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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米茶的日记->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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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的不同让我快速清醒，躺在我身边的是一张岁月静好的脸。
小女孩侧着身，头枕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我的腰上，而睡梦中的我则很配合得用双手环住小女孩。小孩子睡得很熟，没有要醒的意思。
我的眼睛开始大胆起来。
散乱的头发可以想到，我们昨晚的战况很胶着，想到这，我能明显感觉到我脸上的温度。羞涩的感觉消散后，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怜爱。
睡梦中的小女孩实在乖的可爱，全然没有工作时的那份执拗，当然，此时此刻，她平时的执拗也成为了可爱的理由。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或者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我们接触时间并不是很长，从她开始接手成为我的编辑算起，也只有半年时间而已。难道是频繁的电话联系？或者是几次她急冲冲杀到我家逼我写稿的时候？
突然想起她第一次上门逼稿的情景。
我实在算不上一个勤奋的写手，虽然很多次在一天结束后的夜晚发下毒誓，坚称明天再浑浑噩噩逃避写作就让我满脸都是痘痘，而结果是在第二天的夜晚再次立下相同的誓言。所以我怀疑我原来的编辑离职的理由应该不是他表面说的那么简单，我多多少少也要为他的离开负点责任。
在几次电话里边唯唯诺诺答应一定会按时更新而看不到更新的章节后，她大清早杀到了我家。
门铃响了很久之后我才从床上坐起，确定不是做梦，才拖着还没有复苏的身体向门口走去。打开门，是一张陌生的脸。我不太能记人，离群索居的日子过了太久，记忆力确实有些退化。不过她又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和她有过交集。
“那个，请问，你找谁?”我听到我的话断断续续。我有些不好意思，记忆力退化就算了，语言表达能力也不行了。
对面的人反而不像我那么拘谨，她率先伸出手，很友好地向我介绍她自己：“你好，是崔大作家吧，我是你现在的编辑。林老师走后由我来负责你的稿。”是熟悉的声音，我们在电话里交谈过。电话里很成熟的声音，与眼前软糯清甜的小女孩不太相称。
回忆散去，我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女孩。我的手开始摆脱我的控制变得不安分起来。我的手和女孩紧致的肌肤相触的一瞬间，昨晚的秘密泄露了一地。
我开始不受控制得想起昨晚的亲昵......
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我的呼吸来得越发艰难，沉重的呼息声在寂静的四周响得尤为刺耳，我知道，我再也隐瞒不了我的心事，但我不能乖乖就擒，成为欲望得俘虏。我竭力控制住泄露我心事的家伙，装作镇定的样子吃着已经完全品不出什么味道的饭菜，可我竭力装出来的样子还是在她过来的一瞬间土崩瓦解。
她轻轻捧起我的脸，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看着她的眼睛，再也说不了违心的话。我闭上眼睛，开始对她的吻有所期待。
女孩伸了伸懒腰，诱人的娇嗔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
我笑着问她:“醒啦？”她浅浅一笑，没有回答，随即钻进我的怀里。一瞬间，夏季热烈的香气和她春天般明媚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荡漾不已。溪水得到春的信号，刹那间，积水消融，奔流不已。迷失的小鹿，跋山涉水，找到了静谧之所。它开始在溪水山谷里疾驰，仿佛这方秘境，能洗涤掉一路跋山涉水的疲惫。它肆无忌惮。它用尽全力。激荡的溪水叮当作响，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绯红弥漫在她的两颊。我看着她，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还要继续吗？”声音一出，我就发现我已经变了腔调。
女孩默不作声，迷离的眼神给我肯定答复。受到她的默许，我加紧了手上的动作。我看着她脸上的潮红反复消散重现，身上也躁动不已，仿佛她也在触摸我，不觉喊了出来。
女孩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我，笑了起来。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哀求道：“别看了。”她乖乖听话，很配合得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份感激，我手上轻柔起来。女孩似乎很动情，随着我手上的动作不断，她的身体也给出相应的回应。吱吱呀呀的低语，似乎是在求饶，也似乎在告诉我继续。
覆盖在林子里的阴影逐渐加深，欢腾了好久的小鹿意识到自己该回去了。临走之际，小鹿恶作剧般的做最后得驰骋，激荡了溪水，也荡漾了春水。
女孩突然大叫一声，随即瘫软下来。
我们两人的声音此起彼伏，过了好久才停息下来。
身上的疲惫感散去之后，女孩又钻了进来。我顺势环着她，她枕着我的胳膊，带着满意的深情。
“刚才有感觉吗？”我知道，在女孩看来，我是在明知故问，她刚才强烈的反应，我不是没看到，但我就是要逗逗她，想看看她害羞的样子。
谁知，女孩不仅没有丝毫害羞的表情，反而笑着说：“嗯，有感觉，欲仙欲死，犹如登上了极乐世界。”
说完，一个翻身，女孩伏在了我的身上，我还没反应过来，绵密的吻开始如细碎的雨点般降落下来。女孩的老练让我猝不及防，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有亲密接触，所以能明显感觉到我的生疏，而她不同。
大学时谈过两三个蜻蜓点水的恋爱，开始的局促，结尾也很莫名其妙。每段关系的结束，男朋友都会说到一点：感受不到我对对方的爱。这点儿我也能感觉到，从每次分手，心里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留恋就能看出来。当时室友还露出狐疑的目光，不解道：“你失恋看起来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每次都会笑着应和，开玩笑说“我的痛苦是皇帝的新装，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到”，以此来掩饰我的“凉薄”。
以前也反思过自己，得出的结论无非是那几段恋爱开始的太仓促。
我不太会拒绝别人，周围人的起哄，或者追求者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我的“对不起”就变成了“我愿意”。
对方每次的吻，我都是在半推半就中完成的，他们只当是害羞或欲拒还迎，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不会拒绝的另一个恶果。
《围城》中的方鸿渐，现在我们解读这个人物性格特征时，往往简单粗暴的把其归咎为“渣男”，而只有我们这种绵软性格的人，因为说不出的对不起而导致自己如风中的飘絮、只能被裹挟着走时，才能体会其中的无奈和苦楚。
想也能想到，我在前几个男朋友的朋友的口中，扮演的应该不是善良的角色。
大学圈子简单，彼此互相熟识，有可能我的室友和对方的室友就是男女朋友。从室友口中我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男生在我们分手后的状态。有一段时间内沉默不语、意志消沉的，有天天在游戏里度日的。与我的“波澜不惊”外，男生的种种确实很让人心疼，理所当然的，被对方室友骂“渣女”也在情理之中。
无一例外，男生对我倒是很友好。
一个男生后来就再也没在校园里见过，后来想明白了才知道，可能对方有意在躲。
回校领毕业证时与另一个男生匆忙见过几面，一次是在食堂吃饭时室友提醒，我回望过去，在人群中看到了他。他当时和室友在埋头吃饭，几个月不见，他清瘦了好多。一次是离校的前一天晚上，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室友提议去吹风。晚风吹散了一天的暑气，离别在即，大家都带着淡淡的感伤，所以被平常的喧闹被沉默代替。在已清湖的转角，迎面撞见他和他的室友。大家彼此问候，我们俩被裹挟在其中，彼此望了一眼，算是最后的告别。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周围的朋友都有意不提起对方，我们彻底断了联系。
遗憾固然是有，特别是年岁渐深，知道了更多感情里的龌龊和不堪，才越发觉得对方的真诚多么难得可贵，才意识到他们缺少我的一个道歉。为自己在一段感情里没有全心全意付出真心道歉。
大学毕业后就是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像受了诅咒般，月老把我遗忘。只当是患了爱情失敏症，也把自己波澜不惊的心理状态归功为生活所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女生。
昨天她的吻落下的一瞬间，我心甘情愿当了她的俘虏，甚至没有任何挣扎。就像现在，她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幸福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