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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历史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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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着急,慢慢说,宫里也没旁人!”潘玉莲虽然说让秀秀不着急,但是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刘继兴已经半个多月没来这边,这是以前在一起后从没有过的事情。

秀秀似乎知道主子心态,缓口气方缓缓说:“奴婢去秀华宫这几次一直没见着雅夫人,这次无意听那玉珍说起,才知雅夫人竟是和陛下出宫去了!”

啪!

潘玉莲手中白玉梳一下掉在地上,落在大理石板上竟然摔碎,居然失声抢着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咱们这边,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桂王,怎么样了!”

人已经站起来,披在身上的宫纱,一下全掉在地上!

“夫人!”秀秀不安的看了眼地下摔碎玉梳,凤儿不敢去给潘玉莲披宫纱,只好蹲下身去捡拾摔碎白玉梳。

宫里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把住聂小七肩膀,聂小七惊讶回头看着聂无咎,在聂无咎眼睛里似乎看到一种决绝,他心中不由发热。

聂无咎剑眉一挑,轻轻推开聂小七,静静看着对面四个人冷冷说道:“都藏头缩尾!一看就是鼠辈!聂某虽不才,在这道州城也是响当当一条汉子,你们是什么人派来的,不必躲躲藏藏!”

“哼,哼!”对方似乎死猪不拍开水烫,根本就不理聂无咎的话,眼神冷冷看着聂无咎两个人,像这两人就是砧板上两块肉。

拿刀左面对着聂无咎两人那黑衣人冷冷道:“上面只要聂无咎,那下人给点教训,让他回去报信!”对着身边一个拿着鞭子黑衣人说着,完全不把两人放在眼里,好像两人一定会和他们妥协。

“胆大包天!”聂小七出奇的冷静,看着这四人样子想起前两天,堡里有个近支十四爷突然莫名其妙失踪,堡里却没有人敢议论再提起。

同样作为聂家堡一个家生下人,聂小七更明白聂胡子脾气,不会允许堡里产生任何动摇聂家威信谣言。哪怕十四爷真出意外,也没有人敢胡说八道。

聂小七自然没机会也没那个身份,可知道那十四爷具体下场,但他知道跟十四爷身边伺候的那下人,那叫来福的兄弟被人砍掉一个手掌,不要命逃回到堡里就晕死过去,据说现在还没有醒来。

平时跟来福关系还不错,但来福被堡里的人严密保护起来。在聂家势力范围内动聂家的人,可想而知对方一定不怕聂家势力。聂小七知道如果和来福一样,不幸落到他们手里一定和来福一样,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如果这些人就是那绑架十四爷的人,自己一定会少胳膊少腿那都是轻的。

聂小七有些庆幸自己听香兰话,香兰是服侍聂三娘丫头,长得白白嫩嫩且亭亭玉立,平时在聂家堡下人里是有口碑。虽然年纪还小也已经出落得不亚于堡里几个小姐,重要的他爷爷聂忠是聂小七练习功夫启蒙师傅。

据说当年聂忠和自己爷爷关系极好,后来聂忠做聂家外房护院头,也是因为有一身不错武艺。这几年随着年龄增大,加之聂家招收许多江湖人物,按聂忠的话他那些把式拿不出手了。主动从护院头退下来,受到主家尊重在聂家养老。

不过他平时闲时还是会主动,教教这些年纪小的孩子,聂小七就是他喜欢的一个。聂忠还不止一次鼓励聂小七,只要聂小七受到家主表扬和赏赐安排,就会把自己宝贝孙女香兰做主给自己做女人。

聂小七知道香兰在下人眼里是不错,据说还有个旁支少爷想纳香兰为妾,但聂小七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即使对聂忠感谢不已,心里隐隐记挂是另一个身影,平时对香兰像妹妹一样。从小就在聂家长大,他把这一张张熟悉的脸,还有一个个或近或远的人,都当成了自己亲人。

聂忠对自己很好,年青时经常和聂小七爷爷一起厮混,还跟随老太爷一起走南闯北。后来被道州城一带熟悉的人称为铁臂螳螂,因为他会一套螳螂拳有一双坚硬手臂。

这双手臂在他年青时,据说最牛可以打折一根碗口粗树干。聂小七练习功夫时间比较晚,作为下人身份不是聂胡子为加强聂家势力,他可能都没有机会跟大家一起学习。

他也很聪明平时服侍也会看主子们练习,休息下来也会按着记忆去比划,即使很努力没有专门师傅要服侍人也不可能学到很多。不过聂忠看聂小七艰苦,照实叫去点拨一阵对聂小七最大帮助,最重要是教了聂小七铁臂功。

聂小七远远没练习到铁臂境界,据说当年聂忠足足练习十多年硬功,才有后来身手。聂小七也见过聂无咎和几个兄弟练习,聂无咎也没练习过硬功,但聂小七看他一样可用手砍断大树,听聂三娘说那是一种内功。

这自然让聂小七眼馋,后来几次聂无咎的出众让他渐成聂小七偶像。聂三娘也很崇拜聂无咎,作为女性聂小七也见识过她身手,虽远远不及聂无咎几兄弟,在她几个朋友里还算身手不错。

香兰对聂小七一直不错,年纪小虽还没有上升到爱慕高度,但随着爷爷聂忠对聂小七欣赏,她又和聂小七一起服侍聂三娘,自然平时对聂小七比较照顾。

虽不会有什么好暗示和礼物,不过机灵的香兰还是有心思,看到他经常陪聂三娘出去行走,给他配了一双用铁片打造护臂,这是她看到爷爷戴的护臂,偷偷用自己攒的私房零用特意去铁匠铺定做。

护臂平时戴在双臂上,外面穿着衣服根本看不出来,聂小七跟着聂三娘虽不会故意整治聂小七,但她那些朋友有不少任信。总会无聊叫一些下人比赛,聂小七倒也省了很多苦头。

这个不大不小的秘密,就是机灵的聂三娘都不知道。更重要这段时间堡里人出门经常出事,香兰自然担心经常出门聂小七。死缠烂打说服爷爷让聂忠把他护臂,那副精钢打造护臂送给聂小七。

聂忠对孙女心思有喜有忧,但顺着她意思。聂小七哪里敢收,那是聂忠多年顺手武器。后来还是香兰生气不理,聂小七有些无可奈何。这次聂小七跟聂无咎出来,香兰硬把护臂塞给聂小七。

聂小七现在感觉没有香兰先见之明,自己此刻可能已经六神无主。从来没有一刻像如今这时感动,甚至感觉如果此刻香兰在的话,自己一定要说你太好一定娶她做女人。

“小七,你怕不怕,记住不用管某家,等下乘乱,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是受伤,你都要跑回堡里去报信!某家怎样你不用管。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七叔就好!”聂无咎紧紧抓着聂小七肩膀,看着很是冷静的聂小七。

如果是平时聂小七会毫不犹豫听聂无咎的话,下人本来就应该要听话。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逃跑,这些人不一定会放过自己。何况如果自己跑回聂家堡,作为主人的聂胡子看到自己毫发未损,照他平时脾气也不会放过自己。

对方手里拿着兵器,聂无咎和自己手无寸铁。虽然聂小七不怕死,尤其是和自己偶像在一起。但是他更不傻,对方如果真为来抓聂无咎,不可能不摸清聂无咎底细,知道聂无咎平时的状态。

估计这些人战斗力,肯定最差也和聂无咎差不了多少,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砧板上的肉,就是弱不禁风小人物。聂小七心里飞速想着,不认为自己能从他们手里跑脱,即使他们放过自己,让自己回去聂家堡报信,至少肯定也会对自己施暴。

看向聂无咎冷静神色,聂小七忽然有个想法,在心里做了最大胆决定:“三爷,小七感谢老爷和聂家养育之恩,前两天来福就在前面摆着,这些人是不会放过咱们的。小七受三小姐嘱托,三爷又是小七敬重的人,第一次服侍三爷没想到这种事情,小七绝对不怕死,知道自己功夫太差,但小七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小七有个计划!”

聂小七冷静看着四个黑衣人,举着那把伞更加靠近聂无咎,显得十分害怕的样子,却低声挨着聂无咎说着。

“什么!”聂无咎惊讶看着这平时自己不注意下人,只见聂小七一脸平静不由似乎刚刚认识一般,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感动。

本来对这环境聂无咎感觉没什么希望,此刻听聂小七几句话心思潮涌感觉有无数变化。聂无咎脸上不动声色,听聂小七静静说自己想法,心里不由把握似乎多几分,眉毛虽还紧锁眼神却犀利起来。

“注意安全吧!”耳朵一动便看到刚刚院子来处,那边巷尾也跑来两个黑衣人,各自手里也拿着刀,知道不能再等一把抢过聂小七手里的伞,手一抖伞花朝四个黑衣人冲过去。

“呵呵,不知死活!”四个黑衣人似乎愣了下,没想到聂无咎胆敢主动出击,有人嘴里自然带着耻笑。

双方毕竟隔着十来米,其中两个拿厚背刀黑衣人一声不吭,主动抢出也迎身来攻。大家一言不发,迎面就对上了。

这条石巷很窄,最宽也不过三米左右。聂无咎先发制人脚下使力,人便纵身拔高腾空而起,油伞沿飞旋成影,向左手边先半步的黑衣人攻去。

此时聂无咎手中短油伞,在这宅子的巷子里,倒成了最好的兵器。

居高临下,脚在一侧围墙上急速再点,人便更加快速前冲,居然带起一股劲风扑向两个黑衣人。他今天出门会女人,哪里会想着随身带兵器,更加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盯上。

心中含怒,毕竟他自小跟随叔叔聂胡子长大,也得到过聂胡子亲传。拿着油伞便用上内力,飞旋伞沿急旋呼响先机已占,聂无咎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如果被这伞沿击中,在会功夫的人手里也不是小事,左手那黑衣人似乎知道厉害,无奈侧身半步后退。聂无咎得理不饶人,左脚在旁边院墙上再次一踢,人根本没有落地,手中伞沿成影白花花刺眼般袭向右边黑衣人。

当真是在转念间直接主动出击,哪怕是面对两个黑衣人手中有刀,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但黑衣人也不是好相与的,左边那个黑衣人连连后退,终于稳住身子足下一点,一刀便向聂无咎砍下,虽然还远远的,但是刀风已经袭来。

这哪里是要抓人,简直就是要杀人。

四人中后面一个持鞭黑衣人看他同伴样子,手中长鞭一抖叭一声在空中脆响,鞭子头便朝两人间袭来。他可不希望砍死聂无咎,及时提醒自己同伴。

另外持一条长鞭黑衣人因为石巷很窄,此刻倒暂时站在后面。倒是来处巷尾后面,跑过来两个拿刀黑衣人,此刻已经离得近了。

一时间小小石巷里杀机四伏。

这时候安静的聂小七突然行动,发狠般也朝这边四个黑衣人奔过来。他赤手空拳就这么冲过来,两个和聂无咎对敌的拿刀黑衣人,看聂小七没有武器,懒得理聂小七任他贴着墙边冲过去。

这一下乱套般,一直没行动那个拿鞭子黑衣人,看到聂小七冲过来,眼神里居然有丝残忍笑意。他人也不过来,手指头对着聂小七勾勾,不宵看着聂小七示意他过来。

手中长鞭叭的一声,灵蛇般窜过来。

“报!”

一声冷清脆响,打乱了此刻高高站在殿顶青瓦上男子思维。

他负手挺身而立,在有些破败青瓦殿顶上,容情潇洒脱尘双目精光内敛。

虽然看不出表情,却更让人知道此人身居高位,他一袭洗的发白蓝袍无风微微轻摆。本来正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峰,山峰下有大片庄院。

此刻那庄院四处火光冲天而起,隐隐还传来阵阵嘶喊打杀声。听到报声他缓缓回过头来,借着近晚光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清瘦男子。

这里是离着开封府不远的一座无名小山,这座小山不过两百来米高海拔,甚至连着和那边庄院后的山峰,显然也是属于一片山脉。山上虽也郁郁葱葱长满参天大树,但可能因为山太过普通树太过平常,反倒是没有什么名气。

据说这里山上因为有道家的人来修真,最初是一个小茅棚,后来才慢慢发展成一个小道观。也不知道隔了多少代,如今这里是一座荒废小道观,平时本地人把这里称为观堂山。

远处山峰下那起火的庄院,原乃本地有名的一个观瞻所在,就是观堂山都是这片庄院主人产业。这片庄院之所以有名和庞大,因为乃是如今周国有名权势人物名下物业。

周国殿前都点检、先帝驸马爷张永德至亲,他叔叔前洛州兵马都监张钧庄园。先不说张钧是什么都监和大人物,单是这张永德在周国就不得了。

他可是周国了不得人物,太祖皇帝郭威钦点驸马爷,第四个公主寿安公主丈夫。前朝北汉国主无道诛杀謬尽太祖皇帝在京后人,登基为天子的郭威自此无后可以说是绝户。

自后郭威虽然做了皇帝,也想了许多办法,可是一直再也没有后代。没办法广征内宫也没有再留下后嗣,只好在自己亲属里寻找继位人。首先想到是内侄柴荣,和女婿张永德,

后来选择内侄柴荣,没有选择这个女婿张永德,柴荣也因此改名为郭荣。让郭荣继位最重要是怕张永德不服,张永德一向仁孝太祖还是果断决定,临危让张永德做顾命大臣,在自己病床前参拜郭荣自此定了主从关系!

周国的人谁不知道现在皇帝郭荣对张永德礼敬有加,毕竟张永德夫人可是太祖皇帝亲女,自己名义上亲妹妹,皇帝郭荣自己只是太祖外侄。

张永德也不负众望出众,先替皇帝征战北汉立下奇功,自此崭露头角。继而追随皇帝郭荣南下,夺得南唐十余州。自此两国便以长江为界,皇帝郭荣也把张永德擢升为周国殿前都检点。

周国高平之战乃周国军事上划时代之战,也是皇帝郭荣在周军中立威的一次战役,没有这次战争也许周国在中原历史将要改写。

这次攸关大局战役张永德身为战将浑不惧死;且临阵临危建立奇功救下皇帝郭荣于阵前,而且定策斩杀逃将惧阵将领,稳定军心审视全局。

更为突出是大战之余,悉心于严于治军,顿观于全局度势于一旦审时于瞬间。对皇帝郭荣推心置腹说了番话,流溢着他治军治国远见卓识。

军中流传着另外一件事,只不过知道的人还比较少。这件事如果出来的话,可能会引起周国动荡。那就是点检做天子,这个传言现在越来越凶。

而现在,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张永德静静负手而立看着眼前这个人,不过眼前这人是如此淡定,这神色平静的男人一脸平静,在自己面前没有丝毫怯场。

静静对着自己诉说着自己身边发生的事,诉说着这几天在自己身边亲朋好友身上发生的事情。

男人有着不错仪姿貌似翩翩佳君子,想着他和自己接触的手段和想法,突然神出鬼没出现在自己面前,张永德虽不是那种飞檐走壁剑客侠士,也是大周国有名将军真正上过战场统过大军人物。

府上也有不少门客和护卫,可在这人面前如同虚设,想起唐末江湖盛传剑客和游侠,心里却天翻地覆倒腾起来。如果得罪这些人任你多高名与利,只怕也是一场空。

每件事都是令人头疼的事情,也许每件事情都是一个契机。张永德自问也是见过不少高手,真正面对这些神出鬼没高手,发现自己性格和处事方法,在这时候体现有好有坏。

毕竟以自己身份和地位,见识过不少大场面,如果对方见到自己要对自己不利,肯定早就不是对方下饭菜了。

对方刚刚所说这些事情,都是通过朝中知道秘密的人知道,当然肯定是皇帝授意告诉自己,这一切不管是暗示还是必然举动,都是当权者的手段。

如今就是朝廷中都没几人知道,对方却了如指掌和自己聊开,显然不但知道事情,而且提前就知道这些事情!

他究竟是什么人?

张永德不感觉有人会要挟自己,以自己平时处事方法和方式,以及自己和公主的低调,至少在周国应该不可能有人会做这文章。

至于所谓点检做天子,这种传言的流散,张永德感觉皇帝郭荣知道的话,一定会理性分析。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传言,张永德感觉不外乎两点。

一是自己位置让人眼红,想办法要干倒自己;要么就是有人怕自己有心思,套取更大权利,至于这人就不言而喻。

周国和北汉一直不对眼,那是历史以来原因,如果拿自己做文章会有这个可能。但是自己掌握的信息,偏安的北汉应该没这个人力物力。

皇帝柴荣一直想动手的蜀中,享于安乐的蜀中更不可能有这架势。因为国主根本没这个心思,下面的人躲避还来不及。

一直想有所为南唐,张永德想着更不可能,如今周国有一大半探子都在南唐。可以说对南唐监控上上下下严密,周国在集聚最后一丝周全,准备对南唐致命一击,对南唐行动更是明白。

他们对付自己,无外乎就是为挑拨自己和皇帝郭荣关系。自己不是傻子皇帝更不会糊涂。这些人用意不管深还是浅,自然是会有下文张永德深明这点,所以没有先表态。

张永德不排除皇帝对自己有想法,自己族内堂兄张永恒在汴州司马任上,因为仗着身份和势力欺男霸女,被其中一个苦主家人当街刺杀;继而是小舅陆榭在长江统军,纵容和不能阻止手下将士南逃制止不利,被想逃跑将士斩杀在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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