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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晴笙笙落弦声,日迟风缓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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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蒙蒙闻晓,整巾待旦,着衣弄服,旌旗立,号角起,开拔万里,榄枝翠染山河色,剑碎东夷拨太平。

三军日夜兼程,很快到了苍狼军军营。

只见校场早已站了士兵,队伍分散在祭坛前方的左右两边,正前方放着一个祭台,严英淇穿着大巫师的黑蓝色直到脚踝的长服,带着由黑白翎羽相间制成的帽子,祭台上放着数十支香,一碗水果,一炉香,一碗猪肉,一碗鸡肉,一碗鸭肉,一碗白酒;中间的香炉里装了米,还插着两支红蜡烛,蜡烛中间插着一支粘了红纸的木棍,红纸上写着‘天地神’三个字。

待洛富带领的三军到场,走到祭台前、校场中央的空位上,严英淇喝了一口酒喷在烛火上,火焰瞬间喷出一条火龙,她放下酒碗,张开双手,闭上眼睛,嘴里念着:

“愿盛朝福寿绵长,苍狼军翠绿常青!”

严英淇睁开眼,说了句“拜!”便放下双手,面朝祭坛,双手合十,跪地叩拜,全军听罢也效仿跪在地上叩拜,严英淇站起身点燃香,手持香,躹了三弓,她把香插在米炉上,说了一句“起!”全军立毕。

严英淇站在祭台前和其他将士们一起守着祭台,用严英淇的话说这是守候“天地神”享用“三牲”等供品。

半小时过后,几个士兵上来清理祭台,把祭台上的食物分发给将士们改善伙食。

祭祀完毕。

洛富则带着回盛都述职的三军回到各自的位置。

这边,噶尔徐至回到吐蕃边境。

守卫一:“三王子!”

守卫二:“三王子!”

“堂哥!”一粉衣女子扑上前,搂着噶尔徐至。

“呯!”噶尔徐至砸了一个茶碗。

“啊!”那女子双手捂了下耳朵,“表哥!你没事吧?”

“可恶,董章被擒了!”噶尔徐至怒拍了一下桌子。

“那。。。堂哥,真的要开战吗?”粉衣女子怯怯地问道。

“当然!”他大吼一声,“吐蕃必须有偌大的疆域!”

“那此行可有收获?”

“我见到了洛富的儿子。”

“与我一般大,竟长得文质彬彬,比我还秀气三分!”

女子眼睛一转,瞪的大大的,“洛富的儿子?他。。。他怎么会比你还好看?”

顿了顿,“那他现在在哪?”

“在塞北!”

话音刚落,“报!”传讯兵前来报告:“王子,盛朝送来消息,将有使团来访。”

“不见!”又是一声吼。

那女子正想劝。

“慢着!”噶尔徐至转念一想,“今年我吐蕃在边境多有动作,可盛朝却鲜少回应,究竟是何意思?倒不如通过使团一探究竟。”

“使团何时到?”他看着桌子若有所思。

“大概半个月后。”

“好!既敢来,我就敢接!”噶尔徐至大声说道。

苍狼军军营。

“父亲,收到线报说观察使要前去吐蕃判断形势。”

“何时动身?”

“许是这两天出发。”

“行歌,你是又有什么想法?”

“父亲,我想跟着去。”

“你去做甚?”

“了解吐蕃形势啊,吐蕃一直在试探我朝形势,怕是会有战事,泰安军与我苍狼军镇守的塞北邻近,恐有波及。。。”

“我儿说的有理,待为父修书一封,告知泰安军首领。”

傍晚时分,信鸽从洛富军帐飞了出去。

第二天凌晨,洛富收到了回信。

“洛兄,此去吐蕃路途遥远,望行歌即刻启程。

钱忠”

洛富烧了来信,唤来了传令兵,“快去叫来少爷。”

“是!”

转眼,行歌与传令兵大踏步来到洛富的军帐。

“父亲,你唤我?”

“行歌,你钱伯伯答应了,即刻启程前去泰安军。”

“父亲!给我两刻钟时间。”

“你。。。”

“我跟高洋告别!”说着行歌跑了出去,顺便通知传令兵,“通知簌晓”。

“你去到泰安军军营先替为父向你钱伯父问好!”军帐里传来洛富的声音。

“知道啦!”

洛行歌跑到高洋军帐前。

“高洋!高洋!”行歌在军帐外面轻声叫。

军帐里的烛火亮起来,行歌钻了进去。

“高洋。”

“何事啊?”高洋穿着亵衣坐起身来,“这么着急?”

“我要跟泰安军使团一起出使,来跟你告别。”

“为何要。。。?”高洋觉得很是突然。

“是我自己请缨的,我要看看当年我父亲拼尽全力对抗的吐蕃到底是怎么个模样?”

洛行歌回想起父亲曾跟他说过在洛行歌出生前一年,吐蕃在盛朝掀起了一场大战,吐蕃联合盛朝宰相谋朝篡位,那一年可谓是腥风血雨。

“那我也去。”

“你不能,出使吐蕃本是泰安军的事,我去已是多管闲事,太多人了反而颠倒了主次。”

“就我一个。”

“不行!”行歌顿了顿,“我去,簌晓也是一定要去的,那你去,俞伯怎么办?”

“。。。这。。。”

“是不是睡糊涂了?”

“。。。好吧。。。那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嗯!一定。”

洛行歌正想要走,被一把拉了回来。

“去多久?”

“一个月左右。”

“这么久?”

“没事儿!”

“要记得想我,我等你回来。”

“嗯!”

行歌走出了军帐。

簌晓收拾好东西已牵着马在帐外等候。

两人骑上马走了。

奔腾两日。

洛行歌和簌晓两人一路飞奔至戈犁镇,在河边停下来喂草。

“救命啊!救命啊!”河对岸传来一女子的呼救声。

“有人落水!”簌晓把视线从河对岸拉回到行歌身上。

“救人!”行歌脱口而出。

只见那人衣着橙色襦裙,浮在河边挣扎。

“扔绳子!”行歌看着簌晓。

簌晓把绳子往水里一扔,“接着!”

那水里的人听见声音睁开眼睛,往绳子那边靠近,用力一抓,抓住了绳子一端。

洛行歌与簌晓用力把人拉到岸边。

那人一身湿漉漉的爬起来,脚下一滩水。

行歌示意簌晓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给那名女子。

“换身衣服吧。”行歌捆着绳子对那落水女子说。

那女子没有拒绝,道了声谢就拿了衣服去到树后面换。

没过多久,那人穿着男装出来。

“谢谢啊!”她腼腆地笑着,“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洛行歌。”

“原是洛公子,你我原是本家我叫洛雯。”

“哦?”行歌仔细一想,家族里并没有‘洛雯’这号人物,“是哪里的‘洛’氏?”

“是围口附近的洛氏。”

“围口洛氏?”行歌顿了顿,“倒是没听说过。”

洛雯第一次着男装,觉得很是新鲜,正对着河照镜子,忽然有一个念头让她十分忧虑“莫非他洛行歌是女子?”

原来洛雯正看着水中着了男装的自己,自家哥哥的衣服也没这么合身过,且眼前这洛行歌身材娇小匀称,生得一副顶好的面孔,“慈眉善目。。。油头粉面的。。。”

“好不容易遇到的帅哥怎能是个女郎?”

为了证实此事,她心生一计。

“洛公子~”她一下倒在了行歌怀里“奴家头。。。”顺势用手拍在行歌胸脯上。

“你!你。。。”一瞬间没等行歌反应过来洛雯就叫了出声。

行歌立马捂住洛雯的嘴,“嘘!”

洛雯识趣地点点头,行歌这才放开手。

“你不是洛将军的儿子洛行歌吗?为何却是女儿身?”她带着疑惑的表情,“难道你是假的!”

“。。。。。。”洛行歌一时无法解释。

“假的!呵呵,这都让你看出来了。”簌晓假笑道。

“可是你。。。看起来气宇不凡,为何要假扮他人?”

“对了。。。你家住围口,围口和戈犁镇比邻于东境,你可知道吐蕃的事吗?”行歌问道。

“知道一点。”她顿了顿,“现在的吐蕃军的三王子叫噶尔徐至。”

“然后呢?为何叫‘徐至’?”

“嗯。。。他的母亲是汉族人。。。他现已年至束发。。。”

“原不是纯吐蕃血统,怪不得长得不太一样。”

“少爷,我们该继续赶路了。”簌晓提醒道。

行歌抱拳,“那我们就此别过。”

“诶!行歌你要往哪去?”

“一路向前到戈犁镇集市。”

“围口途径戈犁镇,可顺路一道。”

“好!那便一道,”行歌继续道,“你给我们多讲讲三王子的事吧。”

“好!”

三王子的母亲是吐蕃王在十四年前,吐蕃联合盛朝丞相叛乱时吐蕃王在盛都时收纳的。

盛朝三十五年,盛朝广纳他国贤客,她是盛都有名的酒楼老板云娘,她的酒楼远近闻名,许多贤客都慕名而来她的酒楼,一为一览盛朝的风光,其二就是一睹这老板娘的美色,若不是盛都皇帝年迈,这老板娘怕已是一宫主位。那酒楼就是“高幸酒肆”的前身,名唤“鹤鹳云”,那盛况可谓是万人空巷。吐蕃王在一众贤客里雄才伟略,为了老板娘一郑千金,博得了老板娘的芳心,但是老板娘身为盛朝人,不愿背叛自己的国家,因而拒绝了吐蕃王,再后来就是“宰辅之乱”,盛都岌岌可危之际,吐蕃王掠走了她,“鹤鹳云”辗转了多个商人之手,盛况不再,最终倒闭,直到盛朝太子实权在握,才改名“高幸酒肆”。

“唉~要是我也像云娘一样美艳冠绝天下就好了。”洛雯感慨道。

“原是叫‘云娘’,我只知‘宰辅之乱’也知‘高幸酒肆’却不知还有此等故事,”行歌细品,“倒是让人思绪万千。”

簌晓回过神来,“‘云娘’的一生倒是羡煞旁人!”

“哪有!”洛雯继续道,“‘红颜薄命’大抵如此。。。”

因盛朝上有明君,下广纳贤客,可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仅仅一年,就平定了叛乱,宰辅立斩,吐蕃王在“宰辅之乱”一年后举兵逃离盛都,可云娘却没有饶过自己,她思念故土,忧心成疾,责怪自己身在异乡,乐不思蜀,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在几年后便香消玉殒,留下了年幼的三王子。

“竟是这般结局!”簌晓惋惜道。

“唉~”洛行歌叹了口气。

三人来到一家茶楼。

洛行歌:“老板,要三间上房。”

老板:“一共三十文。”

簌晓:“给!”

老板高声叫道:“小二~戊、戌、己三房带路!”

小二:“诶!来嘞!客官这边请!”

行歌三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小二匆匆从茶楼右侧走来。

“‘先闻其声后见其人’便是这番模样。”行歌心想,不禁一笑。

放好包袱,三人一齐下楼吃饭。

“小二!上两壶女儿红,三斤牛肉!”行歌高声道。

“好嘞!客官稍等哈,酒一会儿就来,菜马上就上!”

只见小二急匆匆地走到柜桌旁后厨门口。

不久,远远地传来:“廿二,三斤牛肉!两壶女儿红!”

两壶女儿红,还有三盘下酒菜:花生米,酸辣大蒜,酸辣萝卜,一齐端了上来。

“客官慢用。”

三人喝第三壶酒,牛肉上来了。

洛雯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吃吧!”行歌笑着招呼道。

只见洛雯抓起牛肉就吃,丝毫不顾及女儿家形象。

行歌笑道:“你倒是潇洒。”

簌晓:“连筷子都不用,真真是潇洒。”

洛雯不太好意思:“也就潇洒一会儿。”

说着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三人谈古论今,好不惬意。

第二天,晌午,三人整理好行装再次出发,一路奔腾至集市。

“行歌!簌晓!集市已在脚下,今日在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洛雯骑在马背上拜别。

行歌抱拳,“你我定还会有再叙之时!”

说罢,纵马奔腾而去!

行歌和簌晓很快赶到泰安军军营。

“大哥,麻烦帮忙通报一下,我是苍狼军的洛行歌。”

“洛行歌?你的腰牌呢?等着。”

过没一会儿,那士兵出来。

“我家将军让你进去。”

“谢谢大哥!”

行歌回过头示意簌晓跟上。

来到钱忠营帐门口。

“钱伯伯!父亲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哈哈哈,行歌,你长大啦。”

“伯父,行歌此番前来。。。”

“你可是来跟随使团出使吐蕃的?”

“正是!”

“今早使团已启程前去东境啦。你现在快马加鞭,应该能赶得上。”

“谢过钱伯伯,行歌这就出发!”

“去吧!”

洛行歌和簌晓急忙忙赶出来,一步跨上马走了。

再说行歌去吐蕃出使,高洋总是不安。

“俞伯,你说行歌她现在怎么样啊?”

“少爷,行歌小姐肯定都已经习惯了,可簌晓她。。。”

“我在问你行歌,你却给我问簌晓?”高洋抓起一本书就朝俞伯砸去,“见色忘义的家伙!”

“少爷,我哪有?”他想了想,“行歌小姐聪明过人,肯定都能逢凶化吉。”

高洋一只手托在脸上说,“那是肯定的啊!我问你她带的衣服够不够穿,会不会冷,有没有饭吃,够不够。。。”

“少爷”,俞伯打断道,“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啊!”

“她衣服够不够?”

“不够!”

“啧!怎么能不够!”

“。。。够!”

“会不会冷?”

“会!”

“猪脑袋!会不会冷?”

“不会!”

“有没有吃的?”

“有!”

“想不想我?”

“不想!”

“俞伯!”又一本书实实在在地砸在了俞伯身上。

“想!一定想!”俞伯放好两本高洋扔过来的书,“少。。。少爷,我给你端壶新茶进来啊。”说着就溜出了军帐,心想“我躲还不行嘛。。。”

行歌和簌晓终于赶上了出使队伍,已是汗流浃背,她们大口喘着气,两匹马拦在队伍前面。

行歌下马,单膝下跪,双手奉上自己的腰牌喊道:“观察使,在下苍狼军洛行歌前来跟随使团出使。”

观察使撩开马车帘子,马车前的士兵把行歌的腰牌递上给观察使。

“洛行歌?你是洛富之子?”

“是的!”

“好!果然‘虎父无犬子’!跟随使团前行吧!”

“谢观察使!”

行歌与簌晓便一路跟随使团。

“吾之高洋,

使团涉过牛河,已至驿站。

驿站小小,四面是墙,

面面不见,不在朝暮。

飞鸽白白,天宇蓝蓝。

锦衣难托,家书一封。

俯下千里,千金难抵。

不在不见,不见亦念。

我和簌晓一切安好,勿念亦念。

洛行歌”

“噗!”鸽子冲上云霄。

眨眼间,已半月有余,使团来到吐蕃王朝。

前夜。

“报!王子!明日使团将至,赞普要王子连夜赶回王都!”

“明日?眨眼间竟已过半月!”他想了想,“备马!”

“堂哥!我也去!”

“欣儿,你。。。”噶尔徐至想了想,“也好,上马吧!”

二人一路奔腾来到王殿门口。

“赞普!儿臣来晚了,请责罚。”

“徐至,你来看看我们的版图,陇山,如果。。。”他说着拿开了地图上的标志。

噶尔徐至睁大眼睛,“父亲的意思是。。。”

“‘除之而后快’,才能豁然开朗!”他顿了顿,“明日使团来访就交给你。”

“是!”

噶尔徐至从王殿走出来,庄欣已在殿外等候了好一会儿。

“堂哥。”

“欣儿,我们走吧。”

庄欣跟上徐至的步伐。

“堂哥,堂叔怎么说?”

想起上一次赞普传召噶尔徐至,那叫个惊心动魄,庄欣还心有余悸。

那天,噶尔徐至在集市得了一把玄铁重剑,很是稀罕便带回了宫里想献给赞普,想着赞普很是高兴召见自己,却不知竟是一顿臭骂。

“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我。。。我在集市得的。”

“集市得到的?”吐蕃王一拍桌子“分明是利欲熏心抢来的!”

“父王。。。我知错了!”

“你可知这其中的来历?”

“知道。”

“知道你还送给我!”说罢一巴掌呼了过去。

“父王。。。这把玄铁剑乃传世之宝。。。”噶尔徐至捂着左脸

“糊涂!”

“哎呀!王子!再是宝也不能要啊!”

“这是何意?”噶尔徐至不太明白。

“王子,此乃霍氏家族的传世之宝,可是此家族一连五代皆是短命,一算正是此玄铁剑出世之后啊!”一位老臣忙解释道。

“啊!竟有这事,父王我真的不知晓!”

大皇子:“不知晓还是故意瞒报!”

“下次做事情再是如此马虎,你就待在王殿里哪都不要去了!”二王子道。

吐蕃王瞪了噶尔徐至一眼说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是!父王。”

里面的打骂声一点不落下的传进了殿门外庄欣的耳朵里。

那一抹粉衣在偌大的宫殿前渺小不堪。

“堂哥。。。你没事吧?”庄欣轻声安慰道,“我理解你,你也是一片孝心。”

“要孝心有何用!”

噶尔徐至回过神来,喃喃道“要孝心有何用?敌不过扩张版图更能讨父王欢心!”

“堂妹,我知你通晓文墨,在我心里能信任之人,唯你而已,依你之见,明日来使我该如何应对?”

“我觉得要一探盛朝虚实,大可投石问路!”

“堂妹请细细说来。”

“。。。。。。”

庄欣出身汉族。其父是云娘的弟弟,云娘被掠回吐蕃之后,弟弟也去了吐蕃想要救出姐姐,散尽家财奈何势单力薄,落难之际遇到了庄欣的母亲,丽儿。丽儿是吐蕃境内的倒货商人。两人不久后生下了庄欣。幸得云娘一直没有停止步伐找自己的弟弟,在噶尔徐至两岁的时候找到了庄欣一家。

“报!”一位士兵如箭离弦,来到徐至座前,“使团来访!”

“让他们进来!”噶尔徐至大声道。

洛行歌和观察使使团在吐蕃士兵的引领下一路来到一座宫殿前。

士兵说:“各位大人,这座宫殿乃是七品以上官员方得进入。”

“七品以上?所谓何事会有这等规矩?”

“就是啊!就是啊!”

“那我们岂不是进不去?”

“观察使大人你看。。。”

百来号官员的使团议论纷纷。

观察使向行歌投来询问的目光。

行歌把眼睛向前方撇了一下,示意要进去。

观察使接收到行歌的意思,马上说:“无妨~七品以上官员随我进去,其余的就在原地。”

“可是。。。”

“只能如此了。”

“这是什么规矩呀真是!”

在留下的使臣的议论中,行歌等人走远。

不到一会儿,又来到一座宫殿门前。

“各位大人请留步,这座宫殿须得六品以上官员方得进入。”

“你这是存心挑事儿!”

一个官员吹胡子瞪眼,被观察使拦着。

“就是啊!这什么规矩!”

“我们可是使团!”

使团使臣一顿怨诉后纷纷看向观察使。

“留下!”他看了行歌一眼,“其他人跟我进去。”

六品以下官员只得留下。

过了大概一刻钟,又经过另一座宫殿,士兵说:“各位大人,这座宫殿须得五品官员方得入内。”

“他这就是挑事!”

“就是!明摆着呢嘛!”

“观察使大人,这。。。”

“留下便是。”观察使说完带着其余五品官员踏进了王殿。

行歌跟着大概四五个人左右的使团走进一看,竟是噶尔徐至!

“他?来面见使臣是不符合规矩的。。。”行歌这样想着。

“为何不跪!”所有使臣走到了王座前,却听见侧旁士兵的声音。

观察使:“我乃盛朝使臣,理应以礼相待,却又为何要下跪?”

“此乃我国境地为何不能跪?”

“上跪天地,下跪君父,不知你让跪之人是吾所说的天地,还是吾的君父呢?”

“好大的胆子!让你跪还这么多废话!拖出去斩了!”

“慢!”洛行歌大喝一声。

“两邦相交,不斩来使!你们这是何道理?”

“洛行歌?我竟没有发现你!你又是官拜何职,竟然跟进来了!”

“我既不是官,又哪来的阶品?自然符合你的要求!”

“全部拖出去。。。”

“哟!恼羞成怒了!”

“洛行歌你!”

“这样吧!我答应现场完成一件你指定的事,如果我做到了,你让我们大家平安离开,前提:跟我们使团的人无关;不做我做不到的事情,不背叛我的国家,如何?”

“就凭你!这是我的地盘,轮不到你说事!”

“自然是轮不到我说事,但是不比一把,别人当你输不起,只会呈王子威风,日后如何服众啊?”

他转念一想,“他说得有理。”

“好!你与我斗剑,赢了我,放你们走!”

“好!”

洛行歌接过簌晓递的剑,与噶尔徐至比起了剑。

噶尔徐至一招横扫,不料竟打掉了行歌的束发冠。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事让使团大臣们都惊到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诠释眼前行歌变成女郎的心情。

徐至意识到行歌是女郎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倒有点得意,招招想要致行歌于死地。

行歌知道自己身份曝光也是愰了会儿神,但是大敌当前,她顾不得自己是男是女,她只要“带他们回去!”

行歌用力拨开徐至砍来的剑,直指他的心脏,在心脏前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

行歌抱拳道:“以武会友,承让了三王子!”

噶尔徐至把手力的剑恨恨地扔在地上。

“好!让你们走!”徐至咬着牙拼命挤出一点笑容来。

说罢又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好俊俏的女将!身材不错!”

行歌听罢翻了个白眼,带着使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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