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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水云城的飞贼-> 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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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
- 水云城中心广场擂台上,两名武者冒雨而战。
台下一持伞的白衣男子,却是面露不悦扫兴离开。
只因方才近卫告诉他,今日三十五号对三十六号就是最后一场。
另一侧一魁梧男子也是捏了捏手中的号码自语:
“这雨偏不是时候,白叫那飞贼多了一日阳寿!”
武者未分出胜负,观众却被这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吵的再也没了兴致,各自回了家。
……
南湖仍是狂风夹闷雷,暴雨打荷花。
望着大雨朦胧了的湖岸屋檐,百里御提醒道:“已经有人盯着了!”
言念没有回答仍是聚精会神的画着符咒。
叶小芮拿着大荷叶帮言念挡雨口中嚅嗫:“念哥哥,要不然小芮自己接一道?”
“你们姐妹虽是并蒂莲花能力却各不相同,若是怀柔如此说,尚可,至于你的话定然要变成莲子爆米花的!”
叶小芮听的吓的倒退半步。
望着眉头紧锁的言念,百里御仍是笑眯眯地说道:“这道雷我与你一同抗下如何?”
“不可,百岁劫与化生劫合一的第三道阴雷更为凶猛,你须保留些实力施展罡风之焰!”
言念艰难地将符纸画下最后一笔,随后将符纸吞下。
他顿时青筋暴跳,目眦欲裂,整个人逐渐化为透明液体。
“水禁三·水魔之心。”
天空乌云翻滚,狂暴的雷电之力拧成电柱一般轰下。
天空撕裂,空间不断崩塌复原。
叶小芮捏紧了衣角,唇角有些苍白。
百里御握紧了手中的扇子,内力运转,身侧罡风火焰环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变。
言念像一坨史莱姆般滑入水中,掀起巨浪将叶小芮与百里御笼罩。
雷电接触言念的水障,瞬间被传递至湖面四周。
半湖的荷花刹那焦枯,湖面浮起千百鱼肚。
只一刹那,湖中的生机便消退大半。
百里御跃起接住弹飞的言念,此时他已变回原样,本就破烂的衣衫,又烂了几分,雷电虽是穿他而过,但“水魔之心”将其内力耗尽,因此仍是受了些伤害。
……
不远处的屋檐上,一人见此震惊的无以复加,再也不敢观望,背靠斜瓦,屏住呼吸,任由雨水打在脸颊,不敢有半分动作,不敢造出半点声响。
不过百丈的距离!
那个传闻中的玉衡首席,言昭命就离自己不过百丈。
那个强大而诡异的怪物竟然还活着!
天启之变的那样的死局之下,竟仍是活了下来……
更远处的一人望着这躲躲藏藏之人,手中的飞刀抽出,又放回,抽出,又放回,不断纠结着这人的死活。
方才她已经杀了两个远遁之人,如今四周的偷窥者也皆在她的侦测范围之内,但她却并不敢将他们完全杀尽!
思虑间,她已是感到烦躁,隐入滂沱大雨中。
……
生机大退的湖中,言念脸色苍白的躺在叶小芮召唤出的大荷叶上:“百里御!别给这小雷搞挂了哟,我现在可没有余力救你了。”
望着天空倾泻的恐怖黑色雷水,百里御少有的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和高傲,一本正经道:“实不相瞒,方才你若是许我两碗清汤面,帮你挡两道天雷都是手到擒来!”
言念也是一笑:“你这家伙却不知向谁学的滑头起来了!马后炮啊?”
阴雷若水,外阴内狂,诡秘难测,百里御一接触整个人便处于各种负面情绪之中,悲观,愤怒,羞耻,恐惧……
仅仅是接触的一瞬就如此危险,那阴雷并不似阳雷刚猛狂暴摧枯拉朽,一往无前,它似附骨之疽沾衣鬼针,难缠至极。
百里御躲藏间,那阴雷化为黑色水龙向他涌来,他心知不可与其接触,那只得另寻他法。
“风禁一十二·青牢”
百里御展开山河扇,刹那间造抽出一片球形的真空,那真空中的气以极快的速度包裹真空流转,阴雷被困其间,难以挣脱!
但其狂暴阴邪之力却毫无变化,仍丝丝缕缕的从风牢中溢出。
“这家伙,起手就是禁术,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以现在的状态动真格的估计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了。”言念见状对百里御多了几分鄙夷。
感叹间,远方忽来飞镖,叶小芮皱眉接下。
这镖从正面飞来,而且毫无威力,言念觉得奇怪。
“念哥哥,你看!”
叶小芮展开飞镖上的纸张,上面大致标记了窥探者的方位。
言念心中大喜喊道:“灵药,是你吗?灵药!”
声音在暴雨中未传多远就被雨声覆盖,也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只是在远处的屋檐上一人狠狠的跺了跺脚飞速的转身离开了。
大雨中百里御拨开贴在额前的头发,望着在风牢中狂暴的阴雷龙。
他将风牢放开一丝,那阴雷就涌出许多。
“罡火”
他奋力扇出一道罡火,与那阴雷相触,只见两者相互侵蚀,共归虚无。
百里御心喜。
他将风牢不断压缩,把阴雷割为千万条细流,风牢消失的一瞬间。
百里御释放千万道罡火追捕阴雷。
“炼法·火形”
他牙关紧咬,雨水和汗水一同自两鬓滴下,御千火对精神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言念也是眼神微凝,只见火焰围剿阴雷之时,它们却不断扩散开,拖延时间。
再看百里御在荷叶上的身形摇摇欲坠,言念咬牙站起,却被叶小芮按下。
那阴雷逃窜处,出现一朵巨大的荷花虚影,叶小芮出现其间。
阴雷似乎也察觉叶小芮的出现不顾火形的围剿,重新掉头攻击。
百里御眼神恍惚但纵火精准,阴雷很快消去大半,但剩下的已全部击向叶小芮。
那样多的阴雷,处理不了进入体内一定会走火入魔的!
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一道狂澜将阴雷尽数调转了方向。
与此同时言念倒飞入湖中。
阴雷不似阳雷会被水扩散化解,虽融于水却并不消退。
百里御找准时机凝百火成牢将它们尽数炼化。
“言兄!”
“念哥哥!”
言念的视线模糊起来。
……
天启,祭鹿台。
四方神兽铜像高大威严,四口共衔大祭坛。
火焰噼啪,言念青衣玉冠处其间,神色淡漠,眼眸深邃,无人能窥其分毫,仅是立在祭坛上就让人隐隐感到压力。
“你还是来了!”站在宽广祭坛对面,有苍老的声音传来。
“她很重要。”言念言语平平,听不出半点情绪。
“你不怕死?”对面回道。
不过百丈的距离,言念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对面几位老者的面容。
“帝都四大微草境的高手,一同出手,念亦能全身而退。”
他仍是语气平平,仿佛一个却尘境之人隔着两个大境说这种话是理所当然一般。
他牵着的胖男孩还在吃着炸蚕蛹,对这边的对峙不管不顾。
四周不断有乌鸦停滞,月亮缓缓升起,星影闪烁。
站在天启百丈高的祭坛上,灯火通明的天启城终于能观其一隅。
东边的盛阳宫,北边的观星台,都是一片光明。
几位老者,望着帝都的灯火辉煌似乎没有听到言念的话语一般。
机关金乌一架架升起,天启城此时真如白昼一般,言念却没有闲情逸致观望。
“把她还给我吧,不然我得走了。”他的话语平平,听不出半点威胁,却又似乎是满满的威胁。
曾经他一颗重要棋子被杀时,他第一天笑着与那杀手告别,第二日就在百官面前将那人格杀。
所有人都是棋子,昭命王无懈可击!
鹿台点了火,要祭奠某位逝去的大功德者或是身份尊贵之人。
“昭命王以为今日鹿台在祭奠谁呢?”
言念有些不解,但说不上来:“你觉得,你们能杀死我?”
言念抽出“四方”剑,寒气瞬间席卷整个鹿台:“你们这些半吊子的出云境,若是合力出手,不仅留不住我,这鹿台的火还要接连烧上五个日夜。!”
五个老者听到如此嚣张的话语也没有反驳。
露台四周越来越多乌鸦盘旋停滞,空间抽扭,五个老者皆化为烟尘散去。
九名微草强者却出现于祭鹿台之上。
火光烁烁,祭鹿台四周的坛火被点燃起来。
原来是这般设计么?
言念虽心有疑虑,却头也不回牵着言大宝直接跳下百丈高的祭鹿台。
身后机关翼展开。
再后来画面便如同被快进了一般。
一帧帧快速的播放,所有的一切都在模糊中。
刻痕组织倾巢而出前来接应,对抗引发的大火将天启南烧出一条火路。
追随者不顾一切地一个接一个挡于言念身后,随后一个接一个的陨于身后。
他们以命碾出了一条逃亡之路。
身后的火光如同噬人的魔鬼,抽扭而残忍。
但很可惜,在一众微草境强者的围攻下,两人还是难以逃脱。
小胖子也丢了蚕蛹以身为栏,以命为阻,以血肉之躯硬拖着六位微草境强者一瞬,陨落于天启之南。
……
不归崖前,少年拍了拍衣袖,整理好衣襟,淡漠回头。
关键环节出问题那么满盘崩裂便成定局。
最重要的棋子之一已经在言念看不见的角落另开了棋盘,他却还在此局中自以为稳操胜券。
何为一败涂地。
看不清,除了少女的模样,所有人的脸面皆是模糊不清!
他要接应的少女此时就站在九位微草强者面前。
似乎比印象中憔悴,鬓角不知何时也成了银色。
她走上前来点起脚尖拥抱他,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念哥哥,便到此为止吧,剩下的,枯荣会做好的!”
随后一剑刺入言念的胸膛,残暴的将他心脏取出,随后推他入深渊。
最后一刻,言念有认真审视这个让他一败涂地的人的眼睛。
徐枯荣的眼眸似乎糅杂了千万种感情,言念也看不清。
生命极速流逝。
火光照亮了天启,身后却是无尽的黑暗。
……
言念从睡梦中惊醒,身后冷汗涔涔,阳光斜射入房间,光尘纷飞,窗外依旧是流水潺潺,竹叶飒飒。
阳光慵懒,蝉鸣躁躁。
还在自己狗窝中啊。
摸了摸自己被冷汗浸湿的后背,一切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虚幻。
这个重复做了很多遍的梦,其实漏洞百出,但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并非众说纷纭,而是极为统一。
言念心情极差,昨日阴雷入体,导致又做这个逻辑不通的噩梦。
很该死,自己偏那天启之变的记忆是极为零碎的!
世人口中所流传的天启之变与言念所记忆的完全一致,但其中疑点重重。
言念对此极为不忿:
真的是晦气,做个梦TM都不可信,尼玛的哪里会出现做梦里面的人还打马赛克的,真的醉了。
九个微草境的强者的聚集这个是何种动静?就跟我这种大帅比TM在大街上裸奔一样的动静!以当时的手段竟然无缘无故被包围了?
“玉衡”这尊庞然大物为何会在动乱中毫无动静,集体出门嫖娼了?
自己又是如何活下来转入这个身体中的,“重生之一雪前耻”?
一切都TM的有待解答。
看样子一定是要再回去一趟天启了,也许只有那些老鬼还有徐枯荣才知道真相了。
……
言念抓耳挠腮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妈的肚子都气饿了,稍微平定了心绪,他一屁股坐起决定去祸害小溪里的鱼虾。
开门出屋,三步化作两步往小溪中一跃,在水中反复游了几圈,将衣物搓了搓便往岸边早已架好的晾衣杆上甩去。
再一次下潜,丢出几条巴掌大的鲫鱼,还有几只较大鳞虾,准备出水时,大腿却遭到了偷袭!
“什么鬼啊!”言念只向大腿摸去,摸出个六跪而二螯之物。
“咯咯……”
“谁!”
言念抽过衣服一披,一阵冰尘自衣上滚落,衣服便干爽下来。
拧着长发上的水滴:
“哪个小贼觊觎我的美色!”
“咯咯咯……言公子这就把零落忘记了?不久前方才在人家的榻上休憩,今日却翻脸不认人了,真是无情呢?”薛零落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啊,啊~没有没有,早知道是零落姑娘在偷看我洗澡,我便多洗一会,我还道是哪个无耻小贼,觊觎本俊男美色之人呢,哈哈,误会误会!”言念作势要再脱。
薛零落也不阻止只是微笑,静静地看他此番作态。
这女人还真是……
言念见这女人完全不吃这套,只好穿起衣服一本正经道:“薛姑娘怎会寻到此处!”
“是我带薛姐姐来的,昨日事发突然,还是薛姐姐将你背了回来呢。”叶小芮抱着早点归来道。
言念凑到叶小芮耳边小声道:“昨日薛姑娘没有侮辱你念哥哥的清白吧……”
叶小芮听的面色羞红:“念哥哥你说什么呢!薛姐姐天仙般的人儿怎,怎会如你说那般……”
言念谨慎的看了一眼薛零落。
这个女人,言念实在是看不透,明明只见过一面,感觉却全然被她看穿了一般。
薛零落似是觉察言念所想,对他妩媚一笑。
“哎呦,算了算了,饿废了,还是先进屋吃早饭吧!”
言念拉着叶小芮先进了屋子。
两人吃了半晌,却未见薛零落进来,言念觉得怪异,出门一看,薛姑娘却是立在门口,双手交错搭在腹部脸上带着恬淡的微笑望着这片小“桃源”。
言念刚刚洗澡被看有点心虚,这会儿才认真端详起薛零落来。
今日她略施粉黛,立于堂前荫下,风吹动她的青丝,直让人觉着她安静的如月夜悄放的昙花。
“薛姑娘,你也没吃早饭呢吧,不嫌弃的话便进来一同吃些。”言念呆滞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
薛零落眼神又转而妩媚起来:“言公子盛情难却,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坐在四方的小木桌上,毫不违和。
这里是言念的家坐的自然而然,叶小芮是他妹妹坐的自然而然,薛零落在这方面毫不顾忌坐的自然而然。
言念将湿漉漉的头发抖落千万冰尘,将干了的头发随意束起,便拿起包子便大快朵颐。
薛零落看得言念此番打扮,眼波流转,取了馒头低下头去细嚼起来。
望着眼前的粗制桌案,陶碗瓷盆,大大咧咧的男子,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如同和谐的一家子一般。
薛零落只觉得就这样老死又何尝不可?
柳妈妈说,女子同悦己者思将来,便是如此么?
……
水云城,停云客栈。
听冬扶起百里御:
“殿下何要去摊那倒霉事情?”
“哈哈哈,被人坑了。”
“那飞贼当真可恶!竟敢蒙骗殿下去做那等危险之事!”
百里御眯眼笑道:“值得的!”
“听冬不知公子心思,只觉那贼人可恶,雷劫我可是见过的,那等雷劫,在三千年修为以下的妖精都是难以引出的!”听冬看是看不惯言念的做法抱怨道。
百里御难得睁眼问道:“冬儿,你说的可是真?”
听冬被百里御突然的严肃有些吓着:“我,我哪敢欺瞒公子。”
“他应该自有分寸吧。”百里御摇了摇头又眯起眼来。
……
“今日第一场比斗可就是言公子你,如何?可有何困难否?”薛零落慢言念一步的距离跟随他后问道。
“哈哈哈,实不相瞒,我想走后门!”
叶小芮有些疑惑的歪头。
“言公子今日之敌乃是一黑大个,昨日我于他食物中下了泻药,料想如此能让言公子赢的轻松些。”
言念听的喜形于色道:“话虽如此说,但是在下还是渴望一场公平的竞技的,毕竟我其实还是很强的,薛姑娘以后此等缺德事还是少做,嗯嗯……再替我做个百八十次便差不多了,切不可多做了!”
“零落一介女子为了公子可是变得如此不讲武德,难道却没有些许奖励?”薛零落对他眨眨眼道。
“额,这个,那个,今年水云城猪肉似乎涨价了……”
薛零落听得这人耍赖,只轻哼一声,似怒似嗔,却不再多说。
叶小芮在一旁体味不受根系限制的身体,还有湖外各色的景物开心至极。
谈笑间三人很快来到擂台,看时间还有半盏茶的功夫才会开始比斗。
言念看着对面刘志苍白的脸色,只觉得他身体都消瘦了几分,心中暗暗为薛零落点了个赞!
这家伙思维真的清奇,猥琐起来比我都犹有过之!
言念心中再次肯定了一个想法:绝不能与之为敌!
刘志正怪异以自己这般强壮的身体,怎会吃坏肚子导致一泻千里,却见对面一窃贼正对自己挤眉弄眼。
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到被这小贼下药心中顿时大为恼怒!一拍栏杆指着言念骂到:“无耻小人竟下药害我!”
声音洪亮,引来众人目光。
言念吞了吞口水,脑中各种词语准备完毕,即将开始诡辩时,却有人提前发了声。
“这位公子大庭广众下这般言语,可有证据?”薛零落立于言念身侧,双手置腹,胸挺腰直,锦衣霓裳,金钗玉饰,言辞铿锵,话语有力,吐字清晰,声音洪亮且悦耳!
这般姿态直让所有人觉得应该向美丽与高贵屈服:她长得好看,她说的都是对的。
刘志顿时失语:“他,他与我有过节,今日又要与我比武定然惧怕于我,因此下药害我。”
“便是没有证据了?这位公子单凭嘴皮就可侮人清誉,却是好大的面子,公子说于言公子有过节,那昨日包围言家的百十刺客便是你所为?真是好狠的心啊,刘公子,仅仅是有过节便要害人性命?”薛零落不卑不亢,据理力争,慷慨激昂。
刘志说她不过仓皇辩解:“百十刺客?我,我没有啊!
倒是你,你是他何人,关你何事,要来这样诬陷于我!?”
“我……”薛零落却收了方才的气势结巴起来,东西望了望,最后看了一眼言念,退出了擂台。
场下先是哄堂大笑,随后是议论纷纷。
“懂得都懂,懂得都懂!”
言念心有戚戚:md被人带躺的感觉真是妙啊,不过她这最后一手假意娇羞玩的是什么?这家伙的脸皮可绝不比我的薄几分的。
台下皆在议论刘志派刺客的事情,声音越发嘈杂起来。
薛零落恳切的发言比之刘志的发言更为令人信服,可事实却是刘志说的那般,所以才说她危险嘛,一个不小心被她吃掉都不晓得。
终于,水云涧导师见事情有些不可控起来,便提前了比斗。
看台高处。
齐云熙望着美若天仙的薛零落羞涩离场,心中有些黯然。
她心中疑惑,能让这样的优秀的女子青睐的窃贼是怎样的窃贼呢?
转念又想到他宿于自己房中之事,她咬咬牙,心中无端的恼恨起来。
……
言念几步上了擂台,刘志也是一跃而下。
呼出一口浊气,言念快速抽出铁竹,轻喝一声,向那刘志攻去。
击水剑法·其一·勾水花。
他莲步急转,手捏兰花状,身体轻盈若水,柔软如棉,以四两拨千斤之态瓦解了刘志的铁拳。
台下观众却爆发了大笑,谁能想一个好好的七尺男儿勾起兰花指,出剑轻绵如水,动作优美的像是舞女!
言念内心其实也是拒绝的,但是也别无他法了呀。
“其二·柔情似水”
他欺身至刘志面前,手指抚摸他的胸肌,身形诡异的躲闪着他的攻击,手摸到心脏处,猛然变化为双指猛击,随后又化拳第二次猛击。
据说此招原本具有魅惑和挑逗的效果,如今落到言念手中,却只剩下恶心。
不过其实用性倒还行,虽无法大成,但小成也是有些用处,刘志心脏受击气息紊乱,言念趁机以铁竹连扫,对他造成了几道伤口。
刘志被这怪异的身法剑法简直要恶心吐了,再这样拖下去早晚即使不被击败,也要被他恶心死。
因此刘志决心破釜沉舟,顶着虚糜的身体强行打开了“金肤”。
在不断运气下,刘志的身体化为金色,威势大涨!
“哼哼,那么就来一决胜负吧!”言念见他威势空前对他大喊道。
听此言语刘志欣喜万分,若能硬碰赶紧赢了他甚好!
可是随后他就听到了。
“才怪!”
“击水剑法·其三·奔流身法”
言念在擂台赛躲闪奔逃起来。
台下之人激进者见言念这般姿态皆是鄙夷地唾口大骂。
我可以打,但是我就是躲,就是不打,诶~就是玩!
一直拖延时间,一炷香后刘志再也无法维持金肤,金光破碎。
言念趁机莲步流转,如舞女转圈般极为轻柔地将剑搭在他脖颈上,取得了胜利。
得了胜还不忘手捏兰花,摸了摸刘志的腹肌。
“giegie下手真狠,不像我,我只会心疼giegie。”
刘志只觉得恶心至极,赶忙告了败,下了台去。
齐云熙见得刘志落败转身对身后的近卫耳语了几句,他便退了下去。
“前阵子,这贼人不是不会半点功法么?今日怎将这击水剑法用的这般纯熟了,虽说动作真是不堪入目,但山海境的刘志都打他不过,倒有些怪异了。”齐云熙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这人好生奇怪,偏要去习专为女子定制的功法!”齐云熙回想起言念的击水剑法,掩嘴轻笑。
言念比完刚下台,薛零落恰好背琴归来:“言公子!还看么?”
“看啊,不然去干嘛!”
薛零落展颜一笑,将玉手从身后拿出,手上是两斗瓜子。
言念大喜:“薛姑娘莫不是活在下肚中?却比那蛔虫还知我。”
薛零落淡笑:“也许是,但零落想去的地方比肚子要上去些!”
叶小芮搬了三条小板凳也到了:“念哥哥,薛姐姐在说什么呢?”
……
下一场的选手一上台,水云涧的导师们便急急叫停了比武。
那水云涧来的老头宣讲道:“这场由守业公子守擂,想上台的挑战者都可以上台,人数不限!”
叶小芮扯了扯磕着瓜子的言念:“御哥哥这么厉害吗?”
“如今武道常分为九段,凡境三段分别是清初,弄巧,知秋,地境三段,分别是江河,山海,星辰天境三段为却尘,出云,微草,那家伙就是当世最惊才绝艳之辈之一,第二年轻的天境高手,如今是天境出云高手,勉强够看吧!”言念不屑的撇了撇嘴,“可嗖!这边连一个天境都没有!给他装到了!”
“那第一是谁呢?”
言念刮了刮她的小鼻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哦。”
叶小芮眼珠转了转:“原来是薛姐姐!”
搬了小板凳在一旁嗑瓜子的薛零落听此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言念知道这小丫头是故意的,也不与她争辩。
再看擂台上,百里御山河扇轻摇,出云境的的威势震慑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