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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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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梅!老夫回来了。”朱允炆推开门,冲向屋内。

屋里很大,像是个小别墅一样,四周的墙上挂满了梅花的画,书法还有标本,屋里有一张半圆形的玻璃桌,桌子对面是一张又长又宽的奢华红木连椅,垫子上也画着傲雪独绽的红梅。

一位老者正半躺在红木椅上,吊着很老气的烟斗,吧嗒吧嗒的抽着。“呦,我们的散仙回来了?又去哪散去了?钱花完了又来宫里借钱是吧。”老者懒洋洋的,语气中略带挖苦。

小川四郎四下打量这间屋,屋里好像有没花的香气,不止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正走进一朵红梅的花蕊中。

老者看到小川四郎进来,一下从红木椅上坐了起来:“老菊,怎么带来个外人?还来八层了?你疯了吗?天天当散仙当出瘾了是吧,什么野狗也往家里带。”老者的话很冲,让人心里不舒服。

“别别别,这是老夫的徒儿,信得过,信得过。”朱允炆忙赔不是,看起来他也不想招惹这位老者。

小川四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给老者鞠躬作揖:“对不起对不起,小人不知,多有打扰,请勿怪罪。”四郎悄悄地抬起头端量老者。

老者和朱允炆的岁数好像差不多,古稀之际的他满脸皱纹,干巴蜡黄的脸上瞪出圆溜溜的眼睛,眉毛已经完全花白了,服服帖帖的粘在眉骨上。老者的胡子非常柔顺,像是精心打理过的,长髯蓄到了胸前,像新毛笔上的白毫。老者的白发也像道士一样盘起来,用一条泛白的蓝缎绑着。

老者不屑的打量小川四郎,他的声音苍老但清晰可辨:“你叫什么,你是老菊的徒弟?老菊什么时候招收徒弟了。”

“小徒姓言,名明合,师父前些日子才认我做徒弟,到如今不过一周天左右。”小川四郎小心翼翼的说。

梅老看了看小川四郎,没再多说,继续心不在焉的抽烟,“你回来干什么啊,莫不是要给你徒弟在行宫求个一官半职?这我可得提醒你,就算我答应了,没有宫主同意,门儿都没有的。”

朱允炆当然知道,嘿嘿的笑着:“怎么可能,这小子修为太低,但是很有潜力,未来可能是超越老夫的存在。所以老夫想带他来行宫认个门,将来也好给行宫培养个人才。”

梅老吊着烟斗冷笑:“呵,原来是找宫主的,我还以为是来扒后门的。”梅老取下烟斗,吐出一口浓烟,“宫主马上回来了,他这些日子正休假,昨天夜里被老竹接回来的,听说那边要有大动静了,小皇帝越来越疯狂了。”

朱允炆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坐在红木椅上和梅老聊起了天,小川四郎不敢轻举妄动,规规矩矩的站在师父身后。

“我跟你说,那几天下雨的时候我回去看了一眼,朝上乱成一团了,申时行非说要辞,众人拦都拦不住,最后还是小皇帝下了旨才没让他走成。这小皇帝恐怕是个妖魔,二十七岁就如此心恨手辣。”梅老和朱允炆的关系好像很好。

朱允炆看起来并不关心大明的局势,他换了个话题:“老梅,你蜀龙宗这些个年月还好吗?听说最近川渝的行宫被家族针对了?”

“是啊,就因为家族的人嫌我们的丹膏抢占了他们的市场,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起内讧呢,最近东南的倭奴越来越猖獗了,我看咱们这个行宫恐怕办不下去了。”梅老面露忧色,“蜀龙宗还好,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只是近年来民间修行者增多了,家族的越来越少了。”

“唔,确实,家族越来越不行了,家族中的矛盾,国家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了,需要一个终结这一切的人了啊。”朱允炆感慨。

“噔噔噔。”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对话。“宫主回来了。”梅老神色严肃起来。

吱呀一声,门轻轻推开,来人是一个五十多岁,体型中庸的男子,男人戴着高高的乌纱帽,双目锐利有神的看着屋内的人,他的眼睛非常好看,鹰眼冷光如刀,让人不寒而栗,眼神中带着疲倦,但又不屈的射出雷电般的寒光来。两鬓隐约可见几根白发,一簇山羊胡黑油油的发亮。

身着绯红色的孔雀常服,腰挎镂金腰带,全身都散发着自信而公正的气势。

“嗯?你是哪位?”来人看看小川四郎,向屋里走去,“梅老?这是你孙子?”那人看到朱允炆,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菊老也回来了,正好正好。”那人不知何时拿出一瓶酒,“秋露白!来一盅?”

朱允炆笑起来,“哈哈,果然还是宫主大气,听说你休假了?不是吧,宫里现在管的这么送?”朱允炆想到小川四郎还尴尬的站在旁边,便给宫主介绍,“宫主,老夫的徒弟,也是可怜之人,潜力非常高,未来一定能比老夫厉害。”

宫主上下打量四郎,开心的笑,“哈哈哈哈,可以可以,菊老也收徒弟了,活久见啊活久见,本官相信你一定很有实力,这可是菊老唯一一个徒弟。”说着摸了摸小川四郎的头。

“小人言明合,听闻宫主大名,早想见上一面。”小川四郎向宫主作揖,恭恭敬敬的样子惹得大伙都笑起来。

“不用拘束,来这里的都是朋友,本官是御海长生宫宫主,大明吏部侍郎谭胥岩,怎么样,御海长生宫还行吗?这可是历时五十四年建起的,至今已经有四百多年了。”

小川四郎正要夸赞,脑中灵光一现:

“断峡幽凄深千仞,男女翁童居桃源。万尺险山绿林起,海天共色日轮倾。百丈巨洞金滩上,华殿通天空穴藏。要问凡间何为美,最是御海长生宫!”

“哈哈哈哈,好诗好诗,没想到菊老的徒弟还多才多艺的呢,你这徒弟本官有点喜欢啊,有时间本官一定让犬子和你交流交流。”谭胥岩看起来心情很好。

“宫主,其实老夫来这里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宫主给个方便。”朱允炆一改往日的老顽童形象,他好像很怕得罪宫主,也好像是可以和宫主保持距离。

宫主看朱允炆态度冷淡,只好把酒放在玻璃桌上,“唉,说罢,力所能及可以通融,毕竟你是宫里待得最久的管理员。”

“老夫想让徒弟到比武大会上试试身手,不知道能否给个申请,宫主知道的,游者没资格报名。”

“原来如此,当然可以,本宫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现在给你写申请。”宫主从玻璃桌下抽出一张纸,挑了根毛笔附身写。

“老夫谢过宫主。”片刻之后,朱允炆接过盖了章的申请。章印也是龙纹,小川四郎耐不住好奇心,问道:“这龙头纹有什么寓意?只有御海长生宫有?”

宫主答道:“行宫纹,天下行宫皆用此纹,以示行宫身份。”小川四郎点点头,跟着朱允炆走出梅室。

宫主将二人送到升降,回到第九层。

“没想到宫主答应的这么快。好了,小四,你先到四层等老夫,老夫去给你报名。”朱允炆没等小川四郎同意就潇洒的走了。

“好吧,看来我只能到四层等他了。”小川四郎无奈的摁亮“肆”,升降轰隆隆的向下坠去。

“老子跟你说了,别去找那个王八蛋,你就是不听是吧!现在好了,人家要你五百两!”小川四郎一下升降就听到有人在争吵。

“别说了,付哥,他被骗了也很伤心啊。”周围人在劝被叫做付哥的人。

小川四郎找了个地方坐下,招呼小二:“小二,一壶竹叶青。再来四两猪肝。”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端来一小盘花生,继续忙去了。

小川四郎心不在焉的吃着花生,心里空落落的,来这个世界已经一周多了,自己的修为好像没什么增长,虽然知道了不少事情,但感觉自己的前途还是有点迷茫。

四郎眼前一闪,他抬头一看,对面不知何时坐下一位同龄女子。

女子看了看小川四郎,声音很虚弱:“我能在这里做一会儿吗?周围都坐满了。”

女子长得很英气,短发乌黑,稍显凌乱,有一两簇杂乱的竖起来。面部的轮廓分明且立体,每个骨骼凹凸的角度都近乎完美。浓浓的弯眉紧束而细长,两只偏细丹凤眼在眼角处微微吊起,眼神中放出冷艳的光,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恰到好处的双眼皮又增加了她的可爱与秀气。高挺的山根使整个鼻子活起来,鼻头略宽但并不影响整体。深深的人中像沟一样连在鼻尖下。仔细观察会发现,两颗小到看不见的痣点在薄厚均匀的樱桃小嘴左上角,说话时露出雪白的皓齿,口中清新的气息扑向小川四郎,他嗅到一股白桃味。

小川四郎心跳停了一下,开始紊乱的跳动,心里好像有人在敲门,敲个不停。这是心动的感觉吗?想不到我一个理工男死后居然能在异世收获爱情。

小川四郎僵硬的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子,“当然可以,我看你很虚弱,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吃些东西,我能问问你叫什么吗?”小川四郎没想到自己对爱情这么主动。

女子被他盯着有些害羞,“我叫张之贤,弓长张,之是之乎者也的之,贤是贤惠的贤。你能否不要一直盯着我看,有些奇怪。”

小川四郎一下慌了神,“啊,这……真对不起,凡人没见过下凡的仙女,看的有些入迷。认识一下,我叫言明合,语言的言,大明的明,合作的合。今天初次来行宫,你是明人?为什么来东瀛。”

张之贤听到仙女之类,噗嗤一笑:“我可不是什么仙女,我确实是明人,至于来东瀛做什么,恕我无礼,不能告知与你。”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小二端上来一盘猪肝,顺便将酒杯放在桌上:“客官,这是您的四两猪肝,上好的竹叶青,店里都没有多少了。”

小川四郎抓起木箸,夹起一片猪肝就往嘴里塞,他慢慢的品味着浓郁的香味,看到张之贤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忙问:“张小姐要吃些什么,既然坐在一桌,就不要相互客气了,都是缘分,你我二人做个一顿饭的朋友可好。”

张之贤连忙摆手:“我怎么敢让别人请客,都是民间修行者,身上几个钱自己都不够用,你叫我本名就行,我听不惯那么文绉绉的称呼。”

四郎见张之贤对他有些冷淡,假装愠怒:“你这就是不给我面子了,放心,一顿粗茶淡饭钱我还是能付得起。”

张之贤看他这么热情,不好拒绝,“那好吧,多谢言先生了,麻烦要一碟卤牛肉?”

四郎听到张之贤同意了,底气十足的点菜:“小二,一斤牛肉,再来两个夹馍,另外……”小川四郎看着酒壶,又看看张之贤,张之贤立马会意,点了点头。“另外给我拿个酒杯。”小川四郎确实不差这点钱,毕竟自己也是家族的人,为了有好感的女孩子,他要显出自己的面子。

过了几分钟,菜都上齐了,张之贤也耐不住自己的肚子了,它已经咕咕的响了好几声。

小川四郎给她倒上酒,端起酒盅,“能喝酒的女生可是不多见啊,我敬你一杯,敬我们一顿饭的友谊。”张之贤腼腆的的端起酒,不知说什么好,自己实在是太饿了,身上还挂了彩,身心俱疲,戒备的心也松弛了。

酒过三巡,小川四郎看着一摞碟碗,心里有点绞痛。这位怎么这么能吃啊,这么好看的女生,没想到是个吃货,四郎细细的算着账,一斤半牛肉,三碗面,三碗粉汤,四个夹馍,另外还要了俩烧饼,吃到后面越来越大胆了这是。

小川四郎又看着旁边的四瓶酒,这一瓶虽说不大,怎么也有二三两吧,小川四郎只喝了一壶,剩下三壶都是这位喝的,而她现在却没有丝毫问题,只是脸蛋白里透红,看起来不过是喝了点兑酒的水。

小川四郎认为这酒不可能兑水,因为这可是民间修行者最大的集市啊,怎么也不可能不讲信用。他只好在脑海里继续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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