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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醒来之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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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11点54分,夜黑月明星稀。

一处郊外公路,四周寂静无人,遍地零散的树木跟大片植被。

远处传来阵阵路燥声,一辆白色越野打灯驶过。

车内昏暗,隐约能看见驾驶座上的人是个大叔,年龄三十多,身材板正,肌肉健硕,下巴有着细小的胡茬,眼神厚实如同棕熊,穿深色衬衣和牛仔裤。

坐在副驾驶的另一人,看起来是个学生,二十岁左右,戴眼镜,面容清秀,身材普通,没有大叔那般历经汗水的体格,身着群青蓝短袖衬衫、青色T恤、浅灰色长裤。

气质宛如古时书生,温文尔雅。

他惬意地望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

车后座无人,放着一个行李箱,似乎是这个年轻人的。

胡子大叔专注地开车,忽然间闻到股包子香。

他转头看向副驾,见年轻人像变魔术般,两个巴掌大的肉包出现在他手中。大叔眉毛一挑觉得神奇,同时心里疑惑:

这小子从哪儿掏出来的?

年轻人用塑料袋当手套细细品味,另一个递给大叔。

“多谢。”大叔说着接过包子,吃得很豪放一口咬掉近四分之一。

他开了快四个小时的车,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两人很快就吃完,为了避免困意,大叔调低空调,看到年轻人打哈气,他道:

“对不住你,京城万都两头跑,还要顺带来咱慷市一趟。”

“没关系。”

年轻人的声音像一首悠扬乐曲中的小提琴,十分轻快的语调。

大叔本来还想说句辛苦,结果被年轻人抢先道:“胡叔啊,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素质不需要那么高。”

话里意思很明显,少整那客套古板的玩意,大叔爽朗笑道:

“你和一年前一样!”

随后他挑起话题,与年轻人在这无聊的路段打发时间。

“清城市那边麻烦事也不少,我那因人手调过去的同事一直在跟我诉苦。”

“万都那条高铁线是停运了对吧,车厢都碾成C型了吗,幸好是在发车前出事,没有人受重伤。”

两人说着最近的时事,他们从近说到远,从国内说到国外。

“听说米利坚那里一些州的协会开始换人,他们是不是有啥大动作?”

“各国都一样,不止他们,俄国、酒德、风车荷基本都开始进行铺垫了。”年轻人仍然看着窗外那纱黑模糊的景色。

两者谈笑风生,会谈时政时,胡叔说起了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话:

“唉,灵气复苏,以前看的小说里才有,现实里就算把我打死!把我挂树上,我也不会信的玩意!现在却真的发生了……”

他当时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直接懵壁,并有种十几年来搭建起的世界观扑通一下轰然倒塌的感觉,如同生嚼了一整块柠檬。

那酸爽,他这辈子估计也忘不掉了。

而这件事年轻人显然知情,可他对于大叔扯出的话题,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对此大叔也是一愣:“这个不能聊吗?”

年轻人双手食指交叉抵在嘴边,语气轻佻上扬:

“暂时还要保密呀。”

大叔对这恶意卖萌一脸嫌弃,可当他还想继续说时,听见一阵电话铃声传来,副驾年轻人接起电话。

没过几分钟,胡子大叔就听到,“没问题,我明天就能到。”

电话挂断,面对大叔询问的眼神,年轻人摊手颇为尴尬地调整安全带。

其实不必多言大叔也清楚,他不作声地往油门上默默加力,最近几天这个世界可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

夜深人静,大多数人都沉溺于睡梦中时,有一个人却从梦境中脱离悠悠醒转。

“啊哈…感觉像被卡车撵了一顿。”

睁开眼的刘天寺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身上几处关节特别的酸痛。他右手勾住左臂做拉伸,骨头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音,过了段时间才适当地缓解过来。

“天黑了吗,现在几点啊?”

刘天寺呲着牙从床上慢慢坐起,手机点亮屏幕后放到眼前。

“三点钟,那现在是凌晨吗?”

本来脑袋还有点昏沉的刘天寺,在看到手机显示的时间后,意识便清醒了一半。

其实现在的准确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五十二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刘天寺他这一觉,竟然睡了超十五个小时。

沃德!这是什么蹩脚的英式树懒玩笑。

虽然在回家那段时间,他的精神就处于半昏迷状态了,但是刘天寺仍然可以计算出,自己在张泉那修完灯回来,此过程所花费的大概时间。

按照正常情况来算,当他到家时正好能赶上吃中午饭。

也就是十二点半左右……

“事态莫名有些反常啊。”刘天寺喃喃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不过很快肚子发出的强烈抗议,让刘天寺无法集中思绪。

“……先吃饭吧。”

对此刘天寺选择暂时放下疑问,满足好自身需求在说。

他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翻找出盖着保鲜膜的炒菜,由于没有剩饭,刘天寺只好自己淘米再烧一锅。

而在用微波炉加热炒菜时,守在旁的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件事。

按照自己家人的习惯,他们一般在自己熟睡的时候,不会去叫醒打扰自己,只不过他这次睡了这么久。

他们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而在淘米时,刘天寺又忽然间跑偏了,联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

“按照这个时间点,我现在这顿,应该算是早饭吧?”

其实按道理讲他这顿应该算作午饭,不过嘞,他那诡异一觉直接将时间段给穿梭过去了,随之就来到了早上洗漱的时间。

所以他到底是该先刷牙后吃饭?还是吃完饭再刷牙呢?

面对这个问题,刘天寺在感受完自己牙齿的情况后,思考着点了下头:

“还是先去刷牙吧。”

刘天寺拿出热好的饭菜放到餐桌上,然后来到卫生间打开灯。

本来他只想简单地刷个牙,然而在看清洗漱镜中自己的样貌后,刘天寺有些不确定地道:“好像有哪里变了。”

原本他的脸色有点不太健康,属于那种虽然身材不胖,但是仍有油腻感的类型。

究其原因可能是刘天寺不注重自己的外表,外加熬夜等自残因素,导致皮肤质感的变差。

可现在镜子中映射出来的面貌,咋说……

比起他之前似乎要清爽许多,就连黑眼圈都变的很淡,几乎是看不出来。

“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说自己是个帅壁了。”刘天寺心里这样打趣道。

随即他笑着摇了摇头,拿上牙刷挤上牙膏,开水龙头沾了些水,仔细清理起自己的牙齿。

目标没有蛀牙。

……

看了眼前方被扫荡过的四个盘子,以及自己手中的空碗,刘天寺嘴角翘起语气却诧异地道:

“貌似更加诡异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错过了另外两餐的原因,才导致的胃口大开。

可无论再怎么饿,他对自己的胃容量还是十分清楚的。

真的不至于将四盘剩菜全部吃完,还将煮了一锅够将近三个人吃的饭,吃得一干二净。

而且他吃完后,竟然没感觉到撑,似乎也就六七分饱的样子。

带着这股不可言说的心情,刘天寺把碗放入水槽开始清洗,在洗到烧饭用的锅时,他不由得憨笑一声。本来想着自己竟然烧了,那干脆就多烧一点,留给父母两人早晨起来煮粥喝,没想到出了这种情况。

“看来还是等他们早上起来自己做吧。”

吃饱喝足,洗完碗的刘天寺没什么事要做,就回到了卧室,重新躺回床上去了。

可能是之前睡得实在太足,刘天寺此刻十分的精神。

不过还好,手机作为杀时间的一大利器。

非常契合他现在的状况。

他先去逛了一下小破站,将几个新出的番点进收藏,然后看了会儿新番导视,看了几集正在追的内容,刘天寺兴致缺缺地道:“国动最近势头还可以,但3D的数量明显要比2D多太多。”

主体为动漫宅和伪技术宅的他,不知为何就是对2D有种特殊的情怀。

虽然3D并不是不好,但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或夸张多变的颜艺,大开大合的打斗描绘,以及深入人心的名场景塑造……

跳过这个话题,刘天寺将一部动漫新出的粮恰完,转头退出小破站,点开某个APP,逛论坛刷起视频。

或许是因为运气原因,他没有遇到多少感兴趣的。

不过,倒是接连地刷到,先前所聊过的那些‘特效十分牛叉’的视频。

不像小破站遇到喜欢的up主会关注,刘天寺在刷视频时喜欢随机,能刷到就是缘分,要看顺眼就点赞。

反正大数据会推送,既然暂时找不到符合自己口味的,凑合看也没什么。

当然刘天寺在看这些视频时,内心有个由浅入深的心理变化。

从原本的图个新鲜,到后来的有点意思,以及之后的不可思议……

最后整个人满头充满问号!

“刚刚那手臂着火的,感觉不像假的呀…”愣住片刻刘天寺为了确认,赶忙将视频往回拉。

可刚才明明亲眼看过的视频,却消失不见了。

一点痕迹没有,连搜都搜不到,历史记录里也找不到。

而且他发现不止这一个视频,前面多个看起来很真实的都不见踪影了!

“这是被删除了吗?”

刘天寺感到疑惑,在又翻了一会儿后,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气,“行吧,反正又不是什么要紧的,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旋即刘天寺便放弃,不再去寻找那些消失的视频。

翻下去也没啥有意思的,他把手机放到一边,躺在床上闭眼深呼吸冥想。

忽然间,他想起最近上映的新版SLAM DUNK,想起了那个在海边自信回头说出那句“因为我是天才”的红发不良。

然而他更喜欢在海边跑步秀队服的那位。

“我好像有一个篮球来着?”

刘天寺起身翻找角落,终于在衣柜深处找到了这颗尘封已久的篮球。

按了按球发现气有点少,还好打气筒就被他和篮球一起放在这儿。

遥想这是自家爷爷在哪次节日优惠时,给自己买的小礼物。他的确打过几回,但随着时间一长,渐渐地就放置遗弃了。

楼下小区前面正好有篮球场,位置很好不会扰民,而且处于凌晨的时间段也没什么人。

他不打算这样无所事事等天亮起来,干脆到楼下活动活动消消食。

刘天寺拿上篮球到门口换鞋,为了不吵醒父母,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然后再快步来到楼下。

虽说正值夏季,但是现在四点钟时间段的气温刚好,像泡在温泉池里。

就是天色还有点昏暗,不过不是很影响。

对于眼前空旷的篮球场,刘天寺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微笑。

打球前要做充分的伸展热身,他以前在吃过几次亏后,明确意识到了这点。

最后转动几下腰椎,左右扭了下脖子后,刘天寺确定自己准备完毕。

他单手托球折叠手臂,站在罚球线来了一个远投。

哐当!篮球穿过篮筐掉落在地发出声响,刘天寺挑了下眉,想不到自己今天竟然开门红,便道:

“今天手感不错。”

之后他尝试多角度投篮、上篮,和三分球。

无一例外全部都投进了…

再次一个三分球脱手,这次的三分他还特意加大了难度,向后撤了两大步,结果竟然还是和之前一样。

这下轮到刘天寺无法淡定了!

他算个体育小白,其他运动暂且不提,但打篮球丢歪三不沾是常态。

今天却全中毫无失手,怎会不让人怀疑呢?

“我今天是挺走运的,对吧?”刘天寺捡起篮球后,默默给了自己一个解释。

忽然,他鬼使神差地看向了对面的篮筐,奇怪的事情在此时发生。即使是这么远的距离,他脑袋里居然还有不是很远,能投进的想法。

“绿间附体了吗?”

这可不像他呀,有够新奇的……

不过,试试看又无伤大雅。

他将球运了几下,随后双腿半蹲蓄力起跳将球脱手,高高地扔向对面。

眼见篮球的抛物线完美无缺,距离篮筐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刘天寺对此茫然地低语:“我没有睡着吧……”

如果睡着那现在就在做梦,刚才的不合理就有了解释。

但就像阿甘曾说过,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会是什么味道。

就像这次刘天寺投出的篮球,准确地落入篮筐。

伴随“嘭”的一声响起,球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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