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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重生：女将军谋反了-> 第8章 赵姬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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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赵姬献舞
- “鲁大人，您来了！”
鲁休前脚刚进大殿的门，宗正卫深就笑脸迎了上来，他熟练的应和几句甩开卫深。太后卫氏有三个兄弟，卫洪、卫深和卫滔几乎把持着朝廷要职，外戚专权，卫氏是棵人人都想攀爬的大树。
“鲁大人，什么时候再去我那儿下棋啊！”
“曾大人！幸会。”
鲁休转过身，走了两步又被曾威绊上。
“我近日刚得了本古谱，相传是大师柳徽的遗作，不知鲁大人意下如何？”
这曾威是御史大夫何权的亲家，要说何权，正是后宫宠爱正盛的何氏姐弟的亲父。凭借对皇帝的把控，内宫乱政，何氏与卫氏两党相争，都在为各自阵营拉拢朝廷官员。
进入大殿有一群人与何、卫两家完全相反，他们俨然坐于桌前，正气凛然目视前方，不与旁人交谈。
“丞相您……”
鲁休落座，发现一旁坐的居然是丞相晋中，再往里看原本丞相的位置坐着宦臣何澹！
“鲁大人幸会，外臣在哪儿不是坐？”
晋中抿了口茶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对面，是以杨太守为首的武将们，他们的先辈大多是开国重臣，对卞朝的忠臣远超常人理解，正是有这样一群人对皇室的忠心，到现在就算朝政昏暗，对外也没什么忧虑。
鲁休往晋中身边挪了挪，低声：“听闻卫滔抓了李将军的女儿，叫什么李玙，还是陛下亲自下旨解决？”
“你消息比我灵通。”
“哈哈哈~丞相您要是想管，还有这帮人什么事。”
晋中晋丞相凭借自身的能力，在如此鱼龙混杂的官场，没有倚靠卫或何两家关系，独自坐上了丞相之位，虽然后面逐渐被何澹架空，但其人必不可小觑。
“一场燕会吃一场腥风血雨，不过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鲁休抓起一串葡萄，整串往嘴里塞，还含糊道：“还好我们礼官不管事。”
晋中：“上尚不顾礼伦，下非遵老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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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宴，该来的都来了，也差不多寒暄完，纷纷落座等着皇帝出现，少数站在两旁窃窃私语。
“爹爹！”
一声呼喊引得所有人向外看去，少女一袭大红朝服，笑得明媚灿烂，李益心中一紧，不自主站起身来。
李玙并未跟着李策，转而向角落径直走去，正当众人疑惑时，她停下来双臂平展，抡了个半圆，毕恭毕敬行了礼，这才道：“卫延尉！幸会！开元狱没能见到延尉，心有遗憾。今日见到我，卫延尉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怎能高兴，此时卫滔的表情就跟见到了死人无异。
她不是被打到重伤？不是残废了吗？更让卫滔假笑都难的是，为儿子报仇计划，今晚刺杀李玙的计划，在看到她本人的一刻沦为泡影！
面对李玙的挑衅，卫滔连装都不想装了，冷脸道：“从没有罪人能从我开元狱竖着出来。”
“那就要多谢卫大人替臣女洗脱冤屈，卫大人大公无私，臣女没齿难忘，日后必有好礼相送。”
“送你一只手来，没准我会收。”
“陛下驾到！——”
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太监的传话隐于水面下，众人纷纷站在座位前，行叩拜大礼。
“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今日的韩湘难得有了正行，朝服将他的弊陋包裹起来，内里早已腐烂。
简单的一番讲话，燕会正式开始，由于要求庄重，并没有丝竹管弦之乐，酒过三巡人也都松懈下来。韩湘无趣地只能和何澹眉来眼去，在外人看是一清二楚。
“陛下，酒会无趣，臣有长女卫灵儿善作《高山流水》之曲，可否让她献曲一首？”卫深突然窜出道。
不等韩湘回话，何达作为礼仪官，冲出率先道：“今日燕会乃是以陛下冠礼为由，舞曲上殿有失礼数，恐怕不妥。”
卫深：“这《高山流水》也并非萎靡之音，有何不妥？”
“这……这不妥就是不妥。”
“哼~”鲁休低笑一声，又若无其事端起酒杯，大口灌进嘴中。
“好了。”韩湘挥挥手，道：“弹只曲子而已，礼数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奉常怎不知变通？卫宗正，请上来吧！”
“是，陛下！”
只见卫深短暂出去会儿，两个太监抬着把古琴置于殿中，卫灵儿缓缓走进，面蒙白纱，穿着素雅。可惜了，她不是韩湘喜欢的那种美人，卫深这招大义灭亲献女只怕扑空了，李玙暗戳戳心想。
果不其然，只弹了一小会韩湘那边又和何澹挤眉弄眼去了，纵使你弹得多么暗潮流涌，让听者如临高山，如坐溪前，对韩湘来说不过是个能出声的花瓶。
“哥哥，你那只小短笛揣哪儿了？”
李氏兄妹紧挨在一起，李玙伸手从李策怀中摸出一截短笛，在李策问她要做什么时，李玙站起身，吹出的笛声自然融入，与琴声相得益彰。
前世李玙好不容易做了韩湘的妃子，却没有韩湘的喜爱。为了讨韩湘的欢心，从头学着她最讨厌的三从四德，针线刺绣，古琴古谱。满心期待精心准备想换韩湘一句夸奖，他甚至没听完就走了……
没想到还有能用上的时候。
琴调突然一变，李玙微顿跟上，从雅调《高山流水》变成了《胡旋舞》？
众人尚在惊讶中，铃铛声响起，一舞姬跳上殿来，锦绣绿绫浑裆裤，脚上挂着两串铃铛，随着旋转不停的舞步叮叮作响。那舞姬生的美艳极了，有几分异域皮相，一眼一笑勾人心魂。
从她出现到结束，韩湘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卫宗正，这旁边的舞姬是何人呐？”
舞姬顽皮上前几步，似乎还不懂礼数，不知要先行礼，抢着答：“陛下，奴家名叫赵梦真，是卫大人府里的舞娘。”
“好哈哈~朕看你不像是卞东人啊？”
赵梦真：“奴家的亲母是西域人，亲父是卞东人。”
“上前来，坐到朕身旁。”
“是。”
她毫不顾忌地坐上龙椅，满座皆惊，有有话不敢说之流，有奸计得逞之辈，各怀鬼胎却无一人阻止。
看着卫灵儿默默抱着琴离场，李玙疑惑坐下，上一世似乎没有什么胡姬献舞。卫深给韩湘送女的计谋浅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可惜韩湘就吃这套，大局已定，今晚后的内宫不再是何氏姐弟一手遮天。
韩湘什么时候要兵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