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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瑟尔德-> 第十七章 废物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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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废物天才
- 西林魔法学院的院长室位于主教学楼的四楼，只是一间四十多平米的小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窗前有一张写字台，写字台内外两侧各有一张单人椅。靠门的一侧相对摆放着两张多人沙发，沙发之间是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壶温热的茶水和几个精致的茶杯。
石文和牛运强正并排坐在一张沙发上。他们刚才被孙雪领进了院长室，但院长却不在。孙雪让他们俩坐在沙发上等一会儿，说院长很快就会回来，然后就关门走了。
扫视了一圈房间内的摆设，石文有点儿失望。他本以为魔法学院的院长室里应该摆满了各种各样神奇的魔具，可能还会养着几只稀有罕见的珍禽异兽。结果，没想到这房间里除了桌椅沙发之外再无别物，甚至墙壁上连一幅字画都没有。
“你说，院长找咱们来，有什么事？”牛运强说道：“找我来，肯定是要再帮我做一次测试，可是，为什么找你来呢？哎？会不会是给你发奖励啊？”
石文说道：“应该不会。你不是说入学考试前十名都有奖励么？为什么只找我？没有叫上乐乐？”
牛运强说道：“你不一样啊，你是第一名啊！而且，你的成绩比其他人高了那么多！嗯……没准儿学院决定给你发个特殊奖励呢！”
石文没有答话。这一路上，他心里也一直纳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叫来见院长。他注意到，那名叫孙雪的老师来找他们的时候，是先找的自己，然后顺带着叫上了二牛。这说明，院长最想见的人并不是二牛，而是自己。可是，自己刚刚来到西沙镇两天，并没有认识什么特别的人。难道真如二牛所说，是要给自己发个特殊奖励？
突然，石文脑中念头一闪，想到了另一件事——巨怪！
难道是击杀巨怪的事情被魔法学院知道了？
西沙镇没有驻扎军队，防卫魔兽入侵的工作都是由西林魔法学院负责。“剿魔队”发现巨怪尸体后，肯定会进行调查。这件事情，石文没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他只好让牛运强编造了巨怪是他们二人合力击杀的故事，经由旅店的住客们散播出去。本以为魔法学院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调查，但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动静。
难道，今天找自己过来，是为了调查巨怪的事？
就在石文胡思乱想的时候，院长室的门被人推开，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两个老者穿着一样的白色长袍，身材相貌也有几分相似。先进来的老者戴着一副眼镜，后进来的老者身材更高些，没戴眼镜，拄着一根拐杖。
“东方爷爷！”牛运强立刻站了起来，向戴眼镜的老者低头行礼。石文也站起来跟着行了一礼，然后仔细向那老者脸上看去，果然，这老者正是今天上午在学院广场讲话的那位东方白院长。
“呵呵，坐，坐。”东方白坐到了二人对面的沙发上，另一个老者挨着他坐下。他笑着挥手，让石文和牛运强坐下，然后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旁这位是我的兄长，你们可能听过他的名字，他叫东方洛，是云国皇家学院的院长，也是咱们西林魔法学院的督学。”
石文和牛运强都吃了一惊：东方洛？那可是云国三贤之一，是云国绝无仅有的将三系魔法修炼至高阶的法师！东方洛不仅是云国皇家学院的院长，还是云国当代皇帝的老师，也是云国上代皇帝的老师。只是因为云国皇室有“爵不封师”的规矩，所以东方洛没有爵位。但其身份尊贵，绝不在四公之下。如此传说中的大人物，竟然是一个看上去极为平凡的老人，而且此时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二人不由得一起向东方洛看去，心中肃然起敬。牛运强更是将两眼睁到不能再大，像是看到了神明一样——他最崇拜的法师是土圣李泽元，李泽元的老师也正是这位东方洛。东方洛迎着二人投过来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和蔼地笑了笑，一脸慈祥。
“找你们两个人来，有两件事。”东方白对于二人的失态并不意外，平静地说道：“一件事是关于……石文的，另一件事是关于二牛的。”
因为父亲在西林魔法学院工作的缘故，牛运强小时候经常会来学院里玩耍，和东方白院长以及各位学院老师早都认识。所以，东方白叫了石文的姓名，却叫了牛运强的小名“二牛”。只是不知为何，在提到石文的名字时，东方白似乎有些拘谨。
“嗯……我们先说二牛的事情。”东方白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二牛，你今天参加入学考试，法力感知水晶对你没有反应。考试结束后，我们检查了那枚法力感知水晶，发现水晶没有任何问题。今天入学考试所用的水晶，以发动初阶魔法所需的法力值定义为100，能感知到的最低法力值为1，但却无法感知到你的法力，这就只能说明，你所拥有的法力值要小于1。一般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所有人天生就具有法力，即便是刚刚出生的婴儿，法力值也会大于1。所以，我们决定，找你来再做一个更加精确的测试。”
东方白手腕一翻，手中出现了一枚水晶。这枚水晶比入学考试时所用的水晶要小很多，正在发出蓝色的幽光。他继续说道：“这也是法力感知水晶，但这个是初阶型，是将发动初阶魔法所需法力值定义为10000，所能感知到的最低法力值为1。也就是说，这枚水晶感知法力的精确度，是你们今天考试时所用水晶的一百倍。”
东方白低头看着水晶，若有所思，说道：“我的魔法属性是水系，所以水晶放出的是蓝色光芒。”他单手托着水晶，伸直手臂，但却没有将水晶递给牛运强，而是送到石文身前，对石文说道：“你拿过去试试看。”
石文虽然心中纳闷，但还是伸手接过了那枚水晶。水晶从东方白手中转至石文手中，蓝色的光芒逐渐消失，却很快又发出了白色的光芒。
东方白眼睛一亮，转过头去看东方洛，东方洛也正好看向他。两位老者四目相接，心中均想：这孩子果然是天生双系。
东方白转回头来，对石文说道：“你把水晶给二牛。”
石文听了，将水晶递给牛运强，牛运强伸手接过。
水晶刚刚离开石文的手，白色光芒便开始消退。牛运强用手托着水晶，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任何光芒放出。他把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双手握住水晶。然而，水晶中还是完全没有任何光芒出现，已经彻底恢复成了透明。
牛运强目光黯淡，不用东方白解释，他已然明白：这精确了一百倍的法力感知水晶仍然没有反应，只能说明自己所拥有的法力实在是太少，甚至可能是完全没有法力。看来，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学习魔法了。
牛运强生性豁达，而且也早就计划好了，如果不能学习魔法就去学习战技。但现在终于被证实了没有魔法天赋，他想到会让母亲失望，又想到不能和石文一同上学，还是有些失落。随即又想：自己连刚刚出生的婴儿都不如，这哪是没有魔法天赋，简直就是个废物。
这么一想，牛运强更加沮丧，把手中的水晶向东方白递了过去，突然产生一股冲动，想要告辞离开。石文感受到了牛运强低落的情绪，赶紧伸出手去搭在他的肩头，用力按住。
东方白接过水晶，水晶又发出蓝色光芒。他没等牛运强开口，主动问道：“二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牛运强稳定了一下情绪，双目下垂，盯着自己的鼻尖，小声嘟囔道：“我没有法力，我是个废物。”
“呵呵，你只说对了一半。”东方白轻笑，说道：“你的确没有法力，但你不是废物……你是个天才！”
天才？
牛运强抬起头，一脸迷茫。
东方白将水晶收起，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法师要用法力发动魔法，而战士要用斗气发动战技。对于法师而言，法力的多少，限定了他能发动的魔法等级。而对于战士而言，斗气的强弱，限定了他能发动的战技等级。”
“法力在十五岁以后不能继续自然增长，十五岁时所拥有的法力如果不足以发动初阶魔法，就意味着这一生都无法使用魔法了。所以，一些无法使用魔法、但还是想要成为骑士或冒险者的人，就会选择去修炼斗气、学习战技。”
“斗气和法力不同，并非天生具有，而是完全通过后天修炼而成。当然，斗气能修炼到什么程度，也与天生资质有关。有些人修炼斗气的进境快些，有些人修炼斗气的进境则要慢些。但是，不论如何，只要肯努力修炼，斗气就一定会有所增长。”
听到这里，牛运强“嗯”了一声。不能学习魔法就去学习战技，这正是他心中所想。
东方白的目光在牛运强身上扫视，说道：“一般来说，天生体格越健壮，修炼斗气就会越容易。二牛，体格像你这样健壮的孩子，恐怕整个云国也没有几个。可以说，你天生就具有极佳的修炼斗气的资质。”
“哦，所以……我是修炼斗气的天才？”牛运强睁大眼睛。
“不……”东方白摇了摇头，说道：“仅仅只是体格健壮，还不足以称为修炼斗气的天才。体格健壮的人有很多，但并不都能修炼成强大的斗气。”
“这是因为，法力会影响斗气的修炼！”
“一个人所拥有的法力越多，修炼斗气就越困难。法力对斗气的影响，在修炼斗气的初期并不明显，但随着斗气的不断增强，这种影响就会越来越大。当斗气修炼到中阶以上时，法力对斗气的影响就会变得极大，如果法力过高，甚至会成为斗气无法进阶突破的屏障。”
“如果一个人拥有能够发动初阶魔法的法力，他就几乎不可能将斗气修炼至高阶。而如果一个人拥有能够发动低阶魔法的法力，他将斗气修炼至中阶都很难。这正是战技学院的入学考试时间要比魔法学院晚一个月的原因——如果你通过了魔法学院的入学考试，那么，你所拥有的法力就已经过高了，已经不适合修炼斗气了。换个角度说，只有那些无法通过魔法学院入学考试的法力很低的人，才具有修炼斗气的资质，才适合去战技学院学习。”
说到这里，东方白顿了一下，问道：“你们知道北贤言无极吧？”
石文和牛运强都点了点头。牛运强自然对于这些超阶强者很了解，石文也从白绫和林家兄弟那里听说过。
云国三贤：北贤言无极，东贤东方洛，南贤周括。
东贤东方洛是云国最强法师，而北贤言无极则是云国最强战士。东方洛是绝无仅有的将三系魔法修炼到高阶的法师，而言无极则是绝无仅有的将两种战技修炼到超阶的战士。言无极原本是王国骑士团的团长，在第三次人魔大战结束后，他辞去了团长的职务，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见二人点头，东方白继续说道：“言无极是我云国最强战士，将剑技和拳技都修炼到了超阶，可谓震古烁今。但是，你们知道么？他身材矮小，体格也并不健壮，修炼斗气的资质并不好。但他为什么能修炼成超阶斗气？就是因为他天生法力极少。刚开始修炼斗气的时候，他的进境并不快。但修炼到中阶之后，因为受到法力的影响很小，修炼速度远超旁人，不到三十岁就修炼成了超阶斗气。”
东方白目光移向石文，说道：“你天生具有极为强大的魔法天赋，拥有着大量的法力。如果你去修炼斗气，很可能连初阶斗气都无法练成。”他再将目光移回牛运强，说道：“而你，二牛，你天生没有任何法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在修炼斗气的时候，不会受到任何来自于法力的影响！你天生体格健壮，本就适合修炼斗气，而你又不会受到法力的影响，修炼斗气会比别人容易得多，也更容易修炼成强大的斗气！可以说，你修炼斗气的资质，比言无极还要好很多！只要你肯努力修炼，将来必定可以成为超阶战士！”
“所以，二牛，你是一个废物，但同时也是一个天才！你是修炼魔法的废物，但却是修炼斗气的天才！”
.
我是……废物天才？
听完东方白这一席话，牛运强脑中有些混乱，一时呆住了。石文抓着他的肩膀轻轻晃了几晃，他都没有感觉到。他本来因为不能学习魔法有些沮丧，虽然心中早就决定要去学习战技，但却从未想过自己没有法力反而更适合学习战技，甚至，自己是比北贤言无极资质还要高的天才！
“怎么？你不愿意修炼斗气？不愿意成为战士？”东方白见牛运强呆滞不语，说道：“我看你平时总喜欢抡拳头和人打架，比起魔法，倒是更适合学习战技。”
“不、不，我愿意。”牛运强急忙说道：“我愿意修炼斗气，愿意学习战技，愿意成为战士。”他看了看身边的石文，在石文殷切的目光中得到了鼓励，决定不再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说道：“其实……学习魔法是我妈的想法，她总说我继承了我爸的魔法天赋，就一定要学习魔法。我自己倒是更喜欢学习战技，嗯……我想学习拳技。我、我都想好了，如果不能通过魔法学院的考试，我就去河西郡的战技学院。我听说……虞将军会去那里讲课……她是我的偶像……”
“哦？喜欢学习战技，那就好。想要学习拳技，那就更好了！”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东方洛开口说道：“但也不一定非要去河西战技学院，我给你介绍一位师父，能耐在虞韶红之上，你觉得如何？”
什么？
听到东方洛说的这段话，牛运强有点儿迷糊。他向东方洛看去，只见对方微笑着，目光温婉。
这可是东贤东方洛啊，要给我介绍师父？那肯定是一位厉害的大人物！虞韶红将军已经是极为少有的超阶战士，能耐比她还要大？那会是谁？啊！该不会是……
“我说洛老头儿、白老头儿，我的宝贝孙女在哪呢？”
牛运强心里正在琢磨着，就听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随后，砰的一声，门被推开，有人闯了进来。
石文和牛运强一起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干瘪的老者站在那里。老者身材矮小，上身微微前倾，似乎有些驼背。他上身穿着背心，下身穿着大裤衩，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黑白相间的头发向上束成一个发髻，一张黑里透红的圆脸，两条浓密的八字胡，双目炯炯有神。
“啊！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一个正是这老者，另一个却是牛运强。
“好啊，你这个臭小子！”老者抢先说道：“我找了你大半天，没想到你躲在这里！你看看，我的舌头都被烫伤了！”
“臭老头！”牛运强也不示弱，站起来回怼道：“你不要以为我怕你！要不是我妈拦着，我早就把你撵出去了！烫伤了舌头……怎么就没烫死你！我家的旅店开了十多年，从来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客人！你是来住店，还是来买房子？挑三拣四，说五道六！这也不行，那也不好！这一大早上，什么活儿都没干，就围着你转悠了！”
“你们开店，就得满足客人的需求！我只不过是挑个房间，有什么问题！”
“哪有你这样挑房间的！一共十五间客房，你这楼上楼下挨个挑了好几遍！这儿不干净那儿埋汰的！我家旅店里的厕所最干净！你咋不去住厕所！”
“你……”
“我怎么了？好不容易伺候你挑好了房间，又按照你的吩咐，把房间里上上下下擦了三遍！你还对屋里的装饰不满意，床单被子枕头窗帘……还有墙上的摆设，全都让你给换掉了。你要换就自己换，还指使我们干活！你以为你是谁啊？皇亲国戚么？我妈心肠好，不愿意和你计较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有理了？有几个臭钱就能把我们当仆人使唤？”
“你这个臭小子……”
“你说你换就换了，可换上的床单居然是粉色的，被子也是粉色的，窗帘还是粉色的，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的！看不出来啊，这么大年纪了，居然好这口儿，你这个变态老头！还是说，我搞错了？其实你是个……变态老妖婆？”
“啊，你这个臭小子！我打死你……”
牛运强和老者的一番对话，听得东方洛和东方白有些迷糊。但石文已经猜到，这老者应该就是牛运强说过的那个今天早上到万顺旅店投宿的奇葩老人。沈霞原本想要陪牛运强来魔法学院参加入学考试，给儿子助威加油，结果却被这个老人给拖住了没能来成。
今天早上，这老人到万顺旅店订客房，各种挑剔。牛运强认为老人是故意刁难，要把这老人撵出旅店去，却反被沈霞打了两巴掌，训斥他对客人没有礼貌。牛运强不敢反驳母亲，只能陪着母亲干活儿。
过不多时，那老人说口渴要喝水，沈霞便让牛运强给老人倒杯凉开水。牛运强眼珠子一转，想了个馊主意。他到楼下厨房，先将一个茶壶置于冷水中浸泡，又将炉灶上烧的开水倒入茶壶，然后立刻拿回来递给那老人，却没有给他杯子。老人也没在乎，直接对着壶嘴就喝了一口。他没想到，这茶壶外面摸着冰凉，但里面装的水却是滚热，当下惨叫一声，被烫了舌头。
沈霞一看，就知道是牛运强的恶作剧，正要教训儿子，却发现人已不见。牛运强把水壶递给老人之后，早就跑出了屋子。沈霞无奈，只能先去照顾老人。中午的时候，她本来要教训牛运强，但看到儿子带了一群朋友回来，其中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沈霞不想让儿子在朋友面前丢面子，又得知牛运强因为入学考试没有合格而心情低落，这才没有说什么。
牛运强平时很少和人争吵。但是，就因为这个老人的各种无理要求，害得他和母亲忙了一早上。他不仅累得够呛，还挨了母亲的责打，憋了一肚子的气。直到牛运强出门的时候，沈霞还在店里给这老人干活儿。牛运强知道母亲老实善良，看到她被客人欺负，当然心疼。虽然用恶作剧整治了老人，但牛运强心中怨气未消。此时再次见到这个老人，母亲又不在身边，他当然不会客气，立刻和对方吵了起来。
牛运强平素能说会辩，这老者哪里是他的对手，几句话就败下阵来。老者被牛运强怼的吹胡子瞪眼，却苦于不善言辞，手臂一抬，作势就要冲过来。
“哎呦，理亏了？没词儿了？说不过就要打人啊？你当我怕你么！”牛运强又怼了两句，他表面上大大咧咧地傻站着，但已经暗自提防。他拿定主意：如果这老头儿上来打自己，自己就顺势给他一拳出气。不过，这老头儿长得这么干瘪，恐怕不太抗打，自己下手可得轻些。别把他打坏了，再惹上麻烦。
牛运强心里正在盘算，突然眼前一花，那老者消失不见。随后他胸口剧痛，竟然不知如何被那老者打了一巴掌，疼得不禁“啊”了一声。待他回过神来，那老者已经退回原处，用手捋着胡子，笑嘻嘻地看着他，一脸得意之色。
牛运强在小心提防的情况下，还被老者正面打了一巴掌，而且居然连对方的动作都没看清，不由得心中惊愕：对面这老头儿虽然长得干瘪，但刚才打自己这一下可绝对不简单！
其实仔细想想，能随随便便就闯进这魔法学院的院长室，老者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可牛运强自幼骨子里便是不服输的性格，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怂”字怎么写。此时，他见那老者一脸得意，明显是在嘲讽自己，哪里还按捺得住。既然知道对方并非弱不禁风，他也就不再有什么顾忌，当下迈前一步，大喝一声，拳上挂风，朝那老者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