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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抄家流放后,嫁给山里汉被宠翻了-> 第二十章 她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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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她是妾
- 他怎么来了?
聂薇霜愣了一下,陈婉蓉三个长辈此时面露尴尬。
陈婉蓉:“你这孩子,怎么又跪又哭的?我们也没说要拆散你们啊。”
二婶秋月一股不好开口的样子。
三婶春芬:“是啊,寒章你可别误会,我们只是找你家双娘子过来聊聊天而已。”
寒章睨向她:“聊天?”
言下意,聊天能把人聊得又跪又哭?
一句话把三婶春芬堵得,笑都笑不出了。
她下意识低下头,似是有些惧怕阿章质问的眼神。
陈婉蓉从尴尬中跳出,在她看来,阿章就是个晚辈,而且刚回沈家才几天,就把一群长辈治得死死的,真把她这个主母当死的?
陈婉蓉旋即语气严厉了些,“寒章你不是应该跟光耀在演武场么?怎么跑来跟我们后宅女眷扎堆,传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谁……传出去?”
阿章这句又把陈婉蓉堵得说不出话来。
二婶秋月这时出言,“寒章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真就是喊双娘子过来聊聊天的,你一个男人过来掺和,反倒把事情复杂了。”
阿章望向她,终是没再说话。
蓦地,他感到衣服向下坠了坠,低头就见聂薇霜正拽他。
“爷……”她仰起秀美的脸,轻轻摇了摇。
二婶秋月适时道,“你看吧,双娘子都没说什么呢。”
阿章始终凝视怀里的聂薇霜,抓住她的皓腕就要带她离开。
陈婉蓉见状,猛一拍桌子,“站住!”
阿章没停,聂薇霜却觉得因为一件小事就跟主母交恶并不划算,她还没开始查案呢。
她旋即拉停阿章,阿章扭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再错过她,望向主母威仪的陈婉蓉。
陈婉蓉慈爱的神情微敛,“寒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二婶和三婶都自觉离了。
聂薇霜拍了拍阿章的手背,示意他别担心她。
阿章并不怕陈婉蓉,旋即松了手,但在聂薇霜路过他身边时,他温吞道,“等我。”
聂薇霜沉首,步出了大门。
吱呀一声,门被带上。
陈婉蓉卸下严厉,起身缓步来到高大挺俊的阿章面前。
“孩子。”
阿章冷脸没看她。
陈婉蓉勾了勾唇角,耐下性子再道,“我知你长于乡野,不屑礼教,家族利弊也不太了解。我把你留下来是想同你说,你既已回了沈家,就必须遵守沈家的规矩活着。不仅仅是你,家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生活的。你要遵从,要习惯,因为这将是你未来生存的基准。”
“基准就是……欺负她?”阿章低头质问。
陈婉蓉自然知道他说是聂薇霜。
她有些意外,若说阿章见到她们‘欺负’聂薇霜,是在打他脸,所以他为聂微霜出头,他生气,这些都在情理之中。
但现下没有外人,他还一句不离聂薇霜,这该是有多喜欢啊?
“看来你是真心悦双娘子啊。”陈婉蓉感叹道。
阿章没说话。
经过两次接触,陈婉蓉也了解了一些对方的脾性,看着阿章的那张俊脸,她仿佛透过他追忆起短暂的过去。
“像,太像了。”
阿章眉头微蹙:“什么?”
陈婉蓉收了视线,含着慈爱的笑,“我是说,你跟侯爷太像了,不愧是父子,血脉相连,就连在感情上也是同样的专一。”
阿章再次沉默,只是定定地望着她,仿佛期盼她能多说一些关于他爹的事。
但陈婉蓉没再提及更多,只问了阿章一句,“你那么喜欢双娘子,那你可知,她顶多成为你的妾室。”
阿章顿了顿,“何为妾室?”
陈婉蓉:“妾啊……”她语气变得怅然起来,就好似对这个字有着太多的感慨,“妾也是你的女人,但死后不一定能同你葬在一处,如若犯了大错,跟外边那些丫鬟下人一样可以被你的妻子发卖,说白了,妾就是你开枝散叶的工具罢了。”
“……”阿章听到最后,似乎能从中听出一丝深恶痛绝,但一想到陈婉蓉说的‘妾’指的是聂薇霜,他忙纠正,“双儿不是……妾,她是……我的妻。”
闻言,陈婉蓉笑了,“傻孩子,我都说了,她顶多成为你的妾。相信你方才在外面也都听见了一些,你现在回了沈家,是侯府真正的嫡长子,血统高贵,都城中多少名门贵女都堪与你匹配,你的妻将来可能坐上我的位置,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她,你懂么?”
阿章:“……”
陈婉蓉勾唇:“当然,你可以选择离开,舍去高贵的身份,重回乡野,这样你的双娘子就还是你的妻,但你确定,她跟你想法一样,舍得这侯府的富贵?”
“……”
陈婉蓉终于在阿章坚定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犹豫,她弯起狡猾的眸子,“要不,我们试试?”
.
聂薇霜在门外静立多时。
二婶跟三婶早就离了。
门外的除了她,还有王妈妈和几个丫鬟。
正是因为不止她一个,她也不好听墙角的。
也不知道陈婉蓉会对阿章说些什么。
聂薇霜:沈家这位主母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阿章那个傻子,怕不是要被她吃得死死的。
她捏紧袖口,不由为阿章担心,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蓦地,大门拉开。
阿章出来了。
聂薇霜快步上前,“爷。”
阿章拉起她的手,将她带离。
聂薇霜看方向,知他要带自己回秋园。
秋园,据说是原主母,也就是阿章的生母所住的园子。
阿章回来后,陈婉蓉就把园子给他了。
聂薇霜被阿章一直拉着走,但她感觉得到,阿章有刻意在照顾她的速度,没有走得很快。
但阿章一路上都不说话,让她多少有些担心。
眼见四下无人,她不禁问他,“她对你说什么了?”
阿章没应她。
直到回去后,阿章也没怎么说话,整个人跟闷葫芦似的,搞得聂薇霜有些不悦。
不说拉倒,反正只要不影响她查案就行。
她没再管阿章,回来后,便跟喜珠打听起其他三房的情况。
喜珠以为她在陈婉蓉那儿受了委屈,想要了解长辈们的情况,从而能够更好的讨好长辈,也就知无不言了——
老侯爷一共有四子,长子也就是阿章的父亲,承袭爵位,在十五年前战死沙场。
陈婉蓉原本只是沈家的一个妾,后被抬为继室,执掌中馈,成为了侯府的当家主母。
阿章的生母,二十年前因生阿章,难产而死。
由于稳婆的一己私欲,阿章被遗弃乡下。
当时只有陈婉蓉诞下儿子,所以沈光耀作为长房嫡子,顺理成章成了武侯世子。
二房沈国晁,爱好美食,只有正妻王秋月,没有纳妾,据说当年王秋月为他生下一子一女,但儿子被小妾毒害后,沈国晁自觉愧对妻子,便没再纳妾。他们的长女沈依依喜好诗词,颇为懂事。
三房沈国仲,妻妾成群,正妻肖春芬是个跋扈的,多年来,沈国仲膝下只有一子,但因体弱,至今未婚配。
四房沈国延,生性好赌,正妻十多年前在家自尽,据说是受不了沈国延毒打选择的轻生,膝下有个小女儿才六岁。
聂薇霜了解了大致的情况,点点头,“还真是一大家子,各有千秋。”
喜珠垂头缄默,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聂薇霜倒是有些欣赏她的懂事,心下也总结了一下听来的信息。
二房的话,应就是上回在祠堂见到的蓝衣微胖,稍显稳重的男人。
爱嫖的话,是那个八字胡,聂薇霜记得很清楚,当时几个男人中,只有八字胡的身上带着若有似乎的脂粉气。
所以剩下的鼻尖痣男人,应该就是好赌的四房了。
一个好吃,一个好色,一个好赌,这三个人里,谁会参与聂家的案子呢?
还有沈家世袭罔替。
二房家里只有一个懂事的女儿,三房家里儿子病弱,四房家是六岁幼女……独独长房家继承无忧,呵,巧合么?
喜珠看见聂薇霜走神又在笑,倒了杯茶给她,借机问,“姑娘,你笑什么?”
聂薇霜转动手里的茶杯,“我就是觉得有意思。”
“有意思?”
聂薇霜抿了口茶,“没什么,”抬头视向喜珠,“对了,我刚刚向你打听的事,你莫要告诉旁人,我怕别人会多想。”
喜珠:“喜珠明白。”
了解完沈家的情况,聂薇霜这才在屋中寻找起来,只见拉她回来的人此刻正一言不发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许是阿章一动不动,就连蝴蝶都把他当成了石木。
就见他右肩上,一只小黄蝶立在那里,缓缓地闪动着蝶翼。
拱形窗照进天光,侧脸被光影勾勒,一身蓝袍,俊脸沉静地指背托腮。
这一幕仿若画卷,聂薇霜都看怔了。
喜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耐不住脸红心跳,“大爷果真是侯爷的血脉呢,奴婢曾听府上的老人说,当年侯爷年轻时冠绝东都,现下看来,此言非虚呢。”
“武侯沈家以忠勇传世,以后这种话切不可再说。”
被聂薇霜泼了盆冷水,喜珠不敢再多言。
言罢,聂薇霜再朝阿章那边看去时,阿章已然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视线相对,聂薇霜被他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吓得退缩。
可一想,一个傻子有什么可怕的?
她又不服地再次看回去,但坚持了一会儿,她又败下阵来。
真不愧是武侯血脉,杀伐果决的视线当真是与生俱来。
下一秒,屋外来了人。
是王妈妈。
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丫鬟,每个人的手里或端或抱着好些物什。
待人进来后,聂薇霜带着喜珠上前迎人。
“王妈妈,您这是?”
王妈妈一脸喜庆,“恭喜大爷、双娘子,主母让老奴带来了聘礼,说双娘子跟着大爷入府也没个名分,便吩咐老奴带人前来简单布置一番,也好走个形式,让全府上下知晓双娘子就是大爷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