夜温差极大,尽管已是十月,中午的阳光依旧炽烈。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伴随着扳手敲击金属的清脆声响,她的肚子发出微弱的咕噜声。

心中暗咒,她感到了强烈的饥饿感。由于把午餐的钱节省下来购买酸奶,她并未进食。最近,她的经济状况紧张,不仅要为漆红玉购买肾病和感冒药物,还无法规律性地打工,导致口袋中几乎没有多余的钱财。

尽管生活窘迫,漆月仍然坚持谈恋爱,这主要是出于对尊严的维护。对她而言,面子是一种生存的护盾。在学校中,她必须表现得轻松自如,似乎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在校园外,她则是那个独断专行、身边围绕着小弟的“大姐头”。如果她无法维持这种表象,无论是同学、老师、服务员还是街头混混,最初可能对她表示同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剩下嘲笑和轻蔑。一旦涉及到利益冲突,人人都会踩她一脚。

漆月从小与盲眼且重病的奶奶相依为命,深刻理解人情世故。因此,即便她目前经济拮据,她依然要保持过去的生活模式,不容任何人窥见她的困境。

然而,饥饿感确实难以忍受,尤其是当店内的泡面已经吃完时。漆月烦躁地踢了一脚摩托车轮胎。今天这辆摩托车确实难以修理,但她必须在明天之前修好它,以便获得报酬。傍晚时分,她不得不电话求助邻居,帮忙照看漆红玉。

尽管大多数邻居对漆月这个女痞子嗤之以鼻,但她求助的这位大姐人不错,是一位骑着三轮车卖炒饭炒面的离婚女性。她的三轮车经常出故障,每次都是漆月免费为她修理。

当漆月终于修完摩托车时,已经超过了晚自习的时间。她考虑了一下,决定回家后告诉漆红玉老师又留她单独辅导。然而,她骑车回家时才意识到,她把给漆红玉买的便秘药忘在了学校。

她咒骂自己一番,骑车返回学校。此时,学校已经空无一人,黑暗而寂静,电动铁门紧闭。漆月无法骑车进入,便直接停在路边,连头盔都没摘,直接戴在头上走向学校。

突然,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由于一整天未进食,她低估了自己年轻旺盛的新陈代谢对能量的消耗。在努力稳住身体的过程中,她还是被沉重的头盔带倒,栽进路边的草丛。

虽然漆月并未失去意识,但她全身冒虚汗,无力起身,只能努力翻身仰卧。在头盔护目镜的一小块视野中,她看到了一轮月亮,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张清冷白皙的脸,正俯视着她。

漆月在心中暗骂,真是冤家路窄。幸运的是,喻宜之径直走开,没有进一步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

在现实世界的交错中,漆月与喻宜之原本分属截然不同的领域。对于漆月而言,喻宜之的援助并非她所期望,她宁愿独处,也不愿与喻宜之产生任何关联。躺在草坪上,她自我安慰,即便是低血糖,也不至于危及生命。

随着意识的模糊,漆月仰望深邃的夜空,感受着身体的无力。此时,喻宜之的面容,仿佛夜空中朦胧的月亮,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喻宜之的突然出现,让漆月难以辨识是现实还是幻觉。

喻宜之的手指,冰冷而坚定,抬起漆月的护目镜,触摸了她的唇瓣,带来了如同触电般的酥麻感。喻宜之的行为虽显粗鲁,但却充满了决心,她强制给漆月喂食糖果,那颗焦糖味的阿尔卑斯,在漆月的口中慢慢融化,带来了一丝甜蜜和希望。

喻宜之的温柔与坚定并存,她坐在漆月身旁,打开书包,取出书本,沉浸在学习的世界中。周围环境的宁静与漆月所熟悉的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喻宜之的存在,如同一股清流,让漆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尽管漆月想要加速恢复体力,但她却选择了慢慢品味糖果,享受这份宁静。当体力稍微恢复,她调侃喻宜之,而喻宜之则以其独特的冷静回应。两人之间的对话,透露出一种微妙的互动和吸引力。

喻宜之提出让漆月躺在她腿上的建议,让漆月感到惊讶。尽管漆月拒绝了这个提议,但喻宜之的关心和体贴仍然让她感到温暖。当喻宜之准备离开时,漆月虽然别扭,但还是表达了感谢。

喻宜之的名字,如同她的个性一样,清冷而独特。她向漆月解释了名字的含义,而这个含义,似乎预示着两人之间可能存在的某种深刻的联系。在夜风的吹拂下,两人之间的沉默,既是对话的结束,也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

喻宜之步履轻缓地归家之际,瞥见任曼秋正于餐厅内,在那宽敞的大理石餐桌旁为小提琴更换琴弦。她目光抬起,与喻宜之短暂交汇,轻声询问:“回来了?”

任曼秋的外表显然透露着精心维护的痕迹,即便年至中年,身形依旧曼妙,肌肤白皙,脸上流露出的是柔和而宁静的气质,依稀可见少女时期的羞涩与稚嫩。她似乎并未经历过外界风霜的洗礼,宛如一只被精心呵护的笼中鸟,美丽而脆弱,将华丽的囚笼当作了整个世界。

“煮碗金鱼小馄饨给你如何?”任曼秋提出了罕见的关心。

喻宜之稍作沉默,她知道这样的关切并不常见,并非任曼秋有意冷淡,而是她的性格本就如此淡漠。她曾是一位知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即便退居幕后,仍每日坚持练习,仿佛完全沉浸于自己的音乐世界。

喻宜之并未预料到,在这个夜晚,任曼秋会如此主动地表现出对她的关心,仿佛一位真正的母亲。

喻宜之的目光在灯光下缓缓移向餐厅,任曼秋的目光也恰好投来,不知是否因为喻宜之即将成年,任曼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那是一种女性对女性的同情。

喻宜之欲言又止,此时门扉开启,喻文泰与喻彦泽酒气熏天地踏入屋内。喻宜之立刻表示:“我回房间写作业去了。”任曼秋轻声应允。

喻文泰注意到她,亲切地呼唤:“宜之。”喻宜之背着书包站在原地,等待父亲和哥哥的询问:“最近钢琴练得如何?”喻宜之未语,任曼秋代为回答:“进步明显。”

喻文泰要求:“弹一曲给我们听听。”他们在沙发上落座,酒气与座钟的滴答声交织,营造出一种压抑的氛围。喻宜之原地不动,任曼秋轻抚她的肩膀,温柔地鼓励:“弹吧。”

喻宜之终于坐下,深吸一口气,打开琴盖,指尖在琴键上飞舞,演奏起《野蜂飞舞》。激昂的旋律在深夜的别墅区回响,她的手指如疾风骤雨般敲击琴键,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架钢琴似乎都在颤抖。

演奏结束,喻宜之坐在琴凳上,努力平复呼吸。喻文泰缓缓鼓掌,称赞道:“弹得真好,进步明显。”任曼秋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喻宜之收起琴盖,背着书包上楼。

次日清晨,喻宜之整理完毕,背着书包下楼,长发整齐,校服清爽。任曼秋独自在餐厅享用牛奶燕窝粥。喻宜之环顾四周,任曼秋告诉她:“文泰和彦泽已经去公司了。”喻宜之走近,任曼秋询问:“有什么事情吗?”喻宜之低声请求:“能给我十块钱吗?”

在校园的一角,任曼秋警觉地瞥了喻宜之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何事?”喻宜之略带羞赧地回答:“昨晚购得糖果一包,已将名号及学籍号码告知店主,约定今日归还。”出人意料的是,这位看似养尊处优,衣着华贵,且随身携带着大量现金的女学生,竟在手机与口袋中找不到分文。

任曼秋的目光再次落在喻宜之身上,她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固执的冷漠,而在晨光的映衬下,她的身影显得异常纤弱。情感上的同情显而易见,但任曼秋还是低声对喻宜之说:“勿让文泰知晓,他对你的期待甚高,不喜你食用低档之物。”说着,她迅速地递给喻宜之十元钱,如同做贼一般。

喻宜之低头表示感谢。在课间操的间隙,她又看到漆月与一位新朋友亲昵地打闹,那份无拘无束的快乐与她昨晚的虚弱形成了鲜明对比。

另一边,漆月在发现食欲不振时频繁需要上厕所,而今天致知楼的厕所恰好发生故障,她不得不转到格物楼外,躲在阴影中抽了一支烟。手中的烟盒已经皱巴巴,显然是长时间携带的结果。她不愿意排队等待,直到上课铃响起,才懒洋洋地朝厕所走去。

途中有两个女生跑过,窃窃私语,引起了漆月的注意:“真的被关了吗?在哪一间?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另一个回应道:“她总是那么不识时务,给她点教训也好。”这番话让漆月心头一紧,她早就预料到喻宜之的性格会惹来麻烦。

喻宜之在新学校一度成为焦点,但很快便因为她的傲慢而几乎成了所有人的敌人。漆月认为这样的教训对喻宜之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这样才能让她认识到社会的残酷。

正当漆月不以为意地走向厕所,准备拿出纸巾时,手指却意外地触到了一样东西,她不禁低声咒骂。原来是她口袋里的烟盒和喻宜之昨晚买给她的阿尔卑斯糖。她一边跑一边寻找喻宜之可能被关的厕所,却发现空无一人。

最后,在顶楼的闲置教室,漆月发现了一个被锁链锁住的隔间。她试图窥视,却发现隔间内部被垫高,无法看到里面。她轻声呼唤喻宜之,脑海中却浮现出喻宜之昨晚的话语和她的声音。

隔间内没有回应,漆月不禁猜想喻宜之是否因为羞耻而选择沉默,就像昨晚她自己被喻宜之救出时,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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