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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城的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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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吹碧波,水上立城楼,夏有莲叶接天碧,秋有鱼虾满船棚,闲逛整日行步少,外出一半能以舟。

这便是水云城最真实的模样。

而此时正值初夏,正午时分,日悬中天。

水云城中,水荡光鳞湖披甲,风吹绿树叶摩挲。

言念非常之享受夏日树下的清风,不寒不燥,携夹着生机的味道,甚好!

忽的,于树干上闭眼假寐的言念察觉到树的几丝晃动,便立马翻身下树。

饶是他反应如此迅速,却依旧被那发着寒光的冷剑盯住了脖颈。

风与叶之声也在此刻停住,只避那几缕剑光。

虽是忽然置身如此险境,言念却不甚慌张,只淡定的将双手举过头顶。

他心知这新上任的捕快头子不似其他衙役那般满肚子油水。

自己最近已被他逮着好几回了,不客气的说来,也算脸熟了。

知其还算公正,因此刀剑加身却反应淡淡。

只对那执剑之人谄媚道:

“哦,原来是齐云兄啊?身手真好,我方才正惊叹这迅猛凌厉的剑法是何人使出,却原来是齐捕快你啊!齐云兄年轻俊才,武艺高强,在下佩服!佩服。”

那齐捕快却是没有接话,静静的看着他。

言念一记马屁拍到驴身上,略感尴尬。

“是这剑也是威风凛凛的哈,不过我劝齐兄弟你啊,还是别成天玩这个东西,用来刮刮鱼鳞还好,这挥来挥去的,莫要伤着自己才好啊!”

说话间,言念的手便缓缓推开那寒光闪闪的冷剑。

见此行径那唤作齐云的捕快却是冷哼一声将剑更贴近言念的脖颈几分。

“劝你别给我耍花样,说!”

言念顿时大惊:“别杀我!我全都交代!衣服是东岸捡来的,内裤是前两天旺火成衣铺偷的,被你逮过了,鞋子是自己编的,手上的肉包是抢东街恶犬旺财的!

我今日就只偷了串糖葫芦,上午方才被你们抓着,那三文钱两串糖葫芦,都被你们罚了五个铜板!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

“少给我油嘴滑舌,我是问你上午抓你的那些捕快人去了哪里!”齐云深知这窃贼嘴如连珠炮般,他说一句,这人便要接上十句。

而且说的都是奇奇怪怪不着边际的话,自己说他不过,便赶紧直奔主题。

见这齐云捕快似是有些不耐,言念也不敢过多逗弄。

“哦哦。想起来了,小民见几位差爷似乎对齐城主才归来的女儿有几分意思,我便小小的帮了他们一下!”

齐云微微颦眉:“帮了一下?”

“对头!乞丐李大柱的小道消息说,那齐家小姐最喜城郊李大伯家种的水云花,若是能摘得一朵献上,便能一睹齐大小姐芳容。那追求齐大小姐的路途上自己岂不是先人一步,抱得美人归那不是迟早的事?我便是将如此重要的消息告于他们,如今我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啊。”

言念眼珠子咕噜转鸡贼的很:“怎的?事物繁忙的齐捕快莫不是也想献上一朵水云花,一睹那齐大小姐的芳容?”

传闻前些日子,那齐大小姐方自锦华学成而归。

坊间流传说那齐大小姐落得清雅恬淡,出得沉鱼落雁,是枚标标志志的妙人儿。

这等人物回了城一时间成了酒馆小巷中众人的谈资也是理所当然。

听得言念吹鼓,齐云却满是不屑:“我却是如他们那般好骗的么?人家是城主之女,要那水云花自己去找那李大伯讨要便是,如何要与人去干那偷鸡摸狗之事?”

“听你说事,便说的如你见过那齐大小姐一般!”齐云说的头头是道,末了还不忘反唇相讥。

听到这般话语,言念深感不忿,这衙役三班倒不全是臭鱼烂虾。

不过我言念的嘴,死的都能给你说成活的。

于是他眉飞色舞的吹道:“笑话!我水云城第一飞贼你以为是盖的?那齐大小姐的闺房我都不知道溜进去多少回,只求见一面格局多少有点小了,犹记得那齐大小姐沐浴之时我也……”

“闭嘴!你这登徒子,粗鄙之人!竟当街口吐狂言,侮辱良家女子的清白,当真该杀!”

却见那面容白皙的年轻捕快此时竟听的满脸羞红口中大骂着打断了言念的牛皮。

话出剑随!言念有所反应时,那宝剑已是向他极速劈来。

言念也是心中大恼,这年轻人,简直不讲武德!

赶忙歪头一躲,两步跳上房檐,一回头却见那齐云捕快满脸通红,牙关紧扣。

阳光照耀间,清风再起,吹落几枚树叶,再看那齐捕快,朦胧间言念竟觉着这男人……有点好看?

唉投胎倒果然不失为一门技术活,这张脸连我一爷们看着都心动,那些小姑娘那也不知得沦陷好些!

不过他如此之薄的脸皮却让言念忍不住出言讥讽:

“齐捕快,您可太正直了,就这点小颜色都撑不住,男人的名声都要叫你败坏了。”

“闭嘴!你这恶贼!”他虽有些不理解这贼人的话语,但见他眉飞色舞便知绝对不是雅事,心念一动齐云便提剑跃起,用力斩向言念。

言念边避边笑:“齐捕快啊,你生得这般俊俏,那是面白官高身体好啊,按理不是随意振臂一呼,那什么良家妇女,大家闺秀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那露骨的言辞你却半点听不得,真是叫男的也气坏了,女的也气坏了!”

齐云听此脸红更甚,剑上的功夫却是有些乱了!

言念盯着齐云暗笑,这家伙原来怕这个啊,封建礼教的束缚真是过头了啊,真的是一点性启蒙都没有。

连个男人都保守到了如此地步,这车都还没上高速,人就已经吐了,嗟夫,悲哉!

剑刃乒乓,两人一逃一追已是跑出了小二里。

躲闪间言念找准机会抽出腰间常用来牵鱼的小刀,一把顶飞齐云的宝剑。

并嚣张地在他耳侧再次嘲讽他道:“我要生的如此俊俏,我洗澡都不带关门的!专门勾搭黄花大闺女。”

“淫贼!”

齐云捕快一掌击开言念,赶忙大退几步,满脸通红,立在原地略作匀气。

言念则趁机极速飞奔,意欲逃离。

如此时刻却又被那齐云捕快喝住。

“等等!”

言念听他言语脚步慢了些,但随即又快了些。

“你是捕快我是贼,我不躲你我躲谁!”

“恶贼!等一下!我,我问你!你,你真去过齐大小姐闺房?”齐云喊声渐弱,也可能是言念跑的远了。

那风似乎懂她意思,将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吹入言念耳中。

听此言念总算停了下来,心中暗道:原来也是个正常男人啊,终究还是对那齐小姐有些动心啊,我还以为他是那个呢……

咦~

言念回过头,风抚顺他邋遢的长发,带着一片树叶夹在他的发间。

当他闭上那双诡诈的眼睛,齐云才知道,这飞贼也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啊。

“哈哈哈惭愧惭愧,下次一起!下次一起!”言念豪爽笑道。

听他卖乖,齐云收回自己的感叹,紧了紧双手:“我如何相信你不是吹牛的?”

“下次去时,我便带你看看我留在她房间柜子里的小机关!”言念作了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齐云看着只觉得来气!

他略作沉吟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再抬头言念已然不见踪迹。

……

三步两步远离了水云城,言念抛着手中不是偷来的肉包子,思索着今日该歇在何处。

河中不断有鱼浮起吐泡,空气也是闷闷,天空也似有乌云聚集。

这天气,似是要下雨哦。

水云城在这盛夏下起大雨来,那也不是好应付的。

城郊破庙已经被那群臭乞丐占领了,也不想随意找个船棚,还是回那里吧。言念这般想到。

或许是因为要下雨吧,所以想要回家。

也或许,便只是想回家了而已。

水云城往东行去五里地,那里有几个破败的草棚。

它们本就简陋,再加上年久失修间如今已是漏风漏雨。

离那草棚数十丈时,言念的脚步便愈发的慢了下来。

所谓近乡情怯,便是此时之感吧。

十四离乡桑树矮,双十归来能遮阴,了却功名尘与土,万般滋味在心头。

言念拨开半人高的杂草艰难走了几步,便摸出一把破碎的剑刃,它残破的几乎只剩剑柄,是刀是剑都难以分清。

他闭上眼睛,久违的运起了止水心法,浩瀚的玄气在体内运转。

言念心中飘过无数个念头。

“我曾经,好像也是个高手!”

他双目睁开,眼神一扫之前的懒散变得如鹰隼般凌厉:“冷心剑法,第七式——大雪。”

断剑扫出一段剑气。

剑气所过之处百草皆枯,冰雪覆盖地面三寸。

夕阳下冰雪一点点缓缓气化,似是雾气一般将这里笼裹的如仙境一般。

他将断剑收回自己的小背囊,玄气一点点褪去,再看他,只如一个身手矫健的飞贼,全没有半点修为可言。

他走到倒塌的房屋前,手指轻轻摩挲着腐烂的木桩,他绕着这些屋子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最大的房子门口。

还记得那时候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顶着个十岁小孩的身体,成天靠着一招飞龙探云手度日,日子过得甚是无趣。

直到那只呆呆的,会说话的穿山甲闯入他的烂木屋捡白蚁吃。

……

“穿……穿山甲?”言念拿起一个木棍。

“不……不要打我!这些白蚂蚁会……会吃掉这些木头,你,你也会没有家的!”它惧怕的蜷作一团。

“居然还会说话?厉害啊!”

“我,我帮你吃蚂蚁,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

从此他便天天带着它捡白蚁吃。

“这边这边,这边还有两只快点过来吃!”

余生还长,每个人都该有人陪伴,或是亲人,或是爱人。

原本他只想养只宠物却不料多了一个弟弟,而且还是一只能说话的穿山甲。

但令言念没想到的是,那穿山甲才养了几个月它便成了个胖嘟嘟的小男孩。

虎头虎脑的甚是惹得言念喜欢,虽然有些遗憾不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他们去了流沁城去了万栖山,去了锦华去了天启,四方之境他们已经横穿了一半了,但却也仅仅横穿了一半了。

再后来言念便回来了,成了水云城的飞贼,欺负那些脑袋只用来增高的笨蛋捕快。

当时言念以为自己可以的,他是穿越者,他有着最好的习武天赋,有着过人的智慧,有着这个世界的人没有的先进思想,有着独特的眼光。

他以为自己可以的,他是最年轻的却尘剑客之一,是最年轻的天境高手,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他的到来而存在的。

他就是含着金钥匙的主角!

他当然可以实现一个穿山甲环游宇内四方的愿望。

他当然可以带着一腔热忱,做尽除恶扬善之事。

他当然可以成为一代大侠名扬天下!

他当然不可以。

这破烂的木屋里面已经没有圆滚滚胖乎乎的穿山甲了。

志同道合者也皆已杳无音信!

“刻痕”组织也都烟消云散了。

一切,一切都已成了空。

只剩一个失了剑和剑心的剑客。

称之为飞贼,也许都要更恰当上几分。

……

雨终于是落下,在山林中先是滴滴答答,然后是噼噼啪啪,穿林打叶之声伴随闷雷,虽然响亮,却也安静。

言念坐听风雨,忽觉困乏,于是随便找了处不漏雨的地方躺下,也不顾尘土飞扬,便这样沉沉睡去。

夜晚雨落哗哗,似是倾盆,地面上隐隐泛着微光,除了几滴眼泪,房间里丝毫没有被溅起的雨水打湿。

言念睡的很香,一直睡到翌日午时,外面的雨水都已被晒干,他方才起来修缮房屋。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好,可能是因为……回家了吧。

这一年在外漂泊,时常梦到那时的场景而被惊醒,要么便是担心危险也不敢熟睡。

因此如此安稳的懒觉,对于言念来说,也甚是难得。

……

水云城内。

昨日落雨,今日却又是阳光明媚。

唯有那衙门却是阴云密布。

齐云看着被李大伯揍的鼻青脸肿的手下,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这群蠢材,如何会听那恶贼谗言,竟去招惹那李大伯,那李大伯极为爱花,而且武功高强,如今你们能活着回来都已是万幸!”

齐云对自己的猪头手下们满是无奈。

“头儿!那飞贼可是见过齐大小姐的,说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肤如水滑洗凝脂,明眸盈秋水,皓腕凝霜雪!我去,这,这搁谁不迷糊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您不想看?”

齐云拿剑鞘直敲这年少秃顶的骚货!

“这臭贼,倒会夸人,莫不是真见过我洗……”那齐捕快的脸色却是变了又变,总之并不是些好看的颜色。

“头儿,您说什么?”

“我说,你等须知吃一堑长一智,日后莫要轻信他人,叫人骗去性命!”

对这位新上任的老大,捕快们是服的不行,武力不俗,机敏过人,公正严明却又温柔至极,据说背景也不小,待手下也极为不错,简直是无可挑剔啊!

一瘦如竹竿者上前谏言道:“头儿,您如此英俊不凡武艺高强,又是如此温柔体贴,只教老大您出手,哪家姑娘不是轻易拿下,不如您亲自出手拿下那齐大小姐,好叫兄弟们也一睹那齐姑娘芳容啊!”

齐云眼中满是无奈,他单手扶额。

如何也想不明白这衙役三班怎么全是色胆包天,猪头猪脑的玩意儿?

这些歪瓜裂枣到底是怎的进的衙门?

……

水云城外。

一处深林中。

“怎的?敢回来了?”

跛子大叔站在言念刚刚搭好的房顶。

“哎呀师父,您还是快下来吧,站那么高要是摔着您可如何是好?

我可没钱带您看病啊!

您知道的,徒弟我可是穷的声名远扬,穷的那是有口皆碑啊。”

那老者跳落到地面,,哼道:“你这臭小子就是怕我踩坏你的草屋吧?”

“哪有,哪有!”言念摸摸头打哈哈道。

那瘸子大叔,走了几步上前帮忙搭上几块木板。

一直到搭完,两人都默默的,一句话也没有。

两人搭完并排坐在屋顶上。

今夜不是十五,但也算月明星澈。

李记抄过腰间的烟枪烟袋,对言念晃了晃。

言念心领神会,抽出两把刀刃相对一划,火星落到烟枪上,那茅屋顶片刻便烟雾缭绕起来。

两人望着星空,还是没有说话。

蛙叫蝉鸣乡音响,流水潺潺印半月,应是人间最得意,应是人间最沧桑。

半晌,李记才出声问道:“大宝不回来啦?”

“大宝他早就回家啦。”

一问一答间,淡的如邻里问家常。

“你吃晚饭没?”

“吃过啦!”

深的又像反贼对口令,一瞬间便决定了人的生死。

“言大人觉得今日夜色如何?”

“月黑风高,似是要变天啊!”

……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李记看着呼呼大睡的言念,心觉不顺。

便两掌呼到言念脸上,心中暗笑,脸上却正色道:“你去过水云涧没有?水云涧似乎可能修复你的‘四方’!”

“臭老头,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问,我他娘的都睡着了你现在说这个!”言念揉了揉脸,满脸愤恨地盯着李记。

言念不情不愿坐起来。

“说吧,如何去那水云涧?”

李记老头也正经的坐了起来:“水云涧又招弟子十人,男女各五人,除了齐大小姐内定其余皆将不日后选拔而出。”

“我不能混进那水云涧当当打杂的?”

李记甚为恼怒用烟枪砸了砸言念的头:“志气?”

“让你以弟子的身份进去自有我的道理!”

言念也懒得问,这老头对他的确不错,一身绝学冷心剑法都是传了他。

据说他曾也有些威名,后遇事变,隐居于这小小的水云城内,指望安然度过余生。

仔细说来,有些类似于那新手村接任务的NPC,总不会害自己的。

虽然心中如此想到,但潜意识里,也许与他的关系,会更深一些。

“不动用你的那些手段,夺个弟子名额可还做的到?”

言念苦笑。

他如何能做的到?

自己原本修的那些武功早就已经练的老道,有了自己的风格,什么流云剑法,冷心剑法,怨毒巫蛊……都是标志性的手法。

只要使出来,那无疑就是在对“星权”大喊:

小爷在这!过来啊,过来打死我啊!

然后就真给揍成猪头。

还该死是这水云城也算人杰地灵,那年轻俊才偏偏是大大的有。

光以这出云境的内力而毫无武功去比武,怕是要断些手脚在那擂台上。

是有些许烦躁的。

李记见此也是无奈:“那你便先行尝试,失败了倒也不打紧,据说那齐大小姐能带两个家丁……”

“草!还不是当打杂的!”言念言语忿忿,自己便白挨了两下?

……

翌日正午,言念已经到达了隔壁霜韵城。

他今日起早,趁着阳光不辣,一路餐露,赶到了这里。

翻了城墙,走在街上,他伸了伸懒腰,随意逛了逛。

只觉这霜韵城的秋日定是秋韵满满。

城内青石平铺,建筑独具风格。

大户人家青砖白瓦勾檐廊回,平民百姓也是小院土房,木梁青瓦,篱笆小园也养避世金菊。

言念心叹,这霜韵城不说国泰民安,也算百姓安定,治理者看来约是有几分清明的。

可惜如今进贼了,言念恶狠狠想到。

道路两端与广场花园皆植有枫与梧桐,各色菊花,此时未到开时,言念心中也是略感失望。

待得秋来风景异,霜韵得与霜韵同,南山钟楼飞离雁,惊羞多少枫与梧。

秋韵城不似水云城有大河穿城而过,虽然雨水充沛但也无法出行一半能以舟。

还都是以陆路居多。

言念随意翻入一阁楼中,阁楼中绸幔飘飘,梳妆台上铜镜胭脂首饰一应俱全,轻轻一嗅便是香气盈鼻。

嗯——似乎是某位小姐的闺房,恰好用来睡午觉,言念对此表示满意。

躺上床榻,鼻尖尚且能嗅到女子残留的香气,而言念心中想的却是其他:

这家似乎财力殷实,要不待会儿就偷这家?

幔帐一拉,言念便沉沉睡去,以待夜幕。

……

水云城,衙门。

齐捕快的声音将路过衙门的乌龟吓的脚步疾了几分。

而衙门上空的飞鸟则淡定的选择绕路飞行,不沾那晦气。

“给我找出那淫贼,我定要他好看!”

声音传至衙役三班,无人敢逆其虎须。

……

“头儿的声音真是响遏行云,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那瘦如干猴的捕快刘三捂着耳朵奉承道。

“少给我在这马屁,赶紧出去找!”

见众人想走不敢走的样子,齐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什么事,你们倒是快快说来啊!”

“头……头儿,咱们逮捕令还没拿,今个可没有人报案啊!”

齐云眼中闪过厉色:“是齐大小姐报的案,那恶贼竟在她房间里藏匿淫……歹……歹毒之物,今日务必拿他归案!”

他将逮捕的文书一把丢在大脑袋林二狗的脸上。

林二狗手握文书,一时间不知应当做甚么。

而那秃顶柳东南一拍大腿,作出一副焕然大悟样:“那贼却果然是见过齐大小姐的,说不定他所言非……”

瘦猴刘三趁齐云眼光未至,赶忙一拍柳东南的秃顶,拉他出衙门!

“不要命了?”

“一时冲动,一时冲动!齐老大最近对齐大小姐挺上心啊!”

“那可不,才子俊杰配佳人嘛。咱们齐老大也算是才貌双全了吧,希望那小妞不要不识好歹!”

“唉,还是办事去吧,平日里淡然的老大今个儿竟发了恁大火,真是少见啊!”

“关心则乱嘛,动了凡心咯……”

……

霜韵城,酉时。

言念自香榻上悠然醒来,却听房门轻响。

一时心中暗道不好,掀起幔帐便准备踏窗而走。

奈何幔帐缠绵,困了他刹那,扯断丝绸跳窗而走时,却被几道布匹拉住小腹。

视角变换间,那整洁的梳妆台又落进他的眼中,同样映入眼帘的还有一位绝色女子。

忽然一道威严的男声传入言念耳中:“窃贼,你如何会进入我的房中!”

言念满是疑惑,四下望了望,才确认那威严至极的男音却是眼前这娇弱女子发出的。

绝色女子见言念疑惑,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赶忙改了音色:“小贼,你如何会进的我房中,有何目的,盗取了何物,是谁指使,快快一并交代了,在我霜韵城一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

声音轻柔婉绵却又不失端庄,很有大家女子的风范!

“我说,我就是来睡一觉,姑娘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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