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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水云城的飞贼-> 霜韵城的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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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韵城的窃贼
- 那女子脸上微泛红霞,神情却极为淡定:
“窃贼,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溜到我房中睡觉?”
“哦,此事是有缘由的!在下本是水云城的窃贼,只因最近水云城新来了个捕快,武功不错,我一介小小窃贼打他不过,在那水云城便实在有些混不下去,因此……”言念摸了摸鼻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哼,你这小贼倒是奇怪,当个窃贼还敢说的如此理直气壮,那水云城混不下去,便觉着我霜韵城是好惹的不成?真觉着我不敢杀了你?”她说话语速平平却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势。
不过言念却完全不吃这套:“这位小姐美若天仙……”
言念精心准备的一记马屁却直接被那女子打断。
“莫要说些好听的来诓骗我,我可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好骗,你虽油嘴滑舌但我偏就信你,今日便略施惩罚与你,你可有异议?”
言念略略心惊,这种骇人听闻的理由,你竟然没有质疑,不可思议哉,你不质疑我,我倒要质疑你了,鬼了!
言念危机感顿生!这家伙完全拿捏她不准,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
识人断话的水准很高,是真是假,分辨的清晰,不按套路出牌,难以捉摸!
说起话来也是端着几分官腔,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的弄针抚琴之辈。
“这…略施惩罚是?”心中打定主意不去惹她,便试着问道。
“割去舌头,赶出霜韵城!”
她语速如常,说出如此话语,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如同话家常一般自然随意。
足以见得她的确可以一言断人生死的人物,那么她家在这霜韵城约摸是有几分实力的。
这惩罚虽然的确极大,但闯入女子闺房,在这个世界便是毁人清誉。
杀个几百道都算少的,这女子的决断相较而言的确算的上是九牛一毛。
言念一时也猜不出她如此开恩的原因,便死死盯住她,似乎想看穿她的底细。
那女子却是恬然浅笑,淡漠回望,端庄优雅。
言念这才注意起她的容貌打扮。
此时她似乎刚刚沐浴完毕,身着小衣披薄纱外衫,皓腕凝脂,鹅颈赛雪,淡笑凝神间又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端的是云端中的人物一般。
言念对她略作打量,心中一时词穷,只留下好看二字。
那女子也是知道言念在打量她,却没作任何反应。
但言念反应过来了,心中顿感不妙。
“如何?小女子的姿色可入的公子的眼?”她欺身上前,纤纤玉指挑起言念的下巴,眼中满是玩味。
束缚言念的袖袍却涌来一股强横的内力。
好一朵带刺的玫瑰!
“姑娘不似寻常姑娘。”言念御气与之暗搏!
“窃贼却也并非等闲窃贼。”她秀眉微颦,“我自负识人断话,世人的话语真真假假都好分辨,可公子说的话,我却是有些疑惑了,你当真只是一介小贼?”
言念也觉得这女子有几分意思,便使了使牵鱼小刀划破束缚他的衣袖,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在窗上。
“在下诚实小郎君的名号可不是说着玩的!”
“咯咯咯,诚实小郎君?这称号倒有意思,想必是废了几刹那的脑力的。”那女子看了言念一眼继续说道,“公子内力深厚在小女子之上,却偏在市井中做盗贼真是叫人难以置信呢。”
“姑娘有所不知,窃贼也是分层次的,低等窃贼偷财,便是那市井中的鼠窃之辈,中等窃贼偷权,便是那朝野中的乱臣贼子,高等窃贼偷心,便如同姑娘这般无二了,方才见面就直叫人心跳加速。”
“咯咯咯,我瞧得公子的等级也绝不比那高级盗贼低,公子又是属于何种层次呢?”
“哈哈哈哈,我比较贪心,什么都想偷,例如姑娘芳名之类的,就是不知道能否成功呢?”
“小女子薛零落。”
言念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飞贼言作尘,忽然想起我的钱还在别人的钱包里,便不多逗留了!”
言念自报名号后后便不再多说,转头便走。
言念心知与这女子在一起多交谈一会儿都是极为危险。
说话间一个不慎可能内裤的颜色都要叫这女人套出来!
“霜韵城秋景不错,下次公子便正大光明的来,小女子亲自相迎!”渺渺的女声飘来,言念离开的脚步却快了些。
这女人很危险,这个女人很危险,这个女人很危险!
言念在心中连着警告自己三遍,千万别被美色所迷惑!
言念称其危险那绝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方才两人交谈间,那薛零落便在审视周围之物,极速确认了物品全未丢失,又通过一些手段确认了言念停留的时间。
后又在束缚言念的袖袍上与他拼了拼内力,她虽未尽全力,但观言念也极为轻松,于是语气便恭敬了起来,从窃贼到公子,从自称我到自称小女子,变换的挺迅速。
可以说她问话之时便早已知晓了答案。
后来恭敬起来,估计是起了拉拢之意。
此人城府极深,但言念还是愿意与其打交道,也许有几分惺惺相惜,更多却是不想多一个那样的敌人。
言念心中打着算盘,人却在屋檐上飞驰。
他迅速飞越深院廊回,翻越大门而出。
无意间扫过朱红大门,上面镀铜滚金的牌匾却引起了言念的注意。
淦!城主府!
这老鼠做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成功,在猫窝里偷小鱼干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言念心有嘁嘁,略感尴尬,摸了摸鼻子,摇了摇头,还是做“正事”要紧。
纵身一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薛零落望着廊腰缦回,月色湖亭,眼中有些黯然,倚窗轻声叹道:“蜀地山环山,湖亭水绕水,蜂勤采蜜多,琼花心已少。吞灵飘红雨,持伞人独立,伞下人无意,伞下花有情。”
她一头扎进床榻:“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言念啊言念偏你会取名字!”
未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城一见,一些甩手掌柜的想法已经在她心中开始滋生起来。
……
三日后,水云城。
“喂,喂,今日可没有人报案吧,齐公子,齐捕快,我钱怎么来的关你何事,万一我是牺牲身体换来的,在这大街上讲出来那是可是好说不好听啊!齐捕快,不是我说你啊,个人私事还是少打听为好!”
齐云看着他一本正经义正言辞,昂首挺胸浑然不惧的样子心中越发恼怒起来:“伤风败俗!走,跟我回衙门!”
“你,你这,你这算什么嘛,你又没有理由逮我,一大早便追着我砍,好容易偷得空闲,准备转职卖鱼,来买把宝剑刮刮鱼鳞,你又出现了,当真的是晦气至极!”
听他瞎掰齐云气的涨红了脸:“谁说我没有理由了!你,你往齐家小姐柜子里放了什么!”
言念满是无奈:“不是给你说了嘛,小机关小机关!”
齐云拔剑就斩:“还敢狡辩,齐家小姐都来找我告状了,你,你这粗鄙之人,竟将那等淫秽之物放入她的柜中,当真可恶至极,杀了你!”
“淫,淫秽之物?”言念左右躲闪,脑子一时间也是转不过来。
他大退两步拉开距离。
“我放的不是……”他盯着齐云,双手比了个抓捏的动作。
齐云见此却又如吃了几个关公一般,脸如红蜡:“果然是你这淫贼做的好事,给我死!”
齐云剑锋凌厉,连斩两剑,但却毫无规章,好躲的很。
但他说的话却让言念一头雾水。
“我不就放了个捏脸小机关吗,亏我还留了张夸奖齐小姐皮肤的纸条呢,多大仇怨啊,竟把我形容的如此低劣不堪!”
齐云愣了愣:“捏脸?”
“对啊,我将那手指机关放于低处,齐大小姐要趴下来观看时,那双手便会弹出,轻轻的捏一下她的脸颊,然后弹出我事先准备的夸奖女子皮肤的纸条——好软,手感不错!”
齐云又是一剑斩来,言语间还有几分颤抖:“撒谎,你撒谎,你这淫贼!”
不知是否言念听错,他竟听出了一丝女子哭腔。
认真给你说,还污蔑我说谎?
言念心中顿时不悦。
真是受不了这个烦人精,一天天吵吵闹闹的,如今我灵敏至极的耳朵都已经出现了幻听,真是晦气,晦气!
齐云刚说完那两句话,朝言念挥了几剑,便呆在原地,牙关紧闭,一言不发。
言念盯了他半晌,竟觉自己从一个男子脸上看出了些似羞似恼的模样。
完了完了,这个鬼捕快莫不是个狐狸?言念把自己恶心了一番。
再抬头却观他竟收剑颓然离开,口中念念:“哪有女子趴下来翻箱倒柜的!定是他……”
言念心中长出一口气,这灾星总算没有挡在铁匠铺门口了。
铁匠铺老板则是松了两口气,一口是官役总算离开,另一口气是客人还未离开。
头顶乌云者离开,阳光再次明媚起来。
言念径直上前,将材料一股脑给了铁匠,放下定金,说了说要求,便赶忙离开了。
他动作老练迅速,生怕有人出来捣鬼!
铁匠也是笑意盈盈,安定时节刀剑生意可不好做啊,没想到这衣着破烂的家伙出手竟有几分阔绰!
安定时节来做兵器修补打造的少,虽说不至于揭不开锅,但生活品质却是大大的下降了。
……
水云湖上。
言念躺在小舟上,享受着夏日的小城的风光,心中暗叹,这小城放到他原本的世界,估计评个五A完全没有问题!
回想最近的遭遇,虽说不算很顺利倒还算顺利,他将手伸入水中,好像那个圆滚滚的小穿山甲还抱着自己的手在水中欣然曳尾。
眼神温柔间,却又闪过几丝狠厉。
“帝国,星权。”
他一握拳,掌中的水被尽数挤开。
言念甩了甩头,屏除杂念,继续躲回船棚享受自己的午时。
一时间睡不着,他歪了歪头却继续思考起来。
李记那老头说,水云涧能修好我的长剑“四方”,还能学些术式。
那下一步便去比武选弟子,显然,通过这个途径进入那水云涧,几率虽然说不上很大,但是可以说是极小了。
那么就只能借助齐小姐混进那水云涧了。
不过这中间又横着个齐捕快,天天盯着我,如何有机会入得那齐府?
这样一说,那小白脸,方才倒奇怪的很!那句什么女子趴下来翻箱倒柜什么的,他为何忽然要做这样一种奇怪的抱怨呢?鬼了!
心念一动,言念忽然一拍脑袋,焕然大悟。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头撞在船棚上,脑袋便是一阵眩晕。
淦!这个时代女子翻低处的柜子一般是半跪着的,贼才是趴着的。
趴着是捏脸,那半跪着……
袭胸?
我去啊!千算万算,这次竟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未出阁的大小姐忽然被一个窃贼设计袭胸,那定然是难忍的,报予那齐捕快来斩了自己,倒也算情有可原。
言念心中愧疚,他扪心自问自己当时可绝不是这么想的,罪过罪过。
虽然如今有几分好奇案发时刻那齐小姐的样子,但当时言念绝对没有动这个心思。
不然他一定会留下来观看整个过程的!
事到如今,在那齐小姐的印象中自己大约是不那么完美了,失算失算。
言念暗自懊恼,自己手真贱,为什么要留那个该死的字条!那留也便留了,还署名这是最该死的!
如果真是袭胸,那纸条上的字,真的可算得上污言秽语了。
现在细细想来那小白脸对齐小姐的事情反应颇大,看上去对她倒挺上心的,莫不是早已暗通款曲?
这走后门可就难了。
却原来小看了这齐公子,讲实在的言念虽然进过她闺房却还未见过那齐小姐!这家伙倒好命!
那本就不多的仆人名额竟就这么损失了一个?
好你个齐云,倒是小瞧你了。
言念虽自负有几分姿色,但和那齐捕快比起来,多少还是差了些阴柔俊美。
唉,这个世界的女子难道便都喜欢这一款?
言念思绪如麻线缠结,整个人便也是烦躁起来。
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探探那齐小姐的底。
……
戌时。
言念踏月而行,在屋顶上跳跃疾行,路过衙门竟还见灯火,奇哉怪哉!
言念言念摇了摇头还是还是压下了好奇心决定干正事要紧,又往齐府赶了几步。
草!还是很好奇!
……
言念倒挂于那小屋的房檐上,一手将窗扎开小洞,眼珠子便轱辘轱辘往里面东瞅西瞅。
却见齐云竟在端坐于案桌上处理公文。
见了邪,小小捕快竟要处理公文?
捕快向来只是奉命拿人,处理公文捕快不行,捕快头子也不行!
言念心中一惊!
这家伙莫不是……
莫不是也被上级压迫,甩来案子给他做?
唉,阶级压迫真是难以抵制,任凭你英俊潇洒也无济于事。
言念心中虽是感叹,身体却是又翻回屋顶,快步离开,忽觉身后变化,那小屋的灯霎时熄了。
也不知那齐捕快住哪,是否要去跟他一跟,来一个知己知彼呢?
言念摇了摇头,还是做正事要紧!
算了!还是很好奇!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
言念心中暗赞这齐云轻功不错,自己跟随起来都感觉到些许压力。
这个方向是往齐府去的。
原来这齐捕快也是住齐府这个方向嘛?
那可好,待会儿还不用走回头路。
月光清澈,言念不好跟的太紧,那齐府许多地方空旷,便等他先走一段。
可待言念再寻他时,却不见了踪影……
言念心道,这不能啊!那么一会儿功夫,他能离开齐府多远?
思考间,言念一锤手心,难道这齐云也住着齐府?
齐家家大业大,分支甚广,这水云城姓齐那是多了去了,因此言念之前却一直没往这方面想。
这下倒尴尬了,人跟丢了,不过该知道的算是知道了,还是去看看那大小姐好了。
又是一阵攀檐踩瓦。
观那窗子,果然是已经熄了灯火,这个时刻大小姐必定是歇了!
言念轻手轻脚地翻了窗子溜进大小姐闺房。
今日便先看看她的样貌便好!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榻前,榻上只放着女子的衣衫但却没人,言念挠了挠头这又是哪一出?
忽闻窗外又有破风声,言念赶忙躲入衣柜中。
他将自身存在感压到最低,呼吸与脉搏都缓慢下来。
有一个人影从窗外踏入,言念透过柜缝望见这一幕心中大为不爽。
这贼人真的是毫无礼数,竟随意踏进她人闺房,真的是天地之大,无恶不有,真应该抓去浸猪笼!
言念心中对其大为的鄙视!
那人关上窗后点上灯火便转过身来!
言念见那贼人还敢点上灯火,心中自愧弗如,却看清了那人面庞!
齐云?
言念心中大吃不止一惊,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难道两人真的早已苟合?言念脑子已经补出许多小姐仆人私奔的狗血故事了。
言念透过缝隙死死盯着齐云。
他脱着衙役服,脸上有几丝疲惫。
言念有些惊异,这齐云衙役服脱下后齐云的肩膀窄了许多,再看那衙役外衫,肩膀处果然塞有硬物肩垫。
齐云坐下将那靴袜脱下,小脚光洁晶莹,比那靴子整整是短出一截!
言念如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已在地上寻起自己的下巴。
这时却见那齐云开始脱起里衣,玉瓷般的肌肤大片裸露,只见她鹅颈赛雪,腰如弱柳,长腿晶莹似覆秋霜,曲线柔滑,凹凸有致。
想来定是瑶池破漏,才会有这般仙子流落人间!
言念心道非礼勿视,于是把眼睛睁的与那铜铃一般无二。
束胸布一圈圈解开,胸前玉兔半裸,言念发现她胸前有着一小道红色如飞鸟般的图案,其中寓意言念也不曾知晓。
但可以断定的是它们大概在BC之间。
待得束胸布的最后一圈即将解开。
言念屏息等待答案的揭晓!
那房门却被敲的哐哐作响,齐云赶忙转过身去,将扯下的束胸布藏进被褥,将榻上的衣衫一件件穿起。
看着曼妙的身姿离开视线,言念暗自将那敲门的骂了个几百回。
很快齐云便将小衣里衣穿好,捕快服也藏入床下箱子中,就要来柜子前翻找外裳。
柜子缓缓打开,言念进退为难,左右摇摆间……
“啊啊啊啊!”
那门外之人听此便是急急破门而入。
“妹妹,怎的了?何人惊你?”那闯进来的女子眼神凌厉。
齐云赶忙关上柜门:“不……不是,方才佟姐姐敲门敲的急,我……我便赶忙过来开门,不料脚底打滑,因此惊叫,叫姐姐担心了……”
“没摔着吧?是姐姐欠缺了考虑,大晚上听闻妹妹回府便急急赶了过来,却差点害得妹妹摔着。”
“姐姐哪里的话,云熙前些日子方才听父亲召唤归来,一直忙碌到今日才通知姐姐,叫姐姐急了。”
“原来这妮子叫齐云熙。”
言念还在柜中瞪着眼睛观望,据他观察,这佟姐姐生的也是好看。
才二十出头的模样,身材火辣,如若无假那绝对是C及以上!
她面容姣好带些英气,飒飒间很有些大姐头的风范。
“咱们姐妹便不说那些见外的话,快与我说说,那锦华是何种模样,竟能叫晋东南有志者都趋之若鹜。”佟姐姐牵着齐云熙到床上坐下。
齐云熙面露为难的看了一眼衣柜:“姐姐,云熙今日处理事物已是困顿……”
话到结尾声音愈发的小声。
“那可不成,归来多日不报予我听,我一来便想赶我走,你这臭妮子长本事啦?”佟姐姐伸手便去挠那齐云熙的柳腰。
“咯咯咯……姐姐饶了云熙,云熙知错……”齐云熙被她挠的娇笑不止,赶忙求饶。
两人离开了视线,言念也越发的无聊起来,心中只期盼那佟姐姐赶紧听完故事赶紧走。
可他终究低估了闺中密友之间的黏腻程度!
这两人竟直接把太阳都是聊了出来。
言念早觉无趣在衣柜中睡了过去。
送走佟小姐以后,齐云熙愤怒的打开了衣柜。
柜中的人也是被木头的摩擦声惊醒!
晕乎间他拿开掉在脸上的布匹。
“这个地方还有红领巾?奇哉怪哉,诶?齐小姐,你好你好,幸会幸会?”
“你作死啊!”齐云熙面容羞红,似是要滴出血来,秀拳紧握,眼睛死死的盯住他手上的“红领巾”。
言念也是懵懵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跳出衣柜,将那物件放回柜中。
“这……我……它……他自己掉我脸上的呀我去!”言念真的是醉了,人在柜中睡,祸从柜上来。
齐云熙银牙紧扣,转身便去拿剑。
言念想跳窗而走,却被她横剑拦住。
“我,问你!昨,昨日……你,你……”她闭上眼睛忍下羞涩,“你看去了多少……”
“多少?什么多少,没有,什么都没看到啊,昨日喝水喝太多,才把自己喝瞎了,女侠冷静!女侠冷静……”
齐云熙拿件的手微微颤抖,清澈的眼中蒙上几丝雾气。
随后便是春雨带梨花。
“便会来欺负我,得了便宜却还在这里赖账,我齐家虽家大业大,但我齐云熙却从不敢轻辱于人,从未做过侵害他人之事,若非你行窃我又如何会抓你,却不料屡次遭你报复,辱我清白,今日我便杀了你,再赔你一命!”
她声音哽咽,可每个字都极为清晰,泪水淌过脸颊,甚是惹人怜爱。
言念回想这齐捕快,的确从不仗势欺人,温柔至极。
有那么些牛马般的手下,要是自己早把他们揍成猪头了,这女子却是悉心教导。
也没有如其他大小姐一般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秉事也是非常公正无私,绝不因要得罪谁而放下公平。
一个大小姐却想跟一个窃贼换命,这其中便包涵着许多东西了。
齐云熙执剑一挥,向那窃贼的脖颈斩去。
言念拿出牵鱼的小刀堪堪架住。
阳光斜射入两人之间,光尘纷飞。
言念留意到整洁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小机关,还有一堆已经撕烂的纸条。
纸条和小机关虽然损坏了,但却没有被丢弃。
“云熙!我死不得,你也死不得!”言念焕然大悟的说道。
齐云熙羞恼:“不准这么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