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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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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柏洲带商屿去了一家地道的港式餐厅吃的晚饭。

饭后,他想带商屿去飞鹅山看夜景的,结果,商屿说自己有点累了,他只好作罢,驱车带她回到了公寓。

——

公寓里——

商屿踩着拖鞋,里三层外三层的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卧室门口。

“哇哦~”故意拖长了尾音。

“江柏洲你现在这么穷的吗?家里就一张床。”

听到她的话,江柏洲冷不丁的哼笑了两声。摩挲着手掌,提着她的后衣领,踉踉跄跄地带她去了衣帽间。

用实力讲话。

“穷?我穷?”他舌尖顶了顶后腮,眯着眼睛,低头打量着一边“唯唯诺诺”的商屿。

嗯——衣帽间一墙的包。

里面有的,是商屿没有抢购到的。

商屿刚张开手,想要去摸。跨了半步,一下子又被身后的人拽了回去。

江柏洲就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弯下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穷吗?”

“不——”商屿回答坚定。

几乎是江柏洲松开手的一下子,商屿立马打开了墙中心的一款绝版的白色鳄鱼包。

趁着商屿看包的高兴劲,江柏洲语气悠悠地问了出来,“晚上和我睡?!”

说完,深邃的眼神带着浓重的气息,狭长眼眸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刃,狠狠地扎向了商屿纤薄的后脊背。

“再说。”

关键时候,商屿脑袋瓜子是挺清醒的。

纤细手腕勾住做工精细的皮包,站在落地镜面前摆了一圈。嘴角挂着的浅浅笑意,足够证明她是喜欢这只手提包的。

“包和我选一个。”

江柏洲双手环胸,姿势闲散慵懒的靠在衣柜门旁边,眼神如火炬直勾勾的盯着镜子里的商屿。

“老板,麻烦以后少问这种问题。”

回答实话,容易得罪人。

话讲到这份上了,选择的答案呼之欲出。

“行!商屿!”江柏洲转头,“啪”一声,关上了衣帽间的两盏吊灯。

陡然熄掉的黄灯吊盏,商屿无奈地咂了咂嘴,不舍地放下手里的包,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出口警告:“江柏洲,别作死。”

第二声,“江柏洲!”

见他没反应,商屿干脆不追了。驻足,气鼓鼓地站在客厅中央。

“我洗澡。”江柏洲搭上丝绸质地的浴袍,紧抿唇瓣,笑的勉强。

商屿:“奥~”

既然江柏洲去了浴室洗澡,她索性就待在客厅里收拾行李。

睡衣,面霜,蒸汽眼罩,棒球帽……所有物品,在客厅里摆成了一排。

江柏洲洗完澡,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走了出来。余光扫视着客厅的一片狼藉,抬头,看向了窝在沙发一角的罪魁祸首。

有点好气的问道说:“不收拾了?”

“太累了。”商屿抱着手机,又翻了一个身。压根没有注意到面前赤裸着上半身的江柏洲。

“商屿,起来收拾。”

“不要!我累了。”

没办法,江柏洲只好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帮她做收尾工作——

“化妆品放哪?卧室?”

“平板充电线放房间桌子上了。”

“鞋子要晒吗?”

“睡衣放洗澡间了,浴室架子上有干净的洗脸巾。”

“……”

随着他的大幅度的动作,湿发上的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向宽阔健实的胸膛,下滑走向,滑进了线条性感的人鱼线。

商屿盯着他腰侧的纹身看了几秒,粉腮微红,不自然地偏开了脑袋。

“我洗澡去了,辛苦你了。”

说完,下沙发一个后仰差点没站稳,几乎是跑着进的浴室。

“慢点——”江柏洲肩膀上盖着商屿的女士西服外套,望着远去的惊慌失措的背影,微微翘起了嘴角。

不禁逗!

“乒——”合上的浴室房门。

商屿站在镜子面前,回忆着刚才看到的江柏洲腰侧的纹身。要是自己没有看错,纹身图案是一座岛屿。

屿。

……

等商屿洗完澡出来,江柏洲已经把客厅收拾得重回原样了。

他的头发也吹干了,此时正戴着黑色半框眼镜,坐在厨房岛台上认真地敲打着电脑键盘。

商屿从浴室出来,穿的是碎花套装的短裤配无袖上衣。后来嫌冷了,她又去卧室拿了一件单薄的米白色开衫外套穿在外面。

脸上敷着一层白白腻腻的泥膜,步伐轻盈地飘到了江柏洲身后——进厨房拿了一瓶矿泉水就走了。

后来不知道是谁给商屿发了一连串的信息,她看的时候还提防着斜对面的江柏洲,心虚地瞥了他好几眼。

她笑的心神荡漾。从头到尾,嘴角就没有下去过。

江柏洲不用去细看手机屏幕,闭眼都能猜得出来她看的是什么。

她也就那点爱好了……

晚上九点钟——

江柏洲在客厅赶作业,商屿则待在卧室做脸部护肤。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很奇妙地给这个安静的家增添了一丝生活气。

倏地,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划破了这片刻的安宁幸福。

看到来电显示人的那一刻,江柏洲不悦地蹙了蹙眉,不情愿的上手滑开了接听键。

“喂——奶奶。”

卧室的房门是开着的,商屿听到他的那声“奶奶”,立马放下了手里的面霜盒子,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在心里暗骂:“我靠!又来兴师问罪了啊?”

江柏洲也很无奈,可碍于老太太是长辈,他不好呛她的话。

她在半夜打来电话,无非就是想问他,商屿有没有来找他,现在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

“奶奶——”面对从听筒传出来的苍老声音,江柏洲没耐心地唤了一声。

老太太逼的太紧了。

江柏洲只是想和商屿慢慢来,而老太太恨不得一天24小时的把两个年轻人捆绑在一起。

江柏洲抬眸看了一眼屋内的纤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最后,拉开椅子,去了室内的阳台上。

门合上的那一刻,江柏洲控制不住自己急躁的语气,忍不住的拔高了音调。“奶奶!商屿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我的妻子,我的江太太。”

“您至于要找人一天24跟着她,记录她的一举一动吗?!”

“好!我不管你们。我直说了,我就是不喜欢商屿,不喜欢!”江老太太说完,紧接着落入江柏洲耳中的是老人用拐杖用力敲击瓷砖地板的愤恨声。

“奶奶,我喜欢就行了。”

是从小就很喜欢的那种。

……

在保守派的长辈们面前,商屿是离经叛道的。她抽烟,喝酒,打耳钉,染头发,喜欢泡吧,爱在外面乱跑。

但这些统统在江柏洲眼睛里,商屿是大胆热溢的。她不需要去遮掩住自己内心的强烈渴求,她只是在奔放地做自己。

他爱她的自由与热烈。

她即是她。

他更没有资格牵绊住她前进的脚步。

出于礼貌和教养,他后面还是摁下自己的愤懑情绪,努力稳住往日的调调,对着听筒对面的老人说道:“早点休息。”

江柏洲收起手机,刚一转身,被趴在移动玻璃门上的商屿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做鬼啊?”

他大步跨出隔断的移门,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商屿。

“你和老太太聊什么呢?”

“她又说我了?!”商屿恼火的很。

又?

一字扎耳。如同尖长细芒扎进了男人的耳廓里。

江柏洲顿下进卧室的脚步,转身,语气平淡:“以后不用理她。”

“还有……老太太和你说什么了?你愿意来香港。”

换做平时,商屿都不带听商宥的话的。而这次,她居然会乖乖服从江老太太的指令来了香港。

“你两做交易了。”江柏洲冷眸微眯,紧盯着面前人的一举一动。

她老实的过于反常了。

“你谍战片看多了吧。”商屿羽睫轻颤,昂首挺胸,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毛病!”

“行!信你了。”

虽然谈不上是百分百的信任。毕竟,商屿小时候没少在江柏洲面前耍过花招。

好说要,吃一堑长一智吧。

——

一个卧室,一张床。

到了后面,商屿和江柏洲各自盖了一条被子,一个脸朝里,一个脸朝外。两人之间的相隔距离如同一条越不过去的鸿沟。

黑夜星光。

江柏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三犹豫下,还是拿上手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房门。

高层公寓,他站在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前,抬眼便可看到远处的霓虹星光——正值凌晨一点,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而他,却在犯难自己和商屿以后的生活……

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黑色银丝边的细支香烟,周身烟云缭绕,完好地遮盖住了他低沉的情绪。

“……嗯,帮我……动作小心一点,别被人发现……”

“被她们知道了怎么办?”调查对象有点特殊,佐朗不敢轻举妄动。

“我兜底。”江柏洲轻飘飘的一句话,能给佐朗保驾护航。

佐朗得到他的肯定答复,调查起来自然也大胆顺畅。但是,佐朗总觉得自己“背叛”了商屿。

自己在助纣为虐了。

……

佐朗查事情的速度快,一般过了一夜,第二天就能知道了。

而江柏洲只是想要从佐朗这里得到一个简单正确的答复。

既然他的奶奶不说,商屿瞒着,那么他就自己让人去调查事情的原委和经过。

尽管,他和商屿的婚姻并不纯粹。两人身后牵扯到的是江商两家的百年利益。以谋利为目的的婚姻,或许幸福,或许辛苦。但是他仍希望商屿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爱自己。

因为他很爱很爱商屿,所以他只需要商屿能爱自己一点。

……

第二天早上——

江柏洲起床去上学,商屿裹着被子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圆圆的脑袋蒙在被子里,泼墨长发杂乱的洒在枕头和床单上面,裸露在空气中的藕臂泛着微红。

“滴滴滴——”三声。

江柏洲调高了空调温度,替她掖好被子,才开门离开了卧室,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漱。

浴室架子上,两个漱口玻璃杯,两把电动牙刷,洗手台上放着卸妆油和各种护肤品,木质钩子上挂着一次性的洗脸巾,脚边垃圾桶装着商屿昨天用过的卸妆棉。

第一次,他感觉商屿融进了自己的生活里。

两个人像是在平淡日子里相爱的情侣,真正生活在了一起。

想到这些,江柏洲的嘴角不自觉地牵扯上了一抹弧度。

实话实话,他很憧憬和商屿生活在一起的幸福的生活。

-

佐朗难以置信的看着乐呵了一个上午的男人,心里话:“中邪了吧!”犹犹豫豫地抬手在江柏洲面前晃了晃,“喂!见鬼了啊!”

“闭嘴。”江柏洲视线转向佐朗,随即又切换到了平时的疏离冷淡的态度。

“你今天怎么不带商屿一起来了。”佐朗还以为今天也有人可以陪自己一起上课摸鱼的。

“家里睡觉。金融经济学,她不感兴趣的。”

框框条条,规规矩矩的数字模板。商屿看多了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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