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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虚渊彼方-> 第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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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
- “睡觉去吧。”
墨言揉了揉墨语瞳的脑袋。
“嗯。”
墨语瞳点了点头，转身牵上了卧室门口白巧环的手。
“墨哥，你也早点睡，要是有事的话记得叫我。”
白巧环拉着墨语瞳的手叮嘱了一声，随后跟墨语瞳进了卧室。
啪嗒。
门关上后，墨言抬头看着挂在客厅的钟表，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默默地吸着。
犹豫并没有开灯，整个客厅都被窗外的红雾映衬的通红一片，沙发对面的电视里时不时闪烁着各种画面。
各种不明生物在屋外轻声呢喃，丝丝缕缕的雾气顺着窗户缝挣扎着爬屋内。
“呼。”
墨言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没有理会电视里以及门外嘈杂的声响，他闭上了眼睛。
慢慢的，周围变得安静了下来，就像是沉入了深海般宁静，安静的耳内都响起了嗡鸣。
“时间快到了哦，快来接我吧。”
少女空灵的声音在墨言的耳边响起。
墨言猛的张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坐在一片废墟之上空气中充斥着烧焦的气味，而前方矗立着一座倾斜的高塔。
高塔之下，围满了无数的人影，他们高呼，他们跳舞，他们将薪柴堆满，直到一把大火将一切燃起。
高塔之上，一个洁白的，浑身污血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直到烈火燃尽一切，高塔倒塌，少女化成灰烬，影子们开始欢呼，似是在庆祝少女的死亡。
“来接我吧，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灰烬飘扬，拂过他的耳边，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闹钟的声音响起，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刚好落在墨言的眼前，墨言张开眼睛，坐起身来看着面前的时钟怔怔出神。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也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墨言起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人发来信息，有的只是几个网贷的垃圾广告。
不知怎么，最近这段时间他感觉越来越疲惫了，在他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时，梦中的那个少女不断的在镜中闪现，他伸出手，本能般的想去镜子中仔细的探寻。
哗！
镜面破碎，片片摔落，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鲜血顺着破碎的玻璃滴落在洗手盆中，碎裂的如同蛛网般的镜子倒映着无数个自己，手上的疼痛让墨言的意识清醒了许多。
他不顾手上的鲜血，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烟点上了一根。
“墨哥，出什么事了。”
白巧环站在门口看着墨言的一只手鲜血淋漓有些担心的问道。
墨言摇了摇头，打开了水龙头清洗着手上的鲜血。
“疼吗。”
墨语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墨言的身旁，双眼紧紧的盯着墨言的手。
“没事，不疼。”
墨言清理了一下洗手间，看了眼时间。
“你们一会先去局里吧，我收拾一下就去。”
白巧环点了点头拉着墨语瞳去了另一个洗手间。
等到二人洗漱完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墨言依旧站在那破碎的镜子前，白巧环和墨语瞳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啪嗒。
大门合上，房子里只剩下墨言一人。
“我的病症等级要到第二阶段了吗。”
墨言看着自己已经完好无损的手，喃喃自语。
他叹了口气，收拾起了地上的玻璃碎屑，昨晚的梦让他心神不宁，让他有种那不是梦的错觉。
时间还早，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最后十分钟赶到。
离开了房子，墨言再次路过了昨晚那个光头大叔的小卖部，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这样算来他们已经是这片区域最后一家住在这里的人了。
周围长时间没人打扫的街道已经长出了杂草，各种鸟鸣虫声在这个一如往日的清晨交织。
没有了大城市的喧嚣，这里反而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彻底放松自己感受着这片刻的美好。
直到一只虫子飞到了他的脸上。
啪！
虫子死了。
墨言冷着脸用纸巾擦掉了手上的血污，一切的美好就这样变得荡然无存。
“我讨厌虫子。”
他自言自语的咕哝着打开了一旁的一扇门，现在他对门的感知更加的清晰了，甚至于他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干扰门后的世界了。
不过就墨言自己而言，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病症等级提高，以至于他一直以来都在用香烟去麻痹自己对门的进一步感知。
但他发现香烟的效果已经越来越微弱，而今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
“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叹了口气，一旦病症进入了第二阶段，就会变得难以抑制，更何况他已经压抑了几十年的时间，后续病症的反扑可能会大到他无法想象的程度。
再次来到了虚渊，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开始在他的身体内蔓延，就像是渴望甘露的枯草一般疯狂的汲取着周围的魔素。
周围的树木开始聚集，无尽的流光将他包裹，一股股清露从虚渊中的各种生灵体内剥离，聚集，汇聚到了一起，而后灌输到墨言的体内。
他的皮肉变得晶莹，骨骼如玉石般通透，五脏中的杂质不断剥落排出体外。
就在墨言即将失去意识之时，手腕上的刺痛让他清醒了过来，手表内的一根银针刺进了他的皮肤，将其中的抑制剂打入了他的体内。
流光散去，清露挥发，仿佛一切都并未发生，墨言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变得细嫩的双手发觉自己应该是被改善了身体。
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自己。
“我的病症副作用是年龄变小吗？”
墨言有些疑惑，但现在也只能这样理解。
他打开了压缩门离开了虚渊，从异常事物调查局的一间公厕里走了出来。
路过的年轻人看着墨言的模样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墨队？”
墨言点了下头，快步走向了自己所在的调查科。
一路上，大多数人在看到墨言后都很惊讶，但都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而后纷纷与其他人议论起来。
“墨队看起来变帅了啊，好像是年轻了不少。”
“是啊，我都没敢认，怎么，你要不要去约一下？”
“我哪敢啊，那可是咱们调查局大队长的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