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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快穿之宿主又惦记上了白月光-> 追妻火葬场小徒VS清冷师尊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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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小徒VS清冷师尊19
- 两人尾随了青衣男子整整一晚上。看得月望舒都快抓狂了!果然无论哪一世师尊都很讨厌,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不好吗?看这个冷血的狗东西做那些无用的事干什么?
迫于白榆的压力,月望舒只好耐着性子看下去。
看着他买新衣;看着他着新装;看着他做糕点;看着他将晴儿梳洗打扮下葬;看到最后却发现他迟迟没有合上棺椁。
听到耳边响起的脚步声,青衣男子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响起,就好像他早有预料一样。
“你们来啦?”
“为什么不盖上?”白榆并没有点清,青衣男子却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我就是想最后看一眼晴儿,再看一眼……”他眼神有些飘忽,但却一直看着晴儿所在的方向。
月望舒在一旁撇着嘴,心里各种阴阳怪气。
‘为~什~么~不~盖~上?盖不盖关她什么事儿?
另一个也搞笑,人都死了,不能让人入土为安吗?
敢情叫他来是让他看猫哭耗子的啊?两个装腔作势的人,真恶心!’
白榆可不惯着他这副模样,一把拉下傻站在一旁的魔尊。两人与青衣男子并肩而坐,随即掏出一壶酒递了过去。
“这有酒,说吧!毕竟你一直在等我们的到来,不是吗?”
青衣男子非常自然的接过,语气里带着惆怅。
“是啊……”
“说来好笑,除了你们,我还真找不到其他人讲这些。”
猛的将酒水灌入喉,口齿间带有酒水淡淡的辛辣。青衣男子呛的咳嗽了两声。
他是个文人一向喝不了酒。可现在除了靠着这般自虐的方式,他也想不出来其他缓解忧愁的方法。
他眼神逐渐飘忽,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许多年以前啊,我还只是个穷苦书生。在一次天家择师宴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了晴儿。当时她明明路都走不稳,却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嘴里还念叨着要选大美人当师傅。”
白榆听着,不禁感慨。
这孩子颜狗属性看来是打小就有啊!
说着说着,青衣男子眼神带着不明的意味,渐渐陷入了回忆中。
他大抵永远忘不了那段回忆。
记得那时的他名为雨过;那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大;那里的家乡传来了父母双亡的消息。
由于没钱继续交给书肆,他被赶了出去,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一个人游荡在京城街巷里,像一只落水狗一样可怜。
巷子口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放眼望去气派极了。从路人的口中他知晓了那是天家在办择师宴。
虽然对他们的铺张颇为鄙夷,但单薄的衣衫,咕噜作响的肚子,这些都使他不得不放下读书人的清高。抱着‘吃不到一口饭也没有关系,去凑凑暖也好’的心理,他混进了天家的择师宴。
身边人个个贵气曾生,烨然若神人。穿着洗着有些发白的青衣,站在那些人之间显得有些局促。
身上的衣着提醒着他格格不入,心里的道德感强烈的谴责他怎么能做出这么没有文人风骨的事情。承受不住的雨过有些想离开了……
未曾想坐在高位上的金贵小小姐跳下奶娘的怀抱,向自己跑来。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吓得他赶紧用手护着。
那时还是奶娃娃的天晴一把抱住了他,口口声声的要美人给她当师傅。雨过当时的心情真的是又喜悦,又有些无奈,十分哭笑不得。
最后他还是成了晴儿的师傅。漫天飞雪葬过往,从此平步青云。
名为“雨过”的穷书生已经冻死在了那个隆冬,以后他只是晴儿的师傅。
估计那时晴儿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一跳,不仅仅给一个穷苦书生带来了天晴,也救了彼此两个人。
因为后来啊,盛极一时的天家……倒台了。全族被流放,只有晴儿因年纪小没去。可她一个小孩儿没有家人的庇护怎么在这吃人的进程中活下来。
天家当时在京城就犹如瘟神。以往气派到一个奶娃娃的择师宴全京城都会来的天家,现如今已是人人避之如虎,谈及色变。都不愿与其扯上关系,从此官场止步。
走投无路的晴儿父母找上了青衣男子。看着他们带着希冀的眼神,他还是接过哭嚎中的晴儿,毅然决然的辞了官。
本想着从此以后他带着晴儿一起天高路远,江湖广阔,倒也不失生活的乐趣。
终究是意外比明天更早来了一步,两人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
自此相思无解,自此锦书难寄……
她们的故事从青衣男子口中娓娓道来。
听故事的是三个人。故事结束,从故事里出来的却只剩两个人。
他举起酒杯仰头吞咽着,随着辛辣的酒水一口一口下肚,眼前也浮起朦胧的雾气。一时间青衣男子也分不清是酒水辣的,还是自己哭了。
白榆安慰的说道:“你将她教的很好。她勇敢又活泼,身上并无半点受家族影响沉痛的影子。”
青衣男子却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她不是那么的好。怪我啊,我应该教会她自私一点。”
在一声声的“怪我…”中,白榆看着他一向挺拔的身形渐渐佝偻下去。嘴里不断呢喃的重复着,“当时明明没松手……没松手啊!怎么就再也见不了了呢?”
月望舒也下意识的看向青衣男子的手,发现执笔写字的右手袖管却是空荡荡的。那时他好像光顾着争抢身体控制权,好算计白榆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事。
深深的愧疚感袭来,月望舒从未想过将别人牵扯进他们的恩怨里。可这场悲剧确确实实与他有关。
月望舒好像明白白榆为什么要带他来看这场戏了,喜欢怼白榆的他此时也不吭声了。
白榆察觉到小徒弟的安静,手掌附了上去,带着夸奖的意味拍了拍。
明白师傅的用意了吧?傻孩子。
“她那时候该有多痛啊……有多疼啊!晴儿一向娇气,手上破了点皮都得找我哭半天。”那遮住脸庞的双手中,有泪水不断的溢出。
以前的青衣男子也认为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他终于发现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恍惚间,他透过手指的缝隙,于泪水的深处又看到了晴儿直勾勾奔他而来的样子。
他想,也许……这次也该是自己奔向晴儿了……
白榆两人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都默契的没有打扰他。
逐渐青衣男子缓了过来。他直直的看着白榆,可瞳孔中并没有聚焦。如一汪寂静的死水,晦暗无光。
“我以为是我来时的偏不逢春。却没想到是晴儿的雨过天晴。”
“我以为是幸得花下与君逢,从此阡陌多暖春。却没想到是天涯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说着说着青衣男子自己都觉得荒唐,失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还真是万事到头一场梦,休休!”
话落,一头撞在了晴儿的棺椁上。鲜血模糊了双眼,他拖着最后的力气爬了进去。抚摸着晴儿冰冷的脸庞,语气温柔的说:“你呀最是娇气,没有师傅怎么行。”
大概是流出的鲜血堵住了口鼻,他开始喘不过来气了。但还是断断续续讲完了最后一句话。
“还记得我刚收养你时,你说过有师傅的地方便是家吗?为师…这便下去,带…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说完,他紧紧牵住晴儿的手。好像最后一点执念也了结了,心意满足地闭上了双眼。
白榆挥袖,帮他们盖好。
表面依旧是那么风轻云淡,可在月望舒看不见的地方,青衣男子已经与晴儿携手踏上台阶。他们笑着冲白榆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了回家的道路。
看着他们的方向,白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是……来自一位神明的善意。
月望舒心里也颇有触动,他没想到会是如此悲戚的结局。
不知怎么,明明很讨厌师尊,他还是忍不住看向了白榆。
那道视线存在感那么强白榆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于是她装作不经意感慨的样子说:“果然没有师傅不疼爱自己亲手带大的徒弟啊!”
月望舒脸色变了变,并不认同她的话,当即回怼道:“你不就是?”
“如果我徒弟死了,我也会这样。无论他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弟子。但前提是我的徒弟,关你这个几乎等同于夺舍魔尊什么事儿?”
月望舒皱了皱眉头,随即厌恶的反驳道:“不是夺舍。”
“我知道啊。要不是感觉到与我徒弟同源,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白榆话语里暗含威胁。
月望舒顿时恼怒极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争宠的心理。他现在的内心是各种不平。
对那个蠢货是各种好!到自己这里就是“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愤恨的撂下一句狠话,叫白榆等着。
糯米团子窥屏看热闹,看的太兴奋。一时间没忍住,喊了出声
糯米团子:“打起来!”
白榆:“滚!”
糯米团子:“(๑ŏ﹏ŏ๑)哦!
过了一会儿月望舒又撅着嘴回来了。
他快气死了,人都飞出二里地了。才想起如果不把白榆带回去,回头主人格找不着人,自己就要暴露了。
“不是叫我等着吗?感情是让我等你回来啊~”
这番操作给白榆都逗笑了,话语中满是调侃的意味。
月望舒一遍遍的安慰自己是为了计划,愤愤不平的把人请了回去。
白榆步伐悠闲的走上剑身,站在月望舒身后。突然发现月望舒气的都炸毛了。
‘撸一下怎么样?’这个念头在白榆脑海里循环播放。虽然对魔尊的观感不怎么好,但不得不承认对她来说,小徒弟这张脸生气起来都是可爱的。
一个合格的乐子人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将自己说服了的白榆十分心安理得的上手撸了两把。
月望舒气的板着小脸,语气凶的很。
“不要碰我!把你的脏爪子拿开。”
白榆内心:哦,不让碰?更带劲儿了!反骨上来了,我摸摸,我摸摸。
月望舒要不是暂时打不过,他都想把人扔下剑去。
‘计划,一切为了计划。到时候她就嚣张不起来了。’
生气,但也没办法。他只好全程阴沉着脸。这是他最后的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