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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钻石太俗，还是叫石头
- “这么大的明星也只带两个随从，刘天王的性格真如传说中一样平和。”
看到刘天王双手合十，一路致意走过，没有因为自己名气大就对招呼的人爱理不理，即使是和自己这个路人目光交错，还点点头才坐到旁边的桌边，让林浩忍不住称赞道。
“刘天王就是这个脾气，要不然也不会被评为模范艺人了，可比内地一些小明星强太多了。”谢小雨点点头，叹气道：
“要是刘天王是我们电影投资人就好了，不要多，只要投几十万意思一下，都能让我们受益匪浅，你说的雷卫东怎么还不到，这都一个多小时了。”
看了一眼邻座的刘天王，谢小雨把目光放到大门处，希望自己的投资人快过来。成就成，不成就不成，即使不成，也比在这煎熬的等待要好多了。
“应该快到了。”林浩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话的底气也有些不足，很是担心雷卫东放了自己鸽子。
“雷仔，你说的朋友在哪？”坐下之后，刘天王叫来服务员，给自己雷卫东以及经纪人李小林要点咖啡和糕点。
在服务员离开后，刘天王问道。
“应该到了，我打电话问问。”雷卫东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铃铃铃！”
听到电话响起，林浩连忙从口袋中把手里掏了出来，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投资人的电话，对方来电话了。
连忙按下接听，大声道：
“你好，雷总，我……”
林浩耳朵很好，大声讲话的同时，发觉自己声音竟然从隔壁桌传来，连忙转头看去。
和刘天王一起来餐厅的年轻人，正在拿着手机朝自己挥手。
“这……自……自己的投资人竟然是刘天王。”林浩心情很是激动。
“你就是林导演吧，我是雷卫东，和你打电话的。”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年轻人，雷卫东站起来迎了上去，
同时心里默念扫描。
扫描成功！
随着叮的一声，林浩的信息出现在雷卫东脑海里。
姓名：林浩
性别：男
学历：北电摄影系
年龄：26岁
职业：导演、制片人、摄影师
心态：激动
人脉关系：父亲……母亲……
评价：鬼才导演，讲义气，可以成为朋友。
“是的，雷先生，我是林浩，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谢小雨，也就剧本《钻石》的编剧。”看到雷卫东伸出的右手，林浩握上去的同时，还把自己的同伴谢小雨介绍了一下。
“不要紧张。”看着比自己大了将近十岁的林浩，为了拉投资竟然有些紧张，雷卫东拍拍其肩膀，笑道，“走，我带你们认识一下刘天王。”
“刘天王可是我的偶像，我早就想认识他了。”听到介绍刘天王给自己认识，林浩有点受宠若惊，点点头，跟在雷卫东后面来到刘天王面前。
“华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林浩和谢小雨，来自内地的朋友。”
“林浩，这是李叔，华叔的经纪人，这是华叔，相信我不用介绍了，香江最有名的三栖明星之一！”
“对，天王肯定不用介绍，我是看他电影长大的，实在太熟了，就是我认识天王，天王不认识我。”
林浩有些手足无措，握着刘天王的右手，很是客气的说道。
“不要这么说，我也就是年龄大一点，出名的时间长一点，你到了我这個年龄说不定名气比我还大。”
刘天王很是和蔼的说道，“雷仔可是说了，你们是北电的高材生，写了一本很好的剧本，拍出来票房一定大卖，就把我拉了过来。”
“浩哥，还不把剧本拿出来让天王过目一下。”雷卫东插嘴，示意林浩把剧本拿出来让刘天王过目。
林浩朝谢小雨点点头，谢小雨连忙把准备好的剧本拿出来，递给刘天王，然后拉椅子坐下来，笑起来都是招牌式的憨厚敦实：“请天王点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尽管批评。”
“怎么外景基地是山城，这么偏僻的地方有市场吗，还不如在魔都、花城这些地方比较好，让观众熟悉，效果也比较好。”
看到剧本提议在山城拍摄，李小林眉头皱了起来。
在香江人眼里，北上广三大一线城市都要落后香江，更别说山城这样的内陆城市了，是乡下的乡下，旅游都懒得去的地方。
“之所以选山城不选北上广，是想利用西南地区特有风情，以及地方上一些方言让影片更有喜剧效果。
至于市场不用担心！
西南方言本身就具有很强的喜剧色彩，在融入我编写的故事，会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喜剧效果。”
“推剧本的时候都这么说，一个个天花乱坠的，拍出来就拉垮了，别说赚钱了，能回本都是谢天谢地。”
李小林耸耸肩，呵呵两声，表示对剧本不看好，认为不值得投资。
“雷仔，你怎么看？”作为拍过无数影片的影帝，华叔敏感的察觉剧本有搞头，比自己接到的很多剧本都好。
不过。
电影卖不卖座。
剧本只是一方面。
导演、档期以及演员都有很大关系。
特别是导演，好的导演能把一个烂故事拍成经典，让无数人为之买单，最典型的就是《大船》，一个老掉牙的故事被卡车司机拍成了永恒不灭的经典。
烂的导演能把一个好故事排成烂片，口碑票房双失，这方面的例子太多，就不一一点评了。
要不然，编剧在影视圈的地位也不会那么低了，辛辛苦苦几个月只能拿基本工资，和导演、演员相比一个天，一个地，即使在重视版权、剧本的好莱坞也不例外。
“华叔，这是小成本电影。”雷卫东用手指点点剧本，提醒道。
“雷先生说的对！”
林浩点点头，“故事围绕钻石展开，没什么大的场面，最多几百万投资就搞定了。”
“既然是小成本电影，故事情节先不谈，场面上肯定不能和几千万的大制作相比，与其和那些大制作一样选北上广为背景，还不如另辟奇效，以西南景色为卖点。
现在的电影，是以普通话为主，观众们早就习惯了甚至厌烦了。
如果我们能在电影中夹杂一点点方言，通俗易懂的方言，一定会让人觉得很新鲜，配合故事的话，也能成为一个卖点。”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听到雷卫东的点评，林浩整张脸都在放光，大声道：“我写这个剧本的时候，就想着要有乡土信息接地气，更好的展现……”
“想要乡土信息的话，就不要用钻石，钻石太俗了，还不如用石头，《疯狂的石头》我觉得比《疯狂的钻石》接地气多了。
钻石说白了也就是块石头，只不过这石头比较稀有罢了。”雷卫东提议道。
听到把钻石改成石头，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了变化。
特别是林浩和谢小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思考，在心里反复评价是钻石还是石头更适合剧本。
“雷仔说的不错，石头确实比钻石有禅意，这剧本很有意思，我投了，伱们需要多少钱？”
沉默了大约五分钟时间，华叔开口支持雷卫东的观点，认为《疯狂的石头》比《疯狂的钻石》更能体现电影的含义。
“五百万，天王，我计算过了，只要五百万就能把电影很好的拍出来。”林浩构思《疯狂的石头》不是一天两天，早在大一时期就有这想法了。
虽然项目没能启动，但在脑海里林浩早就拍了无数遍，不光有完整的拍摄计划，连需要多少钱，钱用在哪里都有规划了。
“五百万太多了。”听到这个数字，华叔眉头一皱，有些为难。
现在的华叔还不是两年后。
几年前华叔自己当老板，投资拍摄的电影基本上是拍一部赔一部，创立的天幕电影制作公司在一部部的票房扑街之作后承受不住资金压力关门不说，还背上了4000多万的债务，
以至于这几年不得不拼命拍电影来赚钱还债。
也就是今年手头才刚刚有点宽裕。
真正有钱拍电影，还是两年后。
彻底翻身的华叔，拿出三部电影的片酬作为资金支持，启动“亚洲新星导”计划，支持新晋导演拍电影。
林浩也是这个时候遇到伯乐。
开始了一飞冲天。
“浩哥，你这电影票房能有多少？”看到华叔皱眉，雷卫东适时插话进来。
“一千多万可以肯定，运气好的话能拿到二千万票房。”听到雷卫东问起票房，林浩低着头，说出一个数字。
这年头不是十几年后票房爆炸年代。
票房过亿极为罕见，几千万都属于票房大爆。
《疯狂的石头》一个小成本的电影，别说两千万票房，就是一千万也能引起圈内人的注意。
“票房一千万到两千万，我们就取一个中间值，一千五百万。”雷卫东拿出一张便签，在上面写下1500这个数字。
“嗯！”林浩点点头。
在他心里，《疯狂的石头》如果能拿到一千五百万票房，那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了。
“电影制作方分成为37%，扣掉税还有乱七八糟的费用，一千五百万我们最多收回500万，而这是还是理想状态，百分之九九做不到，这点你同意吗？”
“同意！”
林浩心里默算了一下，承认雷卫东说的有道理，如果投资500万，那么在票房1500万的情况下，很容易亏本。
要想不亏，唯一的办法就是压低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