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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奇怪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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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3年9月的最后一天,希特勒收到了一封令他心神不宁的信。这封信是一个老党员、一个狂热的党员写的。

写信人指出:“在著名的占星学家埃尔斯伯特·埃伯汀太太所著的年鉴里,载有一条令人吃惊的预言。一个出生于1889年4月20日的行动家,由于行动过于不谨慎小心,可能会出现人身危险,并非常可能触发一场无法控制的危机。”

“迹象表明,此人确需认真加以对付;在未来战斗中,他注定要扮演“元首的角色”;他也注定要“为日耳曼民族牺性自己”。

他虽然未指名道姓,很明显,他所指的就是希特勒。他未提及哪一天,但他提出了警告。

“如果在近期行动过于鲁莽,他可能危及自己的生命。”

另一个占星学家威廉·乌尔夫也对希特勒那年夏未的命运占了一卦,并特别指出了具体日期。

他的预言也是凶多吉少,在1923年11月8日至9日,如对某事采取暴力,必产生灾难性结局。

这些预言,许多人均认真地看待。几个德国精神病医生和心理学家业已考虑“心理占星术”问题。

不久前,0.A.H.施密茨博士-瑞士精神病医生C.G.容格的热心门徒指出,占星学或许就是心理学所需要的。

但是,希特勒对埃伯汀的预言的评语是:“女人和星象究竟与我何关?”

不管是否相信占星术,希特勒确实相信,他自己的命运终将引导他走向胜利。并且,如同赫仑纳·汉夫施坦格尔所注意到的,除肯定的声音外,其余他一概不听。

在收到埃伯汀的占星警告的同一天,他意外地听到了这样的声音,那是在瓦格纳的老家,白莱特的万弗里德别墅里,他正在该处拜访瓦格纳的86岁的遗孀科西玛。

瓦格纳的儿子齐格菲的英国夫人威尼弗雷德·瓦格纳对希特勒及其国社党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热烈地欢迎他和弗兰兹前来;她的6岁的女儿弗莱德莱茵觉得,穿着巴伐利亚皮短裤、厚厚的毛袜、红蓝花格衬衣、鼓鼓囊囊的蓝短外套的希特勒很是有趣可笑。

“他的颊骨高高凸起,脸色灰白,眼晴蓝得不自然。看上去,他好像半饥半饱似的,但又有的什么,是一种狂热的光泽。”

希特勒很不自然,在音乐室和书房里羞怯地、笨拙地来回走动。他蹑手蹑脚地走动,好像置身于教堂似的。

后来,在花园里,他向瓦格纳一家谈起自己的未来计划。

“他说得有板有眼,声音也越来越深沉。后来,我们围成一个小圈,像着迷的小鸟听音乐似的,但他说的话我们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和弗兰兹走后,瓦格纳太太说,“你们不觉得他注定要成为德国的救星吗?”

齐格菲大笑不止,在他看来,希特勒和弗兰兹明显的是个“骗子”,也是个暴发户。

希特勒和弗兰兹来到街道的另一边,拜访业已瘫痪在轮椅里的、年迈的豪斯顿·司徒·张伯伦。

张伯伦是一位英国海军上将的儿子,是看到德国的民族是最优秀的民族才被吸引到德国来的。他天赋异票,过于神经质。

人们普遍认为,他是他所处时代的最优秀的文人之一。他是瓦格纳的崇拜者,与瓦格纳的女儿爱娃结了婚。

这个英国种族主义预言家对希特勒之印象是如此之深刻,以至在当晚“他睡的时间更长,睡得更香”-一自1914年8月受打击以来最甜最香的一觉。

几天后,在写给希特勒的信中,他说:“只此一击,我的灵魂之状况业已改观。在最需要的时刻,德国产生了希特勒,这正是德国活力之证明。”

张伯伦的这一番话,加深了希特勒之自我感觉,即他是掌握命运的人。

约一个星期后,希特勒与罗森堡和汉夫施坦格尔夫妇坐车在巴伐利亚的山间奔驰时,由于公路被笼罩在大雾中,他们的红色“麦塞蒂斯”开进了沟里。

回慕尼黑时,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后来,他对赫仑纳说,“我注意到在这次失误中,你一点儿也没有害怕。我知道我们是不会受伤的。伤害不了我的事故决不会就这一次。我会安全脱险,成功地实现我的计划的。

以通货膨胀为伪装面目出现的命运,在另一方面很于也利于希特向柏林进军的计划。

到10月初,战前的1马克已值当时的6014300马克。一个鸡蛋的价格约值1913年的3000万个。许多城市和工商企业都自行印制“紧急货币”以应付支出。帝国银行无法拒绝接受这种紧急货币,或以与他们的货币等值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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