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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逆空小队-> 第十话——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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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开幕
- “计划不变，接着向思桐站进发。”重新从洞里面出来的科诺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这里走不通么副排？”
“塌了。”科诺白了米达一眼。
“呃……”这个新兵知趣的不再去追问，默默地向队伍的前端走去，反正接下来副排长肯定又是打头阵之类的命令。
“给老子回来。”科诺叫住了米达，“我让你往前走了么？”
“啊？”米达微微愣神了一下。
“殿后。小子，你跟他一起。”科诺又对着月海说道。
“明白，中士。”
战斗技巧可以从训练里面习得，但战斗经验只能在实战中学到，这世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太平，所以科诺平时对部下的训练很“残酷”，就是不想有朝一日让他们交代在战场上。但现在他们已经深入敌人腹地，接下来就不一样了，因为任何一个错误都可能让队伍付出惨痛的代价。
副排长瞟了一眼队伍后方微微发抖的米达，一排这次补充的兵员中他对这个新兵最不满意，要求也一直是最严格的，在科诺看来，既然天生就不是当兵的料，又何必来到部队里面浪费时间。不过让科诺意外的是这家伙倒挺有毅力，咬牙坚持到现在也没提过退出的事。
“真搞不懂一个大学生来当什么大头兵。”科诺嘀咕道。
一行人在科诺的带领下又沿着磁轨线前进了大概一公里，磁轨上出现了一列停止运行的磁轨列车，科诺看着那一排上被列车侧灯照亮的自动闸门，知道他们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思桐地下磁轨站。
由于列车侧灯余光的缘故，透明的璃钢隔墙对面的站内漆黑一片，而隔墙上的斑斑血迹在灯光照耀下却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众人进入列车，来到了车厢内的自动门前。
后面不断传来的NT68因为抖动而轻磕作战服防护钢板的声音连前排的科诺都听得清清楚楚。
“潜入作战，只允许使用消音枪管，米达，如果你哆嗦到连枪都抓不稳的话，最好给保险关上。还有，把枪口朝向前面而不是你的老二。”科诺最后回身看着米达说道。
“您……您知道我……我一紧张就会bo起的长官……”
“老子不知道。”科诺回过头去把手搭在紧急门锁按钮上，没好气地说道。
这清奇的脑回路确实让人有点想笑。月海笑着把手搭在米达肩膀轻轻晃了晃。
知道怕是好事，知道怕至少还是个正常的人。
随着自动闸门缓缓地开启，一股浓烈到要把众人淹没的气息扑面而来。
“血腥味。”月海眉头紧皱地说道。
科诺给目镜的夜视模式打开，缓缓攥紧了拳头。
“你们几个。”副排长对自己的几个部下说道，“虽然现在我建议你们给夜视模式关了，但为了你们的小命，你们还是开着比较好。”
科诺给出了一个手势，那就是前进，重新进入站内的众人也终于看清了站内的景象。
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描述那种场景呢，门外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尸体。
从这头到那头近百米的站台，无数遇难者横七竖八地倒在一起，让人无从下脚。人与人之间的空隙中，走在上面能拉起丝的半凝固的血液与内脏碎块搅在一起，将整个站台染成红色。断肢残臂随处可见，老人、男人、妇女、青年、少女，还有孩子——无一全尸，也无一幸免，在众人面前铺开的这幅血色画卷无言地诉说着这里发生过怎样的暴行。
“看来这里成了餐厅。”隔着目镜看不太清科诺的表情，他就这样慢慢地向前走去。
酸水止不住地从喉咙和嘴里涌出，膈肌与腹肌的剧烈收缩让米达跟其他几个战士终于忍不住伏在地上开始呕吐，而与地面的贴近则让更为浓烈的血腥溢满他们的鼻腔，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迫使他们向地面倾泻着内心的恐惧与愤怒。
就这样吐了再吐，把胃液连带着鼻涕和眼泪放空，等到终于习惯了空气中的血腥，等到胃和脑袋里已经什么都不剩，再颤抖着握住手中的步枪，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没人想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也没人想知道他们会不会也是相同的下场，只是每个人都希望，希望死神不要为自己奏响这样的乐章。
“拿好你们的枪，它能保你们的命。”科诺拿着一个从一具尸体手中捡起的铭牌，语气冰寒地说道。
“S·Y·N特遣队—格雷特·汉—下士”铭牌上如是写道。
“东区的侦察队。”科诺把铭牌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靠楼梯的柱子边，一个倒在地上看上去像是母亲的遇难者保持着一个祈求的姿势，怀中还死死地抱着一截小小的残肢。
不忍卒视的月海关掉了夜视模式的色差补正，只用夜视滤镜的一片萤绿来代替之前那刺目的鲜红，可持续工作的目镜仍在不停地将眼前的惨状呈现给他的眼睛。将目镜收回，又发现自己那该死的双目即使在黑暗之中依旧是那么清晰分明，因愤怒而颤抖的身躯甚至能隐隐听到关节里传出的爆鸣，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里面喷出炽热的岩浆，焚彻这世界一切的恶行，燃尽这人间所有的不幸。
他以为自己已经见过无数次的地狱，已经知道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做无情。
“杀光它们。”月海咬牙切齿地说道。
“冷静，小子……”
“它们都该死！”月海眼睛血红地大吼道。
“它们是该死，但你现在要克制自己明白吗？！”
“咣当！”楼梯上传来的声响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闻声而来的两只双尾四目的外星蜥蜴，正好对上黑暗中月海那双血红的眼睛。
一支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前面那只蜥蜴的脖子，还未等后面的那个莱诺人反应过来，月海已经闪电般地一个喷射冲上了楼梯，将匕首抽出的同时又一手扒住了后面那个莱诺人的脖子。这只外星蜥蜴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就已经被月海将锋利的刀尖送入了喉咙，随后就势被月海给按在了地下，一把手枪出现在月海的手里，抵在了这只外星蜥蜴的后颈上。
“砰砰！砰砰砰！”消音枪管并没有让这几声不连贯的枪响发出多大的动静。
“克制住混蛋！”科诺尽力地压低声音厉声呵斥道。
幸运的是附近似乎只有这两个敌人，待一切重归寂静，站内只剩下了月海粗重的喘息声。
“抱歉……”月海抹了一把眼睛，坐在莱诺人的尸体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抱歉……”他再次小声地重复道，不知是为自己鲁莽的举动，还是为自己没能及时赶到。
“抱歉……”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
“呼……”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抱歉……”这次他是对着副排长说的。
“现在你也见识过地狱了，小子。”科诺声音低沉地说道，“但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他不是在开玩笑，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月海轻轻地点了点头。
“走吧。”月海开口道，“我们去附近寻找一个制高点。”
……
2180年7月6日-当地时间21点33分-岷诠市思桐中央电视塔（一半已倒塌）-代号“红狐”-距斯提尔舰1.5公里
三百米高的中央电视塔至少向反方向歪斜了近30°。
这个岷诠市的另一座代表性建筑此时只剩下一个不足二百米高，裂纹遍布的“断桩”，上半部分的演播塔早已在最初的冲击中断裂倒下，但即便如此，它也是附近的硕果仅存的相对较高的建筑了。此时此刻，一根黑黝黝的枪管从这个断桩旁边的一个大厦顶部探出，在这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城市中心搜寻着猎物。
“我已就位。”军刀的耳机里收到了红狐的呼叫，“这地方还真是热闹。”
收到讯息的军刀皱着眉，没有吭声，此刻他正在距离巨坑不远的一栋倒塌的建筑废墟里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红狐似乎看出了军刀的想法，“我这个位置看的要比你清楚，你那个位置还算安全，但你现在如果冲上去，最好的下场应该只是被打成筛子。”
“重锤跟Anger怎么还没到。”军刀虽然语气冷淡，但还是被红狐捕捉到了他话音里那一丝丝的不耐烦。
“嗖！”一颗子弹从军刀身旁掠过，穿过死角打在了一个莱诺开拓者身上。
“不知道，距离太远，联系不上，也就只有灰鼠能在这种情况下用那坨铁疙瘩联系上他们。”枪膛里退出了一颗冒烟的弹壳，掉在红狐的身旁。
“你已经黑进了它们的生命检测系统对吧？”伏在地上的红狐“故意”问道。
“你不知道就敢开枪？”军刀冷冰冰的通讯传来。
“嘻嘻，我当然知道。”红狐轻笑了一下，“不然你现在最起码会被二十多个蜥蜴围攻。”
“严肃点。”
“好，好，人家就是想跟你多说说话嘛，你最好再检查一下你的静默装置，我不一定能及时发现你附近的基诺。”红狐取出了一个弹匣，将它装在了手中的步枪上，“话说这种潜入任务不是交给我来做最合适么。”
“‘美杜莎’不适合在那种狭小的空间里面施展。”
“我就喜欢你这种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拉动了一下枪栓，红狐重新将目光移到了步枪的目镜上。
“美杜莎”是红狐现在拿着的武器，这是一把总长接近两米的狙击步枪。枪管类似于一个鱼竿的结构，可根据射程自行调节枪管长度，枪管全部展开的话能接近1400mm。这把枪的奇异之处是有两个枪栓，三个目镜。除了枪身前半段，抛壳窗后部还有一个弹舱，以及一个旋拉式的枪栓。三个带着遮光网的目镜呈品字形分布，由一根螺杆结合在一起固定在枪身上，一个主镜，两个辅镜。主目镜自然是步枪本身的目镜，而另外两个目镜则分别链接着两架已经布置好的“捕食者”无人机，无人机已经用“障目装置”进行迷彩伪装，并且搭载了静默装置，凭借着这两架无人机，红狐完全可以把面前的开阔地带变成一片没有死角的猎场。
“告诉我敌人的配置。”军刀眉头愈发紧促地说道。
红狐知道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右手拇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握把，只见三个目镜顺时针旋转了一下，切换到了“捕食者-1”的监控画面。
“那个巨坑周边的二、六、九、十一点钟方向，四个加能转换机正在给斯提尔舰输送能量；大坑三点钟方向的边缘，俘虏排成两队正被送进一个跃迁发生器里，那里应该也是你通往斯提尔舰的唯一途径；坑的北面跟南面的空旷地带停着两台正在充能的莱诺爬蛛；五门莱诺崩裂炮布置在周围的废墟里，分别在坑东北方向一栋带着‘NC BANK’招牌的三层建筑下方、东方向街道上的一堆建筑残骸里、东南方向一个只剩一半的写字楼顶部、西北方向的街道口红绿灯下面、还有一个距你最近，在大坑西南，你的四点钟方向大概不足三百米的停车场里。”
“别的呢？”
红狐切换了一下辅镜：“天上有五艘鳐船跟六架黑蜂；一台跃迁发生控制器布置在西部通往大坑的主干道上，沿途没有什么可用的掩体；机器旁边停着一艘加莱艇跟两艘鳐船，十余个持有希德跟莱顿的外星蜥蜴在那里晃悠；外圈有若干巡逻队巡逻，里面只会有更多，不排除它们带有基诺；另外跃迁发生器附近的空地上有几处个电弧网桩，里面围起来的好像是俘虏，它们的据点最外圈也有二十多个电弧网桩布置了一层电能屏障，想要进去得先想办法处理一下，如果你不想被烤熟的话。”
“一共有多少敌人。”
“嗯……五六百吧……”红狐又切换到主镜，“其余的……”
“还有什么？”
“磁轨站旁边的酒店有动静。”红狐舌尖轻抵着上唇，目镜中的十字丝印在正观察着思桐中央电视塔的月海的侧脸上。
“小伙子长得还不赖。”红狐微微一笑，“可惜不是我的菜。”
“是谁？”军刀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听不出喜怒。
“好像是西区的部队，放着不管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如果对你的任务不利的话，我现在这个位置正好可以把他们干掉。”红狐依然微笑着，表情倒一点也不像她说出的话一般冷酷。
“对了，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是在吃醋咯。”
“啧。”通讯另一头传来军刀咂嘴的声音。
“哼哼。”红狐一脸的小得意。
“那就先放过你。”红狐看着目镜里的月海说道，“反正过一会儿估计也是被蜥蜴当口粮的命。”
“我去把崩裂炮搞掉。”无线电里再次传来军刀的通讯。
“就知道你坐不住。”红狐调整了一下目镜，把准星重新移向军刀的位置，“去吧，我给你掩护，你现在正在接近电弧网，传感器应该能显示出来。”
“看到了。”军刀看向面前空无一物的小道，指尖轻弹，一颗石子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向前飞去，只听“嗞”的一声轻响，本该落地的石子在半空闪出一道火花，化为了一缕青烟。
“最近的网桩在你三点钟方向一棵倒下的树旁，边上有一只蜥蜴在巡逻。建议你用EMP瘫痪那个网桩，那只蜥蜴交给我来解决。”
“那会把网桩烧坏，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军刀把手上的EMP收起，沉思了片刻。
“标记。”军刀的通讯传来。
“了解。”红狐切换到辅镜。
“砰！”一个黑点从“捕食者-2”的枪口喷出，掠过网桩旁的莱诺人头顶，撞击到角落里的墙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响声惊动了站在一旁的莱诺人，只见这只外星蜥蜴举着枪，缓缓地朝着黑点的落点走去。
“咔嚓。”红狐拉开了后部的那柄枪栓，从绑腿上绑着的一圈子弹中抽出一颗，把它塞进了后部打开的弹舱里。
“准备。”红狐将子弹重新推入枪膛。
“砰！”一道白光从枪口飞出，打在了躲在一旁的军刀身上，那只外星蜥蜴还没仔细看清楚那个黑点，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军刀一记扫腿放倒，一道寒光划过，这只外星蜥蜴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被抹了脖子。
“尸体就交给你处理啦，崩裂炮在你四点钟方向二百米，外圈敌人两个，炮旁三个，其中两个正在说话。”
将尸体藏起来的军刀没有吭声，悄悄地朝着崩裂炮摸了过去。
“它们中没有基诺，外围那两个在我的死角，交给你。”军刀蹲在一堵矮墙后面，看了一眼传感器说道。
“你给外围的摸掉，里面的交给我不是更好。”红狐调整了一下枪口角度说道。
还未等红狐说完，只听脚下的瓦砾哗啦一声，军刀已经如一颗炮弹般弹了出去，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那是一种人类靠肉体绝对无法达到的速度，即使带着助动装置也不行，如同瞬移一般的，正在说话的莱诺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同伴已经整个的被军刀撞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军刀转身一个回旋踢，右腿宛如战斧一般朝着面前莱诺人的脖子上袭去。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这个莱诺人的脑袋与身体以军刀的右腿为分界线呈现出一种极不自然的错位，还没等右腿落下，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从这个莱诺人的身边探了出来，只听两声闷响，另一边的一个莱诺人还没来得及搂火就被放倒在地。而外围的两个莱诺人也已经变成了两具尸体，它们在军刀冲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被红狐放倒了。
“你就不怕我搞不定外面的两个么？”红狐有些有幽怨的通讯传来。
军刀枪口一转，两颗子弹穿透旁边一只晃晃悠悠起身的蜥蜴，把它钉在了一辆汽车的车门上，这只蜥蜴到死都没能从军刀的那一下撞击中回过神来。
“那无非就是我被五六百个蜥蜴围攻罢了。”军刀回复道。
“滑头。”红狐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算准了我舍不得你死。”
军刀没有再回话，从包里掏出一个方盒子一般的“骇客箱”，将它贴在了一旁的莱诺崩裂炮上，设置好频道以后，军刀把闸刀推到了“ON”的位置。只见一排红色的指示灯依次亮起，最后转换为绿色，发出“嘀”的一声轻响。
“我们会用到它的。”军刀说道。
“军刀，一架鳐船朝你的方向去了。”
“收到。”
一架鳐船自远处飞来，崩裂炮的旁边一切如常，依旧是五个莱诺人，两个在外圈巡逻，一个站在一旁，另外两个看上去还在原地聊天。
鳐船来回巡视了两圈，又转头向别处飞去了，军刀蹲在一旁的还算完整的一片绿化带里，旁边堆着三具莱诺人的尸体。
崩裂炮的支架下边，一个不起眼的圆盘正在投射着光影——全息投影，不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全息投影，而是有实体姿态的实态投影，所有投影都是由能量构成的实体，除非外力破坏，不然与实物发出的声音，震动甚至生物信号都一模一样，只是以人类目前的科技发展速度，别说十年，再过一百年也做不出这玩意儿。
“这地方突然警戒起来了。”红狐的通讯传来，“有多组敌人朝着你的方向过去了。”
“怎么回事？”
“你附近的一组网桩突然坏掉了。”红狐紧紧地盯着军刀的位置，“你应该处理好尸体了吧？”
“都处理了。”军刀瞥了一眼弹匣。
“嗞……”无线电里传来了时断时续的杂音。
“这里是……嗞……重锤……嗞……”
“通讯不清，重复。”红狐调整了一下波长，无线电里的通讯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里是重锤，预计一分钟以后到达指定地点。”一个浑厚的男声从无线电中传来。
“你晚点了半个小时。”军刀冷冰冰地说道。
“不怪重锤。”Anger语气平淡的通讯传来。
“抱歉，开着‘狼獾’隐秘进城确实不是件轻松的差事。”
“你来的刚好，我们刚刚控制了一门莱诺崩裂炮。”红狐回复道，“我现在把敌人位置上传到你的UI。”
“帮大忙了。”
“所以你早干嘛去了？”军刀冷冰冰地责问道。
“你不听得津津有味的嘛~”红狐轻笑道，“偶尔也拜托我一下不好嘛。”
“啧……”
“旁边的几门崩裂炮还请你们重点解决，‘狼獾’的能量场没办法应对那种程度的攻击。”重锤打断了二人说道，不然以红狐的脾性，接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好，好，我们会的，小心点儿，这破地方已经警戒起来了。”红狐切换到辅镜，分别给几个莱诺崩裂炮的附近做了标记，“军刀？看你咯。”
“好。”军刀平静地换掉弹匣，轻拉了一下枪栓。
红狐又从绑腿上抽出一颗子弹塞进了弹舱里。
“那么，让我们开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