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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此景知云意-> 07 威德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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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威德博物馆
- 方知意扭过头来,看着温林舟:“您没觉得他身上的衣服很熟悉吗?”
闻言,温林舟这才仔细研究苏景昀身上的中山装,“你别说哈,挺像祥哥的手艺的。”
方知意:“嗯,猜的不错,一周前他来咱们家定制的,我给他量的尺寸。”
温林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就是让祥哥熬了几个晚上的人啊,啧,不过这几个夜熬得值。”
方知意点点头,“确实值。”
她突然想到什么,凑到温林舟耳边,压低声音说:“我那天给他量尺寸的时候,发生一个奇怪的现象。”
温林舟的兴致被激起,“什么现象?”
方知意接着说:“我之前陪您去考古时感应到的那几位的生平,在我触碰到他胸口的时候又在我脑中浮现出来了。”
温林舟皱眉,感到很诧异,“为什么?”
方知意耸肩,“暂时看来是无解的。”
温林舟叹气,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先不想了,等今天结束,我跟你陈姨带你去吃好吃的。”
方知意这次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她重新看向演讲台,苏景昀在自如地讲述着关于文物修复与保护的故事。
他说他是修复时空的人。
他说文物是民族的,更是世界的。
他讲他们这一代年轻的修复者,生于最绚烂的时代,手握最好的机遇。
他讲他们正心怀敬畏,在延续着口传心授的技艺,在为文物延续着生命,在让厚重的历史鲜活起来。
方知意听完了苏景昀的整个演讲,她觉得处在自己绝对专业领域的苏景昀,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这种魅力很复杂又很精彩,她形容不出来。
交流会还要再开几天,不过剩下的会是考古挖掘和修复保护分开来开的,于是接下来的两天方知意都没见到过苏景昀。
考古代表团其他人在交流会结束的第二天纷纷买票回国,只有温林舟和陈如霜,也就是陈玖的母亲,拉着方知意不走,准备在D国多待几天。
三个人吃完饭后,陈如霜跟着方知意回到酒店,温林舟中途接了个电话,就一直在外面没进来。
陈如霜看方知意在玩手机,就跟她商量:“知意啊,明天咱们去威德博物馆吧,我前几天听你妈妈说你很早就想去了。”
方知意放下手机,看着陈如霜,“陈姨,我可没跟我妈说过我想去威德博物馆。”
陈如霜故作沉思,“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方知意不信,“陈姨,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陈如霜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摇头,“不知道。”
方知意:“那我妈这次为什么这么坚持,一定要我陪她来D国,不会真的因为威德博物馆吧。”
陈如霜张了张嘴,在考虑是自己说还是等温林舟告诉她。但她看方知意一脸坚持,最终还是告诉她了,“哎呀,其实也没什么,你还记得你之前第二次感应到的那位吗?”
方知意点头,她说记得。
陈如霜接着说:“咱们当时不是在陪葬品里面挖出来了一个盒子吗,盒子里面原本有一支簪子,但是不知道被谁提前挖走了,所以我们才只看到一个空盒子,经过我和你妈妈的不懈努力,终于查出来这支簪子现在就在威德博物馆。”
方知意震惊,“但是当时挖掘的时候没说是被挖过的啊。”
陈如霜:“说的就是啊,所以我们推测这支簪子可能在陪葬的时候就被人拿出来了。”
方知意了然,“那这次你们是想把它买回去?”
陈如霜说是。
方知意眉头紧锁,“但是,没听说他们有拍卖会啊,而且威德博物馆不是不对外售卖吗?”
陈如霜:“我和你妈妈已经打听过了,威德只是不对外,没说不对内呀,你妈妈这个电话就是打给威德博物馆负责人的,明天去的时候就顺便把簪子带回华国,交给华国博物院。”
方知意放心了,“就这我妈还要瞒我?等下,我妈什么时候认识的威德博物馆负责人?”
陈如霜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小声嘟囔一句:“她的初恋呗。”
方知意:“?”
陈如霜往方知意那边挪了点,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我听说哈,这个负责人现在还对你妈妈没死心,我估计也就是因为这,她才坚持让你陪她来。”
方知意恍然大悟:“所以这三天的交流会……这个负责人也在现场?”
陈如霜点头,笑了,“我们知意真聪明。”
方知意配合着笑几声。
温林舟打完电话回来,刚推开门就听到方知意这不太自然的笑声,“这么高兴?假的吧。”
方知意:“听出来了?”
温林舟看二人的表情和状态都有些不太自然,就猜到陈如霜已经跟方知意说过了,“那当然,这事我还没跟我先生说呢,小知意你别说漏嘴了哈。”
方知意:“又猜到了?”
温林舟挑眉,得意地说:“一个是我玩了三十多年的好友,一个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哪个我不了解。”
陈如霜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对对对,姐姐最厉害啦。”
方知意心想:可算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可以玩到一起了。
——
D国贝塔酒店
罗培文赖在苏景昀房间不走,苏景昀没办法,就把沙发留给他,自己坐在一旁处理邮件。
罗培文仰天长叹:“小昀啊!为什么我明天还要开会,你却可以赏这异国他乡的美景!”
苏景昀抽空回他一句:“考古挖掘那边的会比咱们结束的早,你回去之后可以跟馆长申请,转一下专业。”
罗培文想到程英年发脾气时候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才不。”
苏景昀佯装不信,“但愿吧。”
罗培文抚摸上自己的胸口:“我生是修复的人,死是修复的鬼,你怎么能质疑我的真心呢。”
苏景昀:“行,我一定跟你师父传达到。”
罗培文:“咦,那老头早就知道我的真心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你明天什么打算?”
苏景昀处理完最后一封邮件,把笔记本关机,合上,装进电脑包中,“准备去威德。”
罗培文拍了下脑门,“我想起来了!明天是不是《箴图》在威德展出的第一天,我记得《箴图》是馆长的师父修复的吧。”
苏景昀想起过往,长叹一口气,“是,老先生当时也是被迫修复《箴图》的。”
罗培文:“我知道这事,我估计J市修复馆的人都知道,老先生刚修复完《箴图》就被抢走了,直到近几年才重新听到《箴图》的消息。”
苏景昀点头,“当然不只《箴图》,还有你师父年轻时候修复的晚轻钟。”
罗培文试探地问:“你就没想过动用点关系,把能带回来的都带回来?”
苏景昀拿起杯子倒了杯水,拿在手中没有喝,听到罗培文的话他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才回答他:“民族的也是世界的。”
罗培文想赞同他,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他补充说了句很无奈的话。
他说太多了。
是啊,遗落在外的宝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