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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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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相对而坐,负雪首先开口:“我二人途径千山镇,稍作停留,不知公子行程如何。”

沈谓只道与人有约,要前往锦官城中赴约,负雪多方试探,也不觉有他意,便放下戒备,两人一时之间交谈甚欢。

天相此时在楼上换衣服,心说负雪刚刚三两句把我支上来换衣服,自己却和那沈谓交谈甚欢,暗自嘀咕了两句。

待换好行装,从楼下下来,一手揽着拂尘,一手招呼小二赔尝打斗损失,看桌上点了些许菜肴,便又要清酒一壶。

“道长身为修道之人,可能饮酒?”沈谓一脸好奇,负雪也看向天相,想看她能解释出什么花来。

只见天相一脸正气,声音清脆:“守戒在心,无处不道。”

沈谓行礼:“道长道法通达。”

负雪哼出个鼻音,看不惯天相振振有词,可也没耽误饮了杯中清酒。

“三人之席,你独自饮酒算怎么回事,来来来,一起干杯,相逢就是有缘。”

沈谓与二人一同举杯,刚饮过两杯,开始夸奖天相符箓精深,溢美之词随手可来,天相也笑着打哈哈。

再几杯下肚,沈谓看眼前的天相已经重影,竟然是最先倒下的那个,其二人也没想到,沈谓居然酒量这么差,说倒就倒,不过酒品倒是很好,喝醉酒只乖觉的杵着额头小睡。

让小二将沈谓送回房中。

席间只剩负雪与天相二人,天相隐隐嗅到冰雪泠冽的清香夹杂着微微清酒酒气,勾勒出眼前之人,天相酒气上头,胆子也大了,“负雪,你这香气真是清新,闻之不忘,能不能给我个香包?”

“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醒醒吧酒鬼”

又道:“别喝了,早点休息,你还有事要做”

两人便回房,天相一头倒在塌上,一闭眼只觉天旋地转,反观负雪,几无影响,天相只觉难以思考,又不忿自己酒量平平,明明自己的酒量同师门中难逢敌手,迷糊中睡了过去。

一大早,天相脸色不佳兼之头痛,默默下决心要戒酒,不可再贪杯,起身洗漱,然后一身白袍,一抹浮尘,便施施然外出。

漫无目的,在街上左看看,右逛逛,见前方一颗大树,顿觉豁然开朗,于是席地而坐,打坐修行。

未及运行一个周天,听有人呼唤,内心低语,来的真快,一睁眼,居然是沈谓,沈谓还未开口。

天相一脸严肃的注视着他,“可要求卦?”

“倒是不必了。”沈谓本是想着昨日醉酒,恐失了礼数,清晨便上门致歉,可只见负雪。随即出门闲逛,竟在树下偶遇天相,便上前招呼。

天相让他求卦,沈谓一向对卜卦算命没什么兴趣,便出言婉拒。

“随便测测?”

“可天相你什么都没带啊?”

“借剑一用”

沈谓似有犹豫,还是取剑递给天相,天相起手捏印,注入灵气,剑身竟动也不动。

沈谓怕天相面子抹不开,连忙解释:“和光剑有灵,不愿他人使用,并非你法力有缺。”

谁知天相一脸笑意,竟起身说想也想去锦官城,不知能否搭伴同行一路,沈谓自无不可,两人并行出城而去,期间沈谓问及负雪,发现负雪竟已在城门等候,三人就此一路同行结伴。

诸夏地区幅员辽阔,疾行诀也不过日行百里,而锦官城位东南方,与此地相距甚远。天相一行三人至傍晚,于野外扎营,沈谓挑的地方不错,离主路不算远,属丛林边缘,又有小溪途经,有水源充足之利。

三人歇下,只负雪去丛林晃了一圈,拎回来一支野鸡,看起来完全没有要管天相的意思,天相只得自行去林中寻些野果充饥,回来吃着酸酸苦苦的野果,闻着他们架火野炊,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沈谓因着未曾出力,所以自觉处理野鸡,一个看着远庖厨的君子却烤得一手好肉,周遭香气四溢。

天相吃口野果就要凑近闻闻烤肉,负雪实在看不下去,觉得过于丢人,于是掏出两颗麦芽糖甩给天相。

“修道二十载,口腹之欲未绝。”

“若我得道,开设道场,绝不禁荤腥”天相边说,边把麦芽糖放进嘴里,这点麦芽糖拯救了天相,剩下的一颗竟舍不得吃了,要是明天依旧不途径城镇,这颗就是仅剩的口粮了。

“你最好是有这么一天。”负雪说完,便不多言,自顾自吃着烤肉。

“在下倒是觉得天相道长定能开道场,扬道法。”沈谓插话。

“好兄弟,有眼光,等我开设道场,定要邀你同游。”天相全盘接受,不做推辞,还顺口和沈谓展望未来。

负雪自顾自的吃完起身,找了一棵满意的树就去休息了,剩下天相和沈谓,各自找个地方休息。

前半夜天相守夜,原地打坐冥想,约莫着月上中天,叫醒沈谓,就放心睡过去了。

“醒醒,天相”

一睁眼负雪的绝美脸庞就映入眼帘,天相试图起身,发现浑身酸软,头也昏昏沉沉的。

“沈谓不见了。”天相的脸色不算好,开始抬手掐印。

“你身上有影妖的法术印记。”负雪说着抬手一挥。

清雪扑面,天相顿时酸软全消。

“为何我毫无察觉。”

“影妖最善隐匿,你道法又稀松平常,发现不了也不足为怪。”

“好好的美男,可惜天妒,张了张嘴。”嘴上调侃,但是天相对于负雪的结论十分相信,沈谓的剑术也不错,如何全无声响便消失不见了。

“追踪印有效,方位西南,影妖带着沈谓,两三个时辰必走不远,走。”说完,掐起疾行决一马当先,负雪似有话说,但也未言语,跟着向西南掠去。

疾行两个时辰,至一处钟灵秀敏的山的山脚下,追踪印在此失效了。

“附近有法阵,我们分开搜索。”负雪寻至一处洞府处,应是大妖修行之地,府中有护府阵法。粗略算了下路程,应与天相相距不远,随即传音天相,果然能收到,不多时,天相赶到。

“在不惊动府主的情况下,进不去”

“我有一个办法,想试试吗。”天相打量着负雪。

“其实不太想”

意见驳回,负雪被天相支使着去置办行头了,要说负雪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沈谓和天相一天走出的路程,负雪一个来回就到了,总归是随着天相下山的,跟着队伍慢悠悠的走也没什么意见。

约一刻钟负雪回来了,手头还带着两人的行头

“不能我一个人,你也来。”

天相也算是默认了,两人各自找好地方,换好衣服和发冠。各自找了个洞府附近的地方装作过路行人,看有没有机会“被抓走”。

天相找的是山脚下一个大树,她选位置时观此树生的高大威猛,粗壮异常,主要是附近地势平坦,地上有生火的痕迹,想来有人或妖常在此处歇脚。

天相在原地打转了一会,决定就选此处了,也不再犹豫,在树下打坐,将拂尘收在腰间,天相这拂尘乃无形之水化为尘柄,可自行变化形状,尘尾取异花皎皎做巾,蕴含相生之理,乃是天相参悟道经有感,师傅所赐,亦可化作腰封配饰,便于携带。

这身新行头确实不赖,头上白玉为冠,衬得天相相对柔美的面容带着贵气,天蓝色的衣袍,拂尘腰封下坠着白玉玉佩,一身打扮活脱脱一个年少的贵公子,因着养尊处优不露风霜,有些娇嫩,有些女相也说的过去。

“也不知我和天相的扮相能不能入了那大妖的眼。”

等上约有一个时辰,天相远远听着似有人声,连忙在树下躺好,装作休息的样子。

隐约着人声愈发近,行至眼前了,两名小妖发现了在树下休息的天相。

只听一女生说:“呦,这有个人,瞧这还脸嫩的很,要不掳回去献给府主大人。”

“大人得了那位公子,旁人哪入得了眼”这是个男声。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嘛总归是越多越好。”天相闻言,心说这大妖莫不是修的采阴补阳之道,沈谓危矣,又想我这奔波半日就是为了救他,也算努力,人各有命,又心安理得继续装睡,不见半点着急。

两只小妖合计了几句,秉承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思,只见男妖怪抬手,一抹黑气散出,天相暗自戒备,调动灵力覆盖全身,谁知这抹黑气能穿透灵力,天相顿时昏昏沉沉,心道不妙,只能心底念起清心咒,对抗睡意。施法已成,那个男妖怪随手抗起天相搭在肩头。

天相确实着实不好受,一方面要默念心咒,一方面被肩膀硌的差点没吐出来,真是为救沈谓,不惜自身,等救出来他,必然要好好教他做人。

天相在小妖的肩山隐约行了几里路,穿过洞府法阵,碰到两个值守小妖,这妖怪还跟着闲聊几句,气的天相恨不得冲下去爆打几人,忍了又忍,终于平静下来,听这小妖几人闲谈之间透露,似乎这大妖平素清秀,也是前几日突然下令,网罗男子上交。

终于闲聊够了,又在洞府中七拐八拐,复行向下,终于到了一处隐约是地牢的地方,把天相往其中一间牢房一扔,上了锁,离开了。

确认小妖已经离开,天相打量周围环境。只见这牢房与想象中不同,并非黑漆漆,透着血腥,只是一洞穴改造,再加上三排并列的铁笼子,一排粗略有七八个,有些笼子还是空的。

天相环视四周,试图找负雪的踪迹,谁知没找到负雪,倒是在前方发现了沈谓,他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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