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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真是煤老板啊-> 第三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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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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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的花镇,没有电!

那是真黑灯瞎火,夜行如果没有奢侈的家用电器——手电筒,那多半只能靠感觉。

有时候,几个人走着走着,回头一看,人不见了,再仔细一看,掉坑里去了。

马景澄家也有不起手电筒,买个电筒不心疼,可TM电池是一次性的,不划算!

好在他有矿灯。

不过这次下井的矿灯放在了齐灵家,他也只能摸索着往前走。

很显然,刚驾驭这具身体不久的他,脑子里有路线,身体却似乎不太熟悉道路,没走多远就摔了好几跤,不是走空摔下坎子,就是掉坑里。

等走到齐灵家时,借助马灯一看,肉里全是刺,浑身都是泥。

刘家院子,里外坐满了人。

一盏一盏防风防雨不妨屁的马灯点起。

除了少数帮忙的人。

其余,或坐在八仙桌前炸金花、斗地主,或靠着墙角抽土烟,或聚在一起聊家常。

小孩们叽叽咋咋地到处乱窜。

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充满了烟火气息。

可少年留给马景澄的感觉和记忆却不是这样的。

微微紧了紧拳头,马景澄穿过人群往里走。

“马景澄,十七八岁的人了,还学人家玩泥巴!”

“玩泥巴找妈妈,你是妈妈勒瓜娃娃……”



一些比较跳的人,一边拍手打节奏,一边高声高调地调侃起了马景澄。

马景澄没有理会,径直走进了屋里。

朦胧的光线下。

心头一漾。

马景澄赶紧将目光移开,堂屋神龛下,额手伏地而拜之人,那紧翘的柯基臀,实在让人热血沸腾。

或许与美臀之人穿的裤子有关,那是一条黑色的丝绸长裤,女人一俯首,裤子就紧贴翘臀,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马景澄本将目光往上移,柯基臀紧接着的是半截雪白腰身,齐腰黑发穿过白色T恤衫,少许落在曲线毕至的腰上....

马景澄眼珠转了转,角落双手交叉环抱的几人,眼睛整死盯那圆润的曲线,呼吸变得微微急促。

“齐灵姐!”

马景澄往前挪了挪身体,喊道。

其他人见此,露出了怨恨的目光。

嘴唇蠕动,不出声地骂着什么。

地上之人拜完。

被一老一小两人扶起。

转身,宝石一般透亮的眼里满含疲惫。

这城里来的小媳妇儿,即使憔悴,也丝毫不能掩饰她天然无雕饰的绝色容颜,她人们目光的所在,无论男女老少,都忍不住要盯着她看。

上半身的白色体恤曲线汹涌。

下半身丝绸喇叭裤,显得两条腿,笔直修长。

马景澄暗道:“果然,不是花镇村妇们能比的。”

齐灵见马景澄满身泥泞,脸上还有刮伤,从人们的安慰中走向前,“景澄,你怎么了?”

好听的嗓音低沉中带着磁性,可关心却是真的。

“没什么,昨…前几天刚下过雨,河坝涨水,踩滑了!”

马景澄挤出一个笑容,企图让眼前这个女人宽心。

远道而来的城里女人,为何会嫁到乡下,这是花镇村民茶前饭后抽着烟必定要揣测的问题。

人生地不熟的,眼前的齐寡妇根本就不认识所谓的三大姑七大姨,连周边的人也叫不出名字。

人们常说,城里人毕竟和乡下不同。

倒不是女人不愿意去认识,而是农村妇女问三问四,对齐灵嫁给刘东这件事,各种揣测:

有说齐灵在城里犯过事儿的,有说齐灵没有三从四德,人品败坏的,还有人说她二十多才结婚,指定有毛病,刘东死后这一天,还有人说她克夫,所以才没人要……

对于眼前的齐寡妇来说,或许不是她不想和周围的人搞好关系,而是无能为力,似乎总有一层东西隔挡在她和周围人之间,看不见摸不着的。

马景澄是她唯一熟悉和可以信任的人了。

“我带你上楼洗洗!”

齐灵跟身边的人打声招呼之后,拉着马景澄往外走。

齐灵没想法,毕竟是亲近的人去世了。

可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

看着齐灵和马景澄上楼的背影,人们开始肆无忌惮的议论起来:

“这婆娘,是生儿子的料,你看她那屁股,又圆又挺,妈的,穿得这么骚,不知道怎么就看上刘东这孙子了!”

“是老子喜欢的类型,你看那胸,也是又圆又挺嘛。”

“我喜欢她那张脸,像村头画报上的人一样好看!”

“现在机会来了,成了寡妇,你去说嘛!”

“要是能够娶到这样一个媳妇,死也值了!”

“刘东当初的想法,大概和你一样……”

这样说话的男人们,有人是调侃,有人则是借机宣泄。

妇女们说的就不一样了:

“我看这两人八成有一腿!”

“不要瞎说,刘马两家祖上算是亲戚!”

“我二姨说的对,这刘东就剩马景澄这一家扯得上亲的人了,刘东媳妇儿自然要靠着马景澄!”

“我看鬼差不过,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亲戚怎么了?”

……

一种嚼舌根的妇人,其中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女人,言语最为狠毒。

旁边的人也不好反驳穿得人模狗样的那妇女,只能沉默地笑笑不搭话。

风言风语,上楼的两人都听了太多。

这些人说这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刘东在外跑车时就开始乱说,拿他们没办法,也只能装作没听见。

“景澄,姐没法应付镇上的人,你能帮衬我一下吗?”

齐灵看得出,这好多人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是来要账的。

其中多数人,已经来过好多次了,从去年开始,就一直不断,虽然刘东没说,但她又不是傻子,想都想得到。

刘东到底欠了多少钱,齐灵到底知不知道,马景澄不知道。

楼上也是三间大房,隔成多个小间。

说一句极尽奢华一点不为过。

当下,别的地方且不说,就说这花镇,多少人家还是茅草房住着,刘东家就已经是平房了,惹人羡慕的同时,也遭人妒忌。

见不得你富,看不惯你有,可以同贫穷,但你不能比我富有,这是大多数人的心理状况。

刘东家这二楼,有两个楼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原由就在于,楼上的房间,左右不相通,多少人劝说刘东将中间的墙打通,这样就不用左边要到右边去还得下楼再上楼,可刘东只是笑笑,并不采纳。

此时,右边的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齐灵和马景澄只能去左边。

两人刚进去,齐灵正去打水,木门砰的一声就被踢开了。

马景澄扭头,只见一方脸男子眼睛四处乱瞟,大声喊道:

“刘东他媳妇儿在哪,出来!”

马景澄看着那摇晃的门,这种事情他早有预料,走过去:“有什么事?”

“你TM谁呀?”

方脸男子,大腹便便,衣服披在肩上,花衬衫塞在裤子里,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我是她兄弟,什么事情,说话!”

如果是记忆里的那个少年,此刻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可此时他不是,至少灵魂上早已不是那个人了。

在马景澄看来,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冷静面对,充满对抗的言语只会激起矛盾。

然而,他也注意到,里间的齐寡妇已经被骤然而起的吼声,吓得愣在原地,手中锑盆落地都不知道捡。

“你特么谁呀,说话给老子注意点,你好像冲得很嘛?!”

方脸男子的注意力,从里间转移到了马景澄身上,粗鄙、野蛮、没教养等等流氓本性开始暴露在言语中。

楼下开始聚集起一堆看热闹的人。

显然,下面的人熟知这方脸男子的秉性,没人上前,但又不走远地看着。

方脸男子也注意到了人群围观。

人群中的一些议论渐渐传入他耳里:“人家办白事,这样上门闹事,不太好吧……”

村镇人有村镇人的礼俗。

办红白喜事上门闹事,不但惹非议,还牵扯到自己家办事的时候。

方脸男子神色松了下来。

马景澄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于是放缓语气,“欠多少钱。”

“三百!”

方脸男子扭头看了身后跟着的两个伙伴,一点也不客气,大手强硬一挥:

“钱拿来,我马上走,不然的话,老子可不管他红事白事,一个人也是办,两个人也是办……”

听出男子语气中的威胁,马景澄思虑了片刻,这是要债人常用的话语,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伸手:

“借条拿来。”

“借条?”方脸男子眉头一皱。

“难道让你张口就来?”

马景澄盯着男子,眼神坚毅地说道:

“借条丢了,一分没有。”

马景澄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他曾和刘东在井下聊天,说起借钱的事情。

有一天马景澄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他俩都被埋在地下面,没借钱的人找到家里说借了钱,该怎么办?

刘东笑着回答,他借钱都是打过欠条的,没欠条,一律当做没借过,这点大家都知道。

方脸男子有点不愿意,不过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在裤兜里摸索着,掏出皱巴巴的欠条。

马景澄伸手拿过来,瞜了一眼:

“上面写的两百,哪来的三百!”

方脸男子眼里火气顿生:

“利息唻,你他妈人死了想赖账是不是,人死了钱没还完…你不在这整个花镇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要是不还钱,老子马上送你去见他!”

“看清楚!”

马景澄捋直了欠条,两个手指夹着上端,左手指着上面,凑近方脸男子说道:

“无息,无息就是没有任何利息。”

方脸男子眯着眼看去,‘无息’两个字尽管有擦过的痕迹,可还看得清,不由地骂了一句:

“马勒戈壁,臭婆娘,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本想让自己老婆将无息两个字擦掉,多坑点钱,没想到,那人女用手指沾口水去磨,还没磨完,他火急火燎就跟着几个人要往这边赶,一把扯过了欠条,这下计划泡汤了。

想到少了这么多钱,他火气也大了许多,冲着马景澄喊道:

“拿钱来。”

马景澄松了口气,心疼地掏出口袋里的钱,都是少年这几年跟着刘东挖煤,东奔西跑攒下的——所有家底。

“一毛、五毛、两块、五块、十块………”数着数着,马景澄停了下来。

方脸男子冷哼一声,阴脸道:“一百八。”

全部的家底就一百八。

马景澄正发愁时,齐灵已经回过神,走到他身边,递了一张二十的过来。

马景澄扭头看了齐灵一眼,接过钱,夹在里面,递到男子眼前:

“数数,两百,拿着,立刻,离开,好吗?”

方脸男子一把抢过来。

“数清楚了再走,不数清楚,少个一角两角的概不负责。”

马景澄见方脸男子将钱就要揣进裤兜,提醒道。

“你给我小心点。”

男子临走回头丢下一句威胁的话。

两人刚走下去。

齐美人腿脚一软,幸好马景澄一把将其柔软的身体搂住,这才没事儿。

楼下。

围观的人提高声气,开始明知故问:

“贺老九,你这是干嘛?”

“要钱!”

叫贺老九的方脸男回头瞜了一眼楼上,眼含怒气,不过拿到钱,也就没再找事。

小弟凑过去:“九哥,就这么算了,那个小子嚣张得很,不弄他?”

贺老九往角落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忌惮,说道:

“放过他?在这花镇,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我会放过他?笑话!”

说着,在旁边桌上抓了一把瓜子,迈出院门而去。

下面的人开始骚动起来:

“我看,我们也该去要一下……”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事,我们本来也是来要钱的。”

人声鼎沸,每个人心里都惦记着刘东欠自己的那点钱,要不然也不会饭都不吃就往刘家跑。

此刻,见贺老九已经要到账,人们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先开口要的人可能有钱拿,后面的可能屁都没有。

本来大家都默契地等着。

只等办完丧事再提钱的事情。

可贺老九打破了这种默契,现在人人都开始担心他们口中的齐寡妇,到时候会拿不出自己的那一份钱。

人越来越多,开始往楼梯上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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