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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猎中原-> 第三章:感君意勠力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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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感君意勠力同心
- 两人离开禁宫仅数日,韩王然得了重病,韩安得以在张平辅佐之下摄政。
“张相,父王病重,朝政方面我又没有经验,接下来全赖您相助了!”韩安恭敬行礼,张平还礼。
“殿下言重了。”
次日早朝,太子韩安在百官拜谒之下,缓缓走上大殿。
“众卿,父王偶染疾病,正在寝宫卧床歇息,因而由我暂代政务。我尚且年轻,未经政事,望众卿同心同德,竭力辅佐,若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望众卿及时指出,我必虚心听取教诲。”
“是,殿下!”
“张相。”
“臣在。”
“你作为相国已有数十年,政务处理妥当,个人修养极佳,父王常依赖,并信任你,希望在我摄政的这段时间里,你能够多加帮助和指导。”
“是,殿下!臣必当全心全意,竭诚辅佐!”
“嗯!很好。”
“臣有事启奏!”
“准奏!”
“近年来多地……”
“好,就依你所奏行事……”
“臣有事启奏……”
“好,这件事就请张相全权负责……”
“是,殿下!”
“臣有事启奏……”
早朝进行了约两个时辰,事务之多、之繁杂,直忙得韩安晕头转向,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认真且细致地一一做了安排。
“张相,这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辛苦你了。”
“不辛苦,殿下,倒是您初次上朝就有如此多的事务需要决定,这才辛苦啊……”
“我身为太子,又兼领国事,这点辛劳,不算什么。”
“殿下面对如此多且繁杂的事务,都能一一做出正确的指示,臣佩服至极,还望殿下,保重身体,勿要过劳!”
“张相,你也是,要保重身体。”
告别张相,韩安独自坐于庭院内,命随行太监搬来奏章竹简,一个个翻阅、批示。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觉间,天色已暗,韩安见着手中竹简愈发看不清楚,才发觉竟已入夜。
“殿下……”随行太监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啊,嗯……现在是何时?”
“殿下,已是酉时了。”
“哦……”
“殿下,您批阅得十分投入,老奴多次提醒您用膳,您都……”
“哦,啊,好,不怪你,是我过于沉浸了,走吧,现在去用膳。”
“是,殿下。”
韩安随手抱起一摞尚未查看的竹简,“殿下,这些让老奴来……”
“不用了,我自己抱着就行。”
“这……是,殿下……”
韩安即使是用晚膳的时候,也还是在抱着竹简批阅,直至深夜,方才悻悻地放下,入睡。
自摄政以来,韩安日以继夜地操劳国事,不曾有一丝懈怠,其勤政之意,终是感染了众臣,韩国一时间政通人和、百业兴盛。
“殿下!自您摄政以来,已有多少日夜不曾好好休息、用膳,如此这般,身体垮了如何是好?”张平语气略显强硬。
“殿下,今日所有政务,请交付于臣,臣定会妥善处理,请您好好休息一天!”
“张相,这……”
“殿下!不必多言,好好休息一天吧!”
韩安争执不过张平,遂放下一切政务,无所事事地在御花园内闲游、赏花,觉得倦了,便寻得园中一亭子,坐下歇息,未多时,他就靠着亭柱缓缓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韩安感觉身上仿佛在燃烧般灼热,他猛地睁开双眼,惊觉自己竟处于山间,如血的红光充斥着整个世界,这里十日凌空、热风扑面、寸草不生、荒无人烟。
“这是梦?还是现实?若是梦境未免太过真实,若是现实……”
韩安强忍着炎热,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动,直至视线模糊、唇焦口燥,最终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我……就要……这样……去……去……”
韩安的意识正逐渐消散,在意识彻底消散的前一秒,他恍惚间看到一名魁梧的男人,向自己伸手,他艰难地将手搭到男子手上,而后失去了意识。
韩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周遭已不那么热了,他发现自己身处洞穴之中,远处有微弱的光芒闪动。
他缓缓起身,朝着光芒走去,距离愈发近了,他才发现,散放着光芒的,是一张短弓,“落日……”
“你醒了。”一名魁梧的男人坐在短弓一旁,正在擦拭着一支支白羽箭矢。
“哦,多谢先生相救!”韩安恭敬作揖。
“不用谢,这只是幻境罢了。”男人转过身来,韩安猛然发觉,他与青铜大门上雕刻的男人十分相像。
“先生,您莫非就是……”
“嗯,是我。”男子挥了挥手,“韩安,十日凌空,绝望吗?”
“绝望,如若没有您,所有人都会死的吧……”
“嗯……假使当初没有我,你觉得还会有别人相信人类可以射落太阳,敢去挑战太阳吗?”
“也许会吧。”
“不,是肯定会,即使面对强大的太阳,即使身处绝望的深渊,人们从来都不会轻易放弃抵抗,只要有人敢于抵抗,那就一定有人能够成功。”
“韩安,你是那个敢于抵抗的人吗?”
“是!”韩安眼中的烈火此刻再次燃烧起来。
“韩安,你觉得,你是那个成功的人吗?”
“……我,虽然不一定是成功的那个人,但我一定是为成功者铺垫道路的那个人!”
“嗯!嗯!好!韩安,走!”
男人拿起短弓,背上箭袋,领着韩安向外走去,迎着热浪和烈阳,两人一路行至最高的山崖处。
山崖上,已站满了人,他们一个个大汗淋漓,一个个怒目圆睁,他们拿着短弓,正面迎着太阳,不断地射箭。
箭矢不停地落下,没有一支能够够到太阳;人们一个个地倒下,终究难敌这残酷的炎热;人们又一个个冲上来,接过前辈的武器继续攻击。
这些人里面,有一个魁梧的男人,他冲到悬崖边,站在最高的石头上,怒吼着、咆哮着,用尽全力将短弓拉到极限。
“嗖”的一声,白羽箭矢划破长空,射入天上那熊熊燃烧的火球内,旋即,火球开始坠落……
“这个人……是,你?”
“嗯,这个人,就是我……”男人微笑着,“韩安,我一开始不是英雄,它一开始也不是神弓……韩安,醒来后,再来找它吧……”
“您先别走……我还……”
“殿下……殿下……”
韩安惊醒,茫然地环顾四周,“御花园……”
“殿下……”太监焦急地看着韩安,“殿下,您是做了噩梦了……”
“嗯……无妨,无妨,你且下去吧,我要去一趟禁宫,你不必跟来了。”
“是,殿下。”太监低头目送韩安走远。
又一次,青铜大门出现在韩安眼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轻易地推开了大门。
大厅中央展台上,那张短弓如同在呼吸一般,有节奏地闪烁着红光。
韩安再次深呼吸,而后迈着坚定地步伐直走到弓前,这一次,神弓的光芒不再暗淡乃至消散,而是愈发地明亮。
他感到一股温暖且富含力量的气息笼罩全身,一副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着的铠甲攀上他的身躯,周遭尽被淹没于火焰里。
在跳动着的火光中,韩安隐约看到梦中那个男人的身影,“先生!”
“韩安,愿你心中的烈火永不熄灭!”
“是,先生!”
周遭的火焰渐渐消散,连一丝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若不是身上仍穿着铠甲,韩安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他兴奋地跑出禁宫,想第一时间告知父王及张相这一好消息,然而,他方才离开,却见到宫中太监、宫女、大臣正慌慌张张地四处跑动。
“怎么回事?”
“殿下!殿下!王上!王上病危,恐怕不久就要殡天了!请您快去寝宫!”
“什么?”
闻讯,韩安以最快地速度奔向寝宫,寝宫外,陆续赶来的大臣们一个个掩面抽泣,长跪不起。
张相坐在病床前,紧紧地握着韩王然的手。
“张,张相……父王他……”
“太子殿下……王上他,还在等您……”
韩安跪在床前,双手紧握着韩王然,“父王……父王……”
“安……安儿……孤……命不久,久,矣,安儿,国家……和……百姓……都……都……交,给,你,了……”
“父王!父王!父王!”
韩王然,谥号桓惠王,在位三十四年,得重病逝世,其子韩安继任。
自继承大统以来,韩安与张平一同日夜操劳,制定律法,保障民生,筹备并锻炼新军。
韩国众臣,一改往常颓废之态,为新王之志,兢兢业业,韩国国势一下子呈上升之态。
然此时的韩国,已是名存实亡,臣服于秦国,疆域所剩无几,纵然全国上下,万众一心、发奋图强,也无法突破物理极限。
韩王安即位二年,韩国新军仍在筹备、训练之际,燕赵两国之间发生大规模战争,双方在国境线上大打出手,激战旬月。
同年冬季,秦将王翦奉命出征,大批秦军攻向阏与,月余即攻下,而后又攻克韩阳,兵锋直指邯郸。
在王翦大军与赵军激战阏与的同时,秦国使者带着国书来到韩国首都新郑,面见韩王安,要求借道南阳,以攻赵之安阳。
韩安并未当堂允诺,而是先将其打发开,召集群臣商议。
“张相,我们该不该同意?”
“王上,赵军主力正与燕军交战,无法回援,阏与虽有重军把守,但预计也无法抵抗太久;同时,据报,秦军还有进攻韩阳的迹象;如今前来借道,应是为了彻底消灭邯郸南部的赵军,进而夺下邯郸,消灭赵国。”
“王上,我们若是不同意,以我国当前的状况,恐难久持,我们若是同意,则赵国势危,赵国若亡,我国亦难自保!”
韩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苦思良久,而后又望向台下众臣,“卿等以为如何?”
“臣等,谨遵王命!”
“嗯……”
“好!遣使入赵,告诉他们,韩军将在南阳抵抗秦军,请赵国派兵支援。遣使入魏、楚、齐国,详述利弊,请他们提供支援。丞相张平,孤予你南阳郡守之责,并提十万新军,五万南阳卫戍军,合十五万大军,全权处理前线一切军政要务,遇事无需请奏,务必守住南阳!”
“是!”众臣领命,恭敬作揖后,开始做战争准备。
“张相……”韩王安拉住张平,“张相,此战,韩国极有可能亡国,但与其懦弱地等待秦国抽手灭我,不如与其一战!只可惜,新军还未练成,若是多些时间……”
“王上,您的决定是明智的,虽然新军未成,战力无法保障,但如今的局势下,这已经是最好的决策了。”
张平抽手握住韩安,“王上,秦国此次出兵,恐怕是预谋已久,不可能灭了赵国就止步不前,上天不给韩国发展和突破的机会,如今局势虽危,但只要其余诸国看清状况,支援我们,也难说不是个机会!”
言毕,张平松开韩安的手,俯身叩首,“臣张平,定不负王上重托!”
感君意勠力同心,战南阳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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