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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新约救主-> 第三十四章 与他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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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与他再会
- 老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用睿智的眼光在仔细观察了慧曦几息后才说：“看来的确发生了一些情况，我需要你先明白，在这里的我是我也不是我，这一个我在几年前就于此处存在，并与外界的我默契配合，准备了对你的治疗计划。”
“你终于开始掌握了他的权柄，但看来这不是顺利而成的结果。”
“我也由此感受到久违了的力量，在同样最多深度四的能力表现下，说明你今天是真的菜。”
“此处的我只打算向你传达一份早准备好的信息，这里发生的一切也无法返回我的记忆，但我猜到或许是我离开了，也可能是不告而别，但是我的孙，爷爷并不遗憾。”
慧曦抿了抿唇，不理他得意洋洋地揶揄，直接了当的发问：“你和祂，和星堂之主，是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他又补充：“外界的人们对祂出手了，然后几乎是同一刻，你在天黑的时候离开了。”
老者的神情未变，甚至有了一丝笑意：“看来你有了新的际遇，这不像是你会在乎到马上宣之于口的疑惑。”
“人类总是不会停步，这很不错，而这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
“我是他仅剩的一点理智凝结成的使者，用以理解他的一小点困惑。”
“我不足以称作是他，但他却超出完整的我。”
“但我有着与他同样的自大，在限定的某些情境中，你可以将我与他等同，虽然这并不是事实。”
慧曦面色复杂：“那现在呢？”
老者冰冷地给他回答：“你可以说我是他。”
慧曦想起日前老者的一句话：“那你已经完成任务了吗？”
老者摇了摇头，但这不是否定的意思，他说：“他的疑惑不足一道，你才是我感兴趣并为之驻留的因果。”
“不足一道？”
老者的嘴角露出一抹冷漠的弧度：“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对人来说…有仇报仇，有怨直怨罢了。”
这下慧曦沉默了，今天的老者比往常认知中的他更活跃，更喧赫，也更锐利。
在得到老者的回答后他认为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的存在更偏向那个祂。
他只好在迟疑后还是发问：“他们说的那些是真的？”
老者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至少在那些闪现、回转中的记忆碎片里，是的。”
“记忆？”慧曦咀嚼这个词语。
老者只是说：“动机明确，事实清晰，但我想我不会那么做。”
慧曦沉默，他本不想在这里指出：“但你不是完整的他。”
“是的。”老者回答。
“为什么？”慧曦想到许多惊鸿一面的星堂人。
老者这次沉默的时间稍长，他如实表述了记忆中的动机：“因为有别的秘翁发现了【摇篮】，他所为只是让天枰往所求方向偏倒的取舍。”
“人类只是砝码。”
“【摇篮】是他走过的大宇中最有可能蕴藏着登神秘密的所在，他有幸率先发现了它。”
慧曦听完又放过其中部分，只问：“摇篮指的是这颗星星？”
老者摇头：“翡提亚只是它的一部分，在久远岁月前他也只是观察到一点轮廓。”
“…我相信你。”这是慧曦深思熟虑后为自己说出的心里话。
老者只是回以不变的微笑：“这是应该的。”
慧曦白了他一眼：“那就很清晰了，还有一个或几个看不见的敌人。”
老者赞许地一笑：“也不一定，说不定他就是个老混球。”
然后他主动打断了这段交谈，只转而将视线扫过四周：“这里并不是我创造的，曾有一日的睡梦中你把一部分的我抓到了这里，本来是走马观花的一场梦幻，我却主动锚定了这处所在，这里位于现实之外，是你留住某些东西后形成的一个临时驻留处，它等待来自你意志的进一步的变化，因此也十分不稳定，你所见的现状是我尽力的结果。”
“感受它，这其实是你的能力。”
老者鼓励地看着慧曦，进一步说：“取自现实却又能超脱现实的编织、覆写，留存。”
“作用于空间、意志甚至一个存在，我观察了你如此之久，看许多概念在你周身隐约而过的流转，猜测过你或许能做到相类的事，我们的在处就是证明。”
“我等待你来到这里。”
“进一步说，它像是对现实明确的律定，对既有可能性如意的收束，对无时无刻存在的隐逝随心而成的否决，你的能力与实界、存在的概念息息相关。”
“真实！”慧曦脱口而出。
老者的笑意显浅：“是的，真实，我想也应该这样称呼祂。”
“然后是规则类，这是这份权柄在诸多抽象概念中的分类，祂在世界依循运转的基理中存在。”
“那么说我果然还是一个…”
“一个【秘翁】？”
慧曦后半句话的声音小下来，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在两次归溺的所见后迷茫了。
“是的，在我于此存在之后就再无疑问，但很难想象这份概念会可诞生一个秘翁，得到实体。”
“只不过祂似乎在将要完全结成的前一刻破碎了。”
“这份现象得以证实的原因是你从未广播的归识。”
“归识是纯化的基源，是统御完整权柄的中枢，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又不是一个完整的秘翁。”
“但是真实，多么离谱而又广大的概念啊，与之紧密相关的你正是一个神的幼体，比【祂】更接近那个止境。”
“你的状态有可能是这份概念聚合中本身的困难，但也可能是外来的干涉。”
“他没想到人类的武具竟可刺进自己的星体，那之后已经浑浑噩噩了太久，就连周遭默然变易的一切都无法再察知掌握，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他也已经无法沟通交流，但不难推测【摇篮】已经暴露在许多视线中，它对大宇的吸引力超乎你的想象。”
“简单来说，我的孙，你也有可能被谁搞了！”
“或者再具体的说，你被一个至少处于【秘翁】层次的生智以恶意干扰了。”
慧曦默然片刻，说出了自己在归溺中所见：“我的灵知五色识在计分标准中偏向小数，并且它在持续的变动，我…没有归识，没有铭，甚至没有律印。”
接着他又想起了握住星辰翅羽的那一刻：“但我曾短暂感受到那一套…属于我的谕纹还存在。”
老者果然已有研究，这时竟可顺畅的回答他：“你和他的牵连绝大，你最初的组成中有一部分他的存在，紧密程度甚至就像人类之间血缘的传承，他被撕裂的部分权柄组成在你内中存在，又被完纳吸收，我能确定的一点是，你出现的地方离他太近了，或许就因这距离与你的特殊致使了这一切发生，那算是一次攻击，而他彼时未作抵抗。”
“由此你们有了联系，并且你有着覆盖性的优势，这是少见的秘翁之间发生权柄的直接对抗后分出优劣的部分结果，因为你的那份权柄中的某一特殊，更像是对联系与掌控的表现，它们成就了两个存活个体间的一种‘通道’，他向你的供养具备了可能性。”
“也是我对你完成治疗表示乐观预期的基础，进一步解释，这也是你在数次无意识间还是能成功行使一些权能的原因，他的力量，就是你的支持。”
“这是积极的发现，根据我的推测，你能承受的权柄不止于一份，若你的名真为【真实】，又有什么不生发在真实。”
“你可以从别的秘翁手中获夺取很多东西，但这或许有碍于【纯化】。”
他见慧曦认真在听，接着说：“我在此详细说明我认为更有可能的设想，你在归溺中的所见也是我这份论据的支持，我们首先认定这份权柄既然聚合就不会存在来自自身的阻碍，那么先正视的可能性就是你的确受到了外来的干扰，这份干扰的结果主要表现在你的归识‘破碎’，不向外广播甚至就像不存在，我们没有足够证据推测出干扰者的具体目的，但你还活着，你在某些未知条件下可以驱动部分权能，这证明了归识客观上依旧存在，综合你在归溺中的所见，可以表述为它有了‘变动’这一特征，那么你所失者彼者所得，若我们就将归识设定为他的一部分目的，或是他已经夺取到的战利品，就可以得出至少这样一个结论
——”
“归识的不易是幼神们的常识，但常识不一定是真实。”
“大宇中有过这样的观念，归识在与另一个归识发生交融后有可能发生改变，反应的本质是吞噬与置换，也一定是双向发生。”
“但他们着重提到的关键因素都是权柄的‘互补’，或‘相似’，这是交融发生的必要条件。”
“没有实验支持，也没有所谓‘交融’的具体实现方法，但这是久远岁月中唯一提出的，归识在成为归识后会发生改变的唯一可能性。”
“我们认定它为真。”
“现实是既有条件下没有谁做过确切的尝试，甚至不会有这样的打算，这对所有生智的预期来说都得不偿失，归识的改变常识上不是任何秘翁的需求。”
“但这却是你遭受的现实，符合条件的生智这样执行了自己的需求，世间便有了这样的案例。”
“我们只能依据自身的所知设定这样一个线索！希望它有幸靠近真实。”
“在大宇或摇篮的某处，一定有一个和你状况相似的秘翁，他的归识也在变易，也正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