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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我本娇娥-> 第九章 孤还没那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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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孤还没那么闲
- 轩辕凉倒是有些眼色,将瑞王带去前殿坐下。
瑞王一坐下,便从怀中拿出了南燕质子默写的诗看,可见很喜欢这首。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任飞飞赶紧收拾好,对着镜子照了好几眼才假装怡然自得地坐下。
没得旨意就与君王同坐一席,她还是第一人。
轩辕凉一愣。
瑞王爷更是一愣,不过愣完大笑不止:“传闻不如一见,小任诗仙到底和以前有所不同!”
王公公如今对她恭敬,一坐下就给她准备了如陛下和瑞王一样的茶点。
任飞飞也饿了,自然不跟他客气。
“性情大变,那必定因为生逢大难,没什么奇怪的。
王爷还是别这么唤我,我并不会写诗,更不是什么诗仙,我只是,好诗的搬运工。”
她尝了一块肉馅的梅饼,忍不住点点头,赞美它的味道。
“——好吃!”
瑞王听她说话只觉得尤其有趣,不由笑呵呵地问:“那么任公子,你还想搬运何种好诗?多么?要不要本王给你做个副手?”
他的确如传闻一般醉心诗歌,爱诗如命。
任飞飞吃了口茶,望了眼身侧的年轻君王,故意卖惨:“身子骨没好透,暂时没力气搬。”
说到这里,瑞王突然想起他带进宫的上等补品,吩咐轩辕凉:“现在任公子可是本王的人,陛下可不能苛待他。”
轩辕凉似乎有些无语,只是点点头。但看她的眼神,多了些暖意。
“皇叔府上面首众多,但他,皇叔可不能染指。”
任飞飞有些诧异。
不是因为瑞王养面首。
而是,她没想到,一个杀伐果断的君王放松下来,浑身上下竟然多了些人味。
瑞王一脸尴尬,赶紧同任飞飞解释:“什么面首,面什么首,任公子这样的好诗搬运工,本王敬重还来不及。”
“人都愿意沉溺于美好的事物,美人亦是如此。放心,王爷,我不歧视此道中人。”
“……”
任飞飞说得正经,倒叫瑞王爷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不过,一旁没怎么插话的皇帝陛下却突然轻笑一声,复而才正色道:“随我一道去用膳吧。”
……
……
隔着宫墙,就听见禁军洪亮磅礴的庆祝曲。
盛大的夜宴,被轩辕凉说得如此简单,不怪任飞飞会误会。
通过东祁皇帝陛下与瑞王爷的对话,她才知道,今早前方传来捷报,南燕的挑衅并未成功,东祁边疆将士守城大捷。
今晚,便是为了庆祝此事,才会有如此盛大的夜宴。
朝中所有武将文臣,便是质子宫的各位质子,都是今日宫宴的座上宾。
她尴尬地与轩辕凉和瑞王爷一同走在蜿蜒恢弘的宫道上,步子略微落后。
刚开始,她还有心思暗自吐槽皇帝陛下用个膳还要换个宫殿真是仪式感十足。
现在,一群人里,除了皇帝与王爷偶尔的说话声,更多的,是她这个“弱基”的喘息声。
勉强跟上前面两位的步子已是强她所难。
任飞飞却不敢太放肆,开口向轩辕椋要求坐轿子。
东祁最尊重的两位大人物都在用两只脚走路,她哪敢在这个时候提这个?
她可不会主动找死。
王公公瞧她小脸都白了,赶紧扶住她,关切地问:“任公子还走得动么?是老奴办事不利,忘了任公子身子还未痊愈。”
任飞飞已经岔气,扶着王公公的手连连摇头:“不行了,要死了。”
她已经到达极限,半死不活的,恨不得一屁股坐地上。
瑞王爷见状,赶紧折回来关心她,叫王公公带人去抬轿撵过来,换他扶着南燕质子。
“离宴会还有一段路程,真是难为任公子了。”
是挺为难任飞飞的。
她点点头,呼吸仍旧很不稳定。
于是,任飞飞半挂在瑞王爷手臂上,咂吧了几下干涸的嘴巴,根本不想在多话。
瑞王爷看着南燕质子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倒是很受用,一脸享受的样子。
轩辕凉在原地侧身回望过来,他一看便知自家皇叔老毛病又犯了。
无奈折回,他将任飞飞整个人扶离开皇叔,并给了皇叔一计眼神警告。
皇叔尴尬地咳了一声,立刻收起了色心。
但任飞飞彻底傻眼了呀。
她本来个子就比一般男子矮,如今两个肩膀被高大的皇帝陛下紧紧握着,整个人像被钳制在男人怀里。
瞬间,周身全是男人冰冷威严的气息,极其具有压迫感。
头顶,偶尔还能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呼吸。
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幸亏轩辕凉将她扶到墙边就松开了她,并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牛皮水壶扔给她:“孤最后一次警告你,离孤这位多情的皇叔远一点,否则出了什么事,任公子再来同孤要公道恐怕就晚了。”
再?
看来轩辕凉还记得她那天去面圣时说的话。
“能出什么事?陛下既然知道王爷有那方面的癖好,为何还允许我默的那首诗传到王爷的耳朵?陛下想把我当跳梁小丑一样戏耍吗?”
任飞飞脱口而出,试探的意味明显。
自然,也没喝手中的水。
她的背抵在冰冷的墙上,却仿佛有了咄咄逼人的勇气。
“说话呀,是被我看穿了陛下的心思,陛下不敢回答了么?”
轩辕凉默默地盯了她好久,只轻蔑地挑了挑唇:“孤还没那么闲。”
最终,他没回答任飞飞提出的任何问题,一个都没有。
“……”
她又被这个臭男人鄙视了?
显而易见,答案是肯定的。
任飞飞哑然不已。
她心气不顺得很。
突然,对面很远的墙头冒出一个黑点,任飞飞还在晃神,以为看错了。
可当看清利箭迅速冲她飞来,她下意识地选择推开了轩辕凉,自己则迎着箭头上去。
下一秒,利箭刹那刺穿她的肩膀。
任飞飞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肩膀似乎全碎了,很疼很疼。
她被箭头的力量带着往后倒下,根本站不住。
只是没想到,轩辕凉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没让她整个人跌在地上。
她知道,她很快又要经历生死考验了。
但此刻脑子里全是不能暴露底牌的警钟,她不敢闭上眼,只是死死地拉住男人的衣襟乞求:“陛下,求求你,让崔远泰来给我救治,只能是他,我只要他……”
泪水从眼角滑落,是任飞飞为自己的命运在真实的不甘。
可是,男人实在铁石心肠。
她都这样了,他还在质问:“说,你到底还藏着什么要紧的秘密?能让南燕王如此锲而不舍地杀你。”
“……”
任飞飞恨不得自己真疼死过去。
她闭了闭眼,咬紧了牙关,死猪不怕开水。
轩辕凉预测到她的态度,没有继续追问。
回想刚才南燕质子推开他的举动,他到底选择了救人,抱起弱柳扶风的质子就往回跑。
瑞王本来就与他们两人有些距离,如今偶遇暗杀,躲得更远。
直到天边的贼人越飞越远,他才站出来喊禁军去追人,冲着天空假模假式地喊:“贼子哪里跑?”
轩辕凉路过他这位只会风花雪月的皇叔,气得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赶紧去追人!真让他跑脱了,我立刻下旨,毒杀你府中所有面首。”
一听这话,瑞王终于有了斗志。
“贼子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