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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你是暖场的过客-> 情情相报最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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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情相报最难消
- 孙旭想去饭店，我说在路边摊吃烤串吧。车停在路边老板以及顾客都看了一眼，我和孙旭从车上下来，很自然的坐在了摊位的小凳子上。“老板，四十串羊肉串，两瓶白的，八瓶啤的。”
“得令了您！”老板卖力烤了起来。撸了把袖子把一把串放到铁架上，发出滋滋的响声。老板娘拿来两瓶五粮液，八瓶燕京，问还要点什么。我说来点下酒菜。花生蘸，小咸菜啥的。
炭火照着老板红润的脸，与背对着我们的老板娘相视一笑。不大的门面，起早贪黑，打理着自己的小日子。
羊肉串烤完了。洛甄给孙旭打了个电话，他说他正和我吃饭呢。我从旁边插嘴，把孙旭狠狠表扬了一顿。洛甄说真的假的？之后看孙旭那贱兮兮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吹牛。最后他的嘴型还说了个爱你。所以还冲手机波了一下，我一脸嫌弃。
酒过三巡，我刚微醺，孙旭已经开始说酒话了，简直口无遮拦，把自己小时候干过的蠢事都说出来了，什么拿开天雷炸旱厕，结果炸了自己一身粑粑。欺负小学生，被人家大哥报复了一顿……
老板也是性情中人，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油，找了个凳子坐在我边上。我给他到了呗白酒，老板娘从铁架上又拿了二十多串肉。小摊上已经没人了。
我忙说吃不下了，老板却说这是刚才刚烤的。卖不出去就不新鲜了，不如现在吃了。孙旭毫不客气拿了一串，含糊不清的说：“大侠，我敬你”孙旭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你别喝了，醉的那样，脸跟猴腚一样。”我说。
老板娘拿来一壶浓茶，给孙旭醒酒。
“小伙子，干什么工作的？”老板泯了口酒。
“打工的。”我一笑而过。
“你小子，我干这行20年了，看人特准，你有本事，不管你是不是打工的，登得上大雅之堂，下得了平民之房。家里背景好，自己有实力。”老板一脸运筹帷幄的表情。
“我家庭背景好何以见得？”我敬了他一杯。
“言谈举止透着沉稳自在，一看就不是后来养成的，你这么年轻，开好车。西装革履却来我的小门面吃串喝酒，不拘小节。你的前程一片光明啊。”
“说的差不多，挺神啊，大叔，我是散漫惯了，受不了拘束。”
又开了一瓶白酒。喝到十一点多，老板也醉了，要我不嫌弃留宿一晚。我说不用了，自己找代驾回去。可十一点，代驾都睡了。
凉风一吹，我的酒全醒了，昏黄的灯光下，老板娘正在收拾桌子。“老板娘，结账！”
“孩子，不要了，老头子的规矩，凡最后一桌客人能喝过他的一律不要钱，酒逢知己千杯少，岂能收你的钱？”
“好，大叔真是豪爽，明天等大叔醒了再登门拜访。”
“行，慢走啊。”
十一点多，路上一个交警都没有，先把孙旭送回了家，他爸妈骂骂咧咧的关上了门。
喝了一斤白酒，头现在有些昏胀，但还算清醒，回家路上碰到一个值班的交警，直接放我过去了。到了家，小梦已经睡了。桌上有张便利贴：死鬼自己做饭！我才不去找你呢，干脆死在外面吧。我一笑，把菜放进冰箱。
洗完澡后，不知道我自己该从那屋睡，最后我还是推开了小梦的房门。我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回家晚了都没和她打招呼，她可能一直等啊，等啊。最后不见我回来就气呼呼的写了小纸条，自己睡觉去了。
我生怕吵醒她，悄悄走了过去，她的手机还有着她手指的余热。装睡？我打开灯小梦一动不动，我从上面压住她，她把脸蒙住了。我扯开被角她眼睛通红。“你干嘛！有毛病啊？大晚上不回来，人家刚睡着，你有叽里呱啦的折腾，烦死了！”
“下次不会了，我钻进被子里。她关了灯。“别碰我，下次再敢这样就滚到客厅睡去！”
我没听她的，紧紧抱住了她，心里满是愧疚与难过。她也没挣开。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爱上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她爱的，我是有点钱，但她自从我俩认识，她一分钱没有向我要过。可能是她太想找个依靠了吧。
很久，通过她的呼吸，我知道她还没睡着。
“肖凤，你要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就算了吧。”在黑夜中她突然说出这句话。像是想了很长时间才鼓起勇气缓缓说出。
我只当没听见，装作睡去，她也不再理我。
伴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我睁开了眼，她眼角旁还有泪痕。在我怀里，她显得那么柔弱，我趴在她耳边说，“傻蛋，起床了。”
她睁开眼，眼袋有些肿，好吧，那叫卧蚕。
“我昨晚做了个梦。”我故意逗她。
“什么梦？”她又闭上眼。
“梦见你问我，是不是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多亏了她闭上眼，没看到我那一脸贼笑。
“你说的什么？”
“我说的我不愿意。”
“哦”她声音降了八度。
“还没完呢，我说我还要和她结婚，生孩子，一起白头到老”
她笑出了声，终于睁开眼看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听见了？”
“啥？听见什么？自信点，我爱你。”我两手把她的头转过来，正朝着我。“滚，大早晨发什么神经？”我没理她，吻了下去，她瞪大的眼睛，刚开始想推开我，后来又紧紧抱住了我。
“你找机会把咱俩的事儿跟你爸妈说一下吧。”
“嗯，好。”她躺在我怀里说。
这次，我终于做好了选择。选择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头脑一热，我还是放弃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她，或许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做一顿饭就好好做，爱一个人好好爱。
我看着她高兴兴的吃早饭，高高兴兴的收拾了桌子，高高兴兴的准备出门找工作，高高兴兴的和我说了再见。这时我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有那个人决定自己的喜怒哀乐，你若是晴天，我这儿你也是艳阳高照。
撇了一眼墙角的镜子，镜子里那个男人也撇了我一眼，好像也赞同我的决定。
刚到公司就得知废物老板要开会——全体会议。真是吐了，有事没事就开会，孙旭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真他妈烦，电话还没打完呢。”
“呦，旭哥，没想到啊，昨天喝成那样，今天没迟到。”我有些吃惊。
“凤哥，嘿嘿，迟到了一分钟，老板看我昨天日销五万，让我继续努力。说你走了，你的位置就是我的了。”孙旭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有些得意，又有些试探。
“哦，那你是不打算和我走了，打算继承我的位置？”我说。
“不不不，肯定跟你走，嘿嘿……”孙旭连忙否决。
进了会议室，原来是only her商城，明天开业的事。会末，废物老板还发了一人一张only her免费购物卡，说五百以内的免单，超了五百的需支付超出的钱。没想到有老板还大方了一回。
开完会回来，孙旭又开始打电话做推销，我看他如此认真，也埋头整理起了资料。
说实话，其实马上第一次当老板我还是很激动的。这种成就感是打工体会不到的。透过合页窗，我看到我们部门受孙旭的影响，都开始努力工作。直到吃中午饭才有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单说一上午销售部给我发来的订单就有30多个，一上午的销售额破了50万，赶上之前一周的量了。我赶紧把那几个想走的员工叫住。“别去公司餐厅吃了，我请客。”
为表示鼓励，特意订了几桌菜，整的员工们老不好意思，“肖主管，您平常不吃我们提成，光给我们买这买那，又对我们特好。不好意思让您破费。”一个员工说。
“小钱儿，走吧，都别干了，强制下班。”我说。叫上了废物老板，他得知我们销售部这些天的业绩也很高兴，不胜酒力的他还起身为我们敬了酒，别的部门肯定眼红死了。
果然有人说我这么做是为了收买人心，我真服了，不论有的没的，只要这种谣言一起，没的也说成有的。
废物老板听说有人造谣，还特意开了会为我辟谣，“肖凤，人家能瞧上我就不错了。我哪敢让他给我打工？这才让他去分公司当老板，什么收买人心？那些造谣的也不想想，人家用吗？”
这辟谣会是废物老板背着我开的，过了挺长时间我才知道。原来废物老板不是用我赚钱，而是不敢用我，从一开始我就理解错了。
后来有人说废物老板是为了收买我的人情，才开辟谣会的，我听了当时就怒了。谁的嘴这么欠扇！
我并没声张，让孙旭去打听是谁满嘴喷粪。果然揪出一个，废物老板直接开除了他，我当着他的面儿把他的简历和所作所为发到了网上。“放心，兄弟，没几个人关注我，也就几百个粉丝，不会网爆你的。这几百个粉丝，可都是企业老板，反正在T城乃至整个华北，你再想找工作应该挺难的。”我轻描淡写的说。废物老板都说我做人太绝了。
之后更有意思的是，我们还在一家餐厅里碰见了他。正当服务员呢，本科服务员。有同事打听了，他面试时，人家一听他名字就直接pass了，“谁让他长了一张嘴呢。”我说。
可能是杀一儆百，再也没有闲话在公司流传。
终于等到开业，场面好不热闹，only her那边直接挤满了人。孙旭约了洛甄，还叫上我去only her的一家餐厅吃饭。我把我和小梦的事告诉了孙旭和洛甄，他俩便让我叫上小梦一起去，去的时候挺很有意思，单身区全是一个人。情侣区全是情侣。孙旭说单身区整个相亲大会。情侣区整个幸福一加一更热闹。“就你鬼点子多。”
洛甄和小梦一见面就如同知己，一个是我的八年同学，另一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一个见证了我的小时候，一个见证了我的初中，高中，大学，总之那顿饭聊的十分火热。
吃完饭我问洛甄对孙旭什么意思，反正我是把孙旭从里到外夸了一顿。可人家洛甄却看了一眼孙旭，说暂时保密。
“你自己保密吧，我反正要结婚了。”我搂过小梦的肩膀。
“接就接呗，到时候我可不给随份子钱，自己偷偷给小梦，白吃你的去。”洛甄一脸傲娇。
“哈哈哈，好。”我干了杯子里的酒，看着桌子前的几人，心里又踏实又是百感交集。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晚上回去，我当着小梦的面拨通了我爸妈的电话，我妈接的。
“妈，我下下个月准备和小梦结婚......”一时间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妈却说我出息了，把我爸叫了过来，我爸说我有眼光。小梦在一边笑得不行，被我妈听见了。“小梦也在啊，这么着急啊，和你爸妈说了没？”
“啊，婶子，还没有呢。”小梦说。
我没等我妈回答，挂了电话。示意她和她家里说。
小梦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虽然她父母听起来感觉也很突然，但又像在意料之中，可能小梦早就和他们说遇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