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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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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一口气聚在胸腔处,喘不上气,秋鸿春努力的梳理着呼吸,耳边传来阵阵熟悉的声音:

“鸿春,醒醒!”

“快醒醒!”

是柳春!

他猛然惊醒,长舒一口气。

他,醒过来了。

随他来的,还有那颗红色宝石……

秋鸿春的额头上不断冒出汗滴,衣衫已被浸湿,他不断的挣扎着,一道红光进入他的眉心,打断他的梦境,他才终于从梦中醒来。

“你终于醒了”

“嗯”

柳春缓缓将秋鸿春扶起,擦拭他不断冒出的虚汗。秋鸿春握住她的手,她也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他知道柳春十分担心他,她的眼角还泛着红色,所以他紧紧抱住了她,秋鸿春只能这么安慰她。

“这位是?”

秋鸿春才注意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一位白衣少女。

柳春轻拭泪水,又赶忙起身向秋鸿春介绍何合,何合也轻微点头回应着。

“这位是何合神医,这次多亏了她,你不知道,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说着,柳春又难以抑制的悲伤起来。

“何合神医,我做了一些十分怪异可怕的梦。而且怎么也醒不过来…我可是生了怪病?”

“对啊,鸿春他怎么会突然晕倒呢?还怎么叫都没有反应…”柳春附和到。

“不是梦,也不是病,但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清楚。”何合一脸淡然的说到,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在他昏倒前可接触过什么?”右戈问。

“接触…”秋鸿春似乎想到了什么。

“说来奇怪,那晚我鬼使神差的被戏服所吸引,所以又去唱了戏,难道说……”

“…是因为戏服?”秋鸿春有些疑惑。

“戏服呢?”何合问。

“这儿,就是这个。”柳春眼疾手快,早已将戏服拿来了。

何合一扭头便闻到一股神秘的气味,正是从戏服上散发出来的,她很反感这种气味,让她感到十分压抑,她轻掩着口鼻说道:

“这件戏服上面隐藏着许多记忆,还有很少的血气和…术法”

“记忆?血气?术法?”柳春眼中闪过不安和恐惧,想来也是,一个普通人遇到这种事自然会害怕。

“你受伤了吧?”何合问。

“什么?”秋鸿春有些诧异,但下一刻他便看到手指上一个新的伤口,柳春也看到了,她有些困惑,低下头也在思索着什么。

“是因为你的血!”何合说。

“什么意思?”秋鸿春很诧异的问。

“这件戏服并不存在于这里,它承载了太多,也许这段记忆和你有关,而你的血刚好就是开关,戏服一旦接触到你的血液,所有隐藏在上面的记忆就会汇聚形成一种漩涡,困住你的意识,凭借普通的力量,你是无法醒过来的。”何合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但那个微弱的术法……”何合没有再说下去。

“都是因为它!”

“都是这个邪物作祟,害的你!”

柳春流露出恼怒,她快一步拿过戏服,将它扔到地上,又踩了两脚说到。

柳春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秋鸿春只能安抚她:“春儿,我这不是已经醒来了,也无碍了,你不要这样。”

秋鸿春和柳春依偎在一起,格外珍惜此时此刻的时光。

这戏服是右戈所赠,她知情吗?

还是说仅仅是巧合。

秋鸿春的过去又发生了什么?

何合在一旁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看着。

——深夜

庭院中已被一层薄雪覆盖,寒风吹动槐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又一阵风,扫过树梢和院子,将雪带到隐秘的角落……

秋鸿春独坐在灯火微明的窗子前,静静的看,他已对睡觉产生了恐惧。

“嘶”

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仅一刻,那疼痛又转到心口,秋鸿春捂着胸腔低头看去,一道泛着红光的菱形图案忽现出来,他的脑海中不断涌现出梦中那一幕幕嘶吼和无力的哭喊。

“是我的错…是我…都是因为我”

“该受罚的是我,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没一会儿,疼痛又消了下去。望着手心已经消失的图案,他忽然想起那颗红色石头,他不禁后背发凉,梦中的东西会随他来到现实吗?他不敢想,也想不通。

第二日清晨他随柳春在闹市上采买一些布匹,却遇到了右戈。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右戈是真的想害秋鸿春吗?毕竟戏服的确是她送的。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右戈的脸上多了道红印,柳春正气冲冲的瞪着她,但奇怪的是,右戈并未恼怒。

“春儿!”秋鸿春赶忙上去拉住柳春,她太激动了。

所以,真的是右戈害我。

“我们同你素不相识,我扪心未曾对你做过何事,你却要害鸿春?”柳春怒问。

“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是有人……”

“住手!春儿”

秋鸿春赶忙上前拉住柳春又要扬起的手,他不希望她为自己与人起冲突。

右戈没有再说话,只是眼底闪着泪光,有些愧疚的看了看秋鸿春,随后又失落的离开了

那双眼睛!好熟悉。

“对不起,我只是…太恼了”柳春冷静了下来,她本就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什么事都不会藏在心底,可正是她这样的人,反而心善。

秋鸿春微微笑着拉起她的手,告诉她不必向自己道歉。

接下来的时日,他们一同筹备昏礼,共同繁忙。柳春发出了许多请柬,得到了很多祝福,秋鸿春也将昏礼的琐事处理的很妥当,而且也没有再心痛,以至于他以为自己已从中逃脱,但殊不知,随着昏礼的逼近,真正的噩梦即将到来……

——大婚前夜

秋鸿春正沉浸于对未来的喜悦中,轻抚着喜服上的金丝刺绣,那一针一线栩栩如生,灵动极了。

“嘶-啊啊——”

熟悉的疼痛感从心脏袭来。

痛感渐渐加重,他感觉像什么东西在灼烧自己的心脏。

他的手心又开始泛起红色的光芒,伴随着白色菱形的轮廓,那颗红色石头渐渐从手心浮现出来,几滴鲜血也随机进入其中。

他强忍着疼痛看向那颗半空中的石头,透亮的水晶中那几滴血还在涌动着……

突然,他的眼睛感受到一阵刺痛,让他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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