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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给病弱太子卖命那些年->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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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他最后还是下了马,跟要吃人似的瞪我。我避而不见,做好我的冷面侍卫,只等着游忱的指示。
摆平了武力问题,接下来就是智力方面。游忱看看周围聚拢的人群,笑眯眯道:“早就听闻了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确实名不虚传。正所谓‘右相府上惊龙,驻边塞成蠕虫’,还当是民间的玩笑话,倒是不负盛名啊。”
哇,这话说的,真欺负人。
那少年火冒三丈,想要上前教训一下游忱,我的剑却直直戳进了他的皮肉之中。他只好忍气吞声,竟是怒极反笑:“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有种今日杀了本公子,否则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
“呵呵……”游忱掩唇轻笑,态度十分的欠揍,“苍耳,把剑放下。”
我听话地收剑,但依然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但那少年看起来也不准备再打了,皱着眉看着游忱:“现在想求饶,也太迟了。”
“在下自知冒犯了公子,不求能得到原谅,只是想起刚刚公子那急急忙忙的模样,怕是有要事在身。”游忱随意一拱手,“别误了公子的大事才好。”
我不知道游忱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那个眼神,分明是有了算计。少年抿了抿唇,大概与我一样觉得有些不对头,但看看四下窃窃私语的人群,还是冷哼一声,翻身上马。他扬起马鞭挥开人群,一阵骚乱后,他已没了踪影。
游忱目送他离开后,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放在了小贩摊上:“这簪子我要了。”
我跟上他的步子,心里偷偷骂他:什么毛病!什么也没说就把人放了,对得起我挨这一下吗!
就在腹诽之际,游忱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有点心虚,仔细回忆一番,觉得自己确实没有说漏嘴,便壮起胆子问:“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他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唇,“带你买吃的去。”
如果要给我一个和游忱出门的理由,一定就是这一瞬间了!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还要强装冷静:“是。”
我喜好偏辣,尤其带点回甘的辣。这种口味寻常店家是做不出来的,只有一家的品味与我雷同,便是闻名京城的来福斋。他家不论什么口味,都是只要你想,就一定会有。管你东西南北哪儿的特色,在他们的后厨里必然有一位技艺高超的师傅来自那儿。有口皆碑,味道正宗。正宗到什么地步呢?说是进京赶考的人尝过一次后,会哭着出来,口中还喃喃道:“爹,娘……孩儿想你们了!”
我……囊中羞涩,只偶尔吃过几次。
游忱带我去打包了几份我爱吃的菜就回府了。他拎着食盒,我跟在身后,几次想接过都被他拒绝了。
“好久没体验一下受累的感觉了。”他笑得贱兮兮,“苍耳,你面子可真大。”
“是啊是啊,公子仁德。”
我点头如捣蒜,已经从善如流。
回了府,他把食盒递给我,就大发慈悲地让我退下了。我兴高采烈地滚回了屋,正准备开吃,突然想起禇简来。唉,到底师徒一场,总不能真的吃独食。我无奈地起身,谁知就在门开的瞬间,有人就狠敲了一下我的脑门!
“啊……咦……这……”我捂着头说不出话,罪魁祸首似乎也有些惊讶,支支吾吾词不成句。揉揉脑袋,我抬眼怒视来人,发现是个面目清秀的姑娘。穿着丫鬟服饰,看着眼生,大概是新来的。她红了脸,慌慌张张地弯腰道歉:“抱歉抱歉!奴,奴不知道公子会突然开门……”
我看她这样子,反倒不好生气了,之后挠挠脸,放过她:“……算了,下不为例。来找我什么事?”
“啊,是殿下传的口信。”她清了清嗓子,开始缓缓复述起游忱的命令,“‘明日同孤去来福斋与别人一聚,须早起,准备万全。不过,孤不保证自己会何时醒,最好先吃些东西垫肚子。’”
……?
那姑娘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我无奈地摆手:“行,我知道了……你是新来的?”
“是,奴是翠翘,昨日刚进的府,今后便留在殿下身边伺候。”翠翘微微一笑,冲我行了个礼,“那这就先走了。”
我点头,翠翘便离开了。站在原地挠挠下巴,也懒得去禇简了,便转身回了屋。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影卫,游忱不会把我的存在搞得人尽皆知。至少以前我还是龙胆那会儿认识我的人都以为我死了。
太子府很大,大致分为东边和西边。我现在在西边,人迹罕至啊,也就我和禇简两个人住,加两个在最外围打扫的仆役,定时定点来为我们清理,压根不会碰面。游忱有事,都是让禇简来给我传话,如今竟然……
我想起了不久前听的一出戏。
“说那威名赫赫又不近女色的将军,竟从北疆带回来一名美貌女子,美其名曰侍女,放在身边那却是百般呵护啊!”
啊!
惊觉自己窥见了天机,我一阵激动,抓起来福斋的菜又奔往禇简的屋子。哪知扑了个空,这家伙还没回来!我算算时间,也该差不离了,便呆在他屋里等他。桌上还有两杯薄酒,我全给喝了,只能说一般,没什么滋味,但磨时间还可以。就着菜喝,不知不觉生出一种清寂的感觉。尤其夜幕降临时,禇简还没回来,我望着窗外隐隐约约的银辉,感觉有几分困倦。
……小睡一下吧?
我扯过一旁的薄被罩在身上,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被两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吵醒:“殿下明知有问题,何必把她留下?”
“要的就是她这个眼线。适当散散假消息,反而更方便。孤已安插影卫跟踪,随时可以解决她。”
“可是苍耳……”
额,我?
“无妨。她总不能一直在暗处,既然是孤的人,总得……”
咦,好肉麻……我听不下去了,翻了个身想捂起耳朵,却忘了自己这是在地上,一脚就提到了一旁的桌子腿儿!听见动静,二人都不说话了,仅仅刹那,我便感觉到有一股寒意逼近我的颈部。
现在咋办……装睡吧,唉,还能杀了我咋的。
隔着薄被,房间里又亮了起来,大概是游忱点了灯。随即便是一声无奈的叹息:“放下吧,是苍耳。”
好机会!我仿佛应和般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禇简剑尖一挑,我顺势揉了揉眼睛,装作睡昏了头:“谁啊……”
然后撑开一条缝,看清眼前二人后,瞪大眼睛,往身后猛地一窜:“你们怎么在这儿?!”
“什么叫我们怎么在这儿?!”禇简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踢我一脚,“这是老子的房间!”
“额……”我挠了挠头,假装回忆,然后尴尬一下,“我来给师父送吃的来着……”
禇简指指桌上一片残羹冷炙:“这么送的吗?!”
我怂了,心想还不如装睡装到死呢。
没想到最后是游忱出手帮了我,虽然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坏笑,但还是说出了那句我梦寐以求的话:“好了好了,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吧。”
禇简一边答是,一边还瞪我一眼。我夹着尾巴起身来收拾桌子,白天被那少年一鞭子抽到的地方此时开始作痛起来。该死,忘了上药了……我嘴角抽了抽,装作若无其事地加快了手上动作。一旁二人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我恪尽职守,知道他们这是不想让我听见,便自动无视,直到最后谈完了,我也收拾好了,游忱轻飘飘飞来一句:“苍耳。”
“嗯?”
“走吧。”他一字一句咬地七弯八扭,水蛇似的缠人,“孤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