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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戏园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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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得缸向主人请了半天假,决定回一趟家去看力湘和剑锋。

回到家后,他向颜夫人禀报了自己的计划。

颜夫人看着寒冷的天气和刮起的北风,觉得现在是冬月中旬了,于是她让家人媳妇拿出一副葡萄犭欠的猞猁裘给得缸穿上,并嘱咐车里也换上自狐犭欠暖围。

得缸的两个小使云儿和俊儿骑着马先到了他表母舅王通政的宅邸。

然而,正好王通政出门去了,只有他的少君出来接待他们。

这位王通政的少君名叫恂,号庸庵,年仅二十二岁。

得缸生得一表非凡,丰华俊雅。他的文才极其精通,心地更是浑厚无比。

他成为了一名上舍生,参加了北闱乡试。他和剑锋是表兄弟,两人关系非常亲密。

得缸接到了剑锋的邀请,于是欣然前往。

他们一起进入内室,见到了剑锋的舅母陆氏夫人。

这位夫人是文辉续娶的妻子,今年刚刚四十岁。

得缸还见到了剑锋的妻子孙氏,也就是他的表嫂,以及剑锋的姐姐蓉华,也就是他的表姊。

然而,琼华小姐却一直没有出现。

听说她的父亲前几天称赞了得缸的优点,并且似乎有意将他们联姻。

因此,琼华小姐不愿意出来见这个表兄。

陆夫人见到得缸时,真是一见倾心。

她让他坐下来,和他聊了一会儿家常话。

然而,得缸还是告退了。

然后,和玉恂一起来到书房。问他关于剑锋的事情,他告诉我高品和力湘请他去帮忙。

得缸说起前日所见力湘的《花选》过于失实,玉恂道:“竹君的《花选》,据实而言,尚恐说不到,何以为失实?现在那些宝贝得了这番品题,又长了些声价,你也应该见过这些人。”

得缸听了,知王恂也有旦癖,又是个好为附会的人,便不说了。

王恂道:“你见竹君的《花选》怎样,还是选得不公呢,还是太少,有遗珠之撼么?好的呢也还有些。但总不及这八个,这是万选青钱。若要说尽他们的好处,除非与他们一人序一本年谱才能清楚,这几句话还不过略述大概而已。”

得缸心里甚异:“难道现在真有这些人?”又想:“这三人也不是容易说人好的,何以说到这几个小旦,都是心口如一。总要眼见了才信不然总是他们的偏见。”

便说道:“我恰不常听戏,是以疏于物色。你何不同我去听两出戏,使我广广眼界?”

王恂道:“很好。”

即吩咐套了车,备了马,就随身便服。

得缸也叫云儿拿便帽来换了。

王恂道:“那《花选》联锦有六个,联珠只有两个,自然听联锦了。”

即同得缸到了戏园。

-

得缸一进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后悔。

园子里人山人海,坐满了整个场地,他不禁心生懊悔,不想进去。

然而,王恂却拉着他从人群的缝隙中侧身挤到了台口。

得缸看到满池子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有楼上楼下还稍微有些像样的人。

看座儿的人见到两位阔少爷来了,后面还跟着一群跟班,夹着狼皮褥子,立刻腾出了一张桌子,铺上褥子,让他们坐下,并送上了茶和香火。

此刻正在演唱《三国演义》,锣鼓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王恂留心观察,发现不仅那六旦之中没有一个出现,就连一些中等水平的角色也没有出现。

身边走来走去的都是些黑相公,川流不息地四处寻找吃饭的老斗。

得缸坐在角落里,看着舞台上的闷戏。

突然,他注意到一个陌生人走到王恂身边,两人开始交谈。

接着,又有一个穿着灰色老狐裘、脚踩泥帮宽皂靴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而扁平,大约三十多岁,肩膀歪斜,神情迷糊。

他不断挤过得缸身边,每次都会瞥一眼得缸,然后再看看王恂,似乎有意与得缸交流。

然而,由于王恂和那个陌生人正聊得热闹,得缸没有留意到这个男人。

男人只得离开,继续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得缸感到非常烦躁,仿佛置身于一片混乱之中。

当王恂说完话坐直身子时,得缸决定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带着一个相公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他们向得缸和王恂请了安,然后挤到了桌子中间坐下。

王恂并不认识他们。

得缸打量着这个相公,他大约十五六岁,长相呆头呆脑,脸上显露出两块突出的骨头。

尽管脸色白皙,但他的双手却是黑乎乎的。

他居然主动伸手摸了摸得缸的手,询问他的姓氏。

得缸不太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得缸看到王恂和一个人交谈,好奇地问那个人的名字。

那人回答说叫保珠。得缸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笑了出来。

接着,得缸看到王恂问那个人是否在王艳那里。

那人回答说之前在王艳那里,但人多所以离开了。

他还告诉王恂保珠就住在王艳隔壁,今天是不是要保珠来伺候他们。

王恂有些犹豫地回答改天吧。

然而,那个相公却一直纠缠着王恂,想要带他去吃饭。

得缸实在坐不住了,担心王恂会邀请他一起去,于是决定先离开。

他让云儿去看看车是否准备好了。

不一会儿,云儿回来说车已经准备好了。

得缸立刻对王恂说:“我得走了。”

王恂知道得缸坐不住,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说:“今天来得晚了,明天早点来吧。”然后两人一起出了门。

王恂的家人付了戏钱,那个相公还拉着王恂走了几步,但看起来并不像是要带他去吃饭的样子,于是他自己离开了。

得缸和王徇上了车,各自回家了。

得缸心里暗自发笑:“这些人为了几个小旦,竟然神魂颠倒,黑白不分。如果现在来一个真正的绝色美女,恐怕他们反而会说不好了。”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走着,突然遇到了一处拥挤的车辆。

得缸闻到一股清香,既不是兰花也不是麝香,他从帘子上的玻璃窗望出去,看到对面一辆车里坐着一个年长的老者,外面坐着两个年轻漂亮的童子,都不过十四五岁。

其中一个已经像盛开的海棠花一样娇艳无比,眉目之间透露出天然的美丽。

另一个则宛如天上的神仙,人间的绝色佳人,她以玉为骨,以月为魂,以花为情,以珠光宝气为精神。

得缸惊得呆住了,不知不觉地掀开帘子,凝视着他们。

那两个童子也用澄澈的目光看着他;那个绝色美人更是专注地凝视着他,仿佛对他入迷了。

得缸感到心旌摇曳,眼花缭乱。

那个绝色美人的脸上似乎有一层光彩照过来,弥漫成满鼻的异香。

正当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时,一辆车已经悄然驶过。

紧随其后的是三四辆载满小孩的车辆,但它们的吸引力却远不如之前那辆。

突然间,我的脑海中涌现出一种模糊的感觉,仿佛我曾经见过这个人的面容,但却无法确定他究竟是谁。

心里不禁想道:“这些孩子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戏班子一样,但服饰却并不华丽。然而,其中一个人却是古今少有、天下无双的美貌。

他拥有如此惊人的容貌,为何却穿着如此朴素,显得有些委屈呢?他应该被珍藏在广寒宫里,岂止是郁金堂和翡翠楼能够配得上他的美貌。”

这么看来,‘有目共赏’的一句,竟是妄言了。把方才这个保珠比他,做他的舆□,也还不配。

得缸一路想到了家。

-

得缸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望。

他原本以为保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一个能够引起众人赞叹的人物。

然而,现实却让他大跌眼镜。

回想起刚才在聚会上的情景,得缸不禁感到一阵尴尬。

保珠的表现并没有达到他的期望,反而显得有些平庸。

他的话语平淡无奇,举止也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

与其他人相比,保珠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得缸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或许他之前对保珠的评价过于乐观了。

也许保珠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出色。

得缸坐在车里,一路上都在想着他所见的那个绝色美童。

终于到了家,他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上面有三匹马,他认出这是王通政的家仆,知道通政大人在这里。

于是,他走进书房,看到他父亲正陪着王文辉在那里说话。

得缸上前拜见,说道:“我刚才去舅舅那里请安了。”

王文辉笑容满面地说:“我早上出门,还没到家呢。”

得缸站在一旁,听到王文辉说:“开春的时候,同年团拜已经定了联锦班在姑苏会馆唱戏。这次恐怕人不会很多,现在有很多外任和出差的人,大概只有三四桌人。”

锅博士说:“袁海楼巡抚云南,苏列侯奉命去山右。其他学差有两个人,司道出京的有三个,剩下的就只有眼前这几个人了,大概还不到四席。”

王文辉又进去见了颜夫人,他们互相聊了些家常闲话。

然后,王文辉提到了他的次女琼华已经十六岁了,还没有嫁人,托仕林帮忙物色一个好对象。

仕林答应了,并说:“选女婿也是一件难事啊!有些人外表看起来很好,但内心却很平庸;有些人小时候聪明伶俐,长大后却变坏了。”

颜夫人接着说:“这毕竟是每个人的姻缘问题。不仅挑选女婿难,就连给你外甥定亲也不容易啊!”

王文辉说:“要找一个像你外甥这样好的,哪里去找呢?”

就在这时,一个管家手里拿着两个红帖走进二门。

仕林问道:“是谁来了?”

管家将帖子呈上说:“门上说是家乡来的人,现在在二门外等着回话。”

仕林看了看帖子,一个写着“世愚侄魏聘才”,另一个写着“门下晚学生李元茂”。

仕林疑惑地问道:“这个称呼是小同学,我完全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这个魏聘才又是谁呢?”

王文辉思索片刻后说道:“世愚侄,难道不会是魏老仁的儿子吗?”

仕林猜测道:“恐怕就是他了。今年夏天,我接到了老仁的信,他说要送他儿子来京城争取一点功名,并托付我照顾他。不过说实话,老魏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只有在你我面前,他才稍微有点真诚。”

文辉点头道:“确实,如果从老魏的角度来看,他原本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完全有能力考取功名。可惜的是,他的运气实在太差了,变成了一个泼皮秀才。”

他的儿子从远方赶来投奔,这让他感到既惊喜又感动。

他毫不犹豫地决定接纳他,毕竟亲情是义不容辞的。

他叫来家里的仆人锅进,询问了一下情况,确认了这个人的身份。

原来,他是西席李先生的儿子。

仕林立刻吩咐锅进将他们请到花厅上坐下,并告诉他们自己马上就出来。

文辉也起身告辞,仕林送他到门口,然后转身走向花厅的垂花门。

他立即叫来跟班的,让他们去书房请少爷出来。

随后,他悠闲地踱进了花厅。

突然,一个少年出现在视线中。他身材瘦小,面容聪明机智;而另一个则身材笨拙沉重,面色微黄,浓眉下是一双近视的眼睛,看起来大约二十多岁。

那个少年走上前,面带微笑,称呼我为“老伯”,然后跪下磕头。

连忙回礼,站起来看着他说:“你的相貌和你父亲真是一模一样。”

正准备回答时,李元茂已经高高地鞠了一躬,然后慢慢地跪下,像拜神一样拜了四拜。

伸手扶起他,说道:“你父亲正等着你呢,一路上辛苦了。”

李元茂咕噜着嘴唇动了动牙齿,但却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示意他们坐下后,聘才开口说:“我父亲深深感激您的恩情,铭记在心。他特意派我来京城向您和夫人问好,并希望您能给予一些帮助。”

问候了他的父母后,得缸出来了,互相行礼后,让得缸带着李元茂去见他的父亲。

得缸带着元茂和聘才一起走向书房。

吩咐家仆许顺整理书房后面的两间房子,让他们暂时住下。

同时吩咐和他们一起来的人去搬运行李。

完成这些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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