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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壹·多事之秋案牵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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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上淮京东城门后,叶轻语和江尘安便告了别。

叶府

“哟!这不是我们叶大小姐吗?爹都快急死了,你还知道回来啊?”

刚进内院就听到这吊儿郎当又包含讥讽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叶轻语径直走向父亲的书房,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叶轻扬。

(书房内)

看到叶轻语终于归家,叶远泽生气地一掌拍向书案,上面的笔都被震的前后乱窜。

“你还知道回来?”

叶轻语讪笑道:“父亲,您消消气,就算我不回来了,不是还有叶轻扬么。”

叶远泽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你怎么说话的你!我叶远泽一世…”

叶轻语却比他更快:“我叶远泽一世清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肖女!”

“你!”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吱嘎…”门开了

继母李氏堆着满脸的笑意,端着一壶茶水走了进来,假意劝慰到:“老爷,轻语还小,别跟孩子生气了。”罢了给叶远泽斟上了一杯茶水。

又冲叶轻语道:“轻语啊,你也懂事点,你走的这几天,你父亲吃也不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你要是想去长州,直说就好了嘛,何必一个姑娘家大晚上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叫别人看见了,可怎么说你啊…”

叶远泽一听事关叶轻语名声,更加生气了,正欲再发火。

叶轻语却懒得看这二人唱双人转,无所谓地对二人道:“我心中自有分寸。我从为指望过你们别的些什么,能否先管好叶轻扬,阖府上下只有他一人成天游手好闲,只会到我面前乱叫,聒噪的很。”

说罢便不顾二人脸色,自行回到了院中。

(上淮京衙门)

与叶轻语在城门分别后,江尘安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衙门,想要与吴歉涟汇报权贵遇害案的进展,虽然上面为了平息京城不安的声音已经将此案草草了解,但是让凶手逍遥法外不应该是他们巡检司人员该做的事!

江尘安在巡检司自申时等至了戌时,却还为见吴大人身影,便找了司里值守的小捕快来问,这才知道,江尘安呈上去的信件早已送至吴大人手中,只是不知是否有事耽搁,吴大人还未前来,也未派人传句口信。

正当江尘安有些焦急,坐立不安之时。

“诶哟,尘安,从长州回来啦,不好意思啊,你的信件我收到了,只是家中正巧有事耽搁,让老弟你久等了。”吴歉涟背手而来,话中略有些歉意,让人分不清真假。

江尘安见吴歉涟终于来了,连忙抱拳道:“此等小事,您不必挂怀。吴大人,既然您已经看过信件,便请您给属下批示抓捕公文,我这就带人去长州将凶手抓捕归案。”

吴歉涟听完江尘安的话却没有动作,只是眯着眼,捋着那点胡子尖,似是在思虑着什么。

江尘安不解,连忙问道:“大人可是对此事还有何疑虑?我曾亲眼看到那段云飞与人打斗时,腕中露出的贴身暗器与那权贵脖颈间的银针一模一样,绝不会出错!”

吴歉涟听完只是一笑,摇摇头摆手道:“姜老弟莫要误会,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断案能力,只是这…”

话风一转盯着他问道:“只是,尘安你可知道这死者,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生前都做了何等恶事?”

江尘安如实答道:“死者姓王,名有财,为家中次子,家住城西明柳巷,有房产若干,生前做过多起奷恶抢掠之事,名声极臭。”

“姜老弟,这就对了,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明白。死者家属来确定尸体身份时,并未要求衙门作出答复,只求不牵连家里,平复就好,你又多生事端,这是何苦呢?”

江尘安似是没想到吴大人会是这种想法,一时间愣在原地。

吴歉涟继续说道:“姜老弟,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前途无量的,以后,你走到我这个位置就会明白,干咱们这行,很多时候,上面要的不是你给一个结果,而是你粉饰太平的能力。比起一个案件死去的人,让其他剩下的所有人安心才是正道。”说罢,觉得江尘安应该也领悟了些许,打算给他点时间琢磨琢磨,便拍拍他的肩膀,准备回府。

却没想到他正转身欲走,江尘安便低头抱拳道:“大人说的没错,权贵此人做过的恶事实在太多,确实该死!但也应该依我朝律法,由巡检司捕快抓捕归案,再做处罚,不应由江湖人士擅自决定他人性命的去留,所以还请大人按照律法给属下批示抓捕公文!”

“你!”吴歉涟见与他说了半天,他还是一根筋走到底。

生气地将袍袖甩至身后:“冥顽不灵!既然你一定要一个结果,那便去吧,公文我会叫人给你。”说罢,不等江尘安反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巡检司。

“多谢吴大人!”虽然知道吴歉涟已离开了,但还是抱拳感谢。

一个时辰过后,果然有一个小捕快来巡检司给江尘安送抓捕公文,捕快小声地问道:“头儿,我见那吴大人十分生气,您为什么一定要这抓捕公文呢?”

江尘安接过抓捕公文,并未多言,只是道:“不过是依我朝律法行事罢了。”

就这样,半月已过,就连身处淮江以南的长洲也渐渐上了霜。晨起的鸟儿也不再啼叫,倒是路两旁的柿子树,披了霜倒是出绝景。

秋柿子高高挂,惹得好些人眼馋,却够不到,燕瀛璇见老板娘,管着内堂。忙样把兵器放在榻上,轻巧的关了卧门,一个箭步溜出了玉春亭,也当是浮生偷得半日闲,一个盘腿坐在柿子树肩头,好生品尝起来这免费的鲜果。

瞧见一只黑鸦飞过,她还好心的让这鸟儿衔了些果子走,让门口摆摊儿的李泊遥盯着些老板娘,自己靠着大树背光处眯起觉来。

那黑鸦衔果子一路飞去,落脚在了明月山庄的二层阁楼上,象征式的提叫了两声,就被赵彧瞧见一把抓进了屋里去。

“庄主“那边”来信了。”他隔着屏风向后严肃道。

吴司乔迅速穿戴好衣裳,接过他手中的黑鸦,在这小东西上一通翻找,终于在羽翼下,发现了一小卷字条上方道:“近期继续向下淮京“运货”,小心段贼,他近日徘徊于长洲郊外褚暨山上,至于解药我后几日来你地,自会亲自给你。”下方印着坤龙帮帮主,陈圣睿的字章。

他眉间紧锁痛苦扶额,不经思索儿子这才得罪了段云飞,若让儿子看守运货,恐遭他报复杀害,还是先暂缓两日的好,反正只要在陈圣睿赶到明月山庄之前运走便好……

片刻后,他招手道:“来,放少庄主今日就出来,倘若是去找段、燕二人致歉就让他去,化解下矛盾也好。”对景淮他又有所忧心道:“对了,再派个识得景淮箭翎羽的人,若他们不肯归还,伺机偷回便是,暗里护着些少庄主。”今日不知为何,吴司乔心中总隐隐觉得不安……

他给那黑鸦准备了些许肉食供它食用,便转去地库,清点剩余火药,命人悄悄装于镖船,先行停放于废弃渡口以为掩人耳目,若无他令不得发船。

夜幕降临,整条长州朱雀街都是灯火通明,论热闹那定是不及上淮京的,可单论烟花柳巷之地,防佛身处何处都是人声最躁的场所。

玉春亭里的莺莺软语声是此起彼伏,瀛璇在此处干了快有二十日的店小二也没能习惯的了,实在是污言秽语的紧,甚至想起那最令人矫情的缪舞和清歌讲话都悦耳了不少。

不过店小二这活可不清闲,她忙的像只无头苍蝇。

“瀛璇!十七桌加东坡肉两碟!”陪酒姑娘喊道。

“记上了!”她一手拎着十二桌客人要的玉婵白,一手端着上层客房点的长洲什绵盘应声道。

零八西桌客人叫道:“小二!这来盏梅菜扣肉。”

“还有这边!补点茶水,没茶了!”东桌客人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是她的嘴要留着讲话,恨不得人中上面都挂上两壶酒。就连这点菜单都是绑在腿上的,随用随取。瀛璇急的出汗,向门外大叫道:“李泊遥!进来帮忙,钱分你一半!!”

“嘚嘞!就来!”他这衣服还没换,就先办上了。

没办法,忙不过来了,上下楼层太磨叽,只能借着轻功的力穿梭在人海之中,但众人见此情景更是直呼厉害。

老板娘也大吃一惊,原来此人,深藏不露。燕瀛璇见她一天到晚就知道在楼梯口嗑瓜子,看热闹,怨气冲天的道:“我说老板娘,你就不能多雇几个人吗?”

“哎呀!瀛璇姑娘~自是能者多劳嘛~~”她上前两步给瀛璇擦了擦额间的汗,虚情假意道。

此时,门外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老板娘,好酒好菜上着,可还有隔间?”他将三十两银敲在柜台上,可他眼神却是冲着二楼的瀛璇尽收眼底。

老板娘看了那钱方才反应过来,赶忙拿着丝绢下楼接应道:“有有有,马上就为公子你腾出来。”还伸手推了推,没有眼力见的燕瀛璇。

瀛璇见“某人”来了,就是一阵使唤,心里钝感不快,冷哼一声,但还是去了隔间,为其收拾。

段云飞手疾眼快立马关上隔门,看见正在一脸气不过但仍打扫桌台的瀛璇,抓了一下她的手腕道:“这没别人,你不用收拾了。”

燕瀛璇手中不停,故意抬杠道:“那不成,老板娘说了得给公子打扫干净!”推抹布的手都多用了两分力。

“行了,燕姑娘,是在下来晚了,给你赔个不是还不成。”段云飞一脸诚恳的抱拳躬身道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了看她委屈的表情,故意高声说给她道:“在下可为姑娘寻了一把绝世好剑!”

“在何处?拿出来瞧瞧。”瀛璇态度立马转变,眼睛都发了光。

“明日还了浮月台的钱,我带你亲自去取。”

她切了一声,合着没拿过来呀,看来的确是把好剑,要取来还当真不易。

忽然,房外莺莺燕燕的声音少了,倒是多了些嘈杂,似吵架般的杂声,二人相视一眼,几乎同步的贴在门板上向外听去。

只听得老板娘慌张到:“官…官爷,怎么来了?!您这是要查…查……”

江尘安喘着气伸手打断道:“不查什么!刚才那人在哪屋?我找人!”

这客人在哪儿怎么能随意说呢,老板娘故意打哈哈道:“啊官爷,我这人多你指的谁?”

“就…就刚才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其实若江尘安现如今出示批捕公文的话,老板娘也是拦不住的,可他想和那位段云飞聊一聊……

老板娘故作沉思,又看了看刚才段云飞付给她的三十两,断然道:“没见过!”

一阵四下无声后。

阁楼的门被段云飞打开,他冷脸淡淡言道:“让他上来吧,他找我。”

三人端坐于桌前,气氛在空中都开始凝结。

段云飞和江尘安两人目光对峙着,谁都不肯先开口。燕瀛璇尬笑一声,说忙,转头便出了屋,带上了门。

他从腰封处将追捕令拿出,拍于桌上道:“我问,你答,然后服法。”

段云飞瞅了瞅那纸公文,袖口一扇风,将它打落在地上,自顾自的一人一杯倒了壶茶,他举手相敬他道:“江公子喝茶。”

江尘安将茶一口闷了又道:“为何暗器杀人?是帮何人所杀?还是自报私仇?”

“江公子有备而来,打得好一番官腔。”段云飞嘴角嗤笑,又将喝完的茶碗倒扣于桌,道:“段某人想不明白,究竟是何处惹着你了,让你非要关我不可。”

江尘安十分严肃道:“我在跟你谈事。”他摸了摸自己的佩刀。

“可我不想跟你谈。”段云飞也握住了放于桌面的佩剑。

正欲对决时刻二人同时听见了来自燕瀛璇的叫喊声,他们二人赶紧不约而同,向她的卧房赶去。

吴景淮此刻左脚刚迈过玉春亭大门,正好看见冲出厢门的他们,急忙向二楼上跑去,一边跑一边不分场合的致歉道:“不好意思哈段公子,还有这位马快大哥,还有……唉?怎么不见那位侠女……”

他话还未说完,燕瀛璇又急忙从卧房中窜出,火急火燎道:“坏了,东西全没了!”

“什么?!”段云飞江尘安同时不可置信道。

瀛璇一脸懊恼,锁着眉,边回忆边说:“我将它们压床底了,没跟任何人说过,这门锁被人撬了。”

吴景淮挠了挠头,听得云里雾里的,不好意思,打断问道:“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呢?”

李泊遥上完最后一碟菜闻讯后赶来:“兵器被偷了,你还没听出来呀。”

“不过你来这里做什么?”燕瀛璇以为他又要过来闹事,下意识提防。

没成想吴景淮对着她就是一鞠躬,又将道歉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后起身和善的笑道:“所以可不可以麻烦燕女侠将我的箭翎羽还回来呀,拜托了!”

段云飞看着这有些呆呆傻傻的吴景淮不由得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箭翎羽啊~刚才可以还,现在是不行了。”

“为什么呀!”

“被偷了!!!”四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我去!连小爷我的东西也敢一起偷,让我爹知道是不会放过他的。”刚才吴景淮还一度怀疑是自己态度还不够虔诚,而现在早已是怒火中烧。

燕瀛璇一边褪去店小二的衣服,一边用手推着吴景淮道:“别你爹你爹的了,贼偷东西还管得着你爹是谁!”

“对,咱们大家先就近找找……”李泊遥道。

就在几人分散向玉春亭吃饭的客官们询问时,突然,这二楼东厢房,又是一声大叫,这一声那是极其刺耳。

“不好了———出人命了!”那厢房里的陪床姑娘,连衣服都未穿戴整齐裹着几块破布,手跟脸上都是血扶着栏杆就喊道:“赵大官人死了!!”

还未等燕瀛璇一行人反应过来,这大堂里的厅客们一听说吃饭吃出人命案子,反应速度比江尘安一个当马快的都迅速,跑的那叫一个精光,老板娘见状,赶紧追了上去,这一个个都还没付账呢。

逃出来的人们一个个都饮了酒,吓的在大街上东跑西窜,一不小心都惊到了正常行驶的马车,马儿一个翘蹄,让车里的人一惊,官帽都被马车木板撞歪了些许,险些脑袋也要遭此一劫,不免的“嘶”了一声,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冲着驾马的车夫道:“外面因何事慌张?”

车夫不知,急忙跳下车随手抓了脚边的人,态度硬气道:“唉!你跑什么?影羽堂问话!”那醉鬼听到影羽堂三个字便就已经吓得不敢动了。

“那玉春亭怎么了?你们在大街上瞎喊什么?”

让人颤颤巍巍答道:“回…回……回大人话……里面死了个官吏!好…好多血呀!!!”说完便又挣脱蹿了出去。

车夫收回腰牌,将胳膊肘抬至额间鞠躬向车内行礼道:“提督,玉春亭内发生一起命案,死的是个官吏。”

车中那人没有回话,片刻后,一双骨骼分明的手缓缓推开马车门,从车上信步而下,这酒家门口摇曳着的风灯趁着他眉目分明鼻尖如峰,可唇却透着几分凉薄。比起这些,还是他那一身红袍绣暗蟒和那带有皇家亲印的官帽更为气派。

他将自己随身的掌印给了车夫,让他回堂叫影羽卫来查案押人,交代完只言片语,便自己先行前往玉春亭。

反正现如今的玉春亭倒是消停的紧,二层楼就剩他们几个外加一个陪床姑娘,剩下的就是脸朝下半裸躺在床上的那位死者。

燕瀛璇先紧着让姑娘将衣衫穿戴完整,又让李泊遥倒了杯茶水,他见着姑娘端茶水的手都在抖,不免安抚道:“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官府的。”

“我没有杀人,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他呀!”那姑娘带有哭腔的喊道眼神里满是绝望。

段云飞用配剑柄杵了杵了出尸体,又翻了个面,没有外伤七窍流血,他断言道:“我们知道不是你杀的,这人叫什么你知道吗?”

还没等姑娘回话一旁的吴景淮却瞳孔放大惊掉了大牙忙说:“不是这不是那,我们家航货赵彧他侄子吗!”

“你们家的人?”段云飞满头雾水:“他叫什么?”

景淮使劲用手拍了拍脑门,还是遗憾道:“我家里人那么多,谁记得住他叫什么?反正姓赵!”

就在此时一向不爱讲话的江尘安,思考了这么久,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此人也并不可排除他杀。”

………

听到这话的李泊遥五官都差点皱在一起,赶忙拉住江尘安小声说:“哎呦喂~这种时候你就别说这个了。”

四下突然安静,在旁人正要开口之际,瀛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似乎听到门口有人行走的脚步声。

一双官靴缓缓的踏入玉春亭的门槛,看着楼上的他们颇有一丝趣味的道:“看来今日,这玉春亭当真是热闹。”

“敢问阁下是?”段云飞站到一众人前,谨慎问道。一旁的江尘安和吴景淮看了楼下的人,眼中不断露出思索的神情。

见楼上的众人们并不行礼,不禁哼笑一声:“在下奉旨前来接管淮京城一案。”他抬起一双明眸,将藏于袖中的腰牌抖于众人眼前。

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印有六个大字,正面[影羽卫总督],反面一个赫然大字[令]。

见到令牌的吴景淮,脑子这会儿算是跟上溜了,匆忙躬身拱手,毕恭毕敬道:“明月山庄吴景淮见过沈总督。”还用脚点了一下,一旁身着官服的江尘安。

他也是慌忙之中,赶紧拜道:“卑职见过沈都督。”江尘安虽是心里大底不满,但此人还真是并非你我能惹得起。

燕瀛璇和余下的几人愣在原地,不甚明白,此人为官做派竟如此声势浩大,还能让明月山庄的少主卑躬屈膝?不禁走近吴景淮身旁小声三连问询道:“他叫什么呀?管长州这地儿的?还是管你们的?”

他抖了抖衣袖,似听到了瀛璇的问题,信步向楼梯上的众人走去,一步一言道:“姑娘不识得我,但一定听过我的名字,在下———沈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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