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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一次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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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湖之隔,雪夜飞花阁中,一处奢华、典雅的阁楼中,人声嘈杂。

“什么!李先生被洛京那个纨绔世子抢走了!太过分了!你们谁与我一同前去,救出李先生!”

一袭锦衣华服的贵公子,酒意半酣,将手中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满脸不忿道。

“那可是镇北王世子,又是王郡守家的公子亲自作陪,李兄,我劝你还是小点声。不要忘了这里是春风斋,是三河城。”

一旁一名同伴低声提醒,眼角余光还瞥了一眼四周。

“李兄你醉了,倾心姑娘还在旁呢。你不要失了倾心芳心呀!”

“就是,就是,那位能够从洛京逃出升天,身后必然是有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不要给家中遭祸。”

“三河城郡守?咋了?还能强行掳人不成?三河又不是他们王家!”那名李姓贵公子借着酒劲,继续大声喧哗,就连坐在隔壁厢房的王元也清楚听到。

“公子,要不要属下过去,警告他们一番。”

侍立在王元身侧的锦衣青年躬身建议道。

王元眉头稍皱,旋即舒展开,摆了摆手,淡淡道。“随他们去吧。都是一些城中的权贵子弟,仗着在洛京有些颜面,小事而已。”

“不要节外生枝,耽误了父亲的大事。”

王元侧头看向身边的锦衣青年,眸光中带着一抹询问。

锦衣青年上前半步,躬身,附在王元耳畔低声轻语道。

“郡守大人已将此事密信传出,还有就是,大人让公子保持好和镇北王世子的关系...”

听着身边锦衣青年的叙述,王元时而点头,时而蹙眉,待对方说完之后,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捏住的酒杯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父亲这是还想在这小子身上押注,我就怕有点得不偿失。”

锦衣青年听着轻声喃喃自语,识趣的没有出声,而是为王元换了一个崭新的酒杯,斟满了一杯酒水。

“霜平,你觉得我父亲到底想支持谁?”

作为王元的贴身卫护,一名小宗师境的武者,若是旁人,定然会对主家的事情置喙。

而王霜平甚至一名贴身护卫的本分,他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笑容,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苦笑道。

“郡守大人深谋远虑,我一个武夫怎么可能会知晓。”

“你我又不是外人,在我面前还这般谨慎。不要忘了,你和我可是一同前去迎那位逃亡世子。在洛京某些人眼中...”

王元轻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霜平放下手中酒杯,脸上适时的露出一抹慌乱,解释道。

“公子误会了,我岂是那样的人。”

眼见是无法置身事外,王霜平只得硬着头皮解释。

“我虽是王家旁支,武道之路能有今日,那是郡守大人栽培。岂会和王家不是一条心?”

听到王霜平不似假意之言,王元脸色稍霁,满意点了点头,当下也明白了王霜平的心思,是不想对父亲妄加揣测。

就在这是,听到厢房外一阵嘈杂。

一道残影闪过,王霜平出现在窗口,透过缝隙望去,见到十多人朝着湖中心另一侧冲去。

那个方向,正是雪夜听雨阁。

春风斋里的小厮在前阻拦,被其中一名一身酒气的华服少年一个巴掌扇飞出去,身体重重砸在连廊的雕花朱漆红柱上。

相隔数十丈的距离,红柱出现裂痕的“咯吱”声清晰传入王霜平耳中。

作为小宗师,王霜平一眼就猜出这些人意欲何为,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王元之际。

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影,正是王元。

“他们这是要去宋世子那闹一闹。唉,果真是红颜祸水,害人不浅。”

“公子,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拦一拦?”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为了一个当红花魁吃醋,动手也是人之常情。”

王元伸手将窗缝闭上,摇了摇头,“那些人都是三河城中的门阀子弟,我父亲都不愿意招惹他们,我自然也不愿掺和。且看一会再说。”

王元没有将心中所想明说,他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瞧一瞧,宋永言身后到底有没有藏着人。

一个从洛京逃出来的落魄世子,能够翻越北望山,躲过重重追杀,来到三河界面,若是背后没人,呵呵。

连廊上的一行人,以李公子为首,身后还簇拥着七八名贵公子,这些人有些是三河城中的新兴门阀,也有一些是三河武备世家,掌握着一些三河地界的兵权。

走在前面,一身酒气的年轻公子,身穿黑色貂皮大氅,走在数层楼高的连廊上,虎虎生风。

这一群人的出现,瞬间引起了其余几楼中众多的视线。

“快看,那不是武备李统领家的公子吗?”

“还有,那几位,城防营陈大人家中的二公子...齐通判府上的幺儿...”

霎时间,不少人都趴着窗口,搂着怀中的俏丽佳人,喝着侍女递上来的美酒,望着这群纨绔公子前往的方向。

一群人不多时就来到连廊尽头,站在云台上,望着眼前一幕。

一袭黑色大氅的李公子,目眦欲裂,酒气上涌,“砰”的一声踹开雕花木门,大声朝里喊道。

“畜生,放开李先生!”

李公子身后十多人,加上他们的护卫,乌泱泱一群,冲入了阁楼。

宋永言左手正箍着李栀清白皙的脖颈,侧头盯向冲进来的一众人,眸中泛起一抹寒意。

“你,滚出去!”

宋永言双手松开李栀清,缓缓起身,扫向屏风背后冲过来的人群,“王元真是个废物,你们真是不怕死!”

迎上宋永言那冰冷的眸光,李公子身体一颤,冲上头的酒劲也醒了大半。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袍,下意识退后半步,支支吾吾道。

“我爹,爹,我爹是三河武备统领!!!”

“呵!武备统领?”宋永言眸光扫向其余众人,“谁还要报上他爹?”

“放肆!居然不将武备大人放在眼中,你们几个给我上,好好教训他!”

一直想攀上李家关系的一名年轻公子,挥了挥衣袖,让身后的几名护卫冲上去。

这可是他表现的机会,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屏风背后那道跌坐在地毯上的柔软倩影,就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发痒。

咕咚一声,突兀的响起。

宋永言瞥了一眼那名正欲挥斥方遒的青年,又回头看向故意爬在地上,嘤嘤哭泣,故作惹人怜爱的李栀清。

“没想到,我们李先生的爱慕者还真不少。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是,可惜了...”

宋永言啧啧了两声,再次回头盯上已经冲过来的两名精壮武者。

山河城,东城头。

一袭素白锦衣的青年将剑横放在身旁的矮几上,食指轻轻敲击着流云剑鞘,闭目无言。

对面,一身宽大紫袍的圆旁肉墙,红光满面,肌肤光滑,若不是颌下三缕白须和两颊的白发,真看不出是一位老者。

老者一脸憨笑,为面前的青年斟上一杯酒水,“剑天阁有剑天阁的规矩,不过这里可是三河城。你何必一个人独坐城头呢?”

“剑天阁的规矩。”

青年接过老者递过来的酒水,一饮而尽,砸吧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规矩那是用来束缚旁人,你不一样。”

见青年将杯中酒水饮下,紫袍老者揉了揉肥嘟嘟的双颊,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随口道。

青年微微闭着的眸子陡然睁开,一双凌厉的眸光扫向火炉对面的紫袍老者,沉声警告道。

“规矩就是要用来遵守,若是人人都不遵守规矩,这赵国天下早就乱了。”

“行行行,我不和你争辩。你也应该猜出我的来意。我也是身不由己呀。离开剑天阁以后,若是没有个世家在背后撑着,我也养不出这体魄。”

紫袍老者讪讪一笑,眸光下移,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高高隆起的大肚子。

伸直双腿,翘着二郎腿,斜靠在身前的木椅上,下意识向青年的方向靠近了些许,声音压的极低。

那双浑浊的眸光顺着对面青年的眸光望去,正是春风斋的所在的地方。

“你和宋氏的那位供奉亲自追到三河城也没用。有人要他的小命,就算你们两个大宗师也护不住他。”

“你今日就是为了拦住我?”

青年食指停止扣动,收回凌厉的眸光,转向面前这位肥胖男子,他名义上的大师兄。

因为一些原因,被逐出了剑天阁。

即便是被逐出剑天阁,这位大师兄依旧可以成为赵国某些门阀贵族的座上宾。

“别,别,别,你误会师兄了。”紫袍男子连连摆手,解释道。“你如今可是剑天阁最负盛名的剑士,我可不敢去触你的锋芒。师兄我还想多活几年。”

紫袍男子再次斟满一杯酒水,绕过火炉中不断窜出的火苗,推到青年面前,提醒道。

“镇北王世子能够从洛京逃出来,谁都没有想到。”

“唉~也算是命吧。”,紫袍老者耸了耸肩,长叹一口气,“可就算他翻越了北望山,逃入三河,那也没有用。”

“想要他死的人不止洛京的那些权贵,还有...”

不等紫袍男子讲话说完,青年侧头望向北方,忽然开口道。“你是说镇北王那些义子,有人也想他死?”

紫袍男子连忙摇头,脸上的憨笑一扫而散,转而出现了一抹凝重。

“少阳,你是剑天阁年轻一代的翘楚,太露锋芒了。”

名为周少阳的青年,沉默片刻,眸光中有过一抹犹豫,转瞬就变的坚毅。

他正是一路追赶宋永言的负剑青年,受赵国宋氏所托,来护佑宋永言安全。

可让他没有想到,即便自己和宋氏的一位供奉一同出手,也无法追到宋永言,还让宋永言走出了北望山脉,逃入了三河城。

“大师兄,你虽然离开了剑天阁。但一日是大师兄,终身都是大师兄。就算剑天阁那位如今占了大师兄的身份,你依旧是我大师兄,谁也改变不了,哪怕是师父也不行。”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被派到洛京,成为剑天阁派往宋氏的供奉。是有些人不愿意我继续待在剑天阁。”

紫袍老者摇了摇头,拿起身前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嘴角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苦涩。

“你不懂,剑天阁不只是一个宗门。”

周少阳眉头蹙起,微微一愣,望着面前的圆润老者,和自己记忆中那位玉树临风的大师兄实在无法重合。

除了那淡淡的眉宇,还有这几分往昔的棱角模样。

“我相信师父。”

周少阳简简单单一句话,似乎道出了紫袍老者深埋心底封锁的尘封记忆。

“师父自是好师父,不然当年我也不会毫发无损的离开剑天阁,还保留了这一身武道根骨。”

“你能踏入大宗师之境,师父老人家当时也是很开心。”

周少阳凌厉的眸光露出一抹少有的暖意,转瞬就消失在眼底,连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也一同消逝。

“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已经成了这赵国供奉,自是要遵从宋官家的吩咐。”

“若是他又反悔了呢?”

紫袍老者没有再反对这个自己带上剑山的小师弟,转而提及赵国宋官家还有赵国朝堂的衮衮诸公。

“不管是北地,还是洛京。我目前得到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他。”

“你护不住他!你为何就不能听我一次呢?”

紫袍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愠怒,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抬起双手揉搓了一下圆润的肥脸。

自嘲一笑,“好吧,这也算是师兄我能够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我也只能护你到此了,接下来的路得你自己走了。”

周少阳死死盯着这位阔别了十三年的大师兄,那时候,他才十岁,正是这位大师兄将他带上了剑山,拜入了师父门墙。

“大师兄,你要做什么?”

周少阳再也没有之前的风轻云淡,右手陡然抓住流云剑鞘,沉声喝道。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情,我已经是大宗师了。我的剑...”

话音刚落,就见紫袍男子猛然起身,抬手一摄,原本还在周少阳掌控中的沧浪剑便和周少阳失去了联系。

周少阳脸色骤变,自沧浪剑择主于他以来,周少阳还是头一次失去了和剑本身的气息牵引。

紫袍男子一甩袖袍,宽大紫袍下,肥大的右手中已经握住了那柄通体散发着水雾云纹的沧浪剑。

剑身在微微颤抖,似乎是要挣脱束缚。

可,一缕气息顺着肥大的手中渡入剑身,悸动的沧浪剑瞬间安静下了。

望着这一幕,周少阳双眸瞪大,呼吸加重了几分,语气也变得磕磕绊绊。

“大,大师兄,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谁敢动我的小师弟,那便问问我手中剑!”

“嗖~”

一道疾风从三河城东城头上拔地而起,一抹剑虹自东向西,朝着三河城中飞冲而进。

剑天阁与赵国有约,阁中弟子无令不得擅入赵国城池。

这种平衡,自赵国太祖建国始,那是赵国各大门阀贵族和宋氏皇族用无数武者性命换来的一个承诺。

望着冲天而起的剑虹残影,周少阳站在城头,俯视着宏伟的三河城。

他犹豫了,心中在犹豫,要不要踏入三河城。

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周少阳青衫袖袍下的双拳紧紧攥起,眸光冰寒的盯着春风斋。

此时,宋永言似有感应,回望了一眼城东的方向。

“你们都要试探我嘛?”

哪怕我已经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三河城,还是无法摆脱被围剿的局面。

宋永言盯着冲入阁楼中的几名武者。

这些武者是一侧贵公子们的贴身护卫,其中甚至还有人已经是半步小宗师。

不论是三河城郡守府王家,还是城中其他世家门阀,都知道了他来了。

但还有人不开眼的来招惹自己。

宋永言嘴角微微勾起,试图想起那几位义兄模糊的身影。

前身在洛京身为纨绔世子的时候,这些兄友弟恭的义兄,每年都会派人从燕云之地送来大批礼物。

有几位义兄甚至会亲自从燕云前来,还会为他暴揍那些洛京的权贵子弟,只为营造出一个爱护他这位镇北王世子的高大形象。

三河城,西面是西秦之地,北面就是和燕云相隔的太行。

宋永言来到三河城,是一场豪赌,他不相信,在众目睽睽之下,敢有人对他出手。

可他没有想到,这些幕后之人,竟然要用纨绔的手段来了结自己。

春风斋,烟花、青楼之所。

年轻公子血气上涌,为了春风斋头牌花魁李先生,大打出手。

他这位镇北王世子生性风流,和城中纨绔子弟动手,最终被人失手所杀。

太复合前身的人设了。

可他们失算了,即便此时不是宋永言,而是那位前身。

一个甘愿隐忍的镇北王世子,就当真没有一点准备?

宋永言嘴角闪过一抹冷笑,一脚踩在来人的膝盖上,侧身躲过身侧一人抓过来的五指。

“敢对李先生用强!我看你是活腻了,也不打听打听,李先生可是这春风斋的花魁,是多少人心中的入幕情人。你居然敢用强!”

“打!打!”

“给我狠狠打!”

“对,不要手下留情,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浪荡子!”

又有一位喝的有点醉意的锦衣公子,朝着后一挥手,示意身后的护卫冲了上去。

连续躲过了几个武者的暗劲,宋永言刚换上的崭新锦袍上出现了多到豁口。

在七八名武者的围追堵截下,宋永言如同游鱼般穿梭前行。

好几个武者的拳头就落在了空处,这一幕看得为首的贵公子眉头微微皱起,他正欲要身侧的贴身护卫出手。

就看到一道身影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砰~砰~砰~”

接连几声,数道人影倒飞出去,将雅阁中的书案、屏风、花瓶、撞到一片,木屑、碎物横飞。

“公子小心!”

那名半步小宗师上前一步,将一名倒飞过来的武者拎住,任由对方的身影在半空荡漾。

紧接着,又是几名武者倒地将雅阁的木柱装出了数道龟裂的沟壑。

本以为是一场关门打狗,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年会绝地反击。

李公子、齐通判的幺儿两人借着酒劲,脸上的怒色更浓,自己一方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少年打的落花流水。

紧了紧身上的黑色大氅,望着十余步外,身形有点狼狈的宋永言,李公子沉声道。

“敢抢我的女人,穆沉好好给我收拾他!”

“公子,”

穆沉气息内敛,身为半步小宗师,在一群武者中身份超然,若不是武备道统领的身份,李家也招揽不来穆沉这样的武道高手。

穆沉是被请来贴身保护李公子,并不是寻常打手。

“怎么?我爹请你来就是站在吃干饭?我让你教训他,你就给我教训他,废什么话?”

酒劲上涌,李公子已经忘记了父亲平日私下的嘱咐。

对待穆沉这样的武道强者要尊重,至少要表面尊重。

可惜,当他透过屏风,看到宋永言对李栀清动手动脚的样子,心中的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他还没有碰过李先生的纤纤玉手,面前这个小子竟然敢,他怎么敢!

见穆沉仍然站在原地,李公子声音愈发冰冷,“穆沉,还不快动手?”

一旁其余随行的世家公子也纷纷催促,其中也有几名贵公子脸上神色微变。

宋永言一个人将七八名武者干翻在地,自己只受了一点轻伤。

那些只喝了少许酒水的人还有眼力劲,他们已经开始悄无声息的后退几步,将李公子、齐通判家的幺儿留在最前面。

此刻,穆沉死死盯着三步开外的少年人,眉头微皱。

他可不是李公子这样的愣头青,眯起双眸,再次打量了一份宋永言,轻声试探道。

“敢问公子府上是...”

“废什么话!他区区一个人,顶多也就是三河某个寻常家族的子弟。我就不信了,在这三河地界,除了郡守府的王大哥,我们李哥还惧过什么!”

“砰~”

酒意上头的李公子一个拳头砸在齐通判家幺儿的额头,恶狠狠道。

“谁惧怕那王元了,他要不是有个好爹,我会怕他?”

齐通判家的幺儿瞥了瞥嘴角,这话左右不知该怎么接,只能恶狠狠盯着宋永言。

“小子,你敢强李哥的女人,今日休想活着走出春风斋!”

宋永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那些逐渐后退的三河城纨绔子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迎上穆沉审视的眸光,淡淡道。

“这里是何处?”

“春风斋,雪夜听雨阁,你是不是傻了呀!”

齐通判家的幺儿恶狠狠道,全然没有在意,自己刚刚被锤了一拳。

穆沉思索片刻,声音平和。

“雪夜听雨阁。”

“不错,”宋永言侧头看向,一直躲在朱漆木柱一侧的李栀清,那柔软带着一抹楚楚可怜媚意的眼神,让雅阁内不少看向她的贵公子沦陷。

宋永言不是人,竟然这样对待他们心中的清丽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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