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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决斗
- “林老板，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啦。”聂父和林小方转过头就看到两个老人向他们走来。聂父赶忙见礼，林小方则自在的打着招呼。
“顾长老，您手脚挺利落的嘛，这么快就到了。”
“收到林老板的信，我便动身了。一路奔波，昨晚才刚到而已。
聂氏租宅山势险峻却是风景壮丽啊。
上次林老板说让我看看的新作品不知在何处啊，快拿出来让老夫掌掌眼吧。”顾长老双手笼在袖子里但神情却显得有些兴奋，随意寒暄几句之后直奔主题。
“就在台下，您看。对了，您身后这位是……”林小方想擂台处指了指。顾长老闻言看向台下。一双眼睛细细的打量着两人。
“这位是我聂氏的家主。也是聂某的父亲。”聂父在林小方身边轻声回答。林小方向聂氏家主见礼。随后几人一起看向了擂台。
聂小风发现自己如此猛烈的攻势却久攻不下，他收起轻慢之心，打算改变刚开始大开大合，以力压人的战略。只见缠绕在他双脚上的风暴雷光快速向内收缩，不到片刻便收缩到离战靴表面不到两寸的范围内。此时他脚上缠绕的风暴更加猛烈了，其中的淡蓝色雷光也有发青的趋势，其能量更加狂暴。聂双见此微微一笑她身边缠绕的细细微风骤然猛烈了起来，发出了呼呼的巨响。那风渐渐收缩向她的双脚吹去，不一会儿也收缩到了双脚周围两寸的范围。一道道风快速吹拂着，整整齐齐的好似有某种规律蕴含在其中。聂双的双脚此时好似穿着一双由风组成的五指分明的袜子。此处的光线此时隐隐有些模糊和扭曲。她的脚“踩”在地上顿时“踩”出了一个浅浅的，五指分明的脚印。此时台上的人皆屏住了呼吸。
“这两人小小年纪便能将风神战靴凝练到如此地步，日后成就必定非同一般。传令下去，令——到场的众位长老都给我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着，如果这两人其中一人有任何闪失，我拿他们试问。”聂氏家主看着擂台上的场景发出了惊叹。随后他郑重的下了命令。
“不知在诸位看来，这两人的风神战靴孰强孰弱啊？”林小方好奇地问道。
“从目前来看……不相上下。聂小风虽有法器相助，但其中的雷电却让风神战靴变得更难操纵。聂双这边确是胜在精细而有序。双方孰强孰弱恐怕要他们碰过才能知晓……聂云你养了个好女儿啊。”聂氏家主点评道。
“孩儿不敢居功，聂双那孩子这些年双腿残废。在练习腿法时事倍功半，只能多在御风上多下点功夫。”聂父谦虚的回到，可他脸上的那得意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听到聂父的话语顾长老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们说的这些都对。只是都有一个小小的前提——那就是台下两人或者说聂双此时已尽全力。”众人都都是些老江湖啦，自然有些眼力，此时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片刻后顾长老慢慢转过身来面对林小方，此时他的眼中还有淡淡的星轨尚未散去。“方才听这位说聂双双腿残废，可如今她却好好地站在台下。那么老夫大胆猜测——林老板新造的法器便在她的双腿之中。恕老朽眼拙，不知是哪一部分。”顾长老的语气中透着一分颤抖，一分怀疑，一分不可思议，显然刚才的片刻观察已经让他的心中有了猜测，只是不敢相信，所以要向林小芳确认一二罢了。
“哪部分？若是顾长老平日多关注一些便会知晓，那聂双之前的双腿残废是指一双腿几乎都没了。所以自然是两条腿近乎全部，大概四分之三还要多的部分。”林小方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刚才片刻观察便可看出那对义肢与聂双的双腿紧密结合。其两条腿在我眼中看来都发着淡淡的光，这表明……鲁天孤天天赋上佳又苦心修行了十余年方才有那副强横身躯。林老板一出手便给了她这样一副双腿，以有那鲁天孤十余年修行的三四分了。莫说是我甘拜下风，就是那线偶陈氏的陈大师来此都得自叹不如啊。”顾长老林小芳竖起大拇指。
“我都是占着材料之便而已，再说了，也并没有您说的那么夸张，那双腿只是能量流通方便罢了，并没有经过另任何锤炼。单论手艺我现在哪里比得上您啊。但是说这赫子与血肉的结合都是那华大夫的功夫手艺高超，我不过是提供了一些材料而已。”林小方说着大实话。众人却以为他在谦虚。对他的评价又上升了一大截。
“此前林老板说自己手中的赫子不多了，没想到一出手又是这么大一块。你之前是戏耍老夫吗。”
“哎——我怎敢欺瞒顾长老啊。不瞒您说，那双腿上用的赫子，只有这么点儿。”说着林小方双手手指比了一段小小的距离。“至于其他部分嘛——既然是生物材料，又是活的——那自然是——长出来的喽。”
顾长老听了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这么说林老板手中……”他有些期盼的问道。
“还有一点点剩余的，顾长老若是想要我回去便拿给你。”林小方抬起右手用两个手指比划了一点点。顾长老却不在乎这看似用处不大的一点点。他满心欢喜。
此时，台下的交锋陷入了更加激烈的近战阶段。
聂小风冲到聂双身前抬起右脚来了一个猛烈的下段踢，聂双抬起左脚一脚踹开他的右脚。两人的风神战靴随着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和猛烈的冲击波。聂双的左脚迅速的一伸一缩，趁着聂小风立足未稳之际狠狠的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聂双脚上的风神战靴脚掌部分的风猛然爆发开来，顺着念双踢击的力量将聂小风打出了老远。
聂双缓缓放下脚对远处的聂小风轻蔑的勾了勾手。聂小风看着胸口被撕裂的衣裳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脚下电光猛烈地一闪整个人瞬间闪现到了聂双侧上方。他猛力扭腰带动身体旋转，同时双脚迅速踢出连续攻向聂双。雷电闪动，狂风呼啸，此时他就像一个巨大的钻尖向下的钻头。聂双脚下的风神战靴此时已经恢复，她双脚连动，整个人，快速卧了下来，像一条游鱼一般滑出数丈的距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猛烈的一击。
“好，电光毒龙钻已经练的有些火候啦。”聂氏家主赞叹道。
此时聂双没有站起来，她顺势蜷缩起身体，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窜上了天空。而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大坑里烟尘弥漫看不清人影。
“哪儿跑！”聂小风怒吼一声随着一道电光闪烁，他也冲上天空朝聂双攻去。聂双在空中调转身形在一块悬浮的石块上猛踏一脚那巨石骤然崩碎，聂双的身形也朝着聂小风冲去，此时她也使了一招电光毒龙钻，其势与之前聂小风使的一般无二。
“来呀。”聂小风大喝一声同样用电光毒龙钻对攻。随即两人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攻，电光与风暴相互交错产生的余波将附近的石块都震开了。最后，两人互换一脚朝着不同的方向弹开了。在踩碎了不少巨石之后两人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砸得地面布满裂痕。
聂小风并不打算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刚一落地便朝聂双冲了过去。聂双也丝毫不惧迎头而上。两人在擂台中央相遇随即便展开了一顿激烈的拳脚厮杀。聂双的脚快速划过空气，踢出一道道风刃。聂小风的脚猛力的踹，踢，雷光咆哮破坏力极大。擂台在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猛烈的攻击中支离破碎。最终，两人接近到一米之内攻势更加猛烈了。
最后在一次猛烈的下段踢对撞中聂双的右腿飞了出去。聂小风右腿的铠甲也碎裂开来，他心中一狠顺势踹出右脚，一脚踹在聂双的左脚膝盖侧弯处。聂双被踢飞了到了远处。
“啊，好疼，我的腿——”她的叫声有些惨烈。
聂小风缓缓放下右脚。“哎呀，真不好意思啊小妹，哥哥有些收不住手啊。你那双腿多少价钱哥哥赔给你。”他的嘴里说的道歉的话，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往上咧着。刚才那一番比试着实让他心惊肉跳，虽然不知道聂双之前说的她的脚是刚长出来的这件事是真是假，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
观礼台上，聂氏家主猛得的拍裂扶手站了起来，他怒声呵斥道。“那些老不死的都在干什么。”
聂父也满脸怒色，就要起身。此时林小方伸出双手猛地一拍，一手一个将两人又按回了椅子上。“稍安勿躁。”
此时场上的情景又发生了变化。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聂双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木杖。她双手握着木杖，木杖撑着地面配合着在聂双身边盘旋着的缕缕微风将她整个人撑了起来。此时她的左腿诡异的弯曲着，右腿不翼而飞了。但她脸上哪里还有先前那般痛苦之色。聂小风看着眼前这一幕。惊疑不定。
“本来我还有些犹豫，如今看来可以下定决心了。”聂双脸上面无表情。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全场都大惊失色的事儿。只见她左腿的肌肉徐徐散开，缓缓飘散在空中露出其中淡蓝色的骨头。骨头一寸一寸地快速消散，片刻后那小腿便消失完全消失了。而下一刻，那淡蓝色的骨头又开始生长，不一会儿那小腿骨便恢复如初。接下来那些在空中飘动的肌肉又迅速地攀附回骨头上。一条左腿便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擂台周围的众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希望能看得更加真切一点。除了林小方和被林小方按着的两人。接下来，在所有人各不相同的诧异眼神中聂双的右腿骨骼和肌肉快速蠕动了一下接着便飞快地生长。不一会儿一条右腿也完好无损的出现了。
此时场上最惊讶的莫过于站在聂双对面的聂小风，此时他满脑子问号。而聂双却没有理他，她自顾自地轻轻跺了跺脚，感受着脚踏实地的感觉。“看来之前那个状态想要打赢你有些困难啊。我最怕麻烦啦，而且也很讨厌疼。所以就让我使出全力吧，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个样子就是了。”聂双话音刚落众人便看到其双脚迅速变成了发着光的红色，其中有一条条红色的脉络发出渐变色的红光，那一块块“肌肉”勃动着，生长着。片刻后聂双的双脚已经大变样了——整条腿的脚趾、脚掌、小腿、大腿都比之前更加长而粗壮了许多。在膝盖，大腿侧面，小腿正面，脚趾上，脚后跟处都长出了长长短短的骨，。利爪。两条大腿侧面靠近根部的地方还有火焰般的红黑色的有实质的能量在迅速飘动着，酝酿着。之前的那双腿是少女的纤纤玉足，而如今的这双腿却是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魔之足。
聂双半蹲身体，踮起脚尖。带着利爪的脚趾轻轻的扎进坚硬的石板地面。接着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几乎在同一瞬间聂小风的身体好像龙虾般弓了起来，并且迅速的被击向后方。聂小风被狠狠的踢在一块石板上，石板被砸出了一道道裂痕，聂小风也被踢得吐出了一口血。而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聂双的身影显现了出来。她一脚直力，一脚轻轻的掂起。
“和哥哥刚才不一样，我这可还没出全力哟～～我劝哥哥还是趁现在赶紧认输吧，不然呆会儿会——她很——难——看——哦——。”说着她慢慢的走向聂小风，地面随着她的走动轻轻地震荡着，碎裂出一个个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