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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寒莳情-> 第二十六章 荷包又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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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荷包又空了
- 解决了铺子一事，我只觉得浑身舒坦，就连对面的魏景灏也是越看越顺眼，原本也是，对面之人长得秀色可餐，特别是眼下那颗泪痣，特别合我味口，现在他又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有这个交集，往后若遇到实在解决不了之事，还能厚着脸皮去求上一求，看来那些时日的厨娘没有白当。
心情好了，这天就越聊越开，好玩的好笑的，都能说上一二，虽说都是我在说，魏景灏在听，可看他表情，也不反感，我便也不好闭嘴不谈，直至午膳的时辰都快过了，魏景灏也没阻止之意，我只得停下片刻，饮了口茶，礼貌地问道：
“魏大人，这……眼看着午膳时辰将过，咱们是不是应动身去雅聚阁用膳了？”
魏景灏听后，只是说了句“请”，便抬步穿过小院往马车旁一站，扭头看着紧随其后的我。
我能说一句，我走着去行吗？孤男寡女共处一辆马车，我怕被他那些烂桃花的口水淹死，可这话又不能说出口。反观其架势，大有你不上马车，那便在一起在这候着吧！之意
我闭了闭眼，心一横，本姑娘是谁，拼了，上就上，抬脚便走了上去，除夕伸着一只手想拉都没拉住，只得悻悻地缩回了手眼看着那位大人也弯腰入了马车。
有了魏景灏这尊大佛，除夕只得老实跟在马车一侧，忐忑地朝雅聚阁走去。午膳倒是菜色丰盛，可整个过程除了碗箸碰撞的声音，便听不到其他声响的就餐环境让人浑身不自在，又不能提前离席，只得如坐针毡的舍命陪着。
待回到昌裕小院，已近未时末，照旧是徐虎驾车送至小院门口，午膳一过，魏景灏便有事先行离开，遣了徐虎相送。端午尚未归，我只得让除夕去市集寻寻，并告知他铺面之事，这大日头的，别给晒晕了。吩咐阿满自个玩，我便一头扎带屋内继续刻我的字去了。
却说魏景灏独自一人回到住所，心情愉悦地靠在躺椅之上，双脚重叠，双手放于脑后，细细回想今日与蒔儿所发生的一切，心里柔软得一踏糊涂，难怪无数之人愿意沉醉于温柔乡，原来钟情于一人是这种感受，天地之间唯有彼此的强烈感触直冲头顶，让人顾不得其他。
“禀大人，博公子来了？”徐豹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魏景灏的自我回味。
“他来干什么？博府之事还不够他忙的”
“景灏这话就说错了，再忙的事也比不上你魏署长宴请女眷之事要紧啊！”
见魏景灏未作反应，博瑞杰碰碰徐豹的胳膊问道：
“是哪家的姑娘呀，说说”
“博公子，这个卑职确实不知，您还是直接问大人吧！”徐豹苦着一张脸无奈道。
“无趣之人，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这了。”
轰走了徐豹后，博瑞杰窜到躺椅旁，碎碎念道：“景灏，你就告诉我吧，你不知晓我听到林掌柜顺嘴提到你在宴请客人，还是女眷，当即放下手中事务就赶了过来，难道你还不能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吗？”
魏景灏转过身没理会他，博瑞杰倒也不恼，自顾走置一侧坐下，悠悠开口
“据我所知那姑娘刚来都城不到两年，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过人之处，老侯爷能同意你纳她进门？”
…
“说起来倒也不是身无特长，前些时日雅聚阁人流攒动便是那姑娘的功劳，可惜了，可惜了！”
寒蒔那点底细就这样被博瑞杰给抖了个干净，正当博瑞杰为自己的面面俱到沾沾自喜时，却见魏景灏脸色不善的盯着他，
“往后你少给我打听她的事！”
“哟，这还没纳进门，就给维护上了，景灏，此前怎么不知你还是个痴情的，怎么，人家姑娘允诺跟你好了？”
说罢见着魏景灏沉如滴水的面色，博瑞杰直接脚底抹油给溜了。
门外的徐豹看着落荒而逃的博瑞杰，正想问，只听得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
“往后再见着博瑞杰进城卫署，直接给本署轰出去！”
呃，端详许久，发现这字刻得实属有点丑了，看在是自己辛苦半日的份上，希望端午、除夕不要介意才好。
接着便要熔了松脂，再做成圆形印章的模样，我特意从众多松脂内挑了八成深黄色，两成浅色的固体，大概估摸着用量放入布袋中，便出了门。
溶松脂的器皿对温度要求过高，普通的物什不好溶化，我只得去偏远之处找了个打铁铺子，问铺子老板借了场地，捣鼓了大半日，才弄出了两只现代版的印章，一只通体浅黄色，越靠近底部颜色越深，末端凸出一个“午”字，最顶端留有一小孔，回头编条绳子穿过去固定住便可挂于颈脖之上；另一只顶端呈浅灰色，靠近底部一截则是呈深黄色，末端凸出一个“夕”字。
等待琥珀凝固期间，我便坐在打铁铺子角落，撑着脑袋想着如何给端午过生辰，长寿面是必不可少的，还要备上好酒好菜，端午的屋子也要好好装饰一番，生辰者为大，当日端午是不用做事的，所以其他的一切事务，我，除夕和阿满得分摊掉了，什么时候能多点人手，就不用担心这问题了。
“慢一点，抬脚，对，可以了，就这。”我拉着端午走进小院的石桌边，掂着脚尖解下黑色的罩眼。
只见不大的石桌上摆着三盏烛火，摇曳的烛火中端午一眼就看到石桌正中间有一圆形的物什，上书“端午，生辰快乐！”字体旁摆放着无数切开的瓜果，红绿相间，甚是有食欲；一侧放着一碗长寿面，看面条的形状不似平素所吃的那般，碗边飘着些许绿色葱花，面上盖着一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端午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其实从今日清晨开始，端午便一直在感动中，刚出房间，他便收到了来自三人的“生辰快乐”，然后就听主子道：
“端午，今天生辰，你最大，所以今日你任何事都无需做，你想做何事皆行。”
午膳用得特别丰盛，主子亲自下的厨；而现在，看着这些见过的、未曾见过的物什，只觉深深陷入一张名曰“家”的网中，被温暖包裹着，融化了那颗曾经冰冷的心，看着那几人深入眼底的笑意，端午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只愿每个生辰都能这般，安宁又温暖。
我缓缓走上前去，拿出一个小小锦盒，递给端午，说着：“端午，祝你生辰快乐，这是我之前欠你的，趁着这个机会，送给你，当是你的生辰贺礼。”说着便递了上去。
端午愣了一下，随后双手接了过去，
“谢谢主子！”
“打开看看吧，看看你喜欢不？”
端午小心地打开锦盒，便看到一只食指粗细整体透明泛黄的圆柱形物什，上端配着条黑色的绳子，随后拿手指牵着绳子，将那坠子提了起来放在眼前细细看着，眼里是满满的惊喜，用手一摸，察觉也底地好似有字，遂翻过来一瞧，“午”那是自己的名字其中一字，也就是说这是自己独有的。
“这是主子亲手做的？特意为我做的是吗？”
“你不是看着那个午字了吗？都刻有你名字，那自然是你独有的，天下只此一枚。”
“谢谢主子，我很喜欢。”
“这不仅是个坠子，也是往后铺子里所售物什的信物，晚些时日，你便知晓了，现如今，你好好收着就行。”
“主子，你俩先别忙着叙话，面都坨了，端午，快吃你的长寿面吧，一整条的，你可不许咬断了。”除夕在一边催促道。
烛火闪烁，伴着欢声笑语，我们四人在院子里一直闹到深夜方才回房歇息，一日的连轴转，此时才感觉浑身似散架般的难受，陷入沉睡前，我还在想，不知端午对他的生辰，可还满意否？”
翌日，我还在睡梦中便被一阵拍门声惊醒，一问方知是徐虎过来传话，让过去一趟。想着可能与那铺子有关，我也不敢怠慢，急急收拾好便手拿馒头向隔壁走去，敲了院门见无人应，便自顾推开，大摇大摆踏进了内院，边咬着馒头正预备朝正厅走去之时，便听道：
“寒姑娘单食馒头怕是难以下咽，不妨来饮杯茶，稍作歇息！”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不会是那魏大人吧？这大清早的，他怎会在此，而且我这身装扮实在是…可现在撞见想避都避不开，只得硬着头皮转了身。
看着那丫头的神情，怕是觉着丢了脸面吧，不过能看到如此顽皮的一面，也不枉本署在这等了她近一个时辰，想来她平日起得怕是比今日还要晚上许多吧？他身边的人也不管管，遥记得那个端午可是不好糊弄之人呐，难道也驾不住这丫头！
“魏大人，早啊”我讪讪的打着招呼，把另一只手藏到背后
“寒姑娘口中的早与本署的早可能稍有不同，不过无妨，请……”说着推了一盏茶到我跟前。
看着这架势，我想该瞧见的只怕他都瞧了个遍，于是乎
“如此，多谢大人，您稍等片刻。”
说完，我便拿出那半个馒头，慢慢掰着往嘴里送，偶尔端着茶水嘘上一口，对面之人倒是好涵养，我喝茶的声响，也没能让他掀下眼睑。待我这厢解决完温饱，拿随身的手帕擦过手后，方道：
“不知大人唤我来是……”
“那铺子手续本署已差人过好了，只等寒姑娘接手，便可开张，原本是想与姑娘同去衙门将此事办妥，奈何姑娘不便，本署只得让徐虎先去了衙门办好一切，晚些时候姑娘只需跟徐虎交接，最后摁个手印即可。”
“多谢魏大人帮扶。”我站起身真诚的向对面之人行了一礼，笑吟吟地说着。
“寒姑娘客气了，不知姑娘打算何是开张，若有何不便之处，本署可效犬马之劳。”
“魏大人已帮了小女子许多，如何再敢劳烦，只是铺子需要之物还在筹备之中，一急在这一时，开张之时，小女子必送上请柬相邀，只是大人贵人事多，怕不得闲，到时小女子自会备下薄礼送至城卫署，虽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什，却也是小女子一片心意，到时还望大人笑纳。”
“寒姑娘不必自谦，如此本署先预祝姑娘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了”说着冲我举了举手中的茶盏。
我忙拿起自己的，也朝他举了举，一饮而下。
对面之人见我如此动作，顿了顿又立马恢复如初。速度之快，都让我学着自己眼花了呢。
后面的事是简单许多，待徐虎一回来，我便去自己小院拿了银钱，那魏大人还算厚道，原本那铺子得值上6-700两的银子，有了魏大人那尊大佛，最终以五百两银子成交，双方按了手印后，我拿到了那间铺子的房契。
铺子是定了，可定下来后，有个很尴尬的问题，我们没银子了！！这可是个晴天噩耗，现在一睁眼就是四张嘴要衣食住行，幸好之前买了一些粗盐和瓷瓶，要不拿什么去换银子，我得快些回去，多弄些精盐出来，没有进账，我心慌得厉害。
返回自家院子，把当下的情况一说，四人皆是汗颜，阿满那小丫头居然拿出自己攒的荷包递给我，让我先拿去使，她现在不愁吃穿住，用不上，其他二人也是准备效仿。
“停……”
我急忙伸手打住
“我说，我现在是要带你们去市集乞讨了吗？一个个哭丧着脸，放心吧，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了，也轮不到我们，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听着我的话，其他几人虽宽了些许心，可还是面露忧色。我不得已接着说道：
“告知你们呢，是觉着在这个院子里，你们有知晓的权利，而不是想让你们担忧的，现在铺子也到手了，我们只要及时制出精盐，待铺子一开张，就能有进项，只是后面几日要辛苦你们了。”
“端午，明日你便先去铺子，找人把铺子收拾一番，不用很精致，此时手头不宽裕，我们就低调行事。”
“是，主子，不过具体是哪一日开张主子您有主意了吗？”
“三日后吧，两日后，辛苦你去趟雅聚阁，将铺子开张的消息告知于二掌柜，让他次日记得去铺头购精盐，铺子午时开张，未时收铺，若未时初二掌柜的都未派人来采买，那本姑娘就会将雅聚阁的份额出售给其他人，过时不候。”
听了我的话，端午担忧的问：
“如此做法，会不会让雅聚阁觉着我们太过无礼，断了与我们的合作！”
“端午，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我就不信过了这般时日，他雅聚阁还能有精盐存下？”想到这，我奸诈地笑了笑……雅聚阁可是我解燃眉之急的财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