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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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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乱编一块地方太难了,所有农作物品种不一样,畜养牲畜不一样,饮食不一样,可能人种都不一样,还要考虑历史,地理,语言,文学作品,流行风尚…扯蛋!还是定个时间,就中国古代吧,至于精确到哪个朝代?约么唐朝吧。作物分布也差不多吧,至于山川地理,河流湖泊。地名乱取,地势起伏,河流走向,地势走向,就秉承个随心所欲吧。

…………

程荀静坐冥想,心神按一定的线路在身体内游走,这时的他依旧是个凡人,也未感应到什么气,只是这般一遍遍去感受,去碰那极小的运气。

渐闻马车声渐近,于门前一侧停驻,又听一人话语声,木凳扣地之声。

程荀起身出门查看,却见除仆从外已有一人已经下了马车,背对着程荀,还有一人正探头走出来。

程荀只见一张侧脸,续着胡须,身材高大,衣着面料是上乘,却无纹饰,宽大的衣袍仍遮不住的将军肚,和膀大腰圆很贴切,头上发髻很朴素简单,并无冠冕。

先下车那人,作势护了一下那壮汉。

程荀见那人同车夫吩咐两句后,转过身来,目光扫过程荀,程荀微微一笑,陪上笑脸。

那壮汉抬头看着匾额,“古宝斋?呵!”轻笑一声,“是这么?”

程荀见此人剑眉星目,面若刀削,不由纳闷,膀大腰圆,脸上却不显胖。

另一个穿着差些的人小声道:“就是这儿了,我同巨通当铺的伙计确认过了。”

程荀见来人向门口走来,向后退一步,请来人进到店里,引到茶台前坐定。

加碳,加水准备泡茶。

壮汉皱着眉头环视四周,“呵!这古宝斋,却无古宝啊,都是些破烂玩意儿!”

程荀闻言也不作反驳,继续低头烧水,“贵客好眼力。”

“这店里就没个掌柜的么,怎就一个小孩待客,速去将能做主的唤来,客人都走到门口了都不知迎客,就这么做生意的?”壮汉很不客气道。

程荀一边不慌不忙的整理茶具,一边回道:“贵客稍安勿躁,这间小店只有我师父与我二人在经营,所售所有物品,我都能做主,至于出门揽客迎客,家师有言,每件物品都有它的有缘人,不必大肆招揽客人,缘分到了,自会有人上门。”

“哼!”随从默默看着茶桌上的茶具,这些数量与形制上,和他平常所用有所不同,见程荀摆弄手法也别有异趣,“我们是来卖东西的,不知小掌柜的,眼力如何,要不?还是速去将你师父唤来,以小掌柜这年岁,恐怕还是经验不足,看不出个好坏来。”

程荀表情未有多少变化,陪着笑,沉稳得像一个老先生:“贵客不防将东西亮出来,若是小子分辨不了好赖,给您估不了价,再请我师父也不迟。”

随从略有鄙夷道:“哼,店铺又偏又小,这掌柜的架子倒是大,差一个毛头小子就给我们打发了?”

壮汉不紧不慢道:“阿金!何必难为一个小孩子呢,把东西拿给小掌柜看看吧!”

随从不再多言,将一片小方巾铺在桌上,将随身提着的一个小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抽出其中一个抽屉,取出一个玉镯轻放于方巾之上。

程荀见如此郑重其事,不由轻皱眉头,仔细观察研究,………轻拿于手上,左右观察,细细揉捻,仰头对光…半晌轻放回原处,看不懂…

好在一道声音传进耳朵,程荀心中大定,有底了,见水已沸腾,正好先泡茶。

一番泡茶的操作流程完闭,三人都未先开口,也不言作价几何。

壮汉全程盯着程荀熟练的泡茶,和他平常所饮颇有不同,是从未见过的技法,倒有几分巧妙之处。

程荀轻闻茶香,小浊一口,含于口齿间。

见二人都不开口:“不知二位欲将此镯作价几何,让于本店?”

随从放下茶杯:“还请小掌柜先说个数,好让我们知道小掌柜是不是真的懂得,此镯的价值。”

程荀闻言故作低头沉思,皱着眉头,片刻后,抬头,伸出五根手指,又缓缓收回两根。

随从皱眉不爽问道:“多少?”

程荀平静回道“三百两!”

随从失笑道:“看来小掌柜是没安心要收这镯子啊,还是做不了这么大的买卖?莫不是眼力还没练到家,胡乱报价吧?”

程荀放下茶杯:“我既然报了价格,自然是懂的,二位可去别家看过了,不知那些店出价几何啊?”

随从阿金气恼高声道:“哼!万宝楼作价两千两,三合堂作价一千八百两,就是拿到当铺也能作价一千两,到你这儿怎么就报价三百两了,报价岂能这般空口白牙乱讲,莫不是觉得我们好欺,想捡个大漏。”

程荀又伸出三根手指,又缓缓伸开收起的两根,笑呵呵道:“二位恕罪,古宝斋店小,只能出到这个数,五百两!”

一直沉默的壮汉却突然开口道:“成交!”

程荀“……!!!!(出高了?不是吧?师父看走眼了?买亏了?还是等下他们要调包?先盯紧了!)”

程荀:“二位贵客,本店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银,还请二位宽限两日,容本店筹措银两。”

壮汉:“无妨,就再等上几日。”

随从将那镯子又小心装了回去。

“我这还有一件东西,不知贵店有没有兴趣,阿金,取出来给小掌柜看看。”

阿金依言抽出下边一个抽屉,程荀侧头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只看了一半,就大概知道是什么东西,故作震惊,又慢慢掩饰下来,恢复如常,那壮汉漫不经心的饮着茶,一边观察程荀的反应。

程荀轻轻将那玉佩拿到手,翻来覆去的仔细端详,半晌后才明白,这块玉佩咋看是之前李承云给他看的那块,程荀发现,这玉佩材质样式一样,但花纹不同,雕刻的纹饰不一样,外形是左右对称。

壮汉淡淡道:“识得么?可能估得出价格?”

程荀装作强装镇定,将玉佩轻轻放下,又想一些伤心的事,挤出一点眼泪含在眼眶,沉默半晌才道:“贵客恕罪,如此美玉,小店实在收不起啊,贵客还是另寻他处吧!”

“我只问你识得此玉么?”壮汉紧盯着程荀。

程荀一愣,略微迟疑:“不识!余方入行一载,见识尚浅,尚未见过如此美玉,多谢贵客能让我开开眼。”

壮汉掏出另一个玉佩轻轻放于桌上,“那你可认得此玉?”

程荀小心托起,装作强忍泪水,强装镇定,又反复查看了另一块,“想不到这玉佩竟是一对,妙啊,造型精美,天作之合啊”。

程荀念念不舍的将两枚玉佩放下。

壮汉倾着身子用手指点了点一枚玉佩,“这不是你卖出来的么?为何装作不识?”

程荀悠悠叹道:“唉!不提也罢,我没有这福气拥有如此美玉,如此美玉当配有德之人,我一介白身自然是留不住,还得多谢贵客能让我再看一眼,贵客气象不凡,佩此美玉正是合适。”

“这玉佩你从何得来的,能否告知赵某。”

程荀沉默半晌,似是勾起什么伤心事,似有某种遗憾,“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本是嘱咐我好生珍惜,不可轻易示人,奈何我实在不忍母亲受病痛折磨,故变卖,可惜还是没能挽救得回来。”

那壮汉是听得眉头紧锁,复而又反复在程荀脸上打量,“可否告知你母亲是哪里人士,是何性氏?”

“家母乃江州瞿山人氏。”

壮汉闻此不由一凛,许久,轻叹一口气,“哎~!”

一旁的随从帮忙问道:“小掌柜能否告知你母亲的姓名以及生辰,好让我们知道,是不是一位故人。”

“你们先说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壮汉轻声“陈兰钰!”

程荀想了一阵“家母名讳确实是兰钰,也姓陈,可知表字,却不知这字的写法是否也相同,若是没记错的话,家母生辰应是在七月。”

壮汉闻此瞳孔放大又凝实,看了看程荀,在桌上倒下些茶水,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写下了那个名字,他写得很慢,就似边写边在回忆这字是如何写的一样。

阿金在一旁问道:“哦~?敢问令堂是什么时候病逝的呢?”

“大概…半年前吧!”

阿金见自家老爷如此反应,还有那名字,许是老爷要找的那人。

壮汉隔了一阵道:“嗯咳,你母亲应是我的一位故人,不知小掌柜方便带我们去她的长眠之地,去拜谒一下,哎…此事不急,可有牌位?不知是否方便让我上柱香。”

程荀很是迟疑的模样,思虑半晌,微有哽咽道:“这里并无家母牌位,家母坟茔距此地太远,又山高路远,杂草丛生,实在不方便前往。”

壮汉略显低落“哎!就算再远再难走,我都得去看看,等过些时间,你带我去看看吧!”长呼一口气。

壮汉又问道:“你母亲可曾留下其他东西,能否取出让我看看。”

程荀很迟疑,提起嗓音质问:“你们说是我母亲的故人,可也并无实际证据,为何偏要看我母亲遗物?是有什么目的?”

壮汉微露笑脸:“小掌柜稍安勿躁,我们绝无恶意,我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遗物,好确定是不是我的那位故人,我要找的那位故人,是我的义妹。已经…有…七八年吧,没有她的消息了。”

壮汉拿起其中一枚玉佩“直到我看到了这枚玉佩,多方打探才找到这儿。”……“现在我已能基本确定,应该就是她了!”

程荀来回打量了二人几遍,起身往里走:“等我一下,我去取来。”

程荀将一个小布包放在桌边,轻轻打开,里面还有一层布,掀开布片,只见只有四样东西,几个满是折痕的信,一个荷包,另外两样用布片包裹住了。

壮汉拿起荷包看了一阵又放了回去,见程荀拆开那两个布片,是个小小的银制长命锁,已经有些氧化发黑了,另一个是一根木簪,看着很油润,壮汉看着这木簪,一时怔住了,半晌,颤着手拿过发簪。

声音含糊“是她!”见簪子磨损严重,已有润色,看来是经常佩戴,摸了摸胡须,轻轻长叹一口气,小心放下。

又拿起那枚长命锁,翻看一阵,注意到几个有些磨损的字,因有氧化,看得不是很清楚,反复对照一番,这是刻的生辰。

壮汉又看了看信件封面,都放回原处后,端起新添的茶水,心不在焉的喝着,不觉间已饮下几杯了。

“嗯哼~”壮汉大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

望了一眼程荀,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伸手往腰间掏了掏,拽过玉佩,解了下来,将玉佩放在桌上,推给程荀,“这玉佩你看看,我把它压你这,这长命锁我带回去,过阵子再还回来,你看成么?”

阿金慌忙提醒:“东家,这玉…”

壮汉抬手制止。

程荀看着玉佩,他一个不懂玉的都知道,这是好货,绝对比那银锁贵重千百倍。

但程荀还是故作迟疑,壮汉见程荀有所疑虑,拿起那长命锁问道:“这是你的吧?”

程荀犹豫着木讷点了点头。

壮汉怅然道:“那就对了,都对上了。”又幽幽叹道:“有些事情对你说了,不知道是好是坏啊!”举目四望,拇指食指不自觉的揉捻袖口。

“诶~?你师傅在店里么?我与他谈谈。”

程荀歪了歪头“在后堂睡觉呢!”

程荀大喊道“师父!起床啦!”

过了一阵,李承云穿戴整齐,作初醒状,见有客人在“抱歉!抱歉啊!这几日气温骤降,我就爱犯困,一时睡过头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还望莫怪!”

“不知二位可还有什么需要,可是我这徒儿有什么不对之处?”

壮汉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要你出面是为了做个见证,今日我发现令徒母亲是我的义妹。”指了指桌上的玉佩,“我欲将这块玉佩压在这儿,这长生锁我拿回去,过几天还回来,你看看这玉佩,能不能作压物啊。”

李承云挪了挪凳子,坐定后,“哦?可有信物?”

壮汉指了指桌上那两块玉佩:“这两块玉佩本是一对,这一块乃结义之时我送给义妹的,前不久我在一个古玩行看见了此物,经多方打听才找到这里,姓名籍贯也都对得上。”

李承云略显惊异,转头看向程荀,程荀点头回应,“哦?”

李承云小心拿起玉佩,皱着眉头研究了一阵,一时双眼放光,又掩饰下来:“这东西太贵重了,作压物确实是绰绰有余的,但这毕竟是我徒儿的东西,我还是不替他做主了。”转来又向程荀道:“即是母亲故人,又有这般贵重的压物,也无不妥,你考虑一下?”

程荀一脸为难和迷糊,憋了半天“好吧!”

壮汉将长命锁包好,收好,请李承云将那玉佩代为收好,复将那两枚信物收好。

几人一番客气交谈闲聊后,见目的差不多达到,壮汉起身告辞,李承云一番挽留,直至送出门外二人上车远去。

程荀望着远去的马车:“师父,那人就是你说的裕王爷吧?”

“是他。”

“那他今日来是为了为何,不像是来认亲来的啊?”

李承云嗤笑道:“哼!他怎么可能认亲,不消说他是个王爷,就是个大官,大都不会认什么私生子,何况皇家颜面,他可丢不起,是不可能认的。”

“所以他是私下里来的,还乔装打扮了。”

“以他的心性,一般不会与你相认,至少在你年龄还小,不能保守秘密的时候,不会相认,但他应该会给你一些补偿的。今天过来可能只是为寻些消息。”

“他为何执意要带走那长生锁,他不是已经看到上面的生辰和名字了么?”

“管他干啥呢,对你又没什么影响。”

“那今天他拿来的那镯子,他还会来卖么,我们还收么?”

“那镯子可不止五百两,不过对他来说,还是九牛一毛,他拿来卖我们收就是,咱又不吃亏,转手挣好几倍。”

…………………

过了近十天时间,那壮汉来还了长命锁,卖了镯子,又将那半枚玉佩送给了程荀,并告诉他,若是遇到什么事就拿着玉佩,到城东的赵宅找他,他一定尽力帮忙,又反复说若是有什么需要,一定给他说。

程荀“赵宅?那不是一个商贾的一处宅院么?”

李承云:“不稀奇,这赵家算是一个依附家族而已,说不准还是家奴。”

程荀微微点头,自己现在这算是有一个隐形的保护伞了,可以开始发家致富了。

说起发家致富,程荀也是一筹莫展。

说起白手起家,他现在真的连启动资金都没有,更没有人雇他,别说那微薄的工钱了,找李承云要愣是不给,说尽好话,说那手镯是他谈成的,应该分成,李承云充耳不闻。

遥想当年,他野心勃勃,想着能年少有为,也知成功需要积累,但沉不下心去做事,又迷茫没有确定方向,面对选择时犹犹豫豫,不得已上班做事时,又沉不下心,没尽心做事,自然高不成低不就,白白浪费光阴。

想多了,就活在幻想里了,年少成名,轻狂潇洒,诗酒趁年华,奈何不够自律,没打好基础,也过得不潇洒,等已不再年轻,幡然醒悟,奋力拼搏,有所小成时已过而立之年。

从零到一,是漫长又艰难的。

程荀现在约么才十一岁的样子,他如今有希望,年少有为,肆意潇洒,他还有比较长的时间去做准备。

如今又有修行之法,这相当于打游戏开挂,只要现在能尽快入门,对上一般人,不说胜算几何,逃命也能逃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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