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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对峙
- 大殿之上，百官觐见，高喊万岁。
吴瑾庶自然也在其中，不多时皇帝便在太监的簇拥中走了上去。
“起身。”皇帝说道，声音中充满威严。
“谢陛下。”百官高呼道。
“陛下，臣有一事启奏。”一名老臣站出来说道，那老臣位列前位，比之吴瑾庶还要靠前，已是三品高官。
“讲。”皇帝淡淡说道。
“禀奏陛下，昨日朱雀楼内发生了一起十分恶劣的行凶杀人，甚至抄家灭族！”老臣声音激昂道：“此种行为，实乃我大吴国首次这般恶劣，肆意杀戮，实乃不把我吴国王法放在眼里！”
“哦？还有这等事？”建康帝淡定说道：“此事不该京府衙门管吗？爱卿瞎担什么心？难不成你还怕他光天化日闯进你家把你给抄家灭族了？”
“这...”老臣见皇帝竟是这般态度，难免有些难堪，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多嘴了，建康帝手底下的皇监司监察百官，一举一动都能摸清楚，别说这小小京城发生的事了，皇帝的意思显而易见，就是要保吴瑾庶，就凭区区府衙，也敢去捉拿皇子？
“陛下！此事若是那些刁民，不受管教的江湖中人为之倒也罢了。”老臣依旧说道：“可此事，是皇子为之！”
“这对我大吴国的影响何其恶劣。”
“这岂不是再说我大吴国只要有权，便可肆意杀人！”
皇帝冷哼一声，这些大臣平日里的虚伪他自然知道，世家的猖狂他也自然清楚，只是世家势力庞大，自己并未打算动过世家。
现在有了吴瑾庶屠杀世家，背负骂名，这些大臣一个个跳脚似的，他又岂会让这些世家好过，继续无法无天！
“什么？”皇帝装作吃惊，随即大怒道：“此事居然是皇子为之？”
“来人，给我把那两个皇子给我拖过来，我要当众问责！”
“陛下，不用叫二位皇子来此了，那杀人者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殿下。”大臣眼见皇帝有些发怒，连忙说道，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朝廷上朝有个规矩，只有任官者才能上早朝，并不是只要是王爷皇子就可以随意上朝的，这是国事，两位皇子没有在朝中任职，自然不在朝堂之上。
“哦？”皇帝有些好笑道：“二皇子呢？”
吴瑾庶起身淡定走出人群，站在大堂中间，微微欠身道：“微臣在此。”
因为吴瑾庶是出征边疆的将军，所以自然在朝廷之中任职，官号四品，虽然没有那大臣品衔高，但却有实权。
“你可真是好雅兴啊，昨夜深夜才回到京城，请完安就去酒楼寻欢作乐去了？”皇帝有些好笑道：“还动不动就抄家灭族，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你该当何罪？”
吴瑾庶也不反驳，只是淡定的站在那里，微微说道：“若微臣为下属出气也算的上是罪过，那陛下便责罚吧。”
那大臣一听此话，顿时坐不住了，急忙谴责道：“为下属出气？依我所听，是殿下你那下属先耍酒疯，去挑衅的那些世家贵族吧，你便令人绞杀了那些世家子弟，还私自出动侍卫去抄家灭族！”
吴瑾庶则是瞬间怒斥道：“别叫我殿下！”
“这朝廷之上，没有皇子！只有朝臣！”
“我的这些属下，各个都是镇守边疆的英雄，现如今回到了京城被人当众殴打，我若不杀他们，如何服众？我若不杀他们，让我大吴边疆二十万将士们怎么看？”
“还有你，身为正三品官员，话都说不明白还在这里唁唁狂吠，若是没有边疆那些兄弟的付出，你能在这舒服的做你这官吗？”
“你倒是舒服了，你可有动动你的狗脑想过，是谁在边疆镇守几十万大军！就是你口中的下属！”
“这不是我的下属，这是我的兄弟！”
“做人不能忘本啊！阁老大人，现在你能整天活蹦乱跳的在我面前，没有边疆的兄弟们，你还能在这跟我颐指气使的吗？”
老臣听后，随即面色铁青，这吴瑾庶不仅当众怒斥侮辱自己，甚至已经教育起自己来了，强忍怒火道：“好，就算他们是边疆的英雄，但也不能说喝醉了酒就随便杀人吧？那样的话，我吴国岂不是乱了套。”
吴瑾庶则是面色狰狞的笑道：“好！说的好，刚才那些话我都说给狗听了！”
皇帝随即抽搐了一下嘴角，这吴瑾庶是不是在指桑骂槐的说自己呢。
“你身为臣子，理当为陛下解忧，而不是用天下人来给陛下施压！”
“怎么？你这么为世家着想，仿若我动了世家就罪该万死了吗？你为臣不忠，是为忘本！”
“再说，你身为朝廷命官，却甘当世家的狗，且不说你对陛下有无如此忠心，但看你今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就看不下去。”
“这大街上世家子弟强抢民女，肆意杀人怎么不见你管呢？”
“你知道衙门府衙那里有多少冤案假案吗？怎么不见你为百姓伸张正义！”
“因为他们在你眼里是蝼蚁，因为你是世家忠心耿耿的狗！”
“你这样的人，做了高官，却看不到民生疾苦，只会帮助权贵，欺压百姓，此乃忘本！”
吴瑾庶一通言语，气的大臣说不上话来，面色通红。
“你知道边疆的生活吗？你清楚吗？为了防止敌人夜袭，军中严令禁酒，你知道边疆生活的困苦吗？那里顿顿见不到肉，你不知道，你只知道现在你可以吃上山珍海味了，可以享受人间富贵了！”
“我带我兄弟去酒楼喝喝酒，就问你怎么了！”
吴瑾庶此言一出，顿时整个朝堂鸦雀无声，众人瞬间沉默。
皇帝眼看吴瑾庶三寸不烂之舌气的大臣险些要倒在地上，只得故作生气的拍了一下椅子，示意肃静。
一旁太监见状，立刻高呼退朝，出了大门，儒书院的一些儒士便纷纷来到吴瑾庶身旁，恭敬行礼，吴瑾庶恭敬还礼，这儒书院可是号称天下文人士子的标杆，自己虽然不惧，但方知明却是儒书院院长的儿子，这意思明显是要依附于吴瑾庶。
“殿下刚才所言，句句戳心啊！恐怕那大臣，此刻也气的吐血了。”
“就是，我看殿下刚才丝毫不惧，殿下所作，却是让我等敬佩不已。”
吴瑾庶与几人寒暄了一番，便转身离去。
自己现在又有一件事要做了，那就是把刚才大臣抄家灭族！
既然是世家的势力，那吴瑾庶自然不会手软，反正也不是杀了一个两个了，这样足够起到威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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