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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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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云城中心大擂台的看台之上,言念握着一号码牌探头探脑。

面色说不上开心,却问是何故?

只看那号码牌上几笔写成的三十八却偏弄得浓墨重彩。

这该死的号码,属实与我俊逸无双的面容不符啊!

言念摸了摸几天没洗没梳已经黏在一起的头发心中这般想到。

“也不知道三十七号是哪个倒霉仔,竟要第一个品尝我小乘的击水剑法!”言念妖娆地舞了几式小声喃喃道。

“窃……言,言作尘,你也要参加比武?”站在一旁的齐云熙望见言念手中的号码牌出声询问。

听闻齐云熙问话,言念心虚的将号码塞入袖中。

望向擂台随口回道:“金盆洗了手,谋谋生路,改善改善生活嘛,哈哈哈,这里碰见云熙妹妹还真是巧啊!”

她今日身着女装,淡粉罗裙鹅黄轻衫,简洁明丽,略施粉黛便已是好看至极。

言念一时间都没移目光。

“不许胡言!”齐云熙恨恨瞪他一眼就要去摸腰间的宝剑。

可当她手在腰间一握,才知自己今日身着女装并未佩剑来。

只好咬咬牙忍耐:“你,你已被我齐家雇佣?怎能……”

言念看着齐云熙,摆了摆手打断道:“非也,非也!据我所知,不久后齐小姐将要去那水云涧修行,是也不是?”

齐云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人生地不熟之处有个与之相熟的保镖照应,岂不是加一重保险?齐小姐,你这回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可是一个人打两份工的五好青年啊!”

齐云熙大概想想觉得有些道理但又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

但思索间她已是很自然的致歉道:“便是云熙小人了。”

这小妞真的是可爱啊,这下却弄的言念有些惭愧起来。

哎呦,真的五官正,减两观,也正!

这小妞,若好好做个大小姐便好,偏想去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言念心中感叹之时,她身后却是挤上前来两人。

其中一人手持折扇,身穿白袍,腰佩碧玉。

他面皮白净,一幅文弱书生模样,纸扇轻摇间倒也有几分骚客的意味。

也不知晓是哪家的纨绔。

再看另一男子,膀大腰粗,皮肤黝黑,虎背狼腰。

人看着得有两米多,好一个八尺大汉!

看那手臂,直比言念的大腿还粗,脸上还带着几道刀疤,全然不似善类。

一对黑白双煞了属于是!

不过言念对这些充满优越感之人丝毫提不起半分兴趣,只悄悄一瞥,便将视线转到擂台上。

那彪莽大汉却道:“小姐何须与一区区窃贼道歉,分明就是这窃贼对齐家不忠!竟还三两句话将责任甩的一干二净!当真是无耻!”

言念盯着擂台似是没有听到般,不作反驳也不作回答。

见言念有意无视,那莽人似乎火起,走到言念面前,阴影笼罩着他。

言念却面向齐小姐问道:“齐小姐可知道为何这公平的擂台如今竟落的四打一的情况。”

擂台上此时是一个年轻赶尸人操控着三两具尸体,在压制着一个拿长枪的少年。

齐云熙红唇轻启,正欲答话。

那莽子见言念无视他,心中正恼怒,逮得机会便讥讽起他:“呵,窃贼便是窃贼,果真是见识狭隘,那乃是百越蛮子的赶尸之术,四人中有三人乃是死尸,由一人操控。”

“此等手法邪祟诡异,污秽不堪,也只有百越这些低贱的蛮族会用这等阴法!”

言念有些无奈,心道:你也配说别人蛮子?

再细细看那赶尸之法,虽比不上那个人,但也的确有几分相似。

齐云熙皱了皱眉,显然也并不喜刘志这般称呼他人,但也没有出言制止。

言念一幅“恍然”模样:“原来世界上还有这般手段,这位大哥真是见多识广,敢问如何称呼?”

见言念疑惑,齐云熙方才介绍道:“这位是齐家暗部护卫长,刘志刘大哥,这位是季家公子季无双!”

刘志听此得意轻哼一声,优越感一展无疑。

那季家公子是更为的高傲,立在原地一言不发,只用眼底的余光扫过言念。

显然,小小窃贼并不是如何的入他法眼。

“啊哈哈,我还道是有人抬了遮阴棚来,却原来是刘大哥啊,失敬失敬,久仰久仰!在下水云城齐家齐小姐亲封,神威天下盖世无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首席大保镖言作尘是也,幸会幸会!”言念对刘志一抱拳,也故意不去理会那季公子。

“不准说些奇怪的话!”齐云熙嗔道。

言念点头应是。

这俩逼崽子估计便是那半路杀出来想搭顺风车的。

这如何能行?人人皆努力至此,偏你们两个老鼠屎想走后门?

这到底道德的沦丧还是社会的黑暗,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风气的败坏!

怎么能走后门呢?

这后门还得我这种熟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五好青年来走!

言念心中计量着挤掉这两颗鼠粪的计划之时,那刘志喉头滚动还欲再言。

言念见状赶忙径直走开,往擂台周围闲逛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

和这种充满优越感的人聊天,总归要让人不爽的。

那刘志被这窃贼屡次拂面子,心中本就恼怒,见其如此行径,更是怒火中烧,就欲上前拦他。

望着言念离去的背影,季无双神情不屑,展扇拦下刘志道:“刘兄不必与他一般见识,区区窃贼而已,翻不起何种浪花的!”

说话间手中号码牌自刘志眼前一闪而过,刘志眼睛便是亮了起来。

……

本来七月中旬,天气燥热,为不影响发挥,正常比武多设在清晨,傍晚较为凉爽的时间。

而这水云涧也的确有些手段,在擂台四周设有擅水冰之术者凝结阵法,因此即便是盛夏午时竟也是凉风习习。

抬头间,眼神正对上环形阶梯状的观战台上一俊逸的男子。

那几乎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男子回以一笑,便将视线留在了擂台上。

这大广场中的观众各色各样有半人高的狲人,有只有一只竖瞳的虚族人,甚至于一些百年精怪也混杂在人群之中。

言念就发现一个“精怪”。

瞧那人打扮真的是老套至极,人群之中一身黑袍,黑斗笠,黑布蒙面,一看就不是好人!

感知蔓延开人群,涌向那穿着黑袍斗篷的男子!

在接触到他的一瞬间,言念恍若置身虚无,周遭人群散尽,只余他与黑袍人。

黑暗的天地间,只有那黑袍人所处之地摇曳着微光。

淦!真的遇见妖怪了!

“哼哼,得来全不费工夫。”

声音缥缈无根,如邪魔呓语般自四面八方涌来。

站立的言念直觉得身后万分冰凉,千百次的战斗让他知晓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言念脚掌一跺,不顾一切地施展出流云身法极速远遁。

流云身法隐秘诡疾,除去留意他的齐云熙和锦衣公子百里御,在场所有人均未被惊动。

百里御见言念怪异,皱了皱眉,将扇子一合,不动声色的没入人群,尾随而去。

齐云熙观言念离去的身法和跟随其后父亲口中的大人物,心中疑虑更甚。

……

言念一口气奔出几里,但那冰冷的剑气仍然围绕在他四周,完全难以甩脱!

“敢问阁下是江湖上的哪位英豪?”言念深知逃不过便不再逃遁出言问道。

虚无逐渐褪去,四周景物重新恢复颜色,那人从言念影子中跃出。

“哈哈哈哈,你问我是谁?”

他笑的爽朗,言念却听的皱眉,死死的盯住那黑袍人。

那人缓缓将斗笠摘下,看着言念,眼中满是玩味。

言念略微错愕,但神情淡淡,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情绪。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玉衡九权首席,言今心言昭命啊,久仰久仰!”

言念也是醉了,妈的,有朝一日我吹我自己。

只见那人活脱脱就是没换身体之前的言念。

以那人的面容,若那黑袍换白衣,绝对比之那季无双还多几分骚气。

“感觉如何?”

“言首席说笑了,我一个窃贼,感觉能有何参考价值,硬是要说的话只觉得言首席,俊逸非凡,俊逸非凡啊!”夸自己言念倒是毫不吝啬的。

“还给我装傻?”那黑袍人前进一步。

言念心思流转还是避开他想听的话:“岐国看来有些计划啊。”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假扮自己的人是来自岐国,晋国,魏国,百越,巴蜀或是北疆。

那人惊异三分,转而笑道:“言昭命啊言昭命,你可真是不简单呐”

话未说完,言念又再以极为肯定的语气道:“原来是百越!”

那人眼神平静无澜,淡漠望着言念:“别废心思了!”

“你还真是难缠啊!”言念嘴上虽这般说来,心中却已有些定论。

“那么阁下寻我一介区区窃贼有何贵干呢?”

“你知道的!”

“最讨厌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人,想要我的剑,我今日偏就不想给,你待如何?”

“你会给的!”那人眼神坚定。

他转身远离了言念一些。

随手采过几片树叶向言念甩出。

那树叶便如飞镖一般迅捷锐利。

树叶上携带着极致的寒气在空中留下几道气雾。

“梭梭”的破风声在言念耳边响起。

“你这冷心剑法也算大成了啊!”言念躲闪间不忘记赞叹。

黑袍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夸奖而停手,反而抽出身后细剑,携夹落霜,以更狂暴的姿态袭来。

“冷心剑法——霜降”

微草境的内力支撑下,四周迅速结霜。

言念见状赶忙自破烂的袖中抽出符纸含在口中,手中指印翻飞,那黑袍人的剑刃和冰霜恰到眼前时,他口中的符纸恰好燃烧起来,将言念整个人一瞬间烧成飞灰。

这个人之前明明试探着,如今忽然起了杀意,这是怎么回事。

言念躲在不远处的树梢上歪头思索。

他之前不动手是算准我会帮他假扮我这件事我定然不会说出去,可想法却一瞬间改变了,说明这里还有其他人!

“他,不会说出去的!”言念从树上跳下,将背囊中的“四方”抛给黑袍言念。

“你的人?”黑袍人接剑问道。

“哈哈哈,顶多算坑我的人!以你的手段应该不难查的。”

黑袍言念望着手中的“四方”半晌,只觉得这剑来的有些恍惚,他苦寻良久如今却这般容易的落在自己手中!

终于,他抽出黑色符纸撕碎,化为乌鸦朝天空飞去。

言念望着天空提醒:“玉衡九席,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那乌鸦回应了一声便消失在空中。

“四方”被人带走了,言念却感觉隐隐松了口气。

他扭了扭胳膊,松松筋骨,往回走时指着路边树上刚停歇的飞鸟大声道:“你也不是好鸟!躲躲藏藏,心肝黑的不行!”

鸟儿被言念的话语惊飞,更深处的枝梢上的人却显现出来。

“你能感觉到我?”百里御有些疑惑。

“方才那微草境的狠人都未能察觉,我却如何能感知,瞎蒙的。”

百里御也向那黑袍人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将扇子在手心轻轻敲打:“这倒是有趣了!不过你就这么放心将言念这个金字招牌给别人挂出去?”

“两全齐美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玉衡九权可不是草包,而且我可不认为言念这个名字是什么金字招牌!”言念一脸淡然。

“活都叫人揽走了,那你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百里御展扇轻摇。

“天光烁烁,富友在旁,自然是潇洒去咯!”言念吹了吹头发。

答非所问,已是回答。

百里御心知这家伙不想说,自己也不再追问。

“是去茶馆听书,还是棋馆下棋?”

言念抖了抖自己破烂的衣袖:“我可不是那般闲人。”

“青楼?我今日来这水云城也有些身份,可不能……”

见言念神色怪异,话语便就此打住。

“先去赌一把。”

两人说话间已是到达了某条水巷。

言念纵身一跃,轻立于浮在水中的一片桂树叶上,波纹荡开甚远,人却稳稳立住。

“你会出千吗?”百里御不甘示弱飘下一叶立在他身侧眼睛眯眯问道。

言念挠挠头:“会一点,但没必要!”

“那不赌,你运气不好,要赔本!”百里御抛起手中的彩色号码木牌,映入言念眼帘的是数字“二十六”。

言念惊愕一笑:“你们公子哥都这么无聊的嘛?以你的身份来参加这种比武,炸鱼?”

“……什么炸鱼?”

“额……讲来约摸是欺负弱小的意思吧。”言念采下一片荷叶盖在头上,“那该快轮到你了,回去吧。”

百里御踏波行于言念旁:“我可不是来炸鱼的,本来使了些手段摸到个三十七号,想助你一轮来……”

言念听此一头扎进停靠水边的小船中:“话说一半,妻离子散!”

“一位白衣男子却花了两百两,将我那号码牌买走了。”百里御睁开一只眼瞟了一眼言念。

“跳梁小丑罢了,无须在意,思来想去觉着你最近有些缺乏活动!”言念整理着自己的荷叶帽子。

“有话直说。”

“你来撑船!”

“一百两!”百里御自袖中抽出银票晃了晃。

言念一脸不屑的接过:“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撑篙人?从不为五斗米折腰!”

却见他老老实实的荡起桨来。

“好一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百里御拍手笑道。

“五斗米是五斗米,与我的一百两何干?”

“天下无耻难有人能出你右!”

“哼!区区恶臭的资本家而已,怎么能明白我们被剥削阶级的苦楚?”言念撇了撇嘴。

……

言念撑船是有些手段,行的快而稳,听着船沿挤开水流,百里御曲肱而枕,他的眯眯眼与此情境极为的融洽。

“难怪你这家伙能在这小城卧而不出,却也的确有些道理!”

言念不再摆桨,将船栓于河岸木桩上喊道:“客官,到了!”

实在有几分船家的味道。

看着戴着斗笠的言念百里御忍不住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这般轻易的融入各个阶层的!”

“本就不是装样,如何解释都是不通,也许这便是本来的我。

平庸的我,不凡的我,高贵的我,低贱的我,皆是我。

但是如果你硬要听的话,我也有些见解,要不要尝试花五百两听我胡编……听我缜密的总结!”

百里御登岸,心中若有所思。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不是,我去买些东西很快回来。”言念登岸交代道。

待得百里御反应,言念已经离开了。

只见得一豆蔻少女自湖中走来,小步轻移,涟漪微漾,玉足浅点下竟是步步生莲。

那少女走到百里御面前,却是憋的小脸殷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好不可爱。

百里御心生怜惜,将扇子插入腰间蹲下问道:“小茶,你这是怎的了?”

“刚……刚刚嗅着念哥哥还有姐姐的味道了,我,我便赶忙来寻,却见他飞也似的跑了!”

百里御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他很快就回来,待会他回来哥哥我便替你揍他好不好?”

“好!”小女孩又小心的补了一句,“那你打轻点,给这负心人涨涨教训便好,莫要打坏了!”

百里御听的有些好笑,却只得强忍。

待会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这小荷花精可爱至极,百里御等待也属实无聊,便在岸边与她闲谈起来。

说话间,百里御观这荷花精已有五百年修为,却仍被这荷花池束缚,挣不开那荷花成精的最后一道锁。

始终是藕断丝连,被困于池中不得出!

差了些许气运。

可惜,可惜。

言念很快便归来,见得两人并坐而聊心中也有些许高兴。

若是自己一开始便没有贪慕功名,此番景象能否常驻?

言念摇了摇头抛却天真的想法,悄悄从身后用手遮住小女孩的眼睛,声音怪异道:

“猜猜我是谁~”

她听到声音就转了过来抱住言念:“念哥哥!”

但又似乎察觉有些不对,赶忙远离了他几步:“你这负心人!”

言念无奈的抓抓头发:“小芮啊,负心人可不是这般用的!”

然后转向似笑非笑的百里御解释道:“笑什么,我像那种变态吗!岂可修!”

“负心人,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们!姐姐都……”叶小芮见此却是跺了跺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不可怜。

言念也觉察出些许不对:“对啊!芮芮,这是怎的了,姐姐怎么不在?”

听得言念说起这个,小女孩终是大河决堤般的哭泣起来。

“姐姐为了保护我,被,被人带走了!”

少女强忍抽泣道:“两年前,一位打扮怪异的黑衣男子发现了在湖底修炼的我们,他手段诡异,又是幻术又是虫子,我们打他不过被他擒住,姐姐使了手法让我得以暂时远遁,自己却被抓走了。”

幻术虫蛇?应该是巴蜀的异士,可仅仅凭这个根本无迹可寻。

言念抹了抹叶小芮的眼泪:“怀柔应该没事,那人抓走你姐姐定然是有所图,有所图便不急于害她性命,应当性命无忧。”

言念说这个话其实是心虚的,两年,两年足以把一个国家都覆灭,何况是一个人呢。

但叶怀柔的确极为机敏,应该不至于被害!

“真的嘛?”

言念点了点头。

叶小芮见此终于大松一口气。

百里御坐在一旁皱眉思索。

言念边与小芮聊天,一边磨碎一枚荷花吊坠。

“念哥哥,这个是什么。”

“小芮的进化道具哦!”

“进化道具?那是什么。”

言念笑而不答,叶小芮轻摇他的衣角,不断追问。

这几年他以荷花精的名义做了许多义事,吊坠中藏了许多功德,今日磨碎助她化形。

言念将磨成的灰倒于手中,伸至叶小芮面前问道:“小芮,猜猜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叶小芮话没说完,言念却是将灰吹了她一脸。

叶小芮顿时跳起来作势要打:“念哥哥,坏人!”

言念却将食指咬出鲜血,摁在叶小芮眉心。

而后一把拉过一旁思索的百里御,几步走入湖中。

“好了,守业兄,如今看来有事要做了!”言念神色严峻。

看着四周的水龙卷,霎时暗沉下来的天色,蜻蜓低飞,鲤鱼吐泡,风扯着柳树的发梢,柳条如妖魔般摇摆,雷雨欲来。

百里御自然是知晓自己如今的处境:“你这人脸皮倒厚!”

“化形劫有三道雷,最近杀了五十个绝世高手身体有些虚弱,帮帮忙,完了请你吃一碗清汤面!”

百里御只觉得此人莫不是生来就将脸皮甩到了九霄云外去?

天空闷雷作响,乌云很快覆盖整片天空,雨点如石子般坠下,砸在人的脸上点点生疼。

整个水云城居民皆被这忽而恶劣的天气震惊。

妇女急急归家收衣,稚童惊惧的躲回宅中。

唯有一些老者却抚须淡笑。

口中小声喃道:“地仙渡劫,许久未见了,水云城气运要归来了吗。”

一些有见识的武者,也是往南湖赶来。

……

言念扯下自己的烂袖子遮住面颊。

“小芮你来我身边!”言念从身后抽出铁竹,寒气自竹尖蔓延。

云层中的危险气息此时膨胀到极致,狂暴的电自黑色的漩涡云中轰下,扩散的闪电撕开暗沉的天空。

极端的狂暴侵袭向那稚嫩的少女。

言念执铁竹指天,湖水旋绕在他和叶小芮的身侧,迅速结成一道冰塔。

“逆水凝寒!”

落下的雨点也冻成冰晶,寒冷的剑气扫向那恐怖的落雷。

两者相撞将湖中小亭都是震碎,铁竹被击飞,插入冰面,冰塔轰然倒塌,雷霆才被完全化去。

言念右手焦黑,衣服破了些,倒没受什么大伤。

他拍了拍手眉头微皱,这具身体真的是非常弱小啊。

百里御摇扇吹起风场抵挡雨势分析道:“这化生雷有几分怪异!”

言念抽起黑色竹剑,四周已是水雾弥漫,风雨大作。

荷叶中的雨滴聚了又倾,倾了又聚。

但言念与百里御却滴水未沾,靠近他们的水滴都成了冰晶或蒸汽。

天空中第二道落雷还在酝酿,言念走道叶小芮身边:“小芮,你今年几岁?”

“嘿嘿,今日恰好六百岁。”少女兴高采烈答道。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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