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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潜入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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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夜休整,穆清和洛霖身上的伤虽已处置妥当,骑马却是不可能的了。夜莺四人皆已重伤,穆清不能让她们随自己一起奔波,留下夜寒照顾她们四人,带着夜珂出发,洛铭亦是重伤,也留了下来。

马车内已铺的厚实,方便穆清休息,车夫也是功夫深厚的老师傅,马车驾得四平八稳的。“清儿,从这到枫溪还有几日要走,我们是以你公主的身份过去,还是微服私访?”

穆清此前只担心枫溪可能出事,却没有想到应该怎么解决,现在亮身份过去,有些真相或许永远都不会再知道。微服私访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如此一来,可能会处处受限,毕竟穆清此行只带了夜珂一人。“秘密去吧!穆温会派钦差来,一明一暗,不愁拔查不明真相。”

洛霖不由得打趣道:“你倒是对君上越来越了解了。”

“明珏是很厉害,这次回丰都,穆温处处尽显明君之风,与半年之前判若两人,若说是凭空长的这么好,那穆温的心机城府只能说是深不见底。”

洛霖知道穆清的意思,若是穆温心机城府深沉,那么他们二人唯有及早脱身方为上策。

“听闻自兄长驻守边城以来,月离就将岳阁搬到了边城,为兄长打探情报。”穆清换了换姿势斜靠在马车上,看似不经意间问起,实则暗藏小心思。

洛霖面不改色,言语之间未见动容。“月离姑娘是为我军提供过情报,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纷争。不过自从岳阁在边城建成,司空家的少主便不时地秘密探访,一来二去地,两人倒也是相谈甚欢。”

穆清犹记得当初月离逃婚的夫婿就是司空家的少主,不由得担心道:“他们二人没有发生冲突?”

“从未,我看那司空公子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待人接物有理有据,颇有儒将之风。”说着洛霖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们二人之前似乎从不认识,也是在他们二人熟稔之后,司空公子和月离姑娘方才互相告知真实身份,听闻明年开春成亲。”

穆清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评判,那此前月离不惜冒着被追杀的风险逃婚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她从不知道她未婚夫婿是何模样,才学,人品不成?

“当真是匪夷所思。”穆清不由得感慨。

“因着月离姑娘是你的朋友,所以在岳阁初建之时,我派人多加照拂,之后听到他们二人在商讨完婚之事时,我便撤了人手,之后的事情便不知了。”

穆清有些庆幸,她还以为月离对兄长有意,幸好她没有插手其中,否则还真是不好收场,或许月离只是有先见之明,知道丰都不太平,及早带着姑娘们撤了。

“听闻姑姑看上了忠勇侯和右相家的小姐给我做嫂嫂,一个将士之风,一个书香门第。”

洛霖突然看向穆清,看不出喜怒。“清儿想让我说什么?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我喜欢的姑娘她坚毅果敢,智勇超群,心怀百姓,她有着倾国倾城之貌,不世之才,清儿觉得这个姑娘是谁?”

穆清被洛霖看得有些心虚,却还是鼓起勇气和洛霖坦白。“兄长,对不起,我知道我很混蛋,我已经成过亲了,却还谈恋兄长给予的温柔。其实在和亲前父皇曾问过我喜欢你还是齐珩,但是那时候的我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虽然我是不喜欢齐珩,但是和亲是必然的选择。之后回去细想,若是不考虑所有外在的因素,若是要选择一个人成亲,我想要的夫君唯有洛霖一人而已。

但是后来兄长遇难,齐珩奋不顾身随我前往,我承认是被他感动到了,我觉得这桩婚事虽非我愿,但若是后半生能如此和齐珩度过,似乎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所以,我们在齐珩的秘密基地待了两个月,渐渐地我也当自己是齐珩的妻子。

直到他纳了陈曦为妃,出卖了夜寒和夜珂,在明知齐珺和卫国要出手对付我时依然选择离开导致我和沐璃差点身死,一次次在我和齐珺之间选择了齐珺,最终连沐璃也离开了,我和齐珩之间也彻底结束了。之后的种种皆是算计,也失了体面。

兄长,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却还处处对你依恋,听到姑姑为你的婚事张罗的时候,心底说不出的难受,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说出来。”

洛霖极少看到这样不自信的穆清,伸出去想给她安慰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默默收回。“清儿,你知道我在的,但是你心里的关得你自己过,既定的事实已无法改变,但是你未来的人生还是需要你自己选择。”

穆清抬头看向洛霖,她看到了洛霖眼底的深情,穆清心跳加速,不自觉地脸颊发烫,喉咙干涩,一点点地被洛霖吸引,直到不自觉地吻上洛霖的嘴唇。

这样的情景在洛霖的梦里出现过好多次,却没有想过会在现实中上演,一时间竟忘了反应。等反应过来时,穆清已躺下,脸已捂在被子里。

洛霖反复摩挲着被穆清吻过的地方,心跳加速,闷热,窒息之感随之而来。结结巴巴地说了句“马车里太闷了,我出去透口气”便匆忙离开了马车,还不忘轻轻关上了马车门,和夜珂一起坐在外面,一副呆愣的模样。

直到洛霖离开,穆清方才探出头来大口喘气。穆清暗自懊恼为何会在洛霖面前失了分寸,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日,穆清再也没有放肆过,如往常一般克己复礼,洛霖也没有计较穆清的无礼,似乎那日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日,三人在河边休息,途遇

了些流民,说是流民其实也不太妥当。

一家四口人,朴素的穿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看着穆清手中的白饼双眼发亮,不停地咽着口水。只听到孩子父亲对孩子说:“丫头,三个贵人看着不好惹,我们赶赶路,离枫溪远些就有吃的了。”

穆清知道这是一个了解情况的好时机,自然不会放过。“夜珂,请他们过来。”

经过沐璃的事情,穆清一看到孩子,眼神便温柔了下来。“小丫头,想吃吗?”

或许是孩子父亲的话起了作用,小丫头有些害怕,直往母亲怀里钻,小男孩也把母亲和妹妹往身后护。

“小小年纪,倒是很有担当,夜珂,给他们些食物。”刚开始他们还有些迟疑,但是腹中饥饿终究抵不过食物的诱惑,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穆清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你们是哪里人?”

孩子父亲家有些犹豫,穆清也不催促,直到他吃完方才回话,“我们是枫溪人。”

穆清装作疑惑道:“枫溪向来是富庶之地,近年来也未遭受天灾,看你们也不像是生活贫寒的样子,为何你们会如此饥饿呢?”

孩子的父亲不肯说,妇人看不下去了,言语间有些缘怨气。“姑娘,这都是命啊!怪我们自己贪心,三个月前,有富商在农户家收粮食,比市价高一成的价格,我们就留了些口粮,多了的口粮就卖了。

十日后那些人又过来收粮,这次比市价高了两成,我们家没得卖,只能看着其他人家卖钱。

后来他们每隔十天就会来收一次粮食,每次都会比上次的价格高出一些。

后来听闻有人说市面上粮食的价格没有涨,就有人买了市面上的粮食,然后高价卖给收粮的人。

我们自然也是鬼迷了心窍,就跟着其他人这么做起来,囤了很多粮,直到他们的收粮价格在高出市面六成价格的时候没再涨过,许多农户把家里囤的粮食都卖了。

本来我家还是留了足够的口粮的,但是看到市面上的粮价也一直没有涨,就跟着卖了手中的粮。想着卖完立刻去买粮就行了。谁知这次卖完了粮,粮店也没有粮食了,许多人家家里都只剩下银子,没有粮食了。

后来听闻郡守大人从其它郡调来了粮食,我们这些赚疯了的人又怎么会停手,就这样,郡守大人从其他郡调来的一车又一车粮食就这样没了。

直到半个月前,枫溪郡粮价上涨,我们手中的银子也坚持不了多久,就换了些粮食,趁着手中有银子,还能去别的地方。

后来听闻枫溪没有粮食了,许多人都出来了,我们最后的粮食被那些强壮的人抢了,可怜了两个孩子跟着我们受罪。”

穆清听着还真是惊心,这么简单的圈套若不是有官场黑暗和那些粮商在背后支持,即便是这些人贪心,也不可能最后做到枫溪无粮的地步。

看来秘密押解邵砾不是一步好棋,枫溪及周边几个郡的官场很黑,如今已经打草惊蛇,此番不会顺利。

“夜珂,给他们些粮食,我们走。”

上了马车之后,穆清方才露出担心之色,若真如那妇人所说的一般,那么齐国所图定然不简单。

穆清和洛霖刚坐上马车,方才离开的一家四口就被杀害,事情发生的太快,穆清没能救下他们。

那匆忙而来,得手之后便迅速消失。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穆清只得下车,与洛霖和夜珂一起,将他们四人埋了。

洛霖看得出来穆清心里有怒气,忙安慰道:“我们出现在此处的意义,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悲剧反复发生,清儿,枫溪的百姓需要你。但是现在我们的行踪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微服还是需要,但是还是得联系其他人,做好随时接应的准备。”

穆清回以洛霖放心的眼神,“兄长放心,我都明白。”

直接进入枫溪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抓。转而去了杀手盟最近的联络点,联系他们为自己和洛霖保驾护航,并让人给边城军中带了一封信,依穆清的意思,带一部分粮食,由南军精锐护送,以备不时之需。

直至枫溪郡,穆清方才真正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不论哪个城镇处处萧条。一路上有许多官兵把持各个路口,街上尚有巡逻人员,想必这便是他们闭门不出的原因吧!

想了解事实真相显然是不能了,洛霖只能换个法子问官兵,“官爷,我妹妹病重,遍访名医也没个法子,家父听闻枫溪有位有神医之称的大夫,敢问官爷可知神医在何处啊!”

洛霖料想他们不会对医者动手,毕竟一个好的大夫千金难求,谁也不会蠢到得罪一个好大夫。而名声在外的好大夫,自然也不是唯利是图之人,否则也不会在民间有如此声望。

那官兵看洛霖衣着不凡,知他身份不简单,而穆清确实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夜珂则是一副不好惹的冷面形象,官兵当下更加肯定他们一行或许就是来求医的。

“你们说的是翟神医啊,他在临阳城外的庄子里,最近枫溪不太平,有百姓说见到了通体白毛,形似狐妖的怪物,时常出没伤人,百姓恐慌,纷纷闭门不出,都是这怪物给闹的,看你们应是懂些功夫的,否则也不敢放你们进来。”

洛霖作势送了两锭金子给他们,“多谢官爷提醒,这点心意请官爷们喝茶。”

待走远,穆清方才坐了起来,“街道空无一人,我们一进来就已在官兵的眼皮子底下,什么也做不了。”

洛霖神色也很凝重,“事实上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整个枫溪郡大大小小共有十三城,还有无数村落。临阳背靠大山,又在枫溪一角,将士们可在此处栖身,发生民乱也好尽快平息。”

穆清不由得有些慌神,“兄长,我不知从何处下手,这里的官兵不可能让我们了解真相,百姓们家家户户门庭紧闭,我们无从下手啊!”

“待这批粮食进来,我们便亮明身份,那时我们的身份便是依靠,然后将粮食挨家挨户地分发给百姓,那时清儿以长公主的身份可暂时接管此处,只要百姓恢复了出行,那么真相总会探出来。”

穆清却不以为然,“兄长所言我明白,但是事实恐不会尽如人意。当务之急是官场,若是官场不整治,百姓惶恐,如何能恢复往昔繁盛?依我之见,粮食肯定是要用于百姓的,但绝不是白给,而是按照市价卖,他们的贪婪是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其次便是官场,此番百姓空巷再加上那一家四口之死,定然是有人在掩埋真相。要说现在整个枫溪还有粮食的地方定然是官府和商人,而能做到万人空巷的必定是官府上下一心。但我不相信他们真的能那么精诚团结,我打算来一出杀鸡儆猴的戏码,将他们都请到一处,为首之人定是要杀,起到震慑作用,逼迫他们让枫溪恢复往日繁盛。”

洛霖眉头微皱,“清儿可想过如何收场?我认为百姓受了胁迫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能让百姓自愿闭门不出的极大可能就是有关怪物的流言。杀鸡儆猴是必要的,但是怪物也必要清缴,这由当地官兵完成即可,即便是官场黑暗,当下也不能一刀切,还百姓安宁,避免民乱是当务之急,其他人慢慢收拾。”

经过洛霖分析,穆清也冷静了下来。“兄长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避免民乱。”

翟府亦是门庭紧闭,穆清三人行至翟府门前,敲了许久门方才有个白衣公子过来开门。

洛霖只得把忽悠官兵的话再说了一遍,“公子,我妹妹病重,遍访名医无果,听闻翟神医医术高明,便带舍妹前来求医问药。”

白衣公子当下戳穿了洛霖的谎言。“三位是习武之人,身上有些旧伤,这位姑娘身上的毛病多了些,却不至于病重,应是服了药物,看起来虚弱了些,实则与身体无碍。你们来此,究竟所为何事?枫溪近期有怪物出没,伤了许多人,百姓们人人闭门不出,街上有官兵巡逻,你们非枫溪人,怎么进来的?”

洛霖没想到翟府随便一个人就有如此本事,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公子勿怪,我们是从丰都来的,求见翟神医。”

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谁知白衣公子一听三人来自丰都,便将三人请了进去。“既然是丰都来到贵客,便请吧,师父他老人家这会在药堂。”

洛霖赔礼道:“原来是翟神医的高徒,方才得罪了。”

“无妨,师父说了,来者是客,不得拒之门外。庄子里只有药堂和几间客舍,供我们师徒九人居住行医,其余均为药田,所以你们凑活着住,但是得交费。药田的药每一株都是我们悉心照料,若有一株损坏,你们都得赔偿。”

几人进到府中也是不由得惊诧,想不到从外面看还以为是个高门大院,谁知一进府中两排房屋相对而立,整整齐齐,左右各是一间诊堂。中通一条走廊,走廊过后向阳之处便是药堂,连带一大片晾晒药材的空地,往后目之所及,皆是药田。

只见白衣公子对着一老者行礼,大约便是翟神医了,“师父,有客到。”

翟神医没有回头,还在验收着草药,“川穹,你来看看这些草药,炮制合格的方可放至对应的格子里。”说完老者方才转过头来,对着三人道:“你们随我来。”

翟神医将三人带到了东边诊室,穆清与洛霖一同行揖礼,“晚辈不请自来,叨扰了前辈,还请见谅。”

“无妨,听你们口音像是丰都之人,来此所为何事?”翟神医淡然地坐在诊台前,把了把穆清的脉。

“前辈,晚辈一路走来,只见枫溪百姓处处家门紧闭,怪物之说恐是表象,内里恐是为了掩盖某种事实真相,不知前辈可知一二?”

“姑娘年纪轻轻,身上大伤小伤无数,最近一次受伤应是在半月之前,往日里忧思过重,休息不足,身体透支,长此以往,恐非长久之相。姑娘此前遇到了一个高手,若非悉心调养,今日恐不能在此,其他的并无大碍,不过是些旧伤,调养调养便好。”

穆清不知她此前竟然如此凶险,齐珩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多谢前辈,还请前辈开个方子。”

翟神医边收东西边问到:“看姑娘衣着谈吐,非常人,可否告知老朽姑娘是何来历?”

穆清与洛霖对视一眼,方才决定如实相告。“回前辈,晚辈来自丰都,姓穆。”

翟神医听罢欲跪下行礼,被洛霖扶了起来。“草民不知是公主驾到,未曾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前辈叫我穆姑娘即可,朝中已察觉枫溪异样,也知枫溪乃至周边几个郡卖粮之事,自然也明白如今枫溪的困局。只是没有想到一个怪物之说使大街上空无一人,我无法行事,又不能派大军来此,否则难免发生暴乱。所以便想着以前辈的医术,定然没有人会得罪一个名医,便想过来碰碰运气。”

翟神医长吁一口气,“这原本也该是他们的劫难,收粮之时我便已有耳闻,也派徒儿们劝过,但是贪婪之心不可医,最终还是酿成惨祸。被怪物所杀之人我看过他们身上的伤,是被一种特殊的利器所伤,伤口形状与狼爪所伤的极为相似,但是伤口却更加平滑,除此之外他们在死前曾被人从背后偷袭,瞬间失去反抗能力,可见是行家所为。他们每隔五天就会给百姓送一些粮食,但是也仅是饿不死而已,所以便有许多人往外走,只可惜遇上了怪物,最终百姓们只得闭门不出,虽然挨饿,但却死不了。”

穆清听过方才确定了心中所想,“前辈,你们平时会在别处收药草吗?有没有不为人知的一些小道?”

“穆姑娘稍后,”说完翟神医走到门外,对着门外大喊一声,“天冬,拿地图来。”转而又对穆清道:“姑娘见笑了。”

穆清只觉得这样的相处很有意思,“前辈和徒儿们的感情真好,令人羡慕。”

翟神医指了指地图上用朱砂标出来的一条小道,“此处原本是一片密林,里面常年有蛇虫,百姓们不敢走,但是我们医者不怕,所以开辟了出来,运输草药所用,比走正道可是快了不少。”

“兄长以为如何?”

洛霖稍加思索便答到:“大军所至之处,遇山开山,遇水搭桥本是家常便饭,我们可以从此处过来,大军得保粮食安全。”

“如此便依兄长所言。”穆清转而对翟神医道:“前辈,我二人来此是为寻医问药,还得多叨扰几日。”

“无妨。”

说完翟神医便已离开,着天冬给他们安排了住宿。“姑娘,我们府中从未收留过客人,因此只有两间空房,且未有人住过,还得你们自己收拾。”

穆清也不挑剔,毕竟行军打仗,从未有过讲究,有的住就行。“我与兄长一间,夜珂你自己一间。”

说完穆清不顾洛霖和夜珂的惊诧,进入房中收拾,夜珂和洛霖哪能看着穆清自己动手,只能将穆清请出门外等候,他们二人收拾。当然夜珂收拾完还有穆清体恤他,给他的单独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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