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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真是煤老板啊-> 第四十章 买下一个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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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买下一个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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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到午饭的时候,一个二三十岁的男子就冲远处匆匆走来了。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西装,恐怕是量身定做的,内衬帅气马甲,一双黑皮鞋擦得油亮,手插在裤兜,精英范十足。

马景澄盯着他那烫过的头发,眼里满是疑惑,这年代有这种头型吗?

怎么一股子港风味儿袭来…

马景澄观看保安那态度,心想,这应当就是这儿的负责人了,于是站起来。

保安赶紧上前递烟,男子歪着头看了看马景澄和张莘月。

主要是看张莘月。

男子一看就是经常出入风流场所的人,所以,他看人也不会太差,就凭张莘月那脸蛋瓜子和身上那股气英飒气息,就能吸引他。

“干什么的?”男子眼睛盯着张莘月问保安。

张莘月一皱眉,要不是身上有伤,她非得过去眼珠子都给他打出来不可。

保安谄笑:“没什么,小屁孩,来问厂房转租不?”

“买厂的呀?”

男子一听,眼睛里瞬间有了光,迟疑片刻,像见着救星一样,赶紧走过去,笑着问:“谁要租这个厂子?”

“我!”

马景澄并不避讳,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我想租下来。”

“干什么用?”男人脸上笑容依旧。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吧?”马景澄镇定地回答。

男子朝着张莘月身边两个箱子看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伸出手:“里边请,咱里边谈。”

马景澄走过去,半蹲下。

男子回头,朝着保安喊道:“还不过去帮忙,一点眼力介都没有!”

保安应声点头,小跑过去,想要帮马景澄提箱子。

马景澄连忙阻止:“不用,我自己来。”

“呿,什么了不起,你当自己箱子里装得全是钱啊?”保安小声地嘀咕。

男子连忙教训他:“废话那么多干嘛啦,不让你提,你就乖乖站好就好啦,话那么多,要不是看在你亲戚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给你这份差事啦!”

说完,很客气地在前面带路,笑着请马景澄进去。

一路上,马景澄很注意观察整个厂子的情况。

男子将两人领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敞亮,一张大桌子,后面一个大柜子,屋子的一面墙上挂着笔走龙蛇的四个大字‘永攀高峰’。

男子很客气地给两人拿出红瓶子装的水,“很抱歉,没有其他东西,先喝点水,红港带来的!”

“红港?”马景澄疑惑,脑子里寻找这么一个地名。

“是啊,红港,你去过吗?”男子放缓手中的动作。

马景澄看了看手中的饮料,抬头摇摇头:“我们来谈谈吧,这个厂,你想要多少钱?”

男子并没有直接回复,而是笑了笑,问道:“你能给多少钱?”

“一万!”马景澄直接回复了男子。

男子愣了一下,停止了走动,顺着沙发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摇摇头,笑着说道:“你是在开玩笑,对吗?先生怎么称呼啊?”

“姓马!”

“马先生,你看看,就我这栋楼都不止一万块,说实话,一万块,这么点钱有什么用?”男子撩了一下西装,“太少了,没得谈。”

“你想要多少?”

马景澄反问,他是按照自己那个世界八十年代的物价来计算的,并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物价。

“十万!”男子伸出两个食指交叉比了比。

马景澄摇摇头。

“就一万,多一分都没有!”

马景澄很坚决。

男子长出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很好奇地打量起了马景澄,终于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马先生,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这么一个大厂一万块转给你?我很好奇啊,希望你不是异想天开。”

马景澄笑了笑,镇定地说道:

“我知道,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来看,说一万块,拿下这个厂房,那是痴人说梦,你说对吗?”

“不错!”男子点头。

“然而,他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你如果不将厂子转手,你不但不赚钱,而且还不断的亏钱,一年至少要亏损3万元左右。”

男子这时将二郎腿放下,坐直了身子:“我倒想听听看,你这是怎么得来的数据?”

“很简单。”

马景澄将目光投向外面:

“来的时候,我目测了一下,你这厂子大概是三千平米左右,攀州的工业用地租金是5到30元每平米,而你这的租金至少是十以上,因为已经在主城区了。”

“呵~”男子有点不敢相信,反问:“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会亏损,说不定我能以高价转出去呢?”

“不会!”马景澄摇摇头。

“为何?”

“因为你的亏损,问题不在你身上。”

“那在哪里?”男子身体微微向前倾。

“让我来猜猜~”

马景澄一笑:

“来的路上听人说,你这厂子是去年停产的,一个服装厂,只干了一年就停了,而且听你说话的口音,是红港或者沿海来的。

我猜,是你们总公司撤资了,至于为什么撤资,那我就不用说了吧!”

“马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们公司是之所以要转让,是要转移市场到京城去,绝不是您说的这样。”

男子身体微微往后靠,竭力地否认。

马景澄也不点破他。

很简单的原因。

这家厂子外面贴的标语中有外文,说明这是一个外资。

其次,进来之后,墙上贴着一些漂亮的海报,都是宣传用的,而且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产品。

非一般的产品,就会有非一般的价格。

就注定了买得起的人很少。

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去年市场太过于混乱,无数的个体户做大做强,搞乱了市场,搞得经济一团糟。

整个经济调整去年就开始了,只不过相关的文件直到今年年初才下发。

无数的外来厂家和投资者被叫停,投资打了水漂。

而这家的产品在当下,很多人还吃不饱的时候,也能卖出去,不过,注定赚不了钱。

这家厂子所处的位置,位于攀州市中心,尽管属于客流稀少的地方,然而从工业用地转为商业用地是迟早的事情。

这可能与他们厂子的定位不同,他们干的就是服装生意,又不是做房地产。

一旦地皮的性质转变,那么租金就不是那个样子了。

又赚不了钱,还要白白搭进去钱,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及时止损,即使低价转让也只是亏损过去的钱。

攀州的州长宋青州在引进这些人的时候,不但在最好的位置给予了普遍工业用地价格优惠,还是一年一交租金。

这就留给了他们更大的选择。

攀州模仿的就是甽州模式。

甽州的工业用地是每平米10-30元,商业用地每平米70-300元。

攀州交通不便,远离海岸,但是有着大江水上交通的优势,所以宋青州也不希望降得太多。

这种厂子,今年多的是。

大多数都转不出去的,都会砸手里。

这也是为什么马景澄对面这个男子,即使见到马景澄是个少年也愿意接待的原因。

目前,风声鹤唳,没有人钱多得没法放了去接手这种厂子。

在攀州,有着各种各样的私营厂子,他们自负盈亏。

而且,上面有规定,银行不准给私营企业贷款。

一家企业干不下去的原因不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亏损。

马景澄估计,这家红港公司是想要通过攀州树立自己的高端品牌,从这里辐射到其他地区。

既然是红港来的人,那么接触到外界就多,品牌的理念就前卫。

不过他们嘀咕了政策的影响。

马景澄即使不问,也知道,这家厂子,不但在攀州有试验地,在甽州、东海、京城应该都有。

而攀州是作为辐射整个西南甚至西北的一个据点。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商业布局。

甽州是改革的试点,各种新奇玩意儿都会出现。

东海从来都是大都市,距离小商品市场乌州不过一天的路程。

而京城,有钱人聚集的地方,那里才是他们发展的重点。

改革之后,大量的红港商人涌向内地,外资见不到,倒是能进到这些曾经被唾弃的红港商人到处搞投资。

为了发展,很多地方领导,在甽州开设了办事处给予各种优惠,就是为了给他们当地引进投资,或者将当地的东西卖出去。

本来,马景澄只是来看看,但看完之后,他决定等一等这个负责人。

说实话,这种机遇,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有。

“其实呢,我也不太关心贵公司的状况,你可好好考虑一下,你我都知道,在攀州,还有很多这样的厂子,我不担心找不到。”

马景澄一点都不急,看着男子,晓之以理:

“有的人可能还会一分钱不要,将厂子给我,因为我要接下他们和攀州工商部签订的土地租金协议,除非我找到下家,否则这几十年的租金也要花不少钱不是?”

男人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的确是如同马景澄说的那样。

他们公司在某些项目上的投资被迫叫停,之前投资的几百万彻底没了影子。

本来在主打高端市场的服装,希望通过打持久战,率先布局,占领市场。

可未曾想会遇到这种情况。

公司高层高瞻远瞩,却是也经不起折腾。

这才想要收缩战线,放弃攀州,转而将精力和资金投放到京城和东海。

再加上,一项给予他们公司极大支持的攀州高层,也颁布命令,让他们暂时的营业范围不要扩散到攀州以为的州。

这就很难办。

选择攀州作为辐射点,是因为大江的交通,然而攀州并不是西南发展最好的地方,如果不扩散,那就失去了战略意义。

“好吧!”男子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我同意。”

“那就签合同吧!”

马景澄笑了。

而旁边的张莘月则对此没有一个概念。

什么厂啊,值多少钱之类,她都不懂。

因为花镇就没有这样的东西。

这也是她第一次走出花镇,见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东西。

但是,一万块她知道,那是很多很多的钱。

“便宜你了~”男子开始修改原来写好的合同。

“算是双赢!”马景澄笑道:“在外人看来,是我赚大了,其实,将这个累赘割掉,对一个企业来讲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男子赞同地点点头,“不过,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够有这样的判断,前途无量啊!”

“谢谢!”

没过多久之后,两人就签订了合同。

由于当初和攀州有关部门签订的协议里有,可以不用经过官方的确认将场地转出去,所以没有废太多的事情。

“合作愉快!”马景澄伸出手。

“合作愉快!”

马景澄再次伸手,朝着张莘月示意,张莘月将箱子递给他。

“不多不少,正好一万块!”马景澄将箱子递给男子,“你点点。”

“你不怕我是一个骗子?如果我不是这个厂房的负责任怎么办?”

男子接过箱子笑着问。

“你可以相信我的眼光!”马景澄再次做了一个点钱的动作。

数完了四个头像的钞票,男子点点头:“现在这里是你的了。”

“把看门的也带走吧!”马景澄补充了一句。

“OK!”

男子看了马景澄一眼,点头回复。

他的表情已经从进门时的忧愁,变成了此刻的舒展,活活像个浪荡子。

他能不高兴吗,愁了一年的厂房都长草了,现在终于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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