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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药王和尚传-> 二二回:山唐县棋魂破瘴,斩妖台大鲧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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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回:山唐县棋魂破瘴,斩妖台大鲧丧命
- 却说贺卫仙在盱眙山上见得禺狨王与素头和尚随东海龙王而去,心中称奇,连忙唤来宫守仁,棋魂,龙素馨,欧阳红四将。贺卫仙道:“方才小弟见得那禺狨王与素头和尚随东海龙王而去,急急忙忙,似有慌张之意。如今四弟与五弟去往人间多时不回,不知吉凶,不知大哥六哥如何见?”
宫守仁道:“三弟你知我的,若是上阵杀敌,无所畏惧,可若是卖弄肚子里的墨水,却是半分也无。此事还须问六哥才是。”棋魂道:“谁人不知三哥你有一颗七巧玲珑心,既是三哥来寻我等,想必自有一番见解,不知三哥如何思量?”贺卫仙道:“若我等随行去往东海,那禺狨王与素头和尚法力高强,若是他能建功,我等此去也是无用,若是他二人不能建功,我等亦未必有用。若我思量,不如我等去寻四弟五弟,问踪访迹,或许是个迂回之策。”
棋魂笑道:“我便知晓三哥必有良策。只是我等若是皆往人间去寻,此处伏魔殿何人留守?此处镇压数个魔头,稍有差错,大祸将至。”贺卫仙道:“此处还需大哥留守,我们四人悄然去往。那些个魔头不知我等不在,想来不敢来我盱眙山作祟。若是有事,大哥可行个虚张声势之法,若此法唬不得那来犯之人,大哥还需前往翎羽国,狮驼国,高丘之地求援才是。”宫守仁道:“此事大哥晓得。三弟六哥与七妹八妹尽管放心前去。”四人遂别了宫守仁,往邴牧府衙而来。
早来至邴牧府衙,贺卫仙当前朗声道:“在下贺卫仙,敢问我四弟林英麒,五弟紫金貂可在此处?”那邴牧几个师兄弟早晚听闻药王和尚林英麒紫金貂讯息,早已望穿秋水。如今得听此言,一个个皆自府中而出,来见贺卫仙四人。见贺卫仙棋魂仙风道骨,龙素馨欧阳红宛若天仙,一个个望风而拜,口称弟子。
贺卫仙早知几人身份,连忙道:“莫要相拜。我等皆是小张太子座下神将。你们既是药王和尚记名弟子,与我们众人俱是一辈弟子,怎敢受师弟们一拜。”当前将四人名号一一报上。众弟子见了,口称“师兄师姐”,也个个报上姓名。当下两边相见。贺卫仙问起此间之事。邴牧连忙将那山唐县之事言说。贺卫仙听闻,便道不好。莫不是药王和尚与林英麒紫金貂俱陷在了山唐县内。
贺卫仙道:“四弟五弟几人俱是乘风而去,未免惹人注目,中了埋伏。如今我与六哥七妹八妹改做民间夫妇前往,莫要引人注目才是。”四人当下顾不得与邴牧师兄弟相叙,便要了四套民间衣物,改装过后告辞前往山唐县。
临近山唐县时,贺卫仙道:“我与七妹先行,八妹与六哥在我等身后。若是我二人发觉有异,便告知六哥八妹。你我分两处而行,相互照应,可保万全。”棋魂道:“三哥心细如发,便依三哥之言。”贺卫仙与龙素馨改做民间夫妇,二人搀扶而行。棋魂与欧阳红却伴作父女,见贺卫仙龙素馨前行百尺,这才缓缓而行。
且说贺卫仙与龙素馨同行,去往山唐县。那龙素馨何等天生貌美,气质非凡,早被几个泼皮看在眼中。那伙泼皮见了,一个个神魂颠倒,口水直流。当中一人道:“你们在此跟上二人,我速去回报少爷。”便骑马前行,一溜烟的回返山唐县之中。此泼皮口中的少爷便是那县令李義之子,李冲。
李冲自上回为药王和尚唬了一次,再去寻那女子,却见人去楼空,举家搬离,不知去往何处。这几日便害了相思病,倒在塌上,郁郁寡欢,整日水米不进。那泼皮忽而闯入,正有府中丫鬟服侍左右。见泼皮入内,知晓是少爷心腹,不敢多言,连忙退下。泼皮道:“少爷,天大的喜事。”李冲怒道:“久不见美人,害我相思成病,如何来的喜事?”泼皮笑道:“那女子只是凡间姿色,怎能与此女子相比?我们几个在外游荡,偶然见得一女子,真是美若天仙,便是九天玄女下了凡间,也不过如此罢?”
李冲急忙爬起问道:“果真如此?若是你这厮夸大其词,看本少爷不打断你的狗腿。”泼皮道:“果然是美貌无端,小的从未见过如此佳丽。只是。”说及只是二字,便怯生生看向李冲,不敢再言。李冲急怒道:“只是如何?怎的不说?”泼皮道:“只是那美人与一俊美书生同行,想是一对鸳鸯。”李冲怒道:“这算何事?往来多少时候,怎的都忘了?将那书生暗自处死,埋了便是,何须我再多言。你快去寻得人来,与本少爷同去。”说罢,便唤了丫鬟入内,与李冲着衣。
待李冲穿衣打扮一番,兴冲冲出得门去,只见泼皮早已聚起二十个喽啰并二十匹快马,等候在外。李冲翻身上得一匹紫骅骝之上,一马当先,朝那泼皮引领的方向而行。一行人兴冲冲前往,路过一处茶寮,瞧见贺卫仙与龙素馨身处茶棚之中,二人惬意无比正在饮茶食用。李冲一见龙素馨,果然如泼皮所言,正是碧水清波的眸子,弯月浮尘的眉梢,满面桃花的面庞,玲珑羊脂的肌肤,此时龙素馨早把头上龙角隐去,便是个天下少有的美人,人间难见的姿色。一旁贺卫仙亦是唇红齿白,飘然若仙的模样。
李冲见得龙素馨,不用泼皮出言,便知泼皮所言便是此女,果然貌美如仙,不是凡间女子。当下策马而停,反身回到茶寮一旁。李冲兴冲冲下来马来,上前道:“何处来的美人,来至我山唐县内,还请随本少而来,让本少一尽地主之谊才好。”龙素馨见贺卫仙微微颔首,便笑而问道:“你乃何人,为何邀请我们夫妇?”说罢,便拽住贺卫仙一臂,躲在贺卫仙身后。
李冲笑道:“本少乃是这山唐县县令之子,家父李義正是山唐县县令。在这山唐县的一亩三分地,我们李家便是此处土皇帝,美人你若是从了本少,便是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龙素馨面露惧色道:“奴家可是有郎君的,李少爷还是另觅佳人吧。”贺卫仙也装模作样道:“对啊,还请李少爷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夫妇。”李冲哈哈大笑道:“若是你们识相的,还则罢了,若是不识相,少不得本少爷大发慈悲,送你们一程。”贺卫仙连忙道:“还请少爷高抬贵手,放小人夫妇离去。”
李冲笑道:“好,本少爷就高抬贵手。”说罢,露出得意一笑来,将手举起一挥。那伙泼皮便一个个赫然上前,奔向贺卫仙龙素馨二人,欲将二人擒获。贺卫仙笑道:“既然如此,休怪小生无礼了。”当下轻舒猿臂,将那伙泼皮拳打脚踢。这伙泼皮一贯作威作福惯了,从未有人胆敢还手。如今贺卫仙还手,他们心里便怯了几分,何况不是守关的军士。贺卫仙虽然不是小张太子手下神将中武力的翘楚,但亦是跟随小张太子身经百战,纵使不用法力神通,依旧将这伙泼皮打得落花流水。
李冲一见如此,便傻了眼。未曾料得这文弱书生出手竟如此凌厉,直叫自家几个手下都毫无还手之力。那先前赶来报信的泼皮见状大惧,连忙招呼身旁一个泼皮道:“快去玄安寺请智海大师前来。”那泼皮得令,如释重负,连忙翻身上马,直朝玄安寺而去。贺卫仙见了,欲唤出锟铻剑,祭起飞去,却发觉周身法力一应俱无,将力调动如泥牛入海,并无半分反应。
此处离玄安寺不远,那泼皮去不多时,便来至玄安寺。当前便是玄安寺的和尚已然发觉药王和尚一伙人逃出寺庙,一个个皆散出寻找,只留下四个和尚守庙。泼皮来至玄安寺,高呼道:“小人奉我家少爷李冲之命,前来请智海大师。”那四个和尚面面相觑,一个和尚道:“我家师父不在,你家少爷有何事相求?”泼皮便将先前一事讲来。和尚笑道:“区区一个书生也能将你们一顿好打,真是废物之至。我看你们平日跟着你家少爷吃香喝辣,早已亏空了身子罢?”说罢,那四个和尚便一阵大笑。
泼皮听了面红耳赤,却不敢反驳。当中一个和尚道:“便是教训一个书生,还不需寻我师父来,我们两个师兄弟与你们前去便可,留下两个师兄弟守护寺庙,谅在这山唐县内也无人敢来我们玄安寺撒野。”泼皮见了,连忙感谢和尚,便上马引路。那两个赶去相帮的和尚,一个个凌空飞起,直叫泼皮艳羡不已。虽是后发,却是先至。待两个和尚赶来,只见贺卫仙早把一帮泼皮打翻在地,一个个倒在地上嚎啕大叫,凄凉无比。李冲被绑在茶寮柱子上,四周茶客尽皆散去,唯恐惹火上身,那茶寮店家不住求饶,想要贺卫仙罢手,放了李冲,自家逃命去。
和尚见了,大吼一声,当前一拳拍向贺卫仙。贺卫仙见自家法力全失,两个和尚却可凌空而至,便知其中蹊跷。当下不敢硬接,便仰脖高歌,一声鹤唳。此声穿透云霄,直至棋魂耳边。棋魂听见贺卫仙的那声鹤唳心知贺卫仙有难,连忙祭起搭包,与此同时,直入云霄,望贺卫仙鹤唳之处奔来。只见搭包飞至空中,无数瘴气自空中显形,望搭包之中而来,顷刻间滚滚瘴气有如浓烟一般,源源不断滚入搭包之中。
欧阳红随棋魂而起,展开神目,早见得贺卫仙,亦见得县北药王和尚一行。便言道:“六哥,三哥七姐便在眼前,药王和尚禺狨王素头和尚此时在县北,为一和尚所追。”棋魂道:“先救三哥七妹,随后一同去救药王和尚三人。”搭包随棋魂来至贺卫仙此处,那搭包所至之处将瘴气除尽,来至贺卫仙与龙素馨身旁,也将二人身上瘴气尽数除去。贺卫仙感知周身法力复回,当下唤出锟铻剑来,一分为二,分别飞向那两个和尚。
两个和尚一见,唬的魂飞魄散,大喊一声:“吾命休矣。”登时拔腿便跑。只是此二人终究法力低微,如何逃得过锟铻剑来,顷刻间便为二锟铻剑穿胸而过,命丧黄泉了。贺卫仙与龙素馨方欲谢过棋魂救命之恩,却见棋魂道:“三哥七妹,速随八妹去救药王和尚一行。”贺卫仙龙素馨一听,不敢多言,连忙驾云而起,与棋魂一同跟在欧阳红身后。一众泼皮见得此状,皆唬的屁滚尿流,见四人离去,这才连滚带爬,将李冲解救下来。再看李冲,早已唬的战战兢兢,痴痴傻傻了。
药王和尚禺狨王素头和尚眼看便要逃出瘴气覆盖之处,却听背后传来一声道:“看你们往哪逃去?”只见身后智海大师已然追上前来,立于一山峰之上。四怪立于两旁,便是蛇精、雉鸡精、豹子精、龟精四个妖怪。身旁白鹿见状,情知不好,连忙道:“你们快逃出瘴气,我留下抵挡。”说罢,一仰头,便朝智海大师飞奔而去,欲以鹿角来撞智海大师。
尚还未至眼前,便叫智海大师一挥袖,一道金光自袖中打出,直打在那白鹿鹿身之上。白鹿惨叫一声,跌倒一旁,只见嘴角淌出一行血水,却是张口说不出话来。“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本座饶你不得。”智海大师笑吟吟看向鹿宛诚,而后又瞥一眼看向药王和尚三人。
药王和尚情知不好,不禁高呼一声道:“师尊,你究竟去往何处了,再不来,三个弟子可就要叫这妖道害死了。”却见漫天瘴气忽而皆朝一处而去,当下心中大喜,只道是师尊降临。
智海大师忽遭此劫,心中也慌乱不已,连忙窜上口中,大喝一声道:“贫僧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却见得迎面走来两男两女,正是贺卫仙、棋魂、龙素馨、欧阳红四个。棋魂手持一搭包,正将那瘴气吸入搭包之中。智海大师看得愣了,厉声问道:“你们几个是谁,怎敢管我的闲事?”
贺卫仙笑道:“持剑卫道,人人得以为之。你这妖僧残害忠良,布此瘴气为患,在此处为非作歹,如何饶你?”智海大师笑道:“好笑好笑,你乃何人,竟有如此大的口气?”却见那搭包已然在药王和尚几人身上吸除瘴气,不禁跳脚气道:“本座不管你是何人,敢坏本座大事,实则该死。”当下,凭空唤出一柄宝剑,直朝贺卫仙身上砍去。
棋魂正催动搭包吸除瘴气,无法分心。贺卫仙龙素馨欧阳红三将连忙各持兵刃前来招架,却不想皆不是那智海大师敌手,三人联手竟挡不住妖僧几剑,顷刻间便命悬一线。正值危难之际,禺狨王为搭包吸除瘴气,凌空踏至三将面前,将三将救下。那智海大师为禺狨王截住厮杀,方一交手,便知不敌,连忙招呼四精怪来助。
却听晴天里一个霹雳,自粪坑之中飞出一将来,见得众人围住妖僧一伙,一掌中雷便朝智海大师砸来。智海大师见粪坑里跳出来一个怪物,也唬的一跳。原来那日紫金貂因形貌不似人形,便叫一众衙役捆绑住扔入粪坑之中,终日受污秽之物熏染,早已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当前忽而觉得法力复回,当前气力归来,急往空中窜出,便见禺狨王一行人正围住一个大胖和尚,和尚身旁还有四个精怪,便知是这一伙所为,害自己如此惨样。当前大怒,一掌中雷朝那妖僧砸来,高喊一声道:“禺狨王,此妖僧交给小貂报仇。”当下便与智海大师战至一处。
林英麒此时在狱中,周身为铁链所缚,也忽得觉知法力复回,连忙挣断铁链,一飞冲天而起。那狱中狱卒唬得战战兢兢,皆不敢阻拦,任由林英麒离去。林英麒如紫金貂一般,凌空而起,早已憋了一肚子邪火,正见得这伙人厮杀一处,便唤来方天画戟,加入其中。那蛇精,雉鸡精见了,连忙手持兵刃前来阻挡。豹子精上前,有龙素馨截住厮杀。龟精上前,有欧阳红截住厮杀。
见得众将回归,智海大师认出几人,急道:“你们便是小张太子座下神将?”贺卫仙一旁优哉游哉答话道:“正是我们弟兄。”智海大师怒道:“我二师兄便是死在小张太子之手,只因师祖有大事在此,叫我等不得寻仇,如今你们来此,合该本座替二师兄报仇雪耻。”贺卫仙却疑惑道:“我们弟兄随太子游历人间,何时杀过妖僧?”一旁白鹿为搭包除去瘴气,化身为一个羊胡子老道,却是仙风道骨,手持宝剑立在一旁道:“好叫神将得知,此妖僧非是和尚,乃是个妖道。本名唤作刘道通,他二师兄便是李道玄。”贺卫仙见了,惊道:“原来是那道玄殿的妖道,难怪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正此间,却见刘道通大笑一声,将身上僧袍解下。却见僧袍内中放出万丈金光,直将众将都射得睁不开目,一个个浑身刺痛。禺狨王见了,大喝一声,直将大佛珠祭出。那大佛珠中放出豪光,迎住刘道通僧袍内的金光,众人这才有所缓和。素头和尚见了,也祭起金钵,金钵内也放出金光,相助禺狨王来。
药王和尚见那金光入不得地下,便使起地行术来,登时窜入地下,找见位置,一手持药王锄,一手持药王杵,由地下向上窜起。刘道通为药王和尚偷袭,双足皆断,一时间跪倒在地,疼得嚎啕大叫。禺狨王见机,一开目珠祭在空中,直朝刘道通打来。刘道通为开目珠打在胸口,直直穿胸而过,登时死于非命,一魂赶赴黄泉路上去了。四个精怪见刘道通死于非命,各个逃窜开来。紫金貂追上蛇精,一叉将蛇精送命。林英麒追上雉鸡精,一口神火喷出,直将雉鸡精作得个烤鸡一般,一魂也归于地府。贺卫仙赶上豹子精,一番搏斗,却是略占下风,四口锟铻剑飞至身前,来回抵挡豹子精,却得紫金貂赶来相帮,趁豹子精缠斗之际,一掌中雷发出,正击在豹子精身上,再叫贺卫仙赶上,一剑送了性命。龟精为龙素馨欧阳红二女将缠住,左右夹攻之下,为龙素馨一镗斩断了龟精的脖颈。
棋魂催动搭包,一点点将山唐县上空笼罩的瘴气除尽,山唐县终现朗朗乾坤。禺狨王见棋魂收回搭包,便上前取出那固魂丹附耳棋魂道:“此乃固魂丹,疑是老祖所赐,唤你服下,我也不知其意。”棋魂接过固魂丹来,拿在手中道:“既是老祖所赐,想必不会坑害弟子,弟子这就服下。”说罢,便服在口中。此丹径直入得丹田之内,如一团火焰一般,竟在丹田之中扎住根来。
此处搭包建功,却不想震动天庭。玉帝正在朝上,忽听闻有天帝来见。天帝乃上古帝君,如今隐退二线,不常露面。玉帝听闻天帝来见,连忙摆驾相迎,一时间天庭文武百官罗列两旁,钟鼓齐鸣。只见天帝乘六龙之驾而来,玉帝慌忙起身来迎。玉帝道:“不知天帝驾临,所为何事?”天帝道:“如今我在宫中,得闻息壤之息,想必那偷宝的罪人尚在人间。你如今贵为三界之主,可发兵前往,捉来问罪。”列位可知为何天帝便得闻息壤之息,原是因有先前棋魂用搭包之时,乃是一蹴而就,故而所散息壤之息慎微,转瞬间便散尽于无形之中了。此番得用此宝历时几个时辰,这才清除山唐县上空的瘴气,而这搭包便是因盛放息壤沾得息壤之息方成至宝,那息壤之息散出,便为天帝所觉。
玉帝便问道:“不知天帝可知这鲧如今所在何处?”天帝道:“那息壤之息是由人间幽州而来,想必那鲧便在幽州境内。”玉帝连忙点起托塔李天王,携哪吒三太子,巨灵神,四大天王,九耀星官,二十八星宿,领十万天兵天将,浩浩荡荡望幽州而来。
此时幽州之地,山唐县内,众人皆不知天庭变故。一行人押解李義李冲父子及陈又志刘合涛一伙,交由百姓审理。又自牢房之中放出李长卿,石破军,法安,郜桐一行。药王和尚又回炙肉馆中寻回药篓,放出任深灵与郑灵儿。禺狨王则带林英麒与紫金貂四处捉拿玄安寺的和尚。
此时见一切安排妥当,鹿宛诚跪在药王和尚身旁道:“弟子恳请药王和尚收下弟子,愿与几位师兄师姐一般,俱在药王和尚门下。”药王和尚道:“也好也好,只是与任深灵他们一般,作得个客卿便是,也无需唤贫僧为师,自称弟子,与他们一般,称贫僧药王和尚便是。”任深灵见鹿宛诚年岁已高之貌,便笑道:“只是有劳四弟叫我一声大哥了。”鹿宛诚毕恭毕敬,连忙口称“大哥,二姐”,却问道:“不知三哥身在何处?”药王和尚唯恐将敖滺放出,使得百姓惊恐,只得道:“你三哥此人身形高大,有异常人,唯恐百姓惊扰,待来至人迹罕至之处,自然与你相见。”鹿宛诚听闻惊奇,只得啧啧称赞。
忽闻衙门之外,人声鼎沸,忽有前去随百姓列举李義李冲罪责的法安慌忙跑进来道:“师父,大事不妙了。半空里密密麻麻皆是天兵天将。”药王和尚几人见得惊奇,皆出外来看。只见半空里托塔李天王厉声喝道:“药王和尚何在?”药王和尚连忙上前道:“弟子悟生在此。不知天王摆下如此阵势却是为何?”托塔天王道:“我也不瞒你,如今本将乃是奉玉帝旨意,前来捉拿罪人鲧,闲杂人等一律闪开,莫要作了枉死鬼。”
药王和尚讶异道:“弟子不知谁人为鲧,为何天王要找弟子寻人?”托塔天王笑道:“你若不知,我也不怪罪与你。鲧,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需是敢作敢当,为何如此缩头缩尾,岂是大丈夫所为?”棋魂见状,迈步上前道:“此乃我一人之罪,与他人无干。我随天王回去,认打认罚。”众人见状皆大惊。
有林英麒与紫金貂一左一右挡在鲧的身前道:“六哥,我们与你同进退,与这班天兵天将玉石俱焚。”鲧道:“四哥五哥好意,六哥心领了。只是本就是我偷出息壤,还未能治水功成,引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我被捉拿也是无话可说,心甘情愿。如今我们拜在小张太子麾下,一言一行皆是代表我盱眙山弟子,不可轻举妄动,与天庭为难。”禺狨王忆起先前鲧所食固魂丹,心想莫非老祖早有预料,连忙上前劝阻道:“便让棋魂与他们一同去,师尊法力无边,势必不会置身事外。如今我们前去寻见师尊,汇报师尊知晓才是重中之重。”紫金貂听闻,连忙施展起神鼻之法,去寻大圣国师王菩萨踪迹。众人亦与鲧来作别,随紫金貂去寻大圣国师王菩萨。
托塔李天王也怕大圣国师王菩萨的徒弟弟子造反,两方兵戎相见。见众弟子如此识趣,便上前道:“有劳诸位了。鲧,你虽系重罪之人,可念你束手就擒,如今也是位列大圣国师王菩萨门下,此去回返天庭途中便不与你带上枷锁了。只是你乃是天帝钦点之囚,待到天庭,还需上了枷锁,做做样子,也好不叫天帝难堪。”鲧点头称是道:“正是此理。此行多谢天王照应了。”遂随托塔李天王及一众天兵天将回返天庭之上。
队伍之中有箕水豹与身旁角木蛟亢金龙道:“不知此人结局如何?众位皆知,那小张太子与我二十八星宿有恩,可他尚在轮回修仙之中,我等却来拿他手下神将,此事岂非恩将仇报?”角木蛟道:“此事乃是天帝亲来,玉帝下旨,我等怎敢违抗?待看看事情如何,再做打算。”亢金龙道:“我等二十八星宿向来同进同退,若是你不满旨意,我们随你一番又如何?”一旁有心月狐道:“不可不可。此事不可大意。我们几个可与那盱眙山通风报信,却不可擅作主张,妄生事端。届时鲧若打下凡间亦或便去地府之幽,我们与其周转一番便可。”角木蛟道:“正是此理,心月狐所言非虚。”天兵天将之中多有心思。一行人早来至天庭之外。李天王朝鲧一抱拳道:“得罪了。”鲧便伸出双臂。早有巨灵神上前,将枷锁与鲧带上,众将上前,将鲧带至凌霄宝殿。
只见凌霄宝殿之上,玉帝与天帝并列而坐。天帝道:“汝这厮为何尚在人间?前时朕命祝融取你性命,将你斩于羽山。想必你取了邪门外法,苟活于世。可你盗取朕之息壤,罪大恶极,朕判你斩于斩妖台,你可有何辩驳?”鲧跪在二帝之前叩头道:“罪人鲧别无辩驳,但罪人身份盱眙山上众人一概不知,罪人一力承担罪责,与盱眙山无关。还望天帝与玉帝明鉴。”玉帝道:“此事朕自会派人探查,若大圣国师王菩萨并不知晓,朕便不会责难与他。”鲧连忙叩谢道:“玉帝圣明。”
天帝道:“既然你并无异议,来人,速将此罪人押往斩妖台,斩首示众,打入九幽之地,永世不得翻身。”一旁有天兵天将连忙上前,将鲧押送去往斩妖台。刽子手早已等候多时,也不问时辰,当下领令,一刀砍下,将鲧就地正法。
箕水豹怒发冲冠,便欲上前理论。早有角木蛟与心月狐拉住道:“此事药王和尚一众还不知晓,我们还是前往报信为先。”箕水豹听闻,也觉正是此理,便叫众星宿掩护,私下偷往凡间去寻药王和尚。
不知鲧死后事态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