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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渔村有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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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好汉虾面面馆生意萧条,店主牧臧早早拉下卷闸门,跨上自己的小电驴准备回家。

刚驶出一小段路,她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小混混包围着,为首一个人笑容猥琐:“老板娘真是青春靓丽,当个卖面西施太可惜了!”

牧臧抬头看他,笑容和煦地说:“面卖完了,下次一定要早点来!”

一个瘦的火柴棍似的混混,拿着竹竿敲打地面说:“谁稀罕面啊?你别装傻充愣,要不是老大看上你,我们早为难你八百回!”说着他用手比了个“八”字。

“噢?那你们老大现在看不上我了?”牧臧笑眯眯的说,“不然你们来干什么呢?”

黑皮肤混混说:“算算算你你聪明,老老大有有更喜喜欢的的女人!”听这个家伙讲话,属实令人焦急。

听不下去的为首混混,一巴掌打在黑皮肤混混的嘴上,自己接过了话头:“老大受够你了!长得还算好看,竟然花心的没谱!我们最讨厌这种女人!”

“对对!讨厌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们替老大教训你!”

在他身后的混混们叫嚣起来。

她水性杨花?牧臧敛起笑容,脸色一沉,这几个混混远近闻名,哪个不比她玩的花?脸皮厚到敢污蔑她!

几分钟后,牧臧骑着小电驴,哼着曲悠哉离开。她身后的地上则躺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个个大汗淋漓,鼻青脸肿的。

肿了半边嘴的瘦个子混混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的眼神充满迷茫:“怎么就和自己人打起来了,不是要教训那娘们?”

被小弟们用拳脚招呼得不轻的为首混混,他捂着下盘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狗奶养的!造反玩阴的是吧?!”

疑似被打通经脉的黑皮肤混混,说话突然利索了:“没玩阴的,我是当面踹的……额诶!放开我脖子!”

愤怒的为首混混,掐住了黑皮肤混混的脖子说:“我要杀了你这个狗东西!!”

几个人莫名其妙又打了起来。

对小混混略施惩戒后,牧臧的心情格外的好,她一路哼着曲回到租住的小楼,却在进门前被人闷棍打晕。

待被人用冷水浇醒,牧臧才知道自己被绑到了地下室,这里灯火昏暗,绑架者就在远离光源的地方看着她。

牧臧第一眼就发现那人,她警惕的看着那人说:“你就是那些混混的老大?”

绑架者低声笑着说:“我可不是混混,你应该对我这种家伙很熟悉,和我一样的大多数,都被称作异能犯罪分子。”

看来是仇家找上门了。牧臧无奈发笑,她盯着那人说:“我们认识对吧?”

那绑架者缓步走近,特意让灯光打在自己的脸上好让牧臧看清楚,在牧臧眼里的是一张年轻又陌生的脸,令她无法不在意的是对方异样的身高,近乎两米还要多。

“您不必认识所有人,但几乎所有人都会认识你——亲爱的牧臧副会长。”绑架者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精致的皇冠,绅士的把它戴在牧臧头上。

但牧臧很清楚对方不是绅士,因为皇冠发出的强电流直击她的大脑,足够麻痹意识的痛感让她痛苦的扭动身体,想早点摆脱绳子的束缚。

“精神控制类异能的确令人头疼,但只要这出问题——”绑架者指向太阳穴邪魅一笑,“这个能力就会被瓦解,现在的你,没有办法阻止我杀死你。”

说着绑架者的双手在空中挥舞,大片的火红色花瓣如雨纷纷,一柄刻成玫瑰形状的小刀出现在他的手里,他对着牧臧优雅行礼:“死在浪漫的诗意下,直至化作尘土都像一首赞歌!”

言毕,绑架者换上疯狂的笑容,举刀刺向牧臧的头顶,那刀猛然改变轨迹,替牧臧割断绳子。获得自由的牧臧立刻挣脱起身,取下皇冠用喘气以平复心情。

绑架者瞪大眼:“怎么可能?!”

在他的惊愕没有结束时,小刀转而刺向他的胸口,而让小刀改变方向的从始至终都是他的手。

当绑架者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牧臧来到他的耳边说:“异能协会副会长牧臧,现代已知最强精神控制异能的拥有者,你猜猜之前的人,为什么没有把我杀死?”语气轻灵如魅,让人听得心里发寒。

顿觉在劫难逃的绑架者,他惊恐的瞪大眼,身体因为害怕而抽搐。

不想牧臧会扯下衣服的一角,捂住伤口替他止血,接着掏出手机打电话:“喂,是120吗?”

差点忘了,异能协会可是合法的!绑架者放心的闭上眼,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尽管牧臧没有特意讲这件事,但是第二天这事还是传到了协会总部,异能者们纷纷为副会长仗义执言。

“这些犯罪分子太可恶了,竟然算计我们副会长!”心情操控者麦粒鼓着腮帮子替牧臧生闷气。

“对犯罪分子怎么能心慈手软?副会长应该结果了他!!”金属支配者爆栗的大嗓门差点把防弹玻璃震碎。

“不过吧,副会长没事就好!”苞米贴心的给牧臧递上泡好的咖啡。

看着众人为她担心的样子,牧臧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协会要来新人了。”

麦粒瞬间双眼冒光:“帅不帅?有腹肌吗?有几块?有没有女朋友?”

联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苞米皱眉猜测:“总不会是昨晚对你下手的……”

牧臧摆手打断他的疑问,放下咖啡说:“当然不是,我没有收编犯罪分子的想法。这个人是我偶然间发现的——”她看向苞米,笑得像个老妈妈,“苞米,他的能力跟你有点像,我决定让你们做搭档。”

有敏锐直觉的苞米,赶紧摆手回复:“男人,达咩!”

牧臧依旧笑得和蔼,像邻家姐姐。

就在下一秒,总部大楼里,传出苞米的求饶声。

众所周知,异能协会的副会长向来以德服人,从不会亲手教育协会成员。

啊对对对,她不会,可是我的手会!鼻青脸肿的苞米缩在角落,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

通缉令满天飞的张珂宜,有一次没注意,用了真面目示人,被几个向十万元看齐的人认出来,他们组团上来抓捕她,于是她一连击杀十多人,才得以从漠西逃出来。

因为再出命案,对社会影响极为恶劣,张珂宜的通缉令升级成为红通,恶人名声都传到了国外,连国内在留的外籍人员对此也十分关注。

还因为张珂宜的杀人方式多以稀松平常的方式实施,如安眠药等毒杀和车祸等意外(若非有目击证人,警察也难以相信她一个人能制造如此多的杀人方式,)让案情进展和抓捕工作进行的十分缓慢,所以这多起疑似异能者犯罪的案件转交给异能协会处理,警方变为协查方。

此时张珂宜身在不知名的渔村。

“异能者协会?好像听说过。”变作渔夫模样的张珂宜,边装模作样学着村民捕鱼,边暗自消化从收音机得来的消息。

此时在隔壁渔船上的收音机,还在循环播放关于通缉张珂宜的消息,对于她的长相描述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一只手按在收音机的暂停键上,张珂宜抬头看去,是那鹤发童颜的船主人,只听他不耐烦地说:“天天都是这个,听得耳朵起茧子!”

另一条渔船的人提醒说:“老头,多听听没坏处,万一遇见呢!去举报拿十万元也好,逃跑也好,你要先能认出来啊!”

老头不以为然的继续捕鱼,显然没有搭理这个晚辈的意思。

之后再没有人说话,江上全是勤勤恳恳捕鱼的村民,他们平常就喜欢少说话多干活,本来在偏僻的小渔村里也没有多少话题。

张珂宜却对这个老头提起了兴趣,她见老头的眼神里带着淡漠与不屑,似乎对抓捕她的事并不上心。想要恶作剧的念头蹭的冒出来,她决定跟着老头回家。

捕鱼作业结束,村民们划着自己的船各行东西,老头也不例外。等船停在岸边,他上岸走了一会,回头发现有个瘦小的男人跟在身后。

起初老头以为是同路的村民,就没有过多在意,自己背着鱼篓低头向前走。

眼看前面就是自己住的独立小屋,这老头用余光发现那小伙子还在跟着自己,心里既疑惑又窝火,就指着他说:“你个小崽子!有家不回的,图我这篓破鱼吗?”

跟了一路总算搭理她了,算是正中她的下怀了。张珂宜于是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阿公啊,我今天捕的鱼太次,回去要挨骂的!看你面善能不能让我住一宿?”

挨骂?听说近来村里出现奴役别人打黑工的人,被奴役的人都是没读过书的。莫非他是黑贩子雇来的“渔童”吗?老头看向张珂宜,见对方身上有许多淤青,看着像17、8岁的模样,有些半信半疑。

看老头没有完全信任她,张珂宜演技爆发,向着老头啪的跪下来,鼻涕眼泪唰唰流,她哀嚎着说:“求你帮帮我,今天点儿背,不知道他们打不打人呢!不白让你帮我,明天替你捕鱼成吗?”

这眼泪汹涌的,令老头露出为难的神色,见状张珂宜再接再厉:“你老光棍一条,我要是坏人,能图你啥啊!你还不信,我给你磕头,我发毒誓还不行吗?”接着她对着大地哐哐几个响头。

“哎哟!要不得!”老头被吓坏了,放松警惕去扶起张珂宜,他笨拙的替张珂宜擦泪,苦口婆心地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跪!哭哭啼啼有什么男人的样子!”

切,我本来就不是男人。张珂宜在心里不屑道。

心软的老头把张珂宜带回家,看见老头家里空空荡荡,张珂宜情不自禁地冷哼出声,好在老头没有听见。

“我在家少有生火做饭的时候,一次菜吃两天,不嫌弃就坐下来吃吧!”老头端来冷饭冷菜,招呼张珂宜说。

“哪里会嫌弃!”嘴上这么说着,张珂宜的心里却想:怎么会还有这么穷酸的人!

坐下来细看冷菜,是萝卜青菜和鱼肉的乱炖,清浅的颜色看着就让张珂宜没食欲,饭是半稀饭,有些儿泛米黄。

老头坐下来后,没过多理她,自顾自就菜下饭,那动的勤快的腮帮子仿佛在说:饭菜很不错!

张珂宜试探着夹起鱼肉品尝,味道十分一般,没什么鲜香的滋味,她想可能渔村地处寒凉,饭菜不会太快发馊。

那饭有些发硬不好下咽,张珂宜为了吞下一口饭,眉毛都快拧成川字型了。

勉强吃了几口,感到味如嚼蜡的张珂宜放下碗筷,疑惑的看着老头:真不知道,他怎么吃的下去!

很快老头结束了用餐,他利索的收拾碗筷进了厨房,张珂宜没有抢着帮忙,她本来也不是来做客的。

“诶呀,老人家真容易放松警惕,要是我显露面目,会吓他一大跳吧?”张珂宜自说自话,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就在张珂宜盘算该怎么完成恶作剧时,一阵咳嗽声吸引她的注意力,它来自屋后,就是说老头的屋后还有住人的地方。

好奇的张珂宜循声出门,洗完碗的老头出了厨房,正好看到她往外走的背影,他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在老头的屋后,确实有更小的一座木屋,在这个屋子旁边,还有一黑一白两只小猫咪在打闹。

咳嗽声不断从屋里传出来。

张珂宜推门入里,只见屋里陈设简陋,她很快发现躺在床上的年轻人,那人一脸病态,瞧见张珂宜时露出害怕的神情,他咳嗽得就更加厉害。

“爷爷……咳!”年轻人边咳嗽边呼唤起来。

合着老头还有个家人,要是让他死在老头的面前,老头会是什么表情?看见年轻人,张珂宜有了更具体的想法,只是远超于恶作剧的范畴。

就在张珂宜准备动手时,老头突然跑进来安抚年轻人,她眯眼看向老头,心里明白老头在跟着她,对她是一直防备着。

老头和年轻人用他们本地的话交流着,在旁边的张珂宜是一句听不懂,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用微笑作掩饰。

等祖孙二人说完话,那年轻人重又睡下,老头用眼神示意张珂宜到外面去,张珂宜觉得眼下直接对年轻人动手,无疑失去很多乐趣,就跟着老头出了房门。

不等张珂宜发问,老头先开了口:“他是我那不争气儿子,在外惹出的私生子,身体不太好,他爸不管他,我……我是做不到。”

张珂宜脸色冷漠:“噢,这样啊。”

看得出张珂宜不想听自己唠家常,老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对她说:“你今夜随我住,只能打地铺。”

原本和白猫打得有来有回的黑猫,突然立着尾巴来蹭张珂宜的脚,张珂宜厌烦的踹了它一脚,漫不经心地说:“这猫胖的像猪,你拿鱼喂的吗?”

老头摇头:“人都吃不饱,哪有余粮喂它们!野猫有自己的办法!”他看着黑猫又说,“看着不算胖啊!”

“野猫啊?”拎起黑猫扔到一边,见黑猫受惊跑远,张珂宜叉着腰说,“那就不用太客气了!”

黑猫跑远了,那白猫倒开始对张珂宜龇牙咧嘴,张珂宜冷笑:看来夜宵能吃点猫肉!

夜空明月高悬,老头坐在屋外赏月,闲来无事的张珂宜坐在他的旁边,一老一少盯着月亮不说话。

看了好一会儿,张珂宜想起带来些东西,就拿出被锡纸包裹的腌肉,递给老头说:“要吃吗?”

老头看了一眼说:“你小子随身带着这个玩意呐,看来是个小馋猫!跟我儿子小时候一样,他可喜欢吃腌肉了!”

张珂宜挑眉:“难道这不是你给你儿子准备的腌肉?我从厨房的水缸翻出来的,味儿老重了!”

闻言老头皱起眉头:“什么?我老伴才会腌肉,她死后那个缸就闲置了,我还打算哪天洗洗蓄水!”

这个老头不会嗅觉失灵了吧?味道那么重都不看一下!张珂宜看老头说的认真,心里猜测道。

“如果不是腌肉,这是什么?”举起锡纸里的东西,张珂宜边端详边问。

老头的脸色凝重起来,他撇下张珂宜跑回厨房,拉开小电灯一看,水缸果然已经打开,他凑近看去,只见缸里放着好几十块锡纸包着的腌肉。

等张珂宜跟着进来时,老头正蹲在地上查看锡纸里的肉,在他旁边有五六块已经打开的锡纸。

看来老头真的不知道这些肉。

晚饭没吃好的张珂宜,看着手里的腌肉,忍不住张开了口……老头及时拿过她手里的腌肉大声说道:“这些肉来路不明,不要嘴馋乱吃!”

“喵!”在老头的身后传来猫叫声,两人看去却见黑白两猫不知何时来到,对着腌肉们大快朵颐。

“走开!别乱吃!”担心肉质有问题,老头好心驱赶两猫。

眼尖的张珂宜发现白猫嘴里的肉有些奇怪,她眼疾手快抓住白猫,不顾白猫的挣扎掏出它嘴里尚未开吃的肉,那肉初看不知道是什么,但身为真男人的老头细看却明白了,那是男性重要的器官。

听到老头的解释,张珂宜倒抽一口凉气,暗自庆幸没有入口,她杀人却不食人,要她吞下人肉去比死都难受。

老头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报警!

不用本来面目的张珂宜,对老头报警的事没有阻止,她有信心能在警方眼皮子底下蹦哒后逃走。

警笛声打破夜晚的寂静,闻声而来的村民纷纷集中到老头屋前,他们想知道什么事招来了警察。

让老头没想到的是,警察来到先把他作为第一嫌疑人扣留起来,张珂宜呢,自然免不了也被扣上嫌疑人的帽子。

听说他们会被请到镇上派出所“喝茶,”张珂宜不乐意了,她立刻跳出来污蔑老头说:“我只是个发现者,我不知道这老头会干这种事啊!要查就查他,跟我没关系!”

老头急了,他激动地说:“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知道缸里有肉!”

“老戏骨”张珂宜表现的比老头还激动:“我呸!你就是贼喊捉贼!要不是警察来的快,不知道会不会死你手上!”

警察队长瞪了张珂宜一眼:“给我闭嘴!谁知道你俩现在是不是作戏?案子我们会查清楚的OK?”

老头赶紧说:“OKOK!队长您一定是明察秋毫,这个案子拜托你了!拜托你了!”

高傲的队长一挥手,警员们就要带着一老一少上警车,张珂宜急中生智,对着警车一抬手。

接着就有警员汇报说车子爆胎。

队长的脸色犹如吃了五根苦瓜:“你妹的,昨天换轮胎那老板跟我吹,说至少用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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