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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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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顾之早早起来,给紫鹃领了早饭在桌上,立马去找上官月山。

她走得飞快,祈祷着,希望可以立马找到上官月山。

可惜的是,上官月山已不在帐篷里。

只听附近白黑字队的巡逻大哥说,他们和皇上一大早就开始骑马畅游,一队人马已离开驻营老远。

月顾之心里一慌,刚想问二皇子带了哪些人去,她看着几位一直盯着她的官爷,沉默了。

不能慌乱,只靠自己。

月顾之说道:“多有得罪!”她在这些官爷的诧异中,一腿蹬上马,疾驰狂奔在草原上。

就像她的父亲从小教她那般,真是完美的骑射。

她驰骋狂奔在草原上,并未看见他们的踪迹,马上要进山了,已离开营地很远。

她拉住马,马儿嘶鸣一声,听话地停住。

突然看见不远处山后方有无数乱飞的飞鸟,她心一紧,立即骑马去此处。以她的了解,此处离草原甚远,已快到附近村民的住处,是一处丛林。

她骑马顺利进入丛林,谁知此处空无一人,她突感一阵巨大的失望和无力。

突然,一支飞箭射中了马的大腿,马儿受惊,嘶鸣不断,超前狂奔。

月顾之想要拉住马儿,突然又射过来几支飞箭,月顾之被甩在了地上。

她忍住身体的疼痛,想要站起来,谁知她的嘴巴被捂住,直接拖进了一个山洞。

她心底已经绝望,害怕得无法动弹,好一阵缓过劲来,她拼命挣扎,谁知被“呼”的甩了一个耳光。

“去你大爷的!还挺犟!”一个蒙面的大汉,身着黑色衣袍,头发微卷,口音有几分陌生,似乎不是中原人。

大汉旁边还有一个小个子,也是黑衣蒙着面。

只不过他并未说话,那双单眼皮里闪烁着淫邪。

“你是谁?居然有胆子抓宰相的人!”月顾之冷笑,心里已经放弃活命,在这样的大山里,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就连上官月山,也不知道她的踪迹。

“宰相的人?就凭你?”蒙面大汉的声音透着暴躁,转而几分得意,“你不过是个下人,以为跟了上官家的少爷,就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小个子笑得几分阴毒,发出“哧哧”的声音,“就你话多,别和这娘们废话,把她办了最要紧。”

月顾之冷静的看着他,心中绝望又理智,“把我办了?”她冷笑,“谁给你的胆子?你是受谁指使的?说出来,我好既往不咎。”

小个子阴恻恻的笑了,“我受谁指使的?”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不会活着知道。”

她彻底绝望了,看来——自己真的可能活不了。

只见小个子走近她,她转念了好几个逃命的方法,谁知下一刻,她的衣襟被粗暴的撕裂,白皙的皮肤被那双污浊的大手来回摸索。

她痛苦的大叫,“放了我,放了我,不然我定会杀了你!”

小个子看见她雪白的肌肤,激动地满脸通红,额头冒汗。

“放了你?”他边喃喃自语,一边撕扯着月顾之的衣服,“好不容易碰了女人,可比那些娼妓清纯多了!”月顾之咬上他的手,狠狠地不撒开,蒙面大汉不停地扇她的耳光,逼迫她松口,不一会,她的嘴里分不清是小个子的血,还是她的血。

鲜血从她嘴里流下来,小个子疼的“哇哇”叫,只见他一只手脱下了月顾之的裤子,“快,把东西送进去!”

月顾之已经没有了活着的打算,她发誓要和这两个人同归于尽。

就在小个子把她最后的隐晦,想要撕裂的时候,一支飞羽射穿了小个子的眼睛,疼得他满地打滚,满脸鲜血。

蒙面大汉见来势汹涌,刚要逃走,一支飞羽射穿了他的脑门,就地死去。

“给我抓活的!”

上官月山一身黑色戎装,满脸焦急,脸上充斥着愧疚和疲惫。

他来到月顾之的面前,用他的披风将她裹住,动作极度轻柔,像是在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但月顾之,只是眼神空洞的望着上方,面无表情,嘴角流下了一滩血。上官月山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突然,有一滴水珠掉落在了她的脸上,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上官月山在流泪。

他...竟然哭了..?

是为谁哭泣?我吗?

还是我又误会了。

“上官...月山...”月顾之的嘴唇动了动,上官月山焦急的低头,温柔的说:“月儿,我在。”

“我好怕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来...”月顾之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感觉越来越冷,上官月山的眼底萦绕着痛苦,随即冰冷的说,“留活口,找出幕后主使。”

他温柔的抱住月顾之,像是哄小孩,“别怕,我在你身边,我会护着你,我会一直护着你。”

他低头看着已经合眼的月顾之,心里竟有几分绝望,他不断地哄着月顾之,似乎生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上官月山失魂落魄的抱着月顾之,感觉怀里的人儿轻飘飘的,他痛苦的皱着眉,将她抱得更紧了。

月顾之模糊的意识里,似乎听见了很多人呼喊她的名字,有雪容哥哥,有父亲,有姊姊,有桃儿,有沈梅君,还有....上官月山?

“呃...”她的眼睛似是有雾,眼睛睁得大大的,上官月山惊喜的坐在她的枕边,轻声说:“你醒了,我还害怕...”他心里难过,却保持着笑意,“我害怕你从此醒不过来了。”

月顾之的眼睛四处流连,似乎是在适应帐篷里的光亮。

上官月山有些窘迫,眼底充满了温柔,“你在我帐篷里,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月顾之愣愣的看着他,像是濒临死亡的鸟儿,十分苍白与落魄。

她停顿良久,似乎终于找到了声音,只是沙哑的问:“刺客...还在吗?”上官月山一愣,他似乎明白她所指,柔声说:“已经不在了,他们伤不到我分毫。”

突然之间,月顾之的眼泪像是泉水般涌出,她忍住哭腔,不停地抽泣。

她不敢哭得大声,害怕被人知道在上官月山帐篷里,她哽咽的问:“我...我已经脏了,你..为什么还要..”她痛苦的哭出来,“你...为什么还要来管我?”

上官月山的心,此刻揪得紧紧的。

他小心翼翼的抚开她的乱发,温柔的笑着,“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他看着月顾之,似乎如何也没办法看够,“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好好地活着,是不是好好地在我身边,有没有好好地吃饭,有没有好好地开心。”

月顾之怔住,失魂落魄的哭了起来,上官月山紧紧的抱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就此永远困她于怀中。

夜幕降临后,他紧紧的抱着月顾之,似乎很怕她想起痛苦的回忆。他夜里醒来多次,都只是为了确保,她是否安好。

待黎明初晓,小个子的身体已经凉透,他的“重要宝贝”已被割裂,被随意扔在一旁,小个子的脸上、身上全是狼牙印,以及鞭刑的血迹。他的整张脸已经被打烂,眼球崩出,几分稀烂,另一只眼睛,还挂着半只飞箭。

上官月山静静地看着这具尸体,冰冷的问:“只有这样了吗?主使他的人招供没有?”

阿亮是看守之一,他未对这人用刑,但一想起这具尸体,他就想把这段时间的吃食都吐出来。

“回官爷,他到死也没说,只是受不了这样的酷刑,自己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上官月山挑眉,“这么轻易的让他死了,是你们的失职。”

阿亮心里一阵发慌,心里仔细思索,该如何交差。

只见上官月山咧出一丝残忍的微笑,眼底带着冰冷的怒火,“将他喂狗,留一个烂头,其他残肢挫骨扬灰。”阿亮一听,不禁后背发凉。

“是,奴才遵命。”阿亮和同队应答道。

阿亮回忆起这个小个子,他感觉此人让他发渗。

只见他临死还在笑,笑得喉咙沙哑了还在笑,只见他模模糊糊的张嘴,许多血从嘴里流出,“你...永远得不到祝福,永远...得不到...的爱。”

阿亮想听仔细点,只见小个子剧烈的咳嗽,转而吐出一泡血,突地头像断掉一般耷拉着。他走进一看,此人已经没了呼吸。

但他不敢和上官月山说这件事,因为他没听清,到底是得不到谁的爱?还是说,上官月山永远得不到爱?这是一句他临死前的诅咒吗?

只见另一个当差的,悄声在上官月山耳边轻语,只见上官月山面容盛怒,额头青筋突起。

阿亮吓得不敢说话,他想活着回去见妻儿。

只见上官月山一揽帘子,不见踪影。

此刻,沈梅君坐在案前,正在翻阅古籍,做些收录。

她忽然感觉视线一暗,竟不知上官月山已在帐内,冷冷的看着她,呼吸急促。

沈梅君神色暗淡,笑着说:“几日不见,你这般焦急的赶来,竟连通报也没有。”她有一丝疲惫,“那些个下人也是不知好歹,不知通报倒算了,月儿不在,你竟然也不知礼的找我?”

突然,她被冰冷的手扼住了颈脖,手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稀薄。

只见上官月山眼睛通红,强压怒气,“不许你在我面前提月儿,你是个什么身份?你配吗?”

沈梅君被他大力甩开,她强压住屈辱,稳住呼吸,“我是个什么身份?”她讽刺的轻笑,“我不过是提了一句‘月儿’,你竟然这般对我,你是个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上官月山突然安静下来,眸底深邃,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梅君,不知在想什么。

他转而冷酷的态度,令沈梅君倍感屈辱。

“我问你,在上官府,你的贴身婢女宝儿为什么秘密寄信给府外的人?”

沈梅君失笑,“我是叫宝儿从府外,买些花样多的点心,给大夫人送去。”她满眼的泪水,“大夫人身体抱恙,我心里记得她的好,才想变着花样让她开心,你倒好,如今不知因为何事,跑来和我对峙!”

上官月山沉默了,他冰冷的看着眼前哭泣的女人,心里想拼命找回一丝怜惜,但他发现,他居然做不到。他只有在看见月儿的时候,心才会软下来。

“那我问你,为什么信上会写胡文?”面对上官月山的质问,沈梅君突然觉得解气,但她只是温柔如水的望着上官月山,那双冷淡的眼睛,盈盈秋水,“月山,宝儿本是若谷的丫头,因着当时年纪小,和我亲近,才送给了我。”她天真又无辜的望着上官月山的眼睛,轻言细语,“如今,她为旧主送信,难不成还要怪我吗?”

上官月山想起那个,被他一箭射穿头的蒙面大汉,他亲自看过,是个胡人,可惜死了。

还好他有安插其他眼线,不然的话,这件事很难水落石出。那个胡文的意思,写的很隐晦,只有“干净利落”一词。

不过现在,他居然没办法再查下去,因为这件事突然中断了。

他心里陷入了黑暗和痛苦,看着沈梅君温柔又无辜的脸,心中竟然如此冷情。

他知道,曾经的两小无猜,已经过去了。

“月山,我心中好生难受,你这般气恼,究竟因为何事,我很担心你...”只见沈梅君轻柔的抚上他的胸口,深情的看着他,上官月山抓住她的手,只见沈梅君惊诧。

他像是在说出一种警告,也似乎是一种绝别,“梅君,我深记太傅的教导之恩,深记他的提携,将来我自会报之,但,你我之间...”

沈梅君黯然的看着他,只见上官月山冷淡的说:“但你我之间,永不修旧好,你我之间,永如你所愿。”

沈梅君的眼角,划过了一丝泪水,但她并未苦苦纠缠,只是脆弱又深情款款,“月山,你我,还有若谷,我们一起长大,我心中记得你的好,心中自是有你,只不过你今日这般怪罪,我实在不明所以。”

她抬起头,看着他,脆弱的笑了,“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你永远都可以回头,永远都可以回来,其他的,我一概不在乎。”

上官月山心中微微触动,但一想起月儿说过,她怕黑,他想立即离去。

他看着沈梅君,自嘲的轻笑,“不愧是太傅之女。”

留下暗处深思的沈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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