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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铺面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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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仿似又回到了在邺城县那般,整日在与精盐打交道,如果要说不同之处,便是多了除夕,我俩采取流水线作业,一人负责其中几个环节,因着有花椒在手,还可以做些椒盐,后续我还想自制一些辣椒酱,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当下铺子里只售精盐和椒盐。

或许是因为有了前世的记忆,我准备在这些精盐售卖前,先去上个保险,那便是去都城衙门报备,让衙门的仵作也便、大夫也好,验验我这精盐和椒盐是无毒之物,能正常贩卖,省得回头有人讹上铺头,说是吃了买回去的东西,死人了、或者有什么病痛之类的,那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

不过这事说来也是多亏了徐虎,有城卫署这大佛照着,去衙门办事就是利索,我清晨才托的人,午后便拿到了那许可,这纸张应该相当于21世纪的“食品卫生许可证”了吧!有了它,我便可放心大胆的挣银子咯。

一晃就到了第三日,只因铺子已简单捣拾好,我便让端午先回了小院帮忙,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要借端午的琥珀一用。为防止日后有人冒用我铺头名声贩卖相似或者有毒之物,凡我铺头贩卖的物什都会做上标识,就算有人想假冒也无可奈何。

原本那些瓷瓶当时采买之时就应该定制才成,烙上专有的标志,后期再加上自己的印鉴便可完事。这开张之日用的瓷瓶全部是雅聚阁所剩之物,加上手头紧、时间紧便来不及定制专门的瓷器,所以只得辛苦端午一个个印上去了。

“寒姐姐,阿满这样可对?”

阿满举着手中的牛油皮纸条,朝我问道。

“阿满,你让除夕姐姐给你看看,寒姐姐此刻抽不出手。”我正拿着一条裁剪好的牛油皮纸,在给瓷瓶做最后的封口,待我做好,后面的端午只需要再盖上琥珀封印即可。

想着我朝一旁的端午看了看,只见端午正用琥珀尾端带字的部分沾了少许朱砂泥,盖一个在封口处,再盖一个在瓶底处,做完便放置一边,等它自然风干。

忙活大半天,看着最后的成品:六十瓶精盐,三十瓶花椒。四人皆是松了口气。除夕忐忑地问道:

“主子,一次性做了如此之多,铺子才开门两个时辰,这能卖得完吗?”

“哼哼…所以才要雅聚阁在未时前来铺子取货呀,有了他们这个免费活招牌,不怕其他的销不出。不过明日清晨我们还得再做几样吃食,让来光顾的人试了效果,方才有人敢来采买。”

“这般那今日我们便得早些歇息,为翌日做好准备。”端午慎重道

“不……”我本想开口阻止几人,可见他们这如临大敌的阵势,想想又算了,毕竟这也是一次不错的经历,往后他们熟了,便可自行打理,我嘛就可以偷得清闲去晃荡,多好!

啪啪啪啪……

伴随着一阵鞭炮声,一家铺子正式宣告开业,随着红绸揭下,众人只见“二十四铺”四个工整的大字牌匾悬于铺前,一身着烟紫的少年走至牌匾之下,大声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邻里街坊,今日小店开张,专售烹饪菜肴之调味佐料,欢迎大家进铺品尝一二,保您不虚此行,本铺从午时至未时开店营业,每日营业两个时辰,铺内所售之物先到先得。”

“小掌柜,你售的东西有那般好?一日居然只售两个时辰。”一路人出声

那小掌柜听完只是莞尔一笑,先是向众围观之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接着朝后拍了拍手。围观的众人便见着从铺里搬出两张桌子放于门口,接着鱼贯端出四只巨大的碟子,碟内整齐摆放着不同菜色,又见一小丫头拿出两只已开封瓷瓶放在两张桌子正中。

“摆放出来的四种菜色从左至右分别是:椒盐土豆块,椒盐葱花饼;三色玉米粒,蒜蓉茄子。本铺现主售椒盐、精盐两物,前者八两银子一瓶,后者五两银子一瓶。”

此言一出,周围倒吸声一片。

“啧啧啧…小掌柜怕是魔障了吧!一只小小的瓷瓶,居然开出如此天价,只怕你这铺子开不了两日便要关门大吉了吧。”路人甲道

“五两、八两银子,这可是普通百姓几月的收入,这两物只怕得那些达官贵人方才买得起吧!”路人乙嘀咕着

那石阶之人的少年适时又开口道:

“物什贵与否,不能单看标价,最重要的还要看其所能换来的价值,纵使本公子夸得天花乱坠,也不如各位亲自去品尝来得快,还等什么呢,各位排队依次请吧……”说着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公子,这品尝是免费?尝过后,不买你家物什,不用补银子?”群众中有人小声询问着

“自然,大家可放心品尝,但一人只得四择其一,做人不得太贪心,也得留些机会给旁人,大伙说是不是呀?”

“小掌柜好气度……如此大家都去尝尝吧…”众人三三两两皆走至桌前先看了看菜色,做好选择便转到后头排队去了。

“恭喜寒公子新铺开张,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雅聚阁的二掌柜带着一小厮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笑着招呼道。

“多谢二掌柜的捧场,今日事忙,招待不周,万莫见怪,里边请,还请后院食些点心,小憩片刻,本公子晚点便到。”

朝端午偏了偏头,后者便自觉的将人引了进去,并周到的陪着。

“嗯?这个茄子味道怎的跟我平日吃得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只尝到茄子与蒜蓉的香味,那苦涩之感全无,真是好吃食,可惜我家大妞没尝着,早知老汉方才就省着点吃了,失策了……刘老汉,你那土豆是何味道?”

“土豆炸得松软,外面裹了一层盐,吃后嘴里有除了不带苦涩的盐味,还有一股微麻,微辣之感,单这一种菜肴已是如此味道,真想尝尝其他三种!难怪那小掌柜敢叫如此售价。你瞧已有不少人进了铺子。”

见有除夕看着试吃,我便向众人一拱手道:

“本公子铺里还有贵客,如此便不陪诸位了,大家随意。”

“二掌柜的久等了”

“寒姑娘客气了,外面可还好?”

“劳二掌柜的记挂了,有除夕看着出不了大事,不知二掌柜的此次要的数量是…”

“精盐三十瓶,另一种椒盐因还未在阁里试行过,先拿十瓶便可。”

“好咧,我让端午去给您备好,对了,往后那些瓷瓶我铺里可回收,一个抵二百文,掌柜的可以一起带过来兑换。”

“当真?如此甚好,我还烦劳该如何处理旧日器皿呢?寒姑娘可是解决了我一大难题。”

“二掌柜也是生意人,自然明白小女子此举为何意。还望往后雅聚阁和多多关照铺里买卖。”与此同时我起身朝着二掌柜的深深拜了拜。

看了看时辰,现在已是未时初,盘算了下铺里的存量,精盐还剩下10瓶,椒盐剩下12瓶,外面试吃的食物已结束,剩下的这些量只得靠方才围观之人口口相传,这速度变慢上不少,回想起今日还要去城卫署送礼,我便留了端午与阿满看铺,带着提前备好的蓝子出了门。

斜对面的雅聚阁三楼之上某房间内,魏景灏与博瑞杰靠窗而座,虽说距二十四铺还有些许距离,可就练武之人看来,斜对面发的事也是能瞧得一清二楚。

“看不出来,这寒姑娘还是个经商的能手,你看她两个时辰,便有了几百两的收入,不简单呐……”

对面饮茶之人未曾表态,只是微翘地嘴角彰显了主人此刻的好心情。

“景灏,你瞧她离去的方向,不会是去城卫署找你了吧,恐怕你得先行回署……”博瑞杰话说到一半扭头一瞧,对面哪还有人影,只留下一盏茶水徐徐冒着热气。

当我站在城卫署府衙台阶之下时,看着眼前这宏伟又肃穆的建筑物时,我两次感叹古代人的智慧,仅是榫卯的结合,便能造就如此精致的房屋。

除夕上前禀明原由,请人代为通传,不过片刻,只见徐虎亲开了半边门将我二人迎了进去,一路未进卫署政务之所,而是直往后院引去。虽然有点纳闷这清天白日魏大人如何未曾当值,可想着自己也不是他的谁,管得也不能过宽便罢了心思。

在厅堂坐了近半盏茶时候,方看到一身月牙白的魏景灏外走进,稍一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径直坐至了主位之上,立马有官役将热茶放置其右手旁。轻啜一口,方开口:

“听闻今日寒姑娘的二十四铺开张,热闹非凡,姑娘的经商手段也是十分了得,单单那试吃之法,当可谓是都城第一人了。只是不知姑娘这主意是何人为出,还是说姑娘自己所想呢?”

“魏大人谬赞了,此法只是小女子突发其想,并未受何人指点。”

“哦?如此看来本署给姑娘谋的这铺面只会稳赚不赔了,那本署便先在此谢过姑娘。不知今日姑娘来是……”

“今日要来送大人物什的。”说着接过一旁除夕递来的锦盒,双手捧着递了上去。

魏景灏盯着那双细长的手,联想今日在雅聚阁所见,真想拉过来仔细瞧瞧,这是一双何等的巧手,能做出一样样让人意外的物什,好像她一直是那般别具一格,放在人群里,也能一眼认出她来。

举了一片刻,见主位之人没有接过锦盒的意思,正想将基置于桌上,却见魏景灏伸出一只大手,从一侧滑到了锦盒底部,不知为何,总感觉那只手是贴着我的左手移了下去,那轻若鸿毛的一碰,让我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又强装镇定的稳了下来,耳朵好似被烫了一下,自身都能感觉出那热度。

自若收回双手,又礼貌的向魏景灏请辞后,我这才带着除夕离了城卫署。

外人或许看不出异常,我自个却觉得这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想我自出生十六个年头,虽有上世的记忆,前世的自己平凡异常,在异性前面总会缺乏自信觉着不好意思,就连那前世的丈夫,婚后我也未曾当着他的面更换过衣物。何况那魏景灏长得又俊美异常,天仙一般的人物,光是想想都能让人心猿意马,更何况是触及到。

虽说此世的自己长得不算差,可也自认没那个身份与之相匹,也就不敢对其有何妄想,可俗语说得好:哪有少女不怀春!不巧我也才二八年华,见着漂亮的人被诱惑也是极有可能,所以往后我要离这魏署长远一点才好,省得管不住自己的心,我暗暗自心里告诫自己,要拎得清形式,别犯傻。

另一头,魏景灏将锦盒交于徐虎后,往后靠在椅背上,右手摩挲着,像在回味方才接触到的那一只柔荑,微暖丝滑,手指修长,甚至自己的右手压着了其中一指的指尖,虽只有短短瞬间便被她逃开了。可她泛红的耳垂、落荒而逃时的窘迫也足够自己在此回味良久,一如此刻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那方锦帕,想到此,魏景灏自怀里掏出那方浅紫色锦帕,盯着角落里那深紫色的“蒔”,眼里的渴望如恶狼般渗人。

不行,此时还不行,要想让她死心踏地呆在自己身边,只得一步步将她引入自己的网中,让她挣扎不开,逃也逃不了。

魏景灏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相反占有欲极强,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东西,不管方法过程如何,只要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一切便都值得。

原本以为与那丫头不过是孤山上的一面之缘,往后也不再有相见之日,可她不仅出现在自己身边,还大胆的对着那颗泪痣又摸又吻,感受着她带来的一次又一次,渐渐地自己便想得到更多,想她只为自己一人笑,为自己一人流泪,所以魏景灏决定要得到她,不管是她的身,还是她的心。魏景灏抬手摸着眼下的那颗泪痣如此告诉自己。

此时的寒蒔不知道的是,不论是二十四铺,还是往后的十二园,都少不了魏景灏参与的手笔,他就像一只等待猎物的蜘蛛,正精心编织着一张大网,待网结成,他只需在网阵中静静等待,在一个恰为合适的时机,一击即中,再用蛛丝一圈圈紧紧束缚,留给自己单独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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