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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决斗开始
- 聂氏是祖宅，大院。
聂小风正和他的母亲谈着话。
“儿子，那个残废一回来就向宗老院上书请求挑战你，你说她会不会知道了当年的事儿。”聂小风的母亲刘氏忧心忡忡。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现在可是全族的希望。
而她——只不过是个残废，拿什么跟我争。还有啊——你不要叫她残废，要叫她小妹，虽然小妹确实是残废。但我们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欺负小妹呢。特别是我那伯伯，跟条疯狗一样，逼急了他小心乱咬人啊，哈哈——”聂小风躺在榻上用手中的棉布轻轻的擦拭着一把刀，假惺惺的说着损话。
刘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这次一回来就要当着全族的面挑战，要和你争夺那个名字。你说她这么有信心，会不会——得了什么宝贝。”
“哪有什么宝贝？我收到消息时就第一时间传信问过陈大师啦。他最近没有义肢的作品问世，要不是我提起这事儿，他早就忘了自己还给小妹做过义肢呢。”
“可是听说那个残废带回来一个男人，你说会不会……”
“我的娘啊，你别瞎想了行不行。那个人要么是哪里来的野狐禅，小妹被他给骗了——她可不是聂氏的继承人，眼光有限，不会看人。她当上聂氏继承人那会儿何等的意气风发。却不知身边的人早就被我买通了，不然我怎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当时出她刚换义肢那会儿。不少人都觉得聂氏的天之骄子有办法回来了。结果呢——现在也是谁人不知他那义肢要如何拆解。
信自己的贴身丫鬟，结果丢了双腿。信了陈大师，结果义肢都用不好了。听说学院比赛那会儿她连第二轮都没过就被聂十三那小子刷下去了。如今又来了个连小白脸都算不上的人，我看她最后如何收场。
小妹不会看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这样的人如何当得了聂氏的继承人，还是我来当吧。
或者还有可能是那人不过是看上了小妹聂氏的身份罢了，小妹傻乎乎的就上当了。
总之，不论如何，这次我都会让小妹惨败，惨得——再也爬不起来。”聂小风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
“那儿子，这么说这次你是十拿九稳了。”刘氏的心在干安定了下来。
“那是自然，我的功力如何娘亲你最清楚了。况且我最近不但练功突破甚快，还得了一件好兵器。”说着聂小峰看了看放在墙角的一双靴子。
“那为娘就放心了。”
“不过，我虽十拿九稳，但必要的防护措施还是要有的——”
“儿子你又有主意了，跟为娘说说。”
“哎——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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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深夜。有人敲开了林小方的门。来人是聂氏的一个小厮，看着挺精明的样子的男人。小厮走进房们先向林小方深深地作了一揖，礼数周到。而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家少爷听闻大师来此，心中甚喜。这里有1000两银票往大师收下。”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林小芳。林小方依照别人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的理念收下了钱，一张张细细的点数着这些银票。
“你家公子是谁。”
“这个不可说。”
“无功不受禄，我收了钱要为你们办何事。”
小厮微微一愣。“大师真是爽快人。”他靠了过来，对林小芳耳语片刻，随后他慢慢退开，等待答复。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且回吧。”那小厮微微一笑，转身告退，顺便带上了门。
林小方站在门口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却听不到任何响动。心中暗叹：这还是个练家子啊。接着他嘴角一挑冷笑一声。挂在房门的那块牌子闪了闪，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屋里。再次出现已在聂双的房间里。
聂双听见有响动，抬头一看，看到是林小方便放下了戒心。
林小方一进门便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顿时有些尴尬。
聂双放下画笔问道：“林老板深夜前来可有要事。莫非——是反悔了，想答应我当日以身相许的承诺。此次前来是来——收报酬的。”聂双又一次调戏他。林小方的脸更红了。
林小方咳嗽了一声镇定了一下心神。他心想在这个时代也有这么开放的女子吗。刚才他突然出现看到聂双正拿着画笔给自己的腿上画花。被他撞见了却淡定从容，反倒显得自己这个大男人太过小家子气。所以他决定找回一点场子。
“方才进来看到聂小姐在作画。林某自称也是个有才华的。聂双姑娘画的什么？可否让林某过过眼，欣赏欣赏？”欣赏两字咬字极重。嗯林小方甚至还摆出了一副色中恶鬼之态。谁知聂双大大方方的把脚一伸。
“聂双整个人都可以许给林老板，区区一副画又算得了什么呢，林老板想看便自己过来看吧。”说着聂双还动了动脚趾，微微勾了勾。不到三秒，林小方再次落败，作为一个新时代四好“青年”可悲，可叹。
于是他放弃了在语言上找回场子的打算，直奔主题。“刚才有人给我送了1000两银票，求我办一件事儿。”林小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仔细观察着聂霜的神情，见她面不改色之后微微叹了口气。“我来此是与你七三分账，你七我三。”
“林老板为何不全挣了这份钱财。”进屋有一会儿功夫了，林小方总算从聂双口中听到了一句正经的。于是，他也打算……“聂双姑娘如花似玉，我当然要站在你这边，好——一亲芳泽呀。”
“哦——”聂双明显不信，她做势就要脱去外衣，林小方又一次败下阵来。他连连摆手阻止聂双。“好啦，好啦，我真是怕了你啦。我跟你说实话吧，那人所求是要砸我的招牌，我自不能答应。明日在赛场上，你若是能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替我出口气，我便给你打个……七折。”
“林老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打算收钱了呀。”聂双脸色一正，“知道了，我定帮老板出这口气。不过招牌砸了又有什么了不起呢。我就知道有一位大师，他自己的招牌被自己的徒弟砸了。结果，经过一番运营，他现在比以前过得更滋润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聂双挑了挑眉。
“你之前的义肢？”林小方猜测到。当日见到义肢的结构，他就觉得像这样的结构怎会轻易让人给弄掉了，其中定有内情。“那位大师把你的武器的情况告诉了你的敌人，结果你一败涂地。从此以后别人为了防止重复你的这种情况，变便多给了他一份钱？”林小方大胆的猜测，聂双赞许的点了点头。
“那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些许本事罢了。我的招牌可比他大得多呢，不可轻易就这么砸了。”聂双虽然惊叹此人的厚脸皮，但又不自觉的觉得面前的这个像纯情小处男似的人确实有这个本事。
所以……她伸手大胆的拿了800两银票。“明日我帮你剁了他双手。正好我与他有些旧账要算。顺便还能帮老板你再拉一门生意，你可要给我回扣哦。”
分割线。
聂家祖宅的最高处是一方巨大的擂台，几乎占据了山顶大部分的位置，其四周立着一阶梯座位，呼啸的寒风从这些阶梯中的数个巨大门洞中涌入，使整片区域都笼罩着刺骨的寒意。
然而此时这里却坐满了人，他们都是聂氏的族人，此时来到这里见证一件宗族的大事。
聂小风自擂台左边走上来，他一身战袍，穿着一双修身战靴，战靴上刻着几道符文，熠熠生辉。
聂双自擂台右侧走上来。她化着淡妆，赤着双脚，穿着超短裙。一身风采令人惊艳。
“哎呀，小妹，你怎么光着脚就上来了，穿这么少不怕走光吗。还是说小妹你——天生淫贱，想让别人看。”
“我看是哥哥你好色，自己想偷看妹妹的裙底吧。不过注定要让哥哥失望了，我里面穿着安全裤呢，就是为了防止某些……色中恶鬼。”聂双嘴上凌厉的回着嘴。心里却是哀叹不已：唉——我那个时候怎么会中了这个蠢家伙的计谋呢？真是黑历史啊！
“虽然哥哥知道你月钱少，穷，但也不知道你穷成这个样子。是哥哥的不对，你缺钱可以跟哥哥说嘛，哥哥会借你滴。”
“那还真是劳哥哥挂心了。哥哥放心，昨日哥哥送给了我1000两，我还未曾花过一分。”聂双捂嘴轻笑。“啊——是我记错了，三七开，我只拿了700两而已。”
“妹妹在说什么呢，为兄怎么听不明白呢。”聂小风脸皮微微抖了抖。林小方的这番操作确实有点秀到了他，他暗恨那人的不识抬举，决定结果了聂双之后再去结果他。正想着。他突然发现聂双盯着他的双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于是他……会错了意。“妹妹可是在看我这双战靴，这可是大师之作。凭妹妹微薄的月钱恐怕买不起它分毫。”
聂双掩嘴轻笑着，“哥哥误会了，我只是在想这么笨的腿再配上这么笨的靴子。哥哥你还踩不踩得到风啊。”
“你……”聂小风正要反驳。
“好啦。不与你说闲话了，快开始早点结束吧，我学校还有活动呢，得早些赶过去才好。”
“哼，就这家里谁人不知你聂双第二轮就被刷掉了，哪里还有什么活动啊。”聂小风嘲讽她。
“想不到哥哥你这么关注我啊，莫非……
可惜小妹早已心有所属咯，哥哥你就收收心吧。至于活动嘛——这就是哥哥你孤陋寡闻了，消息落后了。说到哥哥消息孤陋寡闻还有一件事我要说一下——我这双腿啊！是最近刚长出来的。”
聂小风不想再与聂双说话了。再说下去，他非得气死不可。果然聂双这残废。身体残了，心也废了，这哪里还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他恨恨地想着。
擂台底部的法阵运转了起来。擂台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道整齐的裂痕。接着一块块形状各异的巨石便顺着裂缝缓缓从擂台上脱离向空中浮起，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仿佛立体的俄罗斯方块从拼好的状态开始被拆解，逆向上浮形成了无数层错落的空间。而涌入其中的风也随着这些石块的上浮而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两人也站在这些石块上随之向空中飘去。
聂小风起先还紧盯着聂双，然而随着石块的上浮，视线被遮断他很快就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而就在聂小风顺着石块逐层上行寻找对方的踪迹时，聂双早已来到了这些巨石的顶层。她坐在石头的边缘轻轻的晃荡着双脚，嘴里轻哼着莫名的歌谣，感受着身侧与身下呼啸着的寒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她双手轻轻一撑，两个人便在重力的拉扯下迅速向下坠去，下一层的石块顷刻之间便已是近在咫尺了。而她却闭上了双眼，轻微摆动身姿，调整身形，顺着在巨石间呼啸的寒风如一尾游鱼一般横着在巨石表面游过随后继续下落。
巨石间的风猛烈地吹着，聂双顺风而下穿过数层巨石，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与此同时那些呼啸着的风被聚集到了他的身边，狂风涌动之间身形若隐若现朦朦胧胧，但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好像有什么东西隔断了声音的传播。
随着聂双的下落她与聂小风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她身周聚集的风也越来越多。
片刻之后她便来到了聂小风的身后，而对方却毫无察觉。
嗖——
随着一声尖利的长啸，聂双保持着颠倒的身姿旋身一脚踢出，她周身巨量的狂风随着这一击尽数轰击在对方身上，将其远远的击飞出去。
轰——
远处顿时碎石飞溅，灰尘四起，就连漂浮着的巨石都随着这声轰鸣发生了丈许的位移。
啧。
聂双单手撑地一个轻盈的旋声便恢复了直立。她抬起腿轻轻的勾了勾脚趾，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触感。
好像没有踢实，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吗。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想着这么轻松就了解此事。
“喂，你还没死吧，没死就不要装死啦。快点结束吧。
你不过来的话我就要过去喽。 ”
聂小风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远处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进入他的耳朵。
咳——咳——
他用力摆动双臂将自己从石头中拔了出来，一些碎石在他身后嗖嗖的落下。同时他的衣角里也落下了几块碎玉，正是这东西刚刚自动产生了护罩为他挡下了这一击。不然……
聂小风没有再继续想下去，远处缓缓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行，不能让那女人占得先机，必须主动出击。想到这儿他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体内的沉闷感，随即重新运起法力。
在法力的鼓动下聂小风的双脚缠绕着狂暴的风。一双战靴上的符文如洪水蔓延一般迅速亮起，丝丝电光缠绕在其上，随后越来越强。随后他用力踩踏巨石，快速的向前奔去。
随着聂小风的前进缠绕在其双脚上的风与雷彼此交融气势越来越强。 到达聂双身前时双脚以擎风雷，气势惊人。他便携着这惊人力量一脚踢向聂双。
聂双挑起嘴角轻蔑一笑。她运起法力，身上缠绕着细细微风。接着她双脚轻点地面，身形随着聂小风的攻击向后退去避开了这一击。聂小风瞳孔微缩踢动缠绕着风雷的脚。以更加猛烈的势头攻向聂双。然而，不管他以后种角度，何种招式进行攻击。聂双总是那副随意的样子，背着双手脚尖轻点地面，更让聂小风气急的是聂双那脸上若有似无的淡淡微笑。
在聂小风的猛烈攻势下聂双身形好似虚不受力，整个人宛如风中柳絮。聂小风的攻击离她的身体总是差着一寸。若细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一寸，始终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聂小风的脚缠绕着猛烈的风雷如狂风暴雨一般，碰着就死擦着就伤。然而，就是这一寸，这短短的一寸如同天埑。不论聂小风如何努力始终跨不过去。这一寸之外是狂风暴雨，而一寸之内却是风平浪静，这着实令人惊叹。
“我聂氏号称风神。聂氏族人皆与风亲近。我女儿聂双更是其中翘楚，她对风的亲和力距离六大真体中的风息之体不过一线之隔。虽然这一线宛如天埑，但却足以使她傲视众人，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了。更何况我儿双腿天生气脉（能量运转路线）比别人多出近乎一倍，修习家传功法更是事半功倍。故此，她早早被定为家族继承人。可惜，受人嫉妒，遭了大罪，还好遇到了先生你。”聂父坐在林小方身边为他讲解。
“那聂双现在使的这是……”
“我聂氏家传两门绝学。一为风神腿，其二便是我聂家独有的神行术。聂双此时使用的便是神行术中极难练就的且随风行。这且随风行能将敌人的攻势化为自己移动的力量。敌人攻势越猛越是够不着。如果聂小风在还是如此这般，这一寸他这一辈子都别想越过了。”
“话说这且随风行只能控制在这一寸吗？”林小方突然想到了什么，意有所指。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儿天资聪颖，能在刀尖上跳舞吧。”聂父满脸的自豪。
“这么说聂双姑娘确实有点调皮啦。”
“哈哈哈哈。”聂父点头大笑十分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