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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孤忠烈-> 第五回范忠杀妻第3集:娇奴命丧亭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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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范忠杀妻第3集:娇奴命丧亭间阁
- 此夜后,秋萍再也没有去过瓦肆,但她每晚却悄悄地从莫府后门进入,辰时又从后门悄悄地行出。一晃两年过去,此日早晨莫府后门再度悄悄的打开,秋萍刚将右足踏出门槛,却惊得她目瞪口呆,只见自己六岁的儿子抱着双手站在后门前,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瞅着自己,那眼神显得是那么的蔑视,那么的憎恨,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丈夫范忠。
秋萍道:“儿啊,母亲不是给你说了吗,叫你在家安心的等我,我每晚都要来莫伯伯家做秀活不是?”
这孩子没有名字,可这孩子的性格却是范忠的遗承,小小年纪刚毅直率,他没有多想,张口就嚷道:“母亲,你骗我。街坊邻里都说我父亲战死在了平夏城,你现在却同这个莫伯伯睡在了一起,你太对不起我父亲了。”
秋萍闻之,急忙掩了后门,一步跨将过去,举起手来就是一记耳光,指着孩子的鼻子,叫道:“你这不懂事的小冤家,是谁给你说的?是谁让你知道的?你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吗?”
看了看四下无人,一把捉住儿子的手就往自家的方向拖,很快这一对离心的母子就消失在了巷道之中。回到家里,她操起一根棒子就往儿子的身上抽打,打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这个倔强的孩子叫也不叫、哭也不哭,恨恨地立在原地瞪着她。打累了,秋萍劝道:“儿啊,母亲将你拉扯大也不容易,你要还是顾得过母亲的这一片心意、这一份苦衷,你就别听别人瞎说,我们母子还能这般相依为命。”
“你做贱人,我恨你。”
秋萍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说出了这么一句绞痛心窝的话,她吓得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子里嗡嗡直响,只道一句:“只当我没有生你。”
翌日,她找到莫公子,说了同意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城郊的私塾读书,免得他听那闲人蜚语,坏了他们之间的好事。两人一拍即合,让秋萍将自己的儿子骗到了城郊,立即被两名壮汉套进麻袋子里扛走。儿子被绑走后,秋萍就再也没有回过那小家,有人传言她已经住进了莫府。
街坊闻之,都骂这是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只悲叹孩子的父亲战死在了沙场,可怜了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不知死活。期间,私塾里不断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可是却见不到范忠儿子的身影,有乡邻倒是见到瓦肆里多了一名七八岁打杂的孩子。便有好心人向青州衙门举报龙氏通奸及拐卖亲子,可这衙门那敢管莫家的事,故以证据不足为由推脱了事。
这日,烈日当头照着,一名头戴红缨羊毡帽、身裹灰布军袍、腰缠牛皮护腰的汉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行进了青州城,众人以为他是送信的官军,都躲着他远远的。可有人注意到,这名男子行到了范忠在城郊的家门口。
邻家老者上前问道:“军士,你是来找谁的?”
汉子听问,跳下马来看了看老者,反问道:“住在这房屋中的妇人去了哪里?”
“军士,莫非你说的是那个卖了自己的儿子,早就住在了莫府大宅子里的贱人。”
老者回道,哪想这名男子却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怒道:“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众街坊看着老者被欺,都出来劝男子不要发火,有话好好说。男子倒也听劝,他将老者放开后,缓缓地将戴在头上的羊毡帽取下,众人一看,都惊得六神无主,此人正是范忠。
待范忠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后,鞭马便冲到了城郊的瓦肆,他跃下马来一脚就踹塌了瓦肆围栏,正在寻乐的人们见他一脸杀气,吓得当中这些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匆忙逃避。
几名瓦肆打手闻声而来,围住范忠就要收拾。一打手从后伸手拿他肩头,他反拿住来人手腕用力拽起越过头顶,狠狠地将他从后面摔到了身前,摔得这厮动荡不得;
一拳打来,打在他的脸颊之上,却是歪了歪头,扭了扭脖,着他一步之距就是一脚踹出,踹得这厮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打手们见状,拔出随身匕首向他刺来,范忠从身后拿过铁钩镶迎了上去......
左一个袭来,范忠持镶砸去,砸得他面门青酱、七窍流血,倒地抽搐;
右一个刺来,范忠一记老拳,打得他鼻塌嘴歪,白齿吐了一地;
前一个攻来,范忠立镶猛撞,撞得他两肋尽断,摔了个四脚朝天;
后一个杀来,范忠转身相迎,怒视吼了一大声,吓得这厮瘫软在地。
范忠走将过来,这厮吓得裤裆中落了黄汤,声声求饶,一把捉住他的领子,提至身前,面面相对,问道:“可知老爷我是谁?可知老爷我来寻谁?”
这厮瞅着金刚铁塔一般的范忠,早就吓出了魂,支支吾吾的说道:“小人知你便是范大爷,你那小爷就在那边。”
范忠看着他指去的市头,却是又问道:“我儿是谁带来的?是不是那贱人?如实说来,要不我打爆你的狗头。”
“爷啊,饶了小人性命。我说便是,这孩子虽不是她母亲卖以瓦肆,但在《卖身契约书》中有他母亲亲手压下的印子。”
噗嗤,范忠一拳将他打了昏死过去,径直朝他所指向的洗衣房行去。来到洗衣房,他立在了门前,只见一名瘦弱的男孩正在漂洗着各色衣物。男孩见有人影映射了过来,便回头看了看他,范忠借着射进屋内的日头,清楚的看到那就是自己的儿子,男孩那浓浓的眉宇下一双圆睁的眼睛,一副义愤不平的面容,何不是自己的儿子。
范忠唤道:“孩儿范义。”
“你在叫我吗?你怎么知道我姓范?”
男孩回道,停下手中的活计站了起来瞅着他,范忠又道:“我是你的父亲,怎么不知道你姓范。”
瞬间,观景好像凝固了一般,两人相互对视着,一老一少向着对方走去,越走越近,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了双手。立于身前,范忠一把将男孩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说道:“我的儿啊,为父让你受苦了。”
男孩哭泣了起来,抱着范忠的脖颈说道:“母亲说你战死了,骗孩儿说送我去私塾读书,却叫那狗日的将我卖到了这里做苦力。”
“男孩子有泪不轻淌,记住你的名字叫做范义,为父一个忠字,儿为一个义字。我们父子只为忠义而行,对那不忠不义的人杀之。”
范忠将名字告诉了他,也释出了这名字的意义,看着他懂实的点了点头,又交待道:“我和你母亲还有事情未了,你且出城等我,我随后便来寻你。”
言尽,范忠牵来马匹让儿子坐了上去,一拍马腿让他冲出了瓦肆,自己则提着铁钩镶径直向着城头行去。
来到一处朱门前,抬头一看门匾上正书《莫府》两个大字,随即举手叩响了门环。不多时,吱呀一声,大门裂开了一条缝,一名家丁探出头来,问道:“又是哪个要饭的这般手闲?”
“要个屁的饭,老子要那淫贼淫妇狗命。”
范忠怒道,起脚重重踹上,那门便猛地向内打开,家丁不备,被撞出去老远,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范忠举步冲入府内,遇到一名丫鬟,故将她拉住,问道:“贱人龙秋萍在哪里?”
丫鬟看着这座金刚凶神恶煞,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家丁,吓得已经不能言语,便抬起手来指了指庭院里的两层小楼。范忠一把将她推开,便朝着庭院里的小楼阁行去。
丫头回了神,这才爬起身来,慌里慌张的叫道:“夫人夫人,出事了、快来呀。”
范忠行至楼阁下,推开阁门便行了进去,他轻轻举步顺阶梯登楼而上,却在楼道间闻得男女私语之声,一听女子声音便知是自己的妻子龙氏。
‘轰隆’范忠一脚踢开房门,龙氏和奸夫相拥在绣床上,两人见到他也是一脸惊愕,好似见到了鬼怪一般。范忠怒道:“贱人,悔不当初我为何要赎你出瓦肆?”
哪想龙氏不以为然,反而讥讽道:“你这匹夫,老娘也悔不当初嫁给你。你也不好好的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能与莫公子比吗?你能养得起我吗?我那当初不懂事故,也不会以身相许于你。”
范忠忍了自找来的罪孽,却是问道:“贱人,你害我孩儿置身苦力,你难道心里就不愧疚吗?”
嘿嘿嘿,龙氏苦苦的笑了笑,说道:“好你个范忠,你好意思提孩子。老娘问你,当我生那畜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没死在那破屋子里,再次遇到莫公子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怎么会说自己的儿子是畜生?难道义儿不是你生下来的?”
范忠听不惯她的话语,反问她儿子难道不是亲生的,龙氏道:“你与他害得老娘失去了几年的青春年华,失去了作为一名少女拥有的幸福快乐。你那没名没姓的畜生,我养了他这般大,他却没心没肝的骂我作贱人,我还要他作甚?”
两人吵着,那奸夫悄悄摸下床来,溜到范忠的身后,拾起一尊泥塑狠狠地向着他的后脑砸去。
乒乓,泥塑碎了一地,范忠向前踉跄了两步,回身便是一拳打出,正中奸夫的胸口,打得他一口血沫喷出。想着不是对手,急忙喊道:“你还躺着作甚?”
龙氏充充着了一件丝衣,拾起床头的一件包裹滚下床榻,抱住范忠的腿根,求道:“好汉,你就成全我们得了。这包裹里的金银细软你全拿去,好好置间房屋将义儿养育成人吧。”
范忠低下头看着她,这一幕如同那晚的景象,不同的是自己却成了坏人,他越想越气,怒道:“贱人,放开你的手。”
奸夫见状,拾起地上的一片碎陶跳到范忠的背上,勒住他的脖颈就要用碎片去割他的喉管。范忠反手抓住奸夫手腕,用力向外推。奸夫喊道:“你还求他作甚?快帮我推倒他。”
龙氏闻之,抱住范忠的腿根狠狠用力将他拖翻在地。即刻三人扭打在了地板上,龙氏拖着他的脚,奸夫勒住他的脖颈滚做一团。范忠吼道:“你这贱人,歹毒至极。”
说了,一脚将她蹬了开去。范忠立起身来,一把将奸夫摔到身前,似提小鸡一般拧着脖颈将他提起,使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之上,即时奸夫眉眼爆裂,糊得像一个朽了的烂柿饼。
为保性命,奸夫死死托住范忠的右臂,口里喷将着血水喊道:“秋萍救我。”
眼见范忠伤了自己的奸夫,龙氏一急,拔下发髻上的金钗,乘着他们纠缠之时,摸到了他的身后,悄悄举起手中的金钗,狠狠向着范忠的脖颈扎去。
当这时机,一名男孩冲了进来,他猛地将龙氏扑翻在地,即刻两人滚打在了一起,范忠瞪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范义。
母子两人滚在地板中,范义气力扭不过龙氏,很快就被她骑在了身上,她举起手中的金钗就往他的身上猛刺。口里骂道:“小畜生,我就当没生过你这儿子,今儿老娘就送你回去。”
范忠瞅她痛下杀手,那是救子心切,故将奸夫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又一脚踢向他的腰肋,疼得他蜷缩成了一团,嘴里噗噗噗的吐着血沫子,再也无法起身。
龙氏一手按住自己儿子的头部,一手举起金钗就要扎下。范忠立于她的身后出手拿住了她的手腕,骂道:“恶妇,你怎就这般狠心?”
“我呸。”淫妇一口吐沫,却还在用力想把金钗扎下。范忠不再言语,拿住她的手挽用力向内一折,缓缓将那金钗刺向她的心窝。
淫妇这才缓过神来,求道:“范忠,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杀我,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他的娘。”
“啊......”
随着一声轻微的惨叫,金钗扎进了她的心窝,那绞痛疼得她无法言语,可那金钗越扎越深。
噗通,银妇从范义的身上滚落了下来,她双手紧紧地捂住刺在胸口上的金钗,口中血沫子不时的吐出,她伏在地上举目看着他们父子两,看似想说话一般,话却不能出口,抽蓄了一下,脚一蹬死了。
范义走过去,着手将她的眼皮抹下,说道:“娘,这是你的错。”
范忠一把将他拉进怀中,劝道:“义儿,事已至此,父亲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快快离去。”
哪料范义死活不走,说是自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父亲一面,今此相聚为何又要离去?范忠听他所言,紧紧搂住他也不曾松手,父子两人痛哭流涕。
这时,一名妇人行了进来,自称是莫家原配,早在门外观察了多时,她说道:“这对狗男女也是咎由自取,奴家也恨他们日夜在此偷情寻欢。如不是你们父子两打上门来,恐怕奴家哪日也会被他们害了性命。官府马上来人,你们父子两情深义重,还是快快离开这里,其他的事奴家自会向官府陈清。”
听这妇人说完,范忠对着她一抱英雄拳,带着儿子冲下楼阁离开莫府跨上马儿,一鞭打下向着城西冲去。妇人待他们走后,召集丫鬟家丁说道:“你们可看好了,这人医好了也是废人,咱家以后谁说了算,你们都清楚了吧?”
“夫人,我们都清楚。”
而那知府来到命案现场,经过现场勘验,又询问莫家妇人、丫鬟、家丁后得知,这一男一女长期在此悄悄偷情,因情妇龙氏向情夫莫氏讨要钱财未果,逐两人发生争执,随后言语不和反目成仇,动凶器相向,至一死一伤,逐将公文呈至太守处,也难为情自家小舅子做出这般行为,幸亏保得一命,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