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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二哥的人生-> 第十八章 修建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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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修建新房
- 孩子，是大人的希望。现在，望着女儿忙碌的背景，想着女儿的懂事与孝顺，二哥感叹，为了她们的健康成长和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吃那么多的苦，经历常人没有经历的磨难值了。
他吃着鸡蛋，喝着稀饭，感觉被掏空的身体瞬间回归。望着候诊厅里黑压压的人头，看着前排几位六七十岁独自看病的老人，二哥在内心问，他们没有子女吗？怎么没有一个人来陪老人。
“老爷子，怎么一个人来看病，身体哪里不适服？”女儿去取报告单，二哥待着无聊，与前排的老人聊天。
“胸部痛好长时间了，打电话给儿子，总说忙顾不上。”老人转过头，望着二哥，说了一半，停顿下来。
“养儿防老，可到了老年，感到还是女儿好。能动的时候，有人会想起我们，真动不了，有个毛病啥的，还得靠自己。”老人说话的过程中，眼里尽是泪水。
老人的一席话，深深刺痛二哥的心。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在老家生活，身边正需要人照顾，自己得了这种怪病，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好好陪母亲了。想到这里，二哥再没说话，让思绪尽情去飞。
女儿的出生，给二哥的生活带来快乐，也带来痛苦。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排除思想压力，尽最大努力给孩子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
“老二，给你提交的建房申请书一时半会还批不下来，生产队正好出卖石磨房，说可以用此房换取一块建设用地，我与你妈商量过后，将它买下来。会后，与队长商量，他们同意你在河对岸分给咱们的责任田里建房，你可要抓住时机。”二哥想起兴建老家房子的事，对父母心存感激。
结婚后，父母分给二哥一间瓦房居住。这个瓦房，爷爷留下来的家产，虽然只有一间，二哥已经感到很知足。那个时候，村子上百户人家，好多家庭六七个孩子，加上两个大人，住在不到三十多平方米房间里的乡亲很多。这种现象，持续到2000年前后。后来，人们有了钱，开始翻新老房子，或者找一处新庄子建起新房，居民环境才得到全面改善。
二哥收到父亲的家书，认真思考后，给父亲回了信，同意父亲的建议。此时，正值冬天，厂子里的生意很火，为了在年前能再多挣点钱，便向父亲说明情况，让父亲在家帮他做前期准备工作。同时，他去农业银行，从存折里取出2000元钱，通过邮局递给父亲。
大山里，现在出现一种怪象，没有哪家快递公司进驻。那个时候，邮政提供上门服务，有了信件，邮递员会将信件送到每个生产队，随着村庄的合并，学校的撤销，现在大山里的村庄，根本见不到邮递员。
人们邮递包裹或信件，必须跑到十多公里外的镇上或二十多公里外的县城才能办理。对于留守老人与儿童来说，十分不方便。社会在发展，大山里的人们出行及生活保障的某些方面依然没有改观，谈起这些二哥与乡亲们只有叹息。
为了节约成本，那年冬天，二哥在山外拼命地干活，父亲与母亲带着几个孩子在大山里拼命地搬运石头。开始，去门前的小河里捡石头，再后来便去南边的山上撬崖石。春节前，二哥准备兴建房屋的田地里，各式各样的石头堆积出一座小山。
建房是大事，二哥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建议，向孟老板说明情况。家里忙的时候，他便请假回家，不过忙的时候继续回厂子上班。一直赏识二哥的孟老板，答应了二哥的请求，要求他不能影响生意。
“找先生看过了，明天是动工的好日子，都别睡懒觉，去给老二帮忙挖地基。”大年初一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父亲安排工作。
“要不要叫上村子里的人帮忙？”二哥怕耽误时间，问父亲。
“不用，我们一大家子劳动力，还要麻烦别人干什么？再说，叫人不得花钱吗？能省一点是一点，后面用钱的地方多着。”父亲思考问题比二哥全面。
那年春节，父亲带着全家齐上阵，十天左右时间，便打好房子的地基。正月十五过后，在父亲的周旋下，二哥带着从村上找来的帮手去了大山深处，开始砍伐树木。为了购买五六十根十二米高，十多厘米粗的大树，父亲费尽一番功夫，带着二哥去了大山深处，找到当地村组织开证明，交采伐费用等，那个过程的难处二哥今生难忘。
砍伐树木，整整用了一周时间。二哥每天五点准时起床，准备架子车（木头做的推杆，橡胶做的两个轮子），去村子里叫人来吃饭，父亲帮母亲做早餐，准备绳索等物品。六点准时出门，走上一个半小时的山路，进入大山。砍伐、搬运、装车，晚上十一点以后才能平安到家。
这个过程，在二哥的不断提醒下，还算顺利。对二哥来说，这个过程是最大的考验。树木砍伐下来后，全靠人工用肩膀进行搬运，他个子不高，体力又不够，每次找一根相对较小的运送，即使如此脚下经常滑到。树木压在身上，很痛很痛，但想一想在为自己干活，便放弃了骂娘的想法。
“田里挖出的沙土，粘度不够。我们得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挖一些黄土运过来，与沙土进行混合。”建房的木料准备好后，天气开始变暖，按照计划，开始砌土墙。第一天，土垒的部分墙体，很快垮塌，父亲找到原因。
整个建房的过程，有问题不怕，怕的是有些问题二哥无力去解决。主体建筑用时半个月，房屋建好后，二哥非常感谢父亲。墙体晒干的时间段，父亲找来木工开模做屋梁的架子，墙体完工木工活全部到位，没有耽误工期。
还有一点，二哥是没有想到的。盖新房用的瓦，父亲已经帮他准备好，上万片的瓦，是父母亲手用黄色的泥土制作并烧制而成，质量绝对可靠。这种瓦片，帮他遮挡风雨几十年，至今依然完好。
房屋主体工程完工后，二哥赶回咸阳，留下收尾工作由父亲处理。夏收过后，计划生育普查工作陆续展开，村长已经到家里来过几次，让二哥带着妻子去做绝育手术。每一次，母亲都想办法将他打发走，他们不能在村子里继续待下去，那样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那时，村干部像一只发疯的狗，每天跟在大队长身后，到处狂叫。只要让他发现，谁家妻子生过娃，便会将信息报告给大队，这家人便被列入年度计划生育黑名单。村干部开始天天上门，说服去做绝育手术，许多家庭，第一胎是女孩子，为了要个男孩子，找地方躲起来
“达，走了，白细胞正常。”二哥的思绪，紧随晃动的人群翻飞。此时，去取化验报告单的女儿来到身后，告诉他结果。