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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敬翔彻夜畅谈,朱温洗耳恭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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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朱温请敬翔为他测字,敬翔下跪:“小民叩见皇上。”

朱温一惊说:“大胆!”

敬翔说:“陛下昨天写一‘封’字,就暴露了身份。‘封’字两个‘土’,土地者,社稷也。‘土’上加‘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寸’为寺,是供人朝拜的,让人侍奉的。‘寸’‘土’寸金,普天土地都是皇上的财富。陛下不是未来的皇上还是谁?”

朱温问:“你好大胆,这可是要砍头的。”

敬翔说:“所以昨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下不敢说。”

朱温哈哈大笑说:“怪我粗鲁,怪我粗鲁!有眼不识泰山。先生昨天用三个手指敲打桌子是什么意思?”

敬翔一边用手重复昨天的动作,一边说:“外人都在,小人只能这样叩首。”

朱温说:“今后,不准再提此事,叫我阿三就是。”

敬翔说:“小人遵命,今后叫您将军就是。”

今天的好多老年人,怎么也想不清,自己手上的一个四方块块(手机),压几个数字,怎么就能听到声音,看到人,哪怕是几百几千几万里外。

朱温也怎么都想不清今天的事,分明往外追,怎么就回到了开封城。好想好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都是假装邂逅,不好意思开口。但朱温还是控制不住地问:“先生,今天您是怎么把我们带进开封城的?”

敬翔哈哈大笑:“将军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境。人生本与幻境同,无意飞身入梦中。追来追去人已远,醒来其实在开封。”

幻镜幻镜,留下一点神秘,就是不告诉您。谜底随便揭示,谁来敬畏神奇?如果还不明白,那就告诉您:

红尘本是五幻境,虚虚实实分不清。

一场游戏一场梦,何必清醒去较真。

两人客套一番以后,朱温说:“先生怎么看待大齐皇帝?”

敬翔说:“在长安,黄巢、尚让的滥杀无辜,士兵的仇富心理,让大齐政权失了人心。到了陈州,围城一年,是黄巢重大的战略错误。黄巢本人,缺乏创业难,守成更难的忧患意识,一当皇帝,便只顾享乐,不会驾驭部下。这是三大致命伤,有伤必流血,血已流尽,不死也难。”

不会驾驭部下,就是出了你朱温这个叛徒,不知有没有这个言外之意。

朱温又求救似的说:“敬先生,我遇到了危机,请先生不吝赐教。”

敬翔想,看来白银不是白拿的,这朱温一定听过燕昭王的黄金台。李白说,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李贺说,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朱温看敬翔不说话,他便说:“我的宣武,只有汴、宋、亳、颖四个州,又处中原腹地,四周都是强敌,先生教我,我该如何生存?”

当年诸葛亮面对东汉乱世,茅庐之中便说出了三分天下的精准预测。敬翔面对大唐乱局,又会对朱温说出何等对策?

敬翔想了想说:“将军身处四战之地,四境皆是潜在的敌人,而且都无险可守。不管对哪一个方向用兵,都不能轻易倾尽全力,否则只要另一方敌人乘虚而入,则老命不保。但您实力本来就不算强,不倾尽全力争夺,又如何担保取胜?不取胜如何进取?若不进取,只求自保,坐待敌人上门,更只有死路一条。”

朱温急问:“对的,我的宣武镇,就像没有围墙的院子,确实没有一点安全感,请教先生,我应该怎么办?”

敬翔说:“将军,要突破这一连串的悖论,在群雄逐鹿中胜出,需要准确的判断、高超的手腕,还需要点过人的运气。”

朱温说:“对对对。”

敬翔说:“将军,这个事情非常复杂。”

朱温说:“能不能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敬翔说:“首先应该与时俱进地给你的邻居分分类,确定在每个特定阶段,谁是您的对手,谁是您的帮手,谁是您的点心,分得好,就是高明的战略。”

听敬翔一说,朱温好像沙漠中看到了水源,黑夜中看到了光明,朱温说:“对对对,您肯定比我看得清楚,我听您的。”

敬翔说:“当今天下,最强的诸侯有三个,李克用、秦宗权和高骈。这三个军阀如开战,老天都打颤。时机不成熟,不能轻意触碰。”

朱温说:“对对对。”

敬翔说:“您的东北,是天平、泰宁两镇,两个节帅是两兄弟,荣辱与共,不可小觑。好在他们是将军您的老乡,又是本家人,这是您应该联手的对象,抱团取暖,才能久远。您的东南,是以徐州为中心的时溥的感化镇,在您的周围,他的实力相对较弱,相时而占。您的南方和西南是忠武军,如今已一分为三,陈州系的赵犨,许州系的鹿晏弘,蔡州系的秦宗权。前两者应该结盟,后者是您必战的对象。你的西部,是一个最听劝的人诸葛爽。您的西北,是最弱小的义成镇,现在的节帅是安师儒。”

朱温一个劲地点头,就像一头饥饿的牛,越多越好,越多越好,说:“愿闻其详,愿闻其详。”

敬翔胸中藏风雨,眼观世界潮,又给朱温详细地分析了四周形势:

宣武的东北是朱家两兄弟,一个是趁机捡漏,一个是强抢强要,这两人都是您的宋州老乡,您与他二人的老家应该很近。

在郓州(今山东荷泽)的天平节度使朱瑄,他的家庭和黄巢的家庭一样,因贩卖私盐发了财,成为乡中土豪。父亲朱庆碰上朝廷严打,不幸“以身殉职”,于是朱瑄改行当了兵,投身天平军中。他因智勇过人,在与黄巢军的战斗中多建战功,升至都将。三年前,魏博节度使韩简出兵天平,攻打天平军总部郓州(今山东东平),天平节度使曹存实出战,兵败身亡。

节帅阵亡,朱瑄于败军之际挺身而出,于危难之间指挥若定。誓死保家卫城,乘胜而来的韩简大军,围攻郓州,打了半年。郓州城池固若金汤,郓州军民众志成城,韩简是天狗望月——无可奈何。正如唐太宗诗: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

韩简不得不讲和退兵,朱瑄也顺理成章,成为天平节帅。

别一个是在兖州(今山东济宁)的泰宁节度使、朱瑄的堂弟朱瑾。朱瑾本是天平军的牙将,他向泰宁节度使齐克让的女儿求婚,以加深天平、泰宁两镇之间的传统友好关系。齐克让早听说朱瑄的这位堂弟英勇无比,是天平军中的头号猛将,还长得仪表堂堂,他对这门亲事极为满意,很高兴地答应了。只是他没有料到,朱瑾要的嫁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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