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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寒莳情->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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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我好像回到了21世纪,正躺在租房床上摆着大字,床好软,有太阳的味道,四周静悄悄的,没有汽车按喇叭声,楼下也没有电动车、摩托车、人喧哗的声音,正适合美美的睡一觉,突然,从左手传来一阵刺痛,我条件反射啊的一声…
“姑娘,你醒了?”
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年过四十的人手里拿着针,正要扎下去,我连忙把手从他手里缩回来。我摸了摸自己,又环顾四周,看装饰,这里应该不是客栈,客栈的装扮不会这么温馨,如此看来,我没有死?捡回一条命了,这让我这个不信命的人都不得不感谢上苍,也是,这辈子我还没活够,如果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可能连那忘川都过不了吧。看床前男人的打扮应该是个大夫,于是便开口问道,
“请问这里是……您又是……?”
“姑娘真是命大,当时我们从湖里把你救起时,你已然快没了呼吸,正好老朽会点医术,这才将将把你救了回来。此处是沈老爷的一处别院,正值沈家小姐在此处避暑,因为小姐苦夏,老朽便陪伴在侧,如若不然,姑娘只怕早早就香销玉陨了”。
“多谢沈小姐和老先生,不知我昏迷了几日,此处是何地?”
“姑娘已昏睡了4日,今天是第5日,此处是靠近都城的邺城县,此去都城不过几十里的距离,不知姑娘是家住何处,为何会落水,可要老朽帮忙联络你的家人”。
邺城县,没听过的地名,我只知道离我住的竹石村最近的镇是奉谭镇,出事的当天我们就是去的奉谭镇。再过去是陇县,至于都城、邺城县,天知道是什么地方,这让我如何说,又怎么让人传信回家通知父亲,再说这个沈小姐又是什么人,虽然救了我,可也不能什么都据实以告(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黑衣人追杀,我还莫名其妙呢?)现在只能先什么都不说,看看情况再决定吧。
“多谢大夫,小女子居住的地方偏远,一时之间还真不好传信,您看看这样成不成,能不能收留小女子一段时日,在休养的同时,也好容我找机会报答此番沈小姐与大夫的救命之恩,至于寻找家人一事,待到县城,小女子自会去寻方法找回家人。”
听完我的话,大夫陷于了思索之中,约摸半盏茶的时间,大夫对我说道:
“姑娘莫怪,一者我们素不相识,也不知姑娘来历,不能冒然收留;二来此番是陪沈小姐出行,万事得她做主,方可作数。不若姑娘先休息,待老朽问过小姐,再来回姑娘,你看如何?”
“如此,便有劳大夫,还不知大夫贵姓?”
“姑娘可以称呼老朽欧先生,不用大夫大夫的叫,毕竟老夫的医术也未习得祖上真传,不敢托大!”说完话,欧先生便自行离开了。
重新躺回榻上,方才觉得混身难受得紧,躺了几天未运动,腰酸背痛的。嗓子也是发干疼痛,可能是在湖里被水呛的,拉开袖子瞧了瞧手臂,哇!那颜色之精彩,青一块紫一块的,难怪感觉哪哪都痛,不用看,腿应该也差不多,毕竟从山丘下来,不知滚了多少个360度,能活着就该谢天谢地了!
也不知道父亲他们汇合了没有,都没受伤吧,除夕也不知该多着急,当时马车惊了,都来不及交待一句,她应该知道要逃命吧,不会被黑衣人杀了吧!想到这种可能,我都心疼,她才多大,花一样的年纪,话说这里离奉谭镇有多远呀,我要怎么回去,这救命之恩又要如何报答,又没银子,又没好的身家背景作保,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都城城卫署
“启禀大人,之前跟随徐侍卫的弟兄,都已回署,身陨1成,伤三成,徐侍卫也中了箭,现在卫署接受治疗,特让卑职先来回禀大人。”
“收获如何?”
“领头的已捕获,不过此人是个硬骨头,问话的兄弟什么招都使了,就是不肯吐一个字,剩下的小喽喽倒是招得挺快,可惜提供的信息,大多我们已知晓,没什么作用。此次共抓获领头1人,杀手8人,其余的当场毙命。”
“让徐虎去审,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动城卫署押解的犯人?让徐豹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来见我。”
“是,大人。”
魏景灏坐在椅子上,单手抵额,陷入了沉思。此次押解犯人本不是城卫署的事,只是负责此事的津县知府突发恶疾,城卫署返都城,顺路先行带回交由刑卫司,具体囚犯因犯何事,城卫署一概不知,只是如今涉及卫署人员伤亡,城卫署便不能不管,所以押回的人犯就关押在卫署,待一切查清,或者津县知府出面解释来龙去脉,方才交由刑卫司。
第二日一早,徐豹便来了署卫厅,
看见魏景灏,便单膝跪下:“属下参见大人,此次护送失职,让署里的兄弟损失惨重,还差点让主谋逃了,属下特来请罪!”
“起来吧,此次不怪你,是我们大意了,以为是次简单的押运,谁知会有杀手来袭。”说罢,朝徐浩摆了摆手。
“谢大人。”徐浩起身又行了一礼便站在一旁。
“景灏,是徐豹回来了吗?”老远就听到博瑞杰的声音,魏景灏觉得耳根又不得清静了。于是说道:
“来都来了,一起来听听前因后果吧!徐豹,把我们离开后的情况一五一十仔细说说。”
“是,大人。”
原来那天魏景灏与博瑞杰离开后,一开始还一切正常,直至过了陇县,刚过贡县,途经一片树林时,便遇到了伏击,来者皆着黑衣,黑巾裹面,每人手持长剑与短刀,远可攻,近可守,冲进队伍,便手起刀落,刀刀毙命,干净利落,等回过神,津县的护卫已死伤无数,城卫署也伤了不少。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押解犯人的囚车,领头人直奔囚车,幸好徐豹反应过来,带兄弟们死守囚车,方没被那伙人劫走,城卫署的人也是在那时候,死的死,伤的伤,后面徐豹看战况不利,便命人弃了囚车,带着犯人先走,他断后。一路退一路战,在一个峡谷处,正当徐豹等人快支持不下去时,偶遇一队路过的行人,看见了行凶的场景,黑衣人便分出一部分人去杀人灭口,这才让徐豹等人趁机擒获了黑衣人,一起带回了城卫署。
“中途的行人是怎么一回事?”
“回大人,是一户平常百姓,去附近镇上采购,途经峡谷,遇上了我们,便遭了这一劫,他们的仆丛死了几个,当家的老爷、夫人、二小姐就是受了点轻伤和惊吓,倒无大碍,就是大小姐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是的,当时他们乘的马车受了惊吓,疯了般冲出去,一般这种情况都会车毁人亡,可等属下派人去查看时,发现其他三人可以说基本完好无损,只有些擦伤,便问了原由,原来是他们家大小姐看马车要车裂,提前让他们三人跳了车,只是没等轮到自己,车便摔下了山丘,虽然在山坡处有物体滚过的痕迹,但下面是流动的湖水,只怕掉进去也凶多吉少。”
“你们事后有去查探过?我居然不知道你这么乐于助人”魏景灏朝徐豹抬了抬下巴。
吓得徐豹又单膝跪了下去,
“回大人,属下该死,脱险后,本该第一时间回城卫署,只因兄弟伤亡严重,便留下来稍作休整。而且不是属下想管闲事,只是事情原本就是因我们而起,加上那个大小姐的丫鬟也是个不怕死的,属下都拿剑架在她脖子上了,她还是那句话:要我们替她找回小姐。于是休整的同时,我便让人去探了探情况。”
“算了,他们一行人,本也是受你们所累,回头派人再去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顺路也帮着找找人,后面如果还没找到,拿一百两给他们,当作补偿吧!”
嘁,一条人命,就被一百两收买了,这就不是你在乎的人,换成徐豹、徐虎,看看你舍不舍得,只怕把贼人抽筋扒皮,也不解你心头之恨吧!博瑞杰嘴里小声嘀咕着。
魏景灏一个眼神甩过去,只见博瑞杰立马作仔细聆听状,俨然没了刚才的嗤之以鼻之态。这时只见徐虎步履匆匆走了进来,对着魏景灏一跪,回禀道:
“启禀大人,黑衣领头要见大人,说是不见大人,什么消息也不肯透露。”
“哦,见我!见不到人,不开口?”
“是的,还烦请大人屈尊去趟大牢。”
魏景灏看了看博瑞杰,又看了下跪着的徐虎,起身抬脚走了出去。后面博瑞杰、徐豹跟上,徐虎也连接爬起来,跑了出去。
地牢里光线阴暗,两侧通道间隔插着火把,照得整个地牢忽明忽暗,沿路的犯人都扒在牢门上看着魏景灏一行人,当魏景灏转头看过来时,犯人们纷纷别开头,等魏景灏走后,又偷偷的扒在门口张望。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众人走到一处较空旷的房间,房间四周挂满了刑具,多数刑具上都呈现深红色,应该是经常被血浸泡的缘故。只见屋子最里面靠墙一尺的位置,一个大概可以被称之为人的事物挂在十字柱上,身上血迹斑斑,各种鞭痕、烙痕交错,已然辨不出被绑之人最初面貌,看来进牢房后已被好好的招待过。
魏景灏一行人站在五步开外审视了一会,方在下属送来的椅子上坐下,一边漫不经心把玩着拇指上的指环,一边说道:“听说你要见我,倒不知阁下是哪方的英雄好汉?恕魏某眼拙,一时之间真想不起来?”
咳咳咳…牢房之内一时响起了阵阵咳嗽声,待十来息后,被绑之人才缓缓开口:
“魏景灏,魏世子,魏署长,谁人不识,您这样身份的人,自然不会认识在下,只是没想到此次我这么倒霉,碰到您这么个硬碴。”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这么说,这次的目标是那个押送的犯人了,什么样的原因,让你们不惜花这么大的代价也要夺回他?”
“你…使诈?”咳咳…黑衣人突然怒急吐出一口血来
“兵不厌诈,是你太蠢了!”
“魏景灏,别得意,纵然你知道又如何,你根本就查不出缘由,你也别想从我口里得到任何信息,叫你来,不过是想看看此次栽在谁手里,见见传说中的魏世子,如此下了黄泉,也知道该向谁讨回这笔账,魏景灏,奉劝你一句,如果不想早死,就别惹上这件事,不然谁都保不了你!背后…”
噗…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打断了后面的话,接着一道光影闪过
徐虎见状立马飞身追去,徐豹快步走至领头人,在颈脖处探了探,随后朝魏景灏等人摇了摇头。
“真是该死,正说到紧要关头!”博瑞杰狠狠地用折扇击打着另一只手掌。
不到半盏茶时间,徐虎飞身落于众人面前,也是摇了摇头。
“跟丢了?”博瑞杰急忙问到。
“不是,是死了,我追至墙边时,那人已没了气息,简单查看了一番,是咬破齿后剧毒,自刎身亡,应当是死士无疑。”
听了徐虎的话,众人都陷入了沉思,魏景灏也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是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压抑,就连平时最聒噪的博瑞杰都放慢了呼吸,不敢造次。堂堂城卫署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灭了口,传出去都没脸见人了,还护卫都城平安,谁能信服?还有那刺客最后的话,背后…背后什么,是指使之人,还是不能招惹之人,这都要去一一查证。
徐虎跪在地上,也不敢起身,大人外出,城卫署都是他在打理,现在出了这事,只怕他难辞其咎,干脆跪着等大人发落。
“徐豹,你亲自去贡县走一趟,把出事地点再给我细细搜查一遍,别放过任何线索;博瑞杰,你去查查,我们离开都城的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事,事无遗漏,都要摸清楚;至于你,徐虎,先去领二十记军棍,再把城卫署给我里里外外翻三遍,看看还混进了哪些魑魅魍魉,统统清理干净,相同的事要再出现一次,你就自刎谢罪吧!”
说完这些话,魏景灏便甩袖沉着脸走了出去,几人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啪”的一声,只见刚才魏景灏坐的椅子,从左边扶手开始,慢慢的裂成了几块,众人刚松了的半口气,就这么卡在了喉咙,一时忘了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