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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我有活的空间，全院疯了-> 第十五章 咱家不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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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咱家不卖人
- 刘岚用手抿了一下头发：“我家就在这里呀？”
曹大力用脚支着自行车：“你家住这么远？”
刘岚点头：“对呀。”
曹大力看着衣衫褴褛的刘岚，奇怪道：“你今天不上班吗？这么晚还不走？”
刘岚略微低头：“我妈病了，不吃东西。所以今天请了一天假。”
看着刘岚手里提着的几个纸包，曹大力拍了拍后座：“上来，你给我指路，我给你送到家去。”
刘岚一点不知道客气，直接跳到了曹大力后座上，可能刚才喊曹大力，就憋着这心思呢：“你往前走，往右拐。。。”
对于刘岚这种性格，曹大力不但不讨厌，反而喜欢这种不做伪的直率。
在一排一排棚户房中间，一排栅栏围成小院的矮小平房前，刘岚跳下了车：“到了，我家就在这儿。”
曹大力看着，那墙上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小草房：“不请我进屋坐坐。”
刘岚道：“当然，别嫌弃就行。”
曹大力一边支上车子，一边笑着道：“好像谁富有似的？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刘岚咧嘴无声苦笑了一下，推开栅栏门，曹大力抬腿往里走。刘岚指着车子：“你不把它推进来吗？”
曹大力摇摇头：“没事的，我一会就得走。”
院子很小，但是收拾的很整洁，两人进了屋，屋里很黑，是一个暗的堂屋。
刘岚打开侧门，进入的左边屋，屋内靠墙角垒了一铺炕，炕上躺着一个老人，盖着被。因为窗户上糊的是窗户纸，所以屋子同样显得昏暗。
刘岚把药放在炕上，靠近老人嘴里叫了一声：“妈，”
老人慢慢睁开眼，曹大力看到，老人瘦的已经皮包骨了，皮肤褶皱的如同风干的橘子皮，几块老年斑已经爬上了她的脸颊，给那原本充满沧桑的脸，更添了几分暮气。
刘岚不过20岁，这位老人已近80了。刘岚看出了曹大力的疑惑：“我是她捡的，她50多岁捡到了我，一个孤寡老人，靠国家补贴，给别人缝缝补补，浆洗衣服，把我养大。现在她风烛残年了，该我养她了。可是。。”
刘岚有些哽咽。曹大力并不是那种冷硬心肠的枭雄。在21世纪，也是那种听到，看到一些感动的事，便痛哭流涕的主。虽然身体很壮，很结实，在心灵是很柔软的。
刘岚朴实的话，差一点让曹大力破防。曹大力坐在老人身边：“伯母，身体哪里不舒服？”
老人看见了曹大力，咧着豁了牙的嘴笑，指了指自己耳朵。
刘岚哑着嗓子：“我母亲的耳朵有点聋，听不清楚。”
趴着靠进母亲耳朵边喊道：“这是我朋友，他问你哪里不舒服？”
老人点点头说道：“头疼，肚子疼。没事的，不用治了，孩子大了，有工作了，能养活自己了，我也放心了。
刘岚低下头，用手背偷着抹了一下眼睛，然后趴在母亲耳边：“你必须给我多活几年，你要看到我孩子，你还要帮我带孩子。”
老人摇着头，缓慢但坚定的道：“又借钱了吧？别浪费钱买药了，我自己知道自己身体，妈妈能活70多，还不知足吗？两年前妈妈老是担心，担心我走了，你怎么办？现在你有班上了，妈妈也放心了。人呐，不能贪心，阎王爷都答应给我延两年寿了，还想怎么样？我知足了。”
曹大力转过身，本来心肠软的就看不了这个。
伸手在怀里，其实在空间里，把早上捡的那枚鸡蛋拿出来。转身对刘岚：“把这个鸡蛋给老人煮了吃。”
刘岚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曹大力，摇了摇头：“大夫说她肠胃虚弱，让她吃粥，不让她吃干的。”
曹大力看着刘岚：“那你就把它打成鸡蛋水，她现在需要营养！”
曹大力坚定的声音，让刘岚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曹大力，曹大力点头：“信我的，给她喂下去。”
刘岚如果不是知道，曹大力是傻柱的好朋友，现在恐怕真会怀疑曹大力精神。一个鸡蛋，你还能变出花来了吗？
曹大力把鸡蛋递过去。刘岚接过鸡蛋，什么也没说，走到外面拿起一个搪瓷缸子，把鸡蛋打破，蛋液流进搪瓷缸子里。
用筷子搅动后，拿起炉子上坐的开水，直接浇到缸子里，一边浇一边拿筷子搅动，直到蛋花打成了絮状鸡蛋水。
刘岚进屋，在炕上的一个柜子底下，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还有一个布包，再打开里面是个纸包，从纸包里剩下能有一点点的糖，轻微放到鸡蛋水里一点，想了想就全倒了进去。
全程看着刘岚操作的曹大力，内心充满苦涩，这个时代是相对公平的时代，但也是物资最短缺的时代。
刘岚走到母亲身边，伸手扶着母亲的头，扶她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左手拿着搪瓷缸子，右手拿着一个小勺，舀了一勺，吹了吹，用嘴唇试了试，对她母亲道：“妈，张开嘴，吃一口。”
刘岚母亲紧紧闭着嘴，刘岚声音有些大：“你张嘴啊，这是可以治你病的药！”
刘岚母亲摇摇头，刘岚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我求你了，我没借钱，他们胡说的。我没卖自己，没有，真的没有！”
虽然对于来龙去脉，曹大力不太清楚。但刘岚那泣血般的喊叫，却有些听明白了。
伸手拿过刘岚手里的搪瓷缸，舀了一勺。凑近老人嘴边，大声说道：“伯母，刘岚还没有男朋友呢，你如果走了，让她自己怎么活呀？”
老人张嘴，但不是喝，而是说道：“为了给我治病，岚儿借了老李家50块钱。现在老李家，让他嫁给他二儿子，他二儿子吃喝嫖赌，哪个好姑娘嫁给他？不能救我这个老不死的，把我自己姑娘往火坑里推啊！我宁可把自己饿死，也不想搭上我姑娘一条命啊！嫁给那个烂人，那她一辈子就完了。”
看着双手捂着脸的刘岚，已经泣不成声。曹大力彻底明白了。
曹大力从怀里，拿出采购款，从里面抽出50块钱，放在老人手里：“我和刘岚是好朋友，她从来也没和我说过这事，这50块钱你老拿着，一会儿还给老李家，咱家不卖人。”
老人颤颤巍巍的看着曹大力：“小伙子，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曹大力笑着道：“我很有钱的，钱多的花不完，我是轧钢厂的采购员，八大员之一。现在你可以把它全喝了吧，让身体好起来。”
老人身体抖动着：“你骗我，谁会无缘无故拿这么多钱给我家刘岚还债。你是不是想追我家刘岚？”
曹大力挥手，制止了准备说话的刘岚：“你老真精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刘岚太凶了，我一直也不敢说，我都喜欢她好久了。等你好起来帮我劝劝她，你看我这男朋友不好吗？你不好起来，她不跟我谈朋友怎么办？”
刘岚吃惊的看着曹大力，一抹红晕，直接烧到了脖子。
老人不错眼珠的看着曹大力：“你不骗我？”
曹大力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打开递在老人眼前：“看，这是我的工作证，我叫曹大力，这写着呢，采购员对不对？”
老人笑了：“你不是坏人吧？”
曹大力点头：“不是，你好了可以去打听我的人品，我真的不骗你，你现在把它喝了好吗？”
老人点头，曹大力一勺一勺把搪瓷缸里的鸡蛋水喂了下去，老人呼吸慢慢平缓。刘岚轻轻把老人放在炕上，拿过薄被给老人盖上。
下了地对曹大力深鞠一身：“谢谢你了，大，大力哥。”
这是刘岚第一次叫曹大力哥。曹大力忙伸手搀起刘岚：“说什么呢？咱们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岚眼睛已经模糊：“我知道，在单位就知道你救人的事，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曹大力摇头：“没那么好，我的能力真的很有限，但你相信我，你妈妈绝对没有事。”
话音未落，刘岚妈妈睁开了眼睛，看着刘岚：“聊啥呢，去给做点饭啊，我都饿了。”
刘岚睁大眼睛，回头看着老人，小声对曹大力说道：“她都已经两天不想吃东西了，这怎么了？”
刘岚母亲皱眉：“明知道我两天不吃东西，还不快去做。”
刘岚捂着嘴，眼中全是惊喜：“你能听见我说话？”
曹大力看着激动的二人，自己更是高兴。因为他听到了空间一个声音，心善人美，空间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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