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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拜师郑玄?(求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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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蔡文姬早早的就来到锦衣卫这里等着顾辰。

顾辰收拾妥当,便和蔡妹子一起前往蔡邕的老宅拜会他。

毕竟这件事之前就约定好了,再加上他需要自己这便宜岳父帮忙办件事情。

在门口接见顾辰和蔡妹子的,是蔡邕的次子蔡颉,此人在士林中人气颇高。

“顾辰,见过蔡兄。”顾辰笑着行礼道。

蔡颉急忙扶起了施礼的顾辰,上下打量着他,疑惑道:“快快请起,我这妹子之前老在我耳朵旁念叨过顾兄的大名啊,不过顾兄为何要戴面具?”

说到这,蔡颉摸着须子,好奇的打量着顾辰的面具。

顾辰轻轻地咳了一声,声音似有些无奈。

“面后不好示人,还请蔡兄谅解。”

“噢噢噢!”

蔡颉似是明白了什么。

随后,便见他脸色有些尴尬,笑呵呵地望向顾辰,道:“是为兄冒犯了,忘记你的身份了。”

“算了,不说了。”

寒暄完后,蔡颉引着顾辰两人向着内宅走去。

路上,蔡妹子就像是来到了自己主场,和顾辰介绍着自家。

蔡颉则是在前面带着路。

少时,两个人来到了正厅之中。

而蔡邕正坐在主位上,他的侧旁有个人,看上去比蔡邕还要老,布衣麻服,穿着显旧。

一看就非豪门贵人,不过两个人的面容清洁,胡须也都收拾的整齐,形貌颇讲究。

看到顾辰进来了,蔡邕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转头对着旁边年长的人道:“贤兄,此人便是我的贤婿。”

那年长之人笑眯眯地看向顾辰,嘴角含笑,神态温和,让人觉得很是亲切。

随后蔡邕对顾辰笑道:“都回自己家了,还把面具戴着干什么?”

顾辰乖乖将面具拿了下来,惊艳的面庞映照在所有人都眼中。

蔡邕由于提前见过,所以倒是没太多惊讶,身旁的老者也是眼中略微有些失神,后马上反应过来。

蔡颉就略微有些不堪了,脸上带着震惊,同时心中对顾辰泛起许多的好感。

他心中不是没想过一些龌龊的事情,但他终归是个纯爷们,对钻孔没太多的想法。

顾辰先是拜见了蔡邕,然后又见过这两人。

老者非常知礼,他站起身了,非常郑重地向着顾辰回了一礼,然后突然问道:“小友,有兴趣往文学方向发展吗?”

顾辰闻言一愣。

“啊?”

“我观小友正是路漫漫其修远兮的时候,虽然起步慢了点,但是资质我观尚可,你可入老夫门下?”

这话问的,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毕竟蔡邕就坐在旁边,更何况蔡邕本就是大儒,你如此问话,我一个回答不好,这不就成了挑拨离间了么?

顾辰略有些惊讶地扫了蔡邕一眼,却发现蔡邕并无恼怒之情,只是淡定地坐在那里,捋着须子,半瞌着眼睛,好似眼前的事情全然与他无关。

看着对于这长者的问话,蔡邕心中似早已知晓了。

既然蔡邕默许了这老者这般的作法,那顾辰也就不必过于担心,但他好歹要知道这位是谁吧。

“不知长辈是何人?”

那老者闻言后,不予回答,反而是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那我问你天下百姓和君父相比谁更重要。”

顾辰瞧了一眼蔡邕一眼,不是拜师吗?怎么扯到问题上面去了?

不过他也不惧,有一说一便是。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在我看来同样重要,如果非要分出一个先后,那我觉得是天下百姓。”

老者咄咄逼人开口道:“为什么?如果没有君,何来的民?没有国,就不会出现民。”

顾辰摇头叹息道。

“这是因为,有了人民,才需要建立国家,有了国家,才需要有个君,国家是为民众建立的,君的位置是为国家而设立的。”

“既然民有力量抬举出一个君,也有力量把君推翻.君位本是为天下民众设的,谁来做君完全应当由天下民众决定.这是古今天下通行的道理。”

一时间,厅堂中陷入了一阵死寂。

蔡妹子轻轻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来回看着自家父亲,长者,还有顾辰。

这怎么谈着谈着,这话就谈崩了呢?

不多时,突见那长者‘噗嗤’一笑。

适才那副严厉的表情,骤然间又变成了慈祥的微笑。

“不错,确实不错,心性可嘉啊。”

老者转过头,看向蔡邕:“伯喈,你这弟子,确实不同于其他士门子弟,至少他的心性是许多人不能比拟的!”

蔡邕笑着对长者道:“郑兄谬赞了。”

姓郑?顾辰有点猜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随后,却见蔡邕的脸一板,不满地看向顾辰。

“既然你知道这些,你还天天在太后身边晃?”

顾辰有些尴尬,对方估计是知道自己三天两头往宫里跑,于是他委屈道:“没办法啊,谁叫我这个位置是皇权特许呢。”

“哼。”

顾辰心道这老头,真不好说话,莫非是更年期到了?

“好了,还不拜见你老师!”蔡邕伸手指了指长者道。

那长者笑看向蔡邕:“怎么成老师了?伯喈啊伯喈,不是说想听听他的见解才设下的局吗?”

蔡邕捋着须子冲他笑道:“我不管,刚刚你亲口说的,你要是不收,我就在外面宣传你郑康成不守信了啊。”

长者又好气又好笑的指了指蔡邕:“给我下套,也真有你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躺下讹不死你。”

蔡邕哈哈大笑,玩味道:“你会躺我不会躺啊。”

“老师?”顾辰询问似的看向两人。

蔡邕轻轻地咳了一声,道:“还未曾与你介绍,此君就是为师密友郑康成,你总不至于没听说过吧?”

竟然是郑玄。

饶是已经见过东汉末期诸多英豪的顾辰,此刻听了这个名字,心中也不免起了波澜。

若是就东汉末年军阀混战而言,郑玄或许没什么建树,但就汉末学术而言,郑玄的成就在整个士林中确实是有目共睹的。

别的且不说,在古文经,今文经水火不容的今天,郑玄能够做到综合百家,遍注群经,将古、今文的界限打破,使古、今文的经学能够融合一体。

郑学的“郑学”也被后世认为是代表了汉代学术的最高成就。

而他本人更是被当代学子称之为为经神。

单看能够打破古文经和今文经的壁垒这一项,就足矣名传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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