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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御云霓->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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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杜衡芷从补课的地方回房途中经过陆申的房间，听到里面有吵嚷的声音，杜衡芷经不住好奇，想扒门上听听，谁知道门是虚掩着的，她就透着门缝向里面看，只见陆申和一位身着白色纱裙的女子在里面争执，杜衡芷心想，这位女子与那日的粉衣女子穿着大不相同，看来便是苏夕言了。
苏夕言紧咬红唇“申哥哥，我想问你最后一次...”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是不可能的。”陆申冷硬地打断了她的话。
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真的不会后悔？”
陆申背过身去“我不后悔。”
“那我祝你幸福！”苏夕言决绝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向杜衡芷走来。
杜衡芷见状慌忙准备躲藏，不料一股掌力骤然从背后袭来，杜衡芷身形不稳，哎呦一声，不偏不倚正好把门推开了，她也重重摔在地上，杜衡芷顾不上摔疼的膝盖，快速扫视了一眼房间，只见陆申正端坐在位子上，并没有其他人。
陆申督见杜衡芷，面色如常“你怎么会在这？”
杜衡芷正欲思量是装死还是装瞎，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衡芷，真是对不起啊，刚才下手太重了。”
“你…”杜衡芷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混蛋。
陆离带着欠扁的笑容走进了房间，立刻把杜衡芷扶起来，杜衡芷欲挣开他的手，却被他稳稳扶住，然后带着杜衡芷给陆申作揖“山长。”
陆申看到陆离，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怒意，快到杜衡芷都不能确定是否在他脸上出现过，就像房中刚刚消失的那个女子。
陆申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道“你们刚刚在干嘛？”
陆离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山长的话，我刚刚和杜衡芷在门外嬉闹，谁知没控制好力道，失手把她推了进来。”
陆申转头问杜衡芷“是吗？”
杜衡芷看了眼带着意味深长笑容的陆离，道“是，打搅了山长，还请山长恕罪。”
陆申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作揖“是。”
杜衡芷和陆离出了陆申的房间，杜衡芷还未兴师问罪，陆离便开口“怎么样，偷听到什么了？”
杜衡芷白了陆离一眼“你不就在我身后，何故明知故问？”
陆离问“怎么？生气了？”
杜衡芷道“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害死，拜托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陆离云淡风轻地抱着头“那种情况下陆申断不会对我们怎样的。”
“你哪来的自信？”杜衡芷嗤之以鼻。
陆离道“若是平日，我们被抓包，以他的个性，会借机高谈阔论，可今日他却急着让我们走了，可见是心虚，况且他还要费力隐藏苏夕言的存在，顾及不到我们的存在。”
杜衡芷抓住重点问“你认得苏夕言？”
陆离道“准确地说，我认识苏夕蕊，苏夕言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呦，看不出来你还能跟她们有接触，话说你到底什么家世？”杜衡芷问他。
陆离刻意转移话题“这么关心我的家世，莫非是想探我的底？”
杜衡芷嫌弃道“谁稀得探你的底，不说算了，我还有事，我们就此别过吧。”杜衡芷的话音刚落，陆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杜衡芷本能地挣扎，不料小腹一阵疼痛袭来，一股热流从杜衡芷下身涌出，杜衡芷暗叫不好，她的月事来了。
陆离看杜衡芷弓着身体，脸色发白，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哪里摔伤了？”
杜衡芷忍着腹痛道“没事，许是刚刚摔到了膝盖，回去歇歇就好了，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陆离蹲下身子道“正好我也要回去，我背你吧。”
杜衡芷连连摆手“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陆离轻声威胁道“你若是不愿意让我背，我便像上次一样抱你。”
杜衡芷想了想那个场面，一阵恶寒，若是被人看到说不定会被人怀疑两人有龙阳之好。无奈之下杜衡芷只好爬上了陆离的背，任凭陆离背起杜衡芷。
杜衡芷趴在陆离身上，闻着来自陆离身上传来的好闻熏香，突然有种很安心的感觉。杜衡芷由此想起上次晕倒也是陆离送她回房间的，其实陆离对她还算不错，想到这，杜衡芷的嘴角弯起弧度，轻声道“谢谢你。”
陆离轻嗤一声“现在知道我好了吧。”
杜衡芷反驳“你少臭美了，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陆离把杜衡芷背回房间后，轻轻把她放在椅子上，唤结兰给她处理伤口，杜衡芷忙道“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陆离屈身在杜衡芷面前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杜衡芷忙欲盖弥彰地用手捂住膝盖“你又不是大夫，看了也没用，这里有结兰，你先回去吧。”再不回去，她就要血崩了。
陆离的表情突然有些沉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杜衡芷的房间。
杜衡芷见陆离走了，深吁了口气，让结兰关紧门，脱了衣服查看情况，果然亵裤都被染红了，连外面的裤子都沾染到了，杜衡芷急忙更衣，垫上月事布，又吩咐结兰把弄脏的裤子去河边洗干净。
结兰刚出门，门又被打开了，杜衡芷以为是结兰，头也没抬问“是不是忘带东西了？”
不料一抬头却看见了陆离，杜衡芷神色有些紧张，“你怎么来了？”
陆离问“你的伤是不是很重？”
杜衡芷差点都忘了这回事，揶揄地解释“没事，不是很重。”
陆离冷着脸“还说不重，满屋子的血腥味不说，连我的外衣都沾到血了。”杜衡芷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她居然把陆离的衣服弄脏了。
陆离从袖口拿出一瓶药“这药是我从京城带的，治外伤有奇效，你先让我看看伤口。”说着要撩开杜衡芷的裤子，杜衡芷急忙躲闪，陆离见状以为杜衡芷还在闹别扭，道“现在结兰不在，你自己不方便上药，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便忍耐一下吧。”
杜衡芷简直要急死了，她膝盖上的伤没那么严重，左不过是擦伤，若是被陆离看到，该怎么解释这一屋子的血腥味和陆离身上的血迹呢，杜衡芷情急之下推开陆离拿膝盖用力撞了桌角，随着杜衡芷痛呼一声，她膝盖擦伤的地方血流不止，浸湿了她的衣裤。
陆离怒视着杜衡芷，表情变得狰狞“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便如此讨厌我吗？”
杜衡芷不知陆离为何会这样，解释道“不是，我只是没看到。”
陆离轻“呵”一声“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躲避我的碰触才撞向桌角的。”
杜衡芷不语，她的确是为了躲他，但是…
陆离彭的一声把药瓶放在桌子上“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碰你了，你也不用费尽心思躲我，我也不会再找你了，左右薛落学的也差不多了，我们的约定就此作废吧。”陆离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杜衡芷被陆离激烈的反应给吓到了，不过，不知为何听了陆离这段话，杜衡芷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连流血的膝盖也没去管。
阿九看陆离从外面回来后就心神不宁，开始只是坐在桌子旁边不动，突然一挥手便将桌子上的茶盏一扫而落，阿九问陆离“公子，你到底怎么了？”
陆离一手额道“阿九，你知道什么是龙阳之癖吗？”
阿九紧皱着眉头“公子你难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陆离闭了闭眼睛“我一开始也以为不可能，我对别的男人也没感觉，而且我明明也有侍妾，可是一对上杜衡芷就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阿九，我该怎么办？”
阿九若有所思道“莫非杜衡芷也…”
“不，他没有，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阿九注视陆离片刻，道“公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不可！”陆离立刻否决了阿九的建议，接着道“已经来了那么久了，不能这样就回去。我想，只要不靠近杜衡芷便没事。”
阿九道“是。”手中的长剑蓦地握紧了。
陆申见杜衡芷和陆离走了，才打开机关，对苏夕言说“你可以出来了。”
苏夕言费力扯出一个残破的笑容“骥亲王果然顾全大局，尽管对我的纠缠厌恶至此，还要替我周全。”
陆申见苏夕言如此，心中不免刺痛，却不置可否“为免传出谣言，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苏言道“聪明如你，你当真觉得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陆申道“你放心，杜衡芷不敢乱说话，至于陆离，你怕是要费些功夫。”
苏夕言蹙额“就这样？”
陆申背过身去“就这样。”
苏夕言看着陆申的背影苦笑，她这般放下身段试探他，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回应。
苏夕言见状默默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
杜衡芷越想越觉得自己那日的态度过于激烈，想给陆离道歉，可是陆离始终没跟杜衡芷有眼神接触。直到下学杜衡芷在回去的路上看到陆离和一红衣女子在假山后面拉扯，一见到杜衡芷两人立刻放开了，陆离小声跟女子说了几句，女子瞪了一眼杜衡芷转身离开了。陆离仿佛没看到杜衡芷般欲转身离去，杜衡芷急忙追上去道“陆离你等等我，刚才那是苏夕蕊吧，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杜衡芷没话找话。
陆离淡淡道“你找我有事吗？”
杜衡芷讪笑道“你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昨天是我太冲动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陆离听了这话总算抬了抬眼看向杜衡芷，道“你不必道歉，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又要走，杜衡芷想都没想就抓住他的手，肌肤相接，杜衡芷触电般立刻放开，局促道“我不是道歉了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陆离想到杜衡芷和薛落勾肩搭背的样子不禁冷笑“你看你，只是碰到我的手便像躲避毒蛇猛兽般，你既如此厌恶我，为何还要来找我？”
“我没有，我只是…”杜衡芷正欲解释，却被陆离打断。
“你不必解释，我也不想听，只希望你以后离我远一些，不要再纠缠我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不给杜衡芷解释的机会。
等陆离走远了，杜衡芷才冲着他远去的方向怒喊“谁纠缠你了？自恋狂，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大不了不说话，哼。”
杜衡芷越想越气，跑去找薛落，薛落正在温书，看到杜衡芷忙冲他打招呼“衡芷，今日怎么来了？”
杜衡芷气哄哄地放下书本，道“阿落，我从今日起，便与你一起补习，我一定要超过陆离那个自恋狂。”
薛落看杜衡芷这样，不禁失笑“是不是和陆兄闹脾气了？
“才没有。”
薛落看到杜衡芷口是心非的样子道“陆兄平常是恃才傲物了些，不过他真的很厉害，骑射俱佳，才华横溢，我经他指点这段时间，真的学到了很多。”
杜衡芷怒道“所以我才要超过他，看他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而且如果真的进了官员考核，还可以帮一把薛落，一举两得。
薛落笑着点头“那便依你吧。”
自从苏家姐妹来到书院，书院里便热闹起来了，苏夕言不怎么在书生面前露面，即便是学术探讨也是找福修和陆申，而苏夕蕊却却书院的书生打得火热，主要苏夕蕊长相甜美，又是御云霓的贵客，书院的书生个个向她献媚，苏夕蕊也不忸怩，照单全收。
这日，杜衡芷抱着书正欲前往凉亭看书，途中发现前方竹林围着一群书生和一名女子在窃窃私语，杜衡芷前去查看，原来是苏夕蕊这个大小姐发现了一只小猫，很是喜欢，想要跟它玩，这些书生自告奋勇欲抓住它，几个人钻进竹林追着猫，而苏夕蕊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这时候一名书生抓住了猫，还拿绳子把它绑起来，一脸兴奋地送到杜衡芷面前道“苏小姐，我抓住它了，您抱着玩吧。”
苏夕蕊勾着嘴角欲抱起猫咪，杜衡芷清了清嗓子，道“苏姑娘最好不要碰那只猫。”
苏夕蕊的手僵在半空，看到杜衡芷，秀眉微蹙“是你！”苏夕蕊收回了手，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衡芷道“苏姑娘别恼，在下阻止苏姑娘碰猫，是因为那只猫是野猫。”
苏夕蕊轻哼“你说野猫就野猫，我凭什么听你的？”
杜衡芷弯了弯嘴角“苏姑娘可以不听我的，不过这野猫身上都是小虫子的，苏姑娘若是抱着这只猫只怕猫身上的虫子就会爬到苏姑娘身上。而且，野猫野狗最喜欢在泔水桶里觅食，吃完泔水再添自己的毛，啧啧啧…”杜衡芷满意得看到抱猫的书生手抖了抖。
“够了，说得那么恶心，把我的心情都给毁了，我们走。”苏夕蕊愠怒地发号施令。
那名抱着猫的书生小声道“苏小姐，这猫…”
苏夕蕊厌恶地看了猫一眼，说“还不快丢掉。”抱着猫的书生闻言便把猫丢在地上。
杜衡芷看他们走远了才蹲下来给猫解了绳子，又拿出一块杏仁酥碾碎了递到猫的嘴边，猫嗅了嗅，便沿着杜衡芷的手舔舐了起来，杜衡芷不由嘴角上扬。
“你不是说它是野猫吗？为何还用手喂食？”身后传来慵懒的男声，杜衡芷回头一看，只见光晕下站着一名男子，一身青袍，面如冠玉，凝眸皓齿，此刻正注视着杜衡芷。
杜衡芷想起他是一直坐在前排的岳子都，向来温润有礼，不争世俗。
“岳子都？”
岳子都颔首示礼，算是应了“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要欺骗苏姑娘？”
杜衡芷吃不准岳子都什么意思，道“我何时欺骗她了？你造谣要讲证据的。”
岳子都俯身给猫顺了顺毛发，道“这只猫全身雪白，毛色上乘，想来是价值不菲。况且这只猫的指甲很短，说明有人定期修剪，定不会是野猫，既然你能以手辅食，便知它是有主的，为何要欺骗苏姑娘？”
杜衡芷心里想，看这架势岳子都是想替苏夕蕊讨个公道。平常看他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想攀附权贵，嘴上便没客气“我就是知道它不是野猫又怎么样？我就是骗了苏夕蕊又怎么样？我才不像你们一样巴结他，随你去告状好了，我才不怕。”
岳子都道“我不过好奇罢了，况且把这件事告知苏姑娘对我有什么好处？”
杜衡芷道“你当真不会告状？”
“当真！”
杜衡芷道“我只是看他们为了取悦苏夕蕊无所不用其极，看着不爽罢了，而且像苏夕蕊这种大小姐喜欢猫不过是临时兴起，左不过三天就腻了，到时候还不是丢在一边，它的主人也找不到它，便真的成了野猫了。”
岳子都道“原来是这样，贤弟果然思虑周全。”
杜衡芷说“可是我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该把它送到哪里？”
岳子都抱起猫翻看，指着它的脖子道“贤弟，你看，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
杜衡芷顺着他的手看去，果然有个金色的小牌，上面写着‘李’字。杜衡芷惊喜道“真的，岳兄你真是心细如发。”
岳子都继续道“我刚好知道这附近有个李府，我们先去问问。”
杜衡芷满口答应“好！”
几经周折到了李府，一问才知，这猫是李家小姐李倩茹的宠物，今日跑出去便一直未归，已经发动了好多人去找，杜衡芷把猫送到李倩茹的手中，只见她红着脸向两人道谢“多谢两位公子把我家阿雪找回来，真是给两位添麻烦了。”
杜衡芷道“不用客气，你们家阿雪跑进了御云霓，若不是岳兄发现它的脖子上挂着牌子，恐怕此刻已经当做野猫处理了。”
李倩茹闻言看向岳子都的眼神愈加炽热，红着脸道“真没想到两位居然是御云霓的学子，真是失敬了。若是不嫌弃，两位可否留下吃个便饭？”
杜衡芷看李倩茹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岳子都，便知道她对岳子都有意，正想着趁热打铁促成一段美好烟缘不料岳子都却委婉拒绝了。
“多谢姑娘盛情，不过我与贤弟还要赶回书院，便不打扰了。”
李倩茹眼看岳子都对她无意，依依不舍地说“既如此，便不勉强公子了。”
岳子都颔首，携着看戏的杜衡芷走了，岳子都看着杜衡芷一脸不舍的样子发问“贤弟莫非喜欢上了李小姐？”
“怎么会？我怎么会喜欢女子？”话一出口，杜衡芷就噤了声，果然从岳子都脸上看到疑惑。杜衡芷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李小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小姐看上的是你。”
岳子都轻笑“是吗？那你为何一步三回头的？”
杜衡芷看了看自己，道“我哪有？”心道，她只不过是想看接下来的剧情，谁料你如此不解风情。
“对了，人家小姑娘请你吃饭你为何驳了她的面子？”
岳子都的手突然搭在杜衡芷的肩上，靠近杜衡芷的耳朵极尽暧昧地说“因为我也不喜欢小姑娘。”
杜衡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止弄得心慌意乱，打落岳子都的手道“岳兄别开玩笑了，你不喜欢姑娘难不成还有龙阳之好？”
岳子都煞有介事地眨了眨丹凤眼“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小姑娘，并没有说不喜欢姑娘。”
杜衡芷语塞，心想，这混蛋居然盗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平日相处不多还觉得他还挺谦谦公子，温润有礼的，这样一看，整个一斯文败类。
路上杜衡芷不愿与岳子都多做纠缠，总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所以走得很快，可是岳子都这厮总能跟上来，杜衡芷急于摆脱他，脚下一滑，人竟直直地要倒下去，这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杜衡芷的身体，转了个圈定了下来。
杜衡芷定睛一看是岳子都颠倒众生的侧脸，由于光线的原因更添一丝坚毅，杜衡芷不由看呆了，这时的岳子都突然换上邪气的笑容“怎么？爱上我了？”
杜衡芷想，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什么谦谦公子，这厮空有一副好皮囊，贱起来都要赶上陆离了。
杜衡芷推过岳子都，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多谢岳兄。”
岳子都突然正经起来“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杜衡芷一脸嫌弃“岳兄别开玩笑了，我可是男人。”
岳子都一改正经模样，调笑道“贤弟若是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男人，长得细皮嫩肉的跟个女孩子似的。腰又软腿又长，啧啧啧…”
杜衡芷被岳子都轻佻的语气刺激坏了，怒上心头直接上手撕岳子都的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凭什么说我像女人？”岳子都疼得直咧嘴，杜衡芷正欲上拳，却听到有人在清嗓子，杜衡芷反射性地抬头一看，陆离正铁青着脸看着他们，杜衡芷不知为何突然心虚起来忙撤了手，岳子都当然注意到杜衡芷的动作，勾唇一笑，事实上，他还注意到了另一件事，这杜衡芷真真是有意思。
还是岳子都打破了平静“呦，这不是陆离兄吗？今日怎么有空下山？”
陆离冷冷地开口“岳公子怕是糊涂了，这可是御云霓的小门，两位嬉闹也该找个合适的地方。”杜衡芷一看果然是，光顾着摆脱岳子都，居然已经到了御云霓。
岳子都邪气地弯了弯唇，一把勾起杜衡芷的肩膀暧昧地在杜衡芷耳边吹气“陆兄说得对呢，衡芷，不如去我的房间，咱们继续？”
杜衡芷不适地扭动，猛然撞上陆离的眼神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岳子都说这话的时候，陆离的表情变得更加阴鸷了。杜衡芷光顾着注意陆离了，岳子都拖着她走她根本没注意，路过陆离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杜衡芷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杜衡芷终于清醒过来不解地望着陆离。
陆离不由分说拉着杜衡芷就狠狠地撞向自己的胸膛，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杜衡芷的鼻尖被陆离的胸膛撞得生疼，正欲发作，却被陆离的眼神震慑住了，安静地闭了嘴，陆离转过头来与岳子都对视着，冷冷地开口“放开他的手。”岳子都早就不见了调笑的表情，两人俱是一脸严肃。
须臾，岳子都的脸重新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道“陆少的脸好可怕，我放就是了，别那么凶嘛！”说着放开了杜衡芷的手，放开之前还用力捏了捏。杜衡芷还没消化刚刚发生的事，已经被陆离大力拉走了。
岳子都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