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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清零一时-> 106年少的她(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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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年少的她(六)
- “大小姐,代董让我们接您回去。”
他们一群人中只有易琳一个女生,自然说的是她。
杨克楠震惊之余还是有些欣喜,因为她家里来人,她就不会被南建安他们欺负。
南建安一伙人也被吓到,他们只知易琳平日里不怎么合群,独来独往,家长会也从未见她家里人来过,便下意识地以为她是从哪个偏僻小镇里出来的,因离家远,才孤身一人来这读书,怡城一中确实也不乏这类学生,所以他们不曾想过易琳家里这么有钱还能请得起这么多保镖,还能看着对面五六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齐刷刷地站在自己对面,尤其是那几个南建安的小弟,被吓得腿都软了。
正当南建安几个不知所措,该如何应对时,又听那领头的保镖又继续说道:“既然大小姐现在有急事要处理,那我们几个就在下面等着。”
领头的保镖叫杨察,是代家宅地保安的领头,是在王淇嫁入代家之后一手提拔的。
说罢一行人便上了车,将车开离了现场。
来也匆忙,去也匆忙。
倒叫南建安几个和杨克楠看得个不知所以然,一个二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阮清时眸光微敛,看向也同样惊讶的南建安那一堆人。
相比他们,阮清时倒是更能理解。他之前调查代家的时候,倒是知道代一琳在代家不受宠。
却不知道她在代家过得如此。
如此不像代家人。
代家,一个能当得上顶级财阀的豪门世家,家族里的大总裁小公子,私生子私生女过得挥金如土,可她一个正妻原配的孩子却过得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阮清时看向那个人群中的身影,孤单又清冷,对这样的场面没有半分情感似已经习惯,没有希望又没有绝望,平静得像死水毫无波澜。
他也出身不凡,也知道豪门里有的是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和无耻,但每个人至少也会装出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不管私底下撕扯得有多惨烈,表面能有多和谐就有多和谐。
一个保镖怎会私自做主,要是没有主人的意思,他们怎会对少主人面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代家人真的连体面和尊重都未给过她。
阮清时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眼中的那道身影也是如此,冷然又刚毅。
“大小姐,代姓,”南建安自顾自地念叨,突然之间想到,“奥!你原来就是那个作风差得要命,私生活乱得要死的代家大小姐啊。”
他原本还以为只是姓氏相同。现在想来传闻里代家大小姐全身上下唯一能让人说点好的就是那张脸蛋,才恍然大悟。
反应过来的南建安不同他身后的那几个,他没了刚才害怕与慌张,平日里的张扬和嚣张开始多了几分。
南建安的小弟不解,靠过他耳边,小声说道:“南哥,她家里怕是和你一样啊,我们怕也得罪不起,还有刚刚的那些人,等我回去会不会被他们”
还时不时的看几眼易琳,以前不怕她,是因为他们以为她处于弱势方,可现在知道她的背景自然也害怕。
南建安冷笑,打断他的话:“她代一琳有什么得罪不起的。”
另一个小弟刚才的慌乱还未消散,听见南建安如此说,还以为南家比代家势大,嘲着身后的兄弟,也见势抖搂起来,“这代家是什么小喽啰吗,在南哥南家面前肯定是提鞋的份。”
几个兄弟听这么说,也不怕起来,都以为代家在南建安面前只是只蝼蚁,所以刚才那些保镖才对他们视而不见。
“你瞎说什么,”南建安给刚说话的当头一锤,“这种话不要乱讲,知道代家是什么吗你们,就知道在这瞎嚷嚷。”
小弟抚着被捶的地方,十分不解又委屈,“那南哥你不是刚刚说的嘛”
“瞎理解什么”南建安打断他的话,感觉要被这几个蠢人给气死,“看见最高的那栋楼没有,”
他指着西边的一片CBD区,天桥上可以对怡城的全景一览无余,身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都市,怡城的景自然美得怡人,不愧于它的大名,他划了一圈,“都是她家的。”
小弟又开始慌了,“那南哥你刚刚还”
还说那样的大话。
“代家是有钱有势,可你没见那些保镖都不管她么,她老子都不喜欢她,更别提她那个后妈了,”他看向易琳,“是吧?代家大小姐。”
“是,”易琳依旧冷漠,“所以呢?”
南建安啧啧了两声,“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傲娇不服管。”
“别人都说你什么来着,说你代家大小姐不服管教,还将年迈的爷爷气个半死,调戏叔叔的私生子,欺负继母,还找人围殴妹妹,还有那什么,小时候被养在乡下,十几岁开始就跟好几个野男人”南建安似有天大的兴趣,越说越起劲,他靠近易琳,语气轻浮,“上床。”
易琳抬头,秋日凉风拂面,冷色系的肤色被落日余晖的金光裹着,添了几分柔和,但眼神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古水无波,好似任何天大的事都无法撼动她,再难听的言语,于她而言好似还没有这凉风刺骨。
“南建安”她的嘴角微弯,眸中尽是刺骨的寒意,易琳看向南建安,“所以你想要变成那些传闻中,下一个配角吗?”
落日在一点点被黑暗吞噬,正如此刻南建安的张狂被易琳的眼神削了几分,与往日里的清冷一样又不太一样,她不似一个十几岁的女学生,是像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而南建安是她的下一个猎物。
南建安掩饰着心里的害怕,“呵,真好笑,谁知道那些说得真的假的,你那跋扈的妹妹谁围殴谁还不一定呢”南建安是认识代一依的,所以这些传闻里,有关于她欺负代一依那些他自是不信的。
南建安头往桥的另一头引,“那些保镖怕也是不会来帮你,过来,刚刚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呢,”他往他下体的某个地方指,“爷也不嫌弃你,只要你跪下用舌头舔,弄得我舒服了。”
“就放你走。”
“你个没教养的混蛋!”杨克楠根本招架不住平日里打惯架的几个,他没靠近半步,就被南建安的几个兄弟架住。
南建安神色轻蔑得看向易琳,“你说错了,没教养是她才对。”
“她和她妈一样都靠美色和别的男人上床才活在代家。”
落日已完全不见了踪影,夜幕正吞噬着预存的光亮,易琳眼中的神情落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喃喃的来了一句,“好啊。”
她笑着,这次眼眸中泛着柔和不似往日的清冷,水粉色的唇扯开挽着,她一笑,额前的碎发随风悠然地躺在白嫩的脸颊两侧,精致无比的五官在暗夜里光看形就很惊艳,南建安自然没见过她如此的模样,不知身体哪里一直被她挠着痒,心都快要蹦出来,他脚自顾自地往前抬了一步。
下一刻,易琳稍侧过头,拉开她俩的间隙,抬脚绕到他的后膝盖,狠狠一击。
南建安顺势跪在地上,不等众人反应的时间,易琳已在南建安的身侧,扯起他的右胳膊,向外一拉。
“啊!”
动作干脆,不着痕迹。
南建安疼到不能自已,还不等他反应,后背就被重踹一脚,他“砰”的一声趴到地上。
易琳踩在他后背,脚往他右侧肩膀挪,脚尖轻轻一用力,南建安便嚎叫得让人听了都骇三分。
他身后的几个小弟自然是没料到易琳这么能打,几个窜动着彼此都没有上前,最后还是在南建安一次又一次的嚎爹嚎娘下终于拉开脚步,向易琳冲去。
易琳站在风里,随风拂起她的碎发又落下,只是一个眼神,那些人就吓得不敢动了。
“你刚刚说我母亲什么?”
易琳脚尖轻轻一用力。
南建安嚎得感觉肺里快没气了,头贴着地,刚刚嚎天嚎地的将眼前这片地的土都嚎了个干净。
“我错了我嘴贱我说错了,错了。”
易琳神情狠戾又冷,南建安求饶没令她脚上的重量放轻。
他赶忙改口:“你母亲很好人美,心善,是我嘴贱我错了。”
“求你了,好疼。”
易琳松开了脚。
南建安似背着龟壳的乌龟一般爬行,在地上打转了好久,才艰难得起来,他靠到身后的栏杆上,右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叫他只能安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易琳半蹲在南建安面前,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她一只手极为慵懒的放在膝盖上,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弯曲,用关节措着他手臂上的某处,稍稍用力,南建安便嚎爹嚎娘,“那你现在觉得,那些传闻假吗?”
力道加重。
一声惨叫冲破天际,他额头处已生出密汗,他用尽了力气,言语轻飘:
“假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